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一三七章 走程序嗎?

凍安一到場,雖然力玄就讓混亂不堪的場面得到了控制冬懵曉場仍顯得有些恐怖,而且不失幾分滑稽。

女郎們則抱團瑟縮的,眼神驚恐不安的看著沒事人一樣站在場中央的陳揚,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交州的幾個同志仍然處于短路中,法制科的張梅是個女同志,這時候也跟閨柔一樣,被嚇哭了。所有同志都是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甚至都忘了他們這時候更應該立剪跑到陳市長身邊,雖然不管什么用,但壯壯膽氣也好啊。

而吳副總臉上依舊保持著陰笑。他顯然很滿意自己免費看了一場血腥的表演,當然,他同時也很慶幸自己中國人的身份,前面好幾次陳揚都放過了他,而是把那個躲在他背后的德國高工揪出去猛踹了一頓。

至于那個白臉中年人,他倒是率先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先是讓手下去安撫被酒瓶砸了幾下的德國高工,然后快步走到保安隊長面前,臉色嚴峻的嘀咕了幾聲。

當然,這些人的表現都在正常范圍內。

重頭戲是那些被陳揚砸得抱頭鼠竄嗚呼哀哉的“八國聯軍”們。

保安一到位,他們轉瞬就換了副嘴臉,全都憋紅著臉嘰里呱啦的大罵起來,各種鳥語都有,不少人還擄起袖子,貌似要上去生撕了陳揚。

但遺憾的是,他們也就是想想罷了。看到倒霉的日本僂瓜還躺在地毯上像個皮球樣的翻滾嚎叫著,哪還有人敢上去動手?

而且他們自恃是高學歷的文明人,這次又是受邀參加峰會的尊貴客人。因此他們堅信組委會和酒店方面會還給他們一個公道的。

不能讓這個暴徒逍遙法外!

這恐怕是在場除了交州的幾個同志外。其他所有人此刻的共識。

保安隊長很快就挺完了白臉中年人的簡述。其實根本沒嶺要聽,看一眼就知道這到底怎么個情況了。現場就擺在這里,行兇的人大搖大擺的站在場子中央,而受害者一那群老外們則抱團擠在沙發邊的角落里,各自捂著傷口邊呼痛邊聳娘。

不過,保安隊長在燕京當了多年北漂,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一號人物。一看陳揚這身不俗的打扮和打完人后依舊是一派從容不迫的架勢,隱隱有種上個者的風范,心知這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太子黨了。也是。這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紈绔子弟了。

如果沒必要,誰都不希望碰上這些渾不吝的公子哥,更別說去惹毛這些公子哥了。

保安隊長當然也同樣是這種想法。而且前面聽那白臉中年人說這太子黨好像還是什么市長?他更是不敢輕易得罪了。

因此,他見局勢控制下來后,倒不急著讓人擒住陳揚,而是上前兩步。很客氣的對陳揚道:“這位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陳揚看了他一眼,卻沒直接回答。而是先拍了拍還緊抱著自己的閏柔,示意她別害怕,而且這里全都是人,讓閃柔這么摟著自己好像也不大好看。

閏柔邊哭邊輕“嗯”了一聲。不過也許她還擔心陳揚再次施暴吧,就只是把手稍微松開了點,仍然緊拽住了陳揚的衣角。

陳揚知道她被嚇著了,就只能由著她。然后從口袋掏出煙來,摸出一根,正要點上。

“啊?”

閏柔突然又低呼了一聲,原來她這才發現陳揚的右手虎口處有鮮血滴下來,跟著就急急忙忙的從兜里掏出一塊手帕,邊幫陳揚止血,邊哽咽說道:“陳揚,你,你的手怎么了?怎么會流的這么血啊。”

“沒事,才才被玻璃渣扎了一下。”

陳揚沖她笑笑,現在最緊要的是先把事情處理干凈了,一點小傷不礙事。

跟著就要吧手抽回來,可閏柔卻執拗的用手帕幫陳揚把血潰擦干凈了才放開,眉頭一直緊鎖著,手仍是有些發顫,顯然還是很擔心。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剛剛才在保安控制下消停下來的老外們再次憤怒了起來,紛紛用各自的鳥語大聲的指手戈腳的吼著。

雖然沒幾個人懂外語的!但大家都聽懂了,這些老外們無非就是要求保安嚴懲暴徒,最好是當著他們的面把陳揚制住了,然后讓他們一人上去狂踹一頓泄憤。

但保安隊長此刻卻顯得異常冷靜