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八十七章 暗香襲人

李愛國聽到陳揚技么瑰就收起了調侃,認真道!“陳損然你問起,我想我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我們預算司的工作方式,各個地方每天會遞交上來多少份伸手要錢的預算文件,你知道嗎?我們每天都要”

“李司長,你先等會兒!這些就不勞你親自介紹了,你們外面那墻上就有告示

陳揚趕緊打斷了李愛國的詣酒不絕,他可是見識過這個大表哥侃大山的能力,這一說下去都不用干其他正事了,光聽他吹牛就得了。

李愛國話被打斷就有點不悅,哼了一聲道:“陳揚同志,人家其他地方的同志可不像你這么有本事,別人可都是老老實實的把文件做得漂漂亮亮的,你可倒好,預算文件做的馬虎潦草我就不說了,你居然張口就是要求給你先撥二十個億,你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你真把我們財政部當成是開善堂的了?”

李愛國這話越說越有點氣憤起來。不過也就是在表兄弟面前,他才沒有打什么官腔,話說得簡單明了。

陳揚被當面批評心里就有些不痛快,而且李愛國的話還讓他反駁不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一般來說,一份正兒八經的預算文件最起碼得一周時間才能做完,可他倒好,為了搶時間,才花了半天時間就鼓搗出來了,現在倒是讓李愛國說的啞口無言了。

半晌才憋出句話:“李司長,你們審核預算案時究竟是看具體內容還是只看表面啊?那種虛頭八腦的數據都羅列出來有意思嗎?你要是說把預算文件做得漂亮點就能通過,那也行,回頭我就讓人給你們送份漂亮點的過來

說完,他直接在人辦公室里就掏出煙點了一根,悶頭抽了起來。

李愛國看了一眼陳揚,倒也不想把氣氛弄僵,畢竟這表弟可是陳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自己也是過了三十歲以后才升的副廳,在紅色子弟中已經算是很突出很扎眼了。可這表弟倒好,二十多歲就已經是一個。大地級市的副市長了,還管著一個國家級重點開發區。

話說回來,這個表弟原先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當初也就脾氣臭得要命的二愣子一個,還不大合群。見誰都愛搭不理的。燕大一畢業就跑到那什么小地方瞎混,在幾個兄弟姐妹當中都快成笑柄了。

可近期國家正在做西部大開發的一系列籌備調研工作,隨后肯定會向中西部不發達地區出臺一系列的傾斜政策,他那個開發區要是做得起來,將來可就趕在自毛前頭嘍。

現在回過頭再一看,人家那才真的是深謀遠慮啊,什么都考慮在前頭了。

雖說幾個。兄弟姐妹里,平時都是各忙各的,一年到頭也難得見上一面。但私底下誰沒有個,爭強好勝之心啊?誰又不都在暗自較著勁兒呢?

現在這個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表弟在一個不發達地區混得風生水起的,要說他心里沒點酸意也不大現實。

當然,這種酸溜溜的念頭也就一閃而過。畢竟大家都是自己人。將來無論是誰上去了,都會對陳李兩家聯盟的利益集團有很大幫助。

他拿起陳揚網扔到茶幾上的煙盒,打趣道:“喲,你們地方上的干部就是有錢啊,都抽起中華煙了邊說邊取出一支。也不點上只是嗅了嗅煙味兒,裝模作樣道,“我也就過年那會能有點閑錢買幾盒嘗嘗

“李司長,你差不多就得了啊。什么叫地方上的干部有錢?我這都是自己掏錢買的。可比不了你們這些京官兒。吃喝玩樂都有人排隊伺候著。”陳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李愛國開過玩笑,才收起調侃:“陳揚,我跟你明說吧,今年國家財政一直都緊巴巴的。

年初臺海局勢惡化,部隊那邊搞了幾次小規模演習就花了一大筆錢。過了年中香港回歸又是一筆巨額開支。八月份發完國債網緩過點勁兒來,誰知道又碰上了東南亞爆發金融危機,為了應付那些金融炒家,國家又撥了上千個億去穩定香港市場,你自己算算看,這些哪筆不是錢啊?”

陳揚聽了就有點無語。

沒錯,那些國家大事是都很花錢。可是跟自己這個小小的開發區有什么關系?這些話怎么聽都像是李愛國的搪塞之辭。而且自己開口要的二十億真不算多,自己原先的計劃是打算向財政部申請,把第二期八十個億的建設資金都一次性拿到手的。后來仔細考慮了一下,眼下是年底。讓財政部一次性撥出這么大一筆款子不大可能,才打了個折。沒想到。就連這也被李愛國說成是獅子大開口了?

李愛國見陳揚悶頭不說話了。就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兩人加了點茶,笑呵呵的招呼起了陳若男:“若男。你也別干坐著,快喝茶啊。呵呵。表哥這里也沒什么好招待你的。你自己隨便

陳若男臉還有點發燙,想起她這趟來的口的就是幫陳揚說情的,就瞪了一眼李愛國:“表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好欺負,說那么多套話給誰聽啊?幫不幫忙你就直接說好了。免得浪費我們的時間

李愛國怔了一下,不過他知道陳若男的性子,卻也不怎么覺得。就哂笑說道:“怎么?若男你該不會也認為是我從中作梗吧?呵呵,真虧你們倆想得出來。以前的事兒我早忘記了。再說,現在你們倆凹曰況姍旬書曬芥傘幾淺雙成對了。我可不想干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邊梳據肌味的看了一眼陳揚。

陳揚聽得一陣臉熱,低頭喝茶。

說實話,他也不大相信李愛國還記得以前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破事,但自己的錢被預算司卡了卻是事實,他想當然的就認為李愛國有心刁難一下自己,好出出他當年被自己大冬天推進冰窖里的那口惡氣。

陳若男則不好意思道:“表哥。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意思,就是想。說著又看向陳揚,“我都說了。表哥怎么可能會刁難你嘛

“鬼才知道呢,你們倆是正兒八經的表兄妹,我可跟這李表哥不怎么對付陳揚在肚里小聲腹誹。然后掐滅掉煙頭,看向李愛國,“李司長,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的預算案要怎么樣才能通過?”

李愛國轉向陳揚時,就立亥收起笑,說道:“陳揚,我也不瞞你,前面方副總理才網在時們部里開過司廳級干部工作會。會議內容就是關于今年爆發的東南亞金融風暴的。國務院要求我們財政方面要盡可能的收緊銀根,做好應付一切突發事件的準備,央行也會在今年底預先提留三千個億。

我們部里和司里都已經提前開過會了,現在所有地方上新申請到部里要錢的預算案全都擱置經。至于那些已經通過了的項目,也要重新嚴格審批,別說是你們那份提前申請要錢的預算了,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現在是能延遲放款的一律延遲。”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才接著道:“陳揚,我跟你說老實話吧,你們開發區的款子如了能在明年年中按時撥下去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照我看,國家這兩年的財經政策恐怕都不會有太大的調整了。到時候,款子撥不下來,你可比又怪到我頭上。”

陳揚聽了也是皺眉不已,卻也知道他這回應該不是在拿話搪塞自己了,就改了口,問道:“表哥,那再他點也不行嗎?我那兒沒錢真的什么事都辦不了啊。對了,明年一月份國家不是馬上就要發行一次國債嗎?聽說有上千億的認購額。到時候財政也應該能松動點了吧。”

李愛國看了一眼陳揚,眼含笑意的說道:“嗬,你倒是早打聽好啦說著,他喝了嚨仁,卻忍不住皺眉搖頭道,“我看啊。明年的國債都夠嗆。能不能放完都是個問題,而且那個是水利部定向國債,三峽大壩那可是個吞錢機器,人家一毛錢都不會漏到其他項目上去的。你呀。還是少打點那錢的主意

陳揚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表哥,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李愛國就輕輕搖搖頭,繼續皺眉喝茶。陳揚聽了頓時失望不已,得。這趟看來是白跑了。

看到陳揚臉上寫滿了失望的表情,陳若男感同身受,就問道:“表哥,你是財政部的干部,這的情況你最清楚不過了,你就幫陳揚好好想想法子嘛,大不了事成之后我請你吃飯好了。”

給了個。甜棗不算,她接著又恐嚇道:“表哥,如果你這里不行,那我們可就直接去找何部長了。到時候在兄弟姐妹里。丟面子可是你這個大表哥哦。”

李愛國一口茶喝到半差點噎住,連咳了好幾聲才苦笑道:“若男。有你這么說話的嘛。”

這時,門口有人輕輕敲門,李愛國就起身去開門。

敲門的是前面那女秘書,也沒進來。就只是在門外跟李愛國低聲說了幾句話。

李愛國重新走回來后就不再坐下了。面有難色的對陳揚二人道:“網接了通知,要我馬上去開個會。你倆要是沒其他事,就先在我這兒坐會吧。等晚上我再請你們吃飯。”

“你去忙吧,表哥。我們就不坐了。”陳揚也起了身,有些意興索然的說道。

李愛國滯了一下,就嘆口氣道:“陳揚,這樣吧,回頭我再好好給你想想辦法。你等我電話吧。”陳揚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喜道:“真的?你網前面不是說沒辦法了嗎?”

“沒辦法也得憋出辦法來啊。你沒看若男的臉色嗎。我看啊,出了我這門兒,她都不打算認我這個表哥嘍李愛國自嘲的調侃道。

陳若男笑了一下:“表哥,你自己沒本事,還賴我啊。”

李愛國就又干咳了兩聲。我這么個年輕有為的廳級干部,也就你這丫頭敢說我沒本事。

咳完之后,就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事先聲明啊,我可不打包票的。而且,那二十億你就別想了,部里近期內是不可能會同意放這么大一筆款子的。”

陳揚一愣,雖說喜悅打了折扣,但還是笑道:“那行,就算打個對折。俐幫我爭取到十個億也不錯啊

“十億?陳揚,我說你還真能開的了口啊?”李愛國驚訝不已,前面說了這么多,這人還是獅子大開口啊。跟著又撇了撇嘴,“我跟你說吧,頂破天我最多也就只能幫你爭取到五個億左右。你愛要不要,還十億呢?你把我賣了也沒這么多。”

“那好的,表哥,我回頭等你的好消息啊。”陳揚忙不迭答應下來。并且主動把手伸向李愛國。

李愛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握了下手后,卻又憋悶的哼了一聲:“你這個同志,就會搞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

陳揚一下子愣住,這話聽著很這事還是有轉機的。雖說跟自己預想中有差距,但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起碼有了五個億就能動手先征一部分地了,這項工作宜早不宜遲。先抓起來再說。到時候實在補不了缺口,那自己干脆就直接出錢把棋子山附近的那片區域全都買下來好了,反正都是要蓋樓的。

想到自己藍圖中的那座屬于自己的獨一無二的摩天大樓,一座未來數百年內都會靜靜矗立在共和國中部的巨塔時,他心里頓時生出幾分豪邁,臉上也不禁現出興奮的笑意來。

“陳揚,你高興個什么勁兒啊?”

陳若男有些不大明白這人好好的開著車怎么會突然興奮起來。

“沒什么,事兒辦成了高興唄。”陳揚沒敢說老實話,不然陳若男非把他當成瘋子不可。

“這也叫辦成了?”陳若男不解道,她印象中,陳揚的性格可不是這么能將就的。

“嗯,如果李愛國真能幫我弄到五個億,我那里的工作最起碼不至于停滯下來,至于后續的事,到時看情況再說吧,總會找到辦法的。”陳揚很樂觀的說道。

陳若男“嗯”了一聲,然后抬腕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鐘。前面也沒聽陳揚說要去哪里吃飯,瞧眼下他開車的線路,很明顯是直奔國防大學去的。

難道他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好像去年的生日也是我主動先給他去電話的,他這人平時丟三落四的,忘記了倒不奇怪。

想到這個可能,陳若男心里就有點不滿起來,可又不好意思開口問陳揚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只能有些煩躁的打開了吉普車的車窗,任憑冷風灌了進來,希望能讓自己略微有點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但很可惜,她這么做效果卻適得其反。

冷冽的寒風灌進車里,把篷布吹得呼呼作響。吹亂了她的秀發,更吹亂了她的心房。

隔了一小會,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目光眺向車外的風景,貌似很隨意的問道:“陳揚。明天是元旦了,你們單位給你放幾天假啊?”

“就一天假唄。”陳揚認真開車,“不過我恐怕還得要在燕京待上幾天時間,等李愛國那里確認了才能回去。”

“那你們開發區不組織個文藝晚會。搞點娛樂活動什么的嗎?。陳若男步步為營。

“我前幾天才網弄了個圣誕晚會,還鬧出了點事兒,現在一提這事兒就有點后怕陳揚笑道,“對了,你一說我到想起來了

“想起什么?”陳若男眼睛一亮,忙轉回頭看向陳揚。

“你們學校里今晚上應該會組織個晚會吧?”陳揚目視著前方,

道。

陳若男沒想到會是這么個答案,嘴巴微張,愕然的瞪了陳揚半秒,然后才懶洋洋的把頭重新轉向了車窗外,回道:“好像今晚在學校大禮堂有個迎新年晚會吧。”

“哦,那太好了,一會咱們吃完飯沒事可以去看看。呵呵,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們軍校搞的晚會,是不是都要組織什么拉歌比賽啊?若男。我跟你說哦,我可是會唱不少首紅歌的,到時候可以幫你們系參加比賽。這樣,我先唱首歌給你聽啊。”

陳揚一邊自顧自的滔詣不絕的說著。還真就亮起嗓子唱起來:“團結就是力量”

陳若男心中的不快都已經全寫在臉上了,不過她這時面向著窗外,倒是不會輕易讓陳揚發現。

但是,越聽下去,她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兒,才聽完小段副歌,她就忍不住了。轉回頭,伸出手用力拍了一下陳揚的大腿,嗔怪道:“別唱了,難聽死了!”

陳揚嚇了一跳,差點沒把穩方向盤。

緩過勁兒才呵斥道:“陳若男,你胡鬧什么,好好說話你動什么手啊?沒看到我在開車啊?。

陳若男也知道剛才的舉動有些過火了。但嘴上卻不肯示弱哼道:“你唱歌本來就很難聽嘛。我心情本來還好好的,可你一回來就煩死,人了”。

說完就憋氣似的轉回頭,重新看向了窗外。

陳揚怔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觀察了一眼車后視鏡。

鏡子里,陳若男俏生生的面孔被冷風刮得紅樸撲的,黑亮的秀發凌亂不堪卻渾然不覺,眼角眉梢間分明都藏著惱意,一口淡紅潤澤的香唇緊緊的抿著。落日的余暉灑在她的俏容上,她一副生悶氣的樣子,倒是越發的顯得生動起來。

陳揚瞧得心中一蕩,伸手撫向陳若男被風刮到嘴角處的幾綹發絲。

手指網一輕觸到陳若男的嘴角,陳若男立刻就嚇了一跳,趕緊回頭拍掉他的手,驚道:“你干嘛啊。注意開你的車。”

陳揚回過神來,訕笑一聲:“沒有,就是見你的頭發太亂了。”

“要你管啊!”

陳若男瞪了陳揚一眼,跟著就用手胡亂的理了理頭發,可風太大。卻是怎么樣也理不順,她干脆就從包包里取出了一枚發卡,亮晶晶的,上面鑲嵌著兩朵蓮花,甩了甩頭,用這發卡把頭發別住了。

說實話,她這么個發卡雖然挺別致的,但跟她身上的軍裝顯得格格不入。給人有點幼稚的感覺,挺別扭的。當然,她這種打扮平時在外面可從來示,岫就是跟陳揚相處得太久了,兩人早就知根知底凡,口然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妥。

以前她還把陳揚當成弟弟的時候,她甚喜都敢只穿一條熱褲就在家里頭晃來晃去的,這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

可惜,車廂里只安靜了一小會,等陳若男把發卡別好后,陳揚就張嘴繼續大聲唱了起來:“這力量是忘”

陳若男一口悶氣還窩在胸口里呢,一下子全爆發了,轉回頭氣悶不已的大聲道:“你不聽話是不?叫你別唱了你還唱?你回來就是故意想讓我不舒服是不?。

陳揚直當沒聽見,專注的盯著前面路況,連眼睛都沒轉一下,嘴里頭的歌聲卻是愈發嘹亮起來。

陳若男沒轍了,悶“哼一聲,兩只手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轉頭看向外面。不再理會陳揚。

陳揚瞧見她這般嬌俏的一面。心里嘿嘿一笑,就讓你不舒服了,著么樣?

想到這,他自個倒是樂不可支起來陳若男沒有猜錯,陳揚似乎的確已經把這個對兩人來說很有意義的日子給忘了個一干二凈。

二十多分鐘后,陳揚把車開回了學校宿舍,并且上了樓,輕車熟路的從臥室里把自己換洗的衣物找出來。

看到陳若男一直愣在了門口。連鞋子都忘了換。

陳揚心中直樂,從柜子里找出陳若男平時打飯用的鋁制飯盒,走過去遞給她:“若男,你也別忙著換鞋子了。現在七點沒到,你們飯堂現在應該還沒關門吧,我中午沒吃太飽。你待會幫我多打兩個肉菜回來。對了,再多加一個荷包蛋,要六成熟的那種。”

說完,把飯盒往她手里一塞,轉身哼著歌樂呵呵地進了浴室。

陳若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乍一看,手里頭分明是多出了一個飯盒

直到陳揚轉身走人了,她才懵然間回過神來,隨后就是一股洶涌澎湃的怨氣席卷而來,瞬間就把這間狹小的客廳給填滿了。

她緊捏著手里頭的飯盒,有種想往眼前那人的頭上砸去的沖動。因為手有些顫抖,飯盒里裝著的小勺子也叮鈴咣咖的亂響著。

幸好,她只是沖動而已,沒有付出行動。

深吸了幾口氣后,她才稍稍冷靜了些。可胸膛還是不停的急促起伏著。

惡狠狠的剜了浴室那扇小木門一眼,她銀牙咬碎,暗啐了一聲:“還六成熟呢,你以為吃西餐啊。美得你!”

勢!

一聲巨大的關門聲傳來,她轉身摔門下了樓。

陳揚在浴室里嚇了一大跳,他可沒想到陳若男真的會去食堂打飯去了。而他這時網把自己脫得精光,想沖出去把陳若男叫回來都晚了。

這下子玩笑開大了!

十分鐘后,客廳里,陳揚坐在沙發上盯著眼前的滿滿一飯盒的飯菜,一臉的木然。

他網洗完澡,身上還有股子淡淡香皂味,顯得很爽利。

陳若男就坐在他旁邊,捧著本女性雜志有的沒的在翻看著。

她隨手翻了一頁,邊看書里的內容。邊淡淡說了一聲:“吃吧。你不是很餓了嗎?我今天心情好,給你多加了兩個蛋。”

陳揚轉過頭,皺眉應了一聲:“你這話怎么讓我聽著這么別扭啊?”

“你這人還讓我覺著別扭呢。”

陳若男頭也不抬的回道。

陳揚被噎了一下,就用筷子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再次轉頭問道:“若男,我網不是跟你說了我喜歡吃那種六成熟的荷包蛋嗎?。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陳若男不屑的回了一聲,跟著就把書本扔到一旁,“懶得理你。我洗澡去說完就從沙發上起了身,躍上拖鞋進了臥室。

不一會,她換好了睡衣出了房間。徑直走向了浴室。

走到茶幾旁時,她頓住腳,停了半秒,扔下一句:“待會兒等我洗完澡出來,我希望你已經把這些飯菜都吃光了,你要是敢浪費我的勞動。我可不輕饒你!”

陳揚怔住,抬眼看時,陳若男已經飄然而走。

他不是一個喜歡浪費的人小時候的記憶雖然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在龍門的苦日子他還是片刻不敢忘記。

盡管這個盒飯不在他的計劃當中。但既然陳若男已經把飯打回來了,他當然要把飯菜吃光。

而且他前面也沒有撒謊,他的確是有些餓了。

十分鐘不到,他一口氣把盒飯吃光。半靠在沙了一個飽嗝,吱呀一聲,浴室里傳來一聲門響。

如同算好了時間般,陳若男也正好從浴室里施施然走了出來。

路過茶幾時,陳若男跟之前一樣,稍微頓住了腳,瞥了一眼那個連一粒米都沒留下的空飯盒,皺皺鼻子嗤笑道:”

陳揚再次愣住。再抬頭看去時,陳若男再次飄然回了房間。

但這次,他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同。

鼻中,一抹淡淡的暗香襲來。

0?

香奈兒五號!

很熟悉香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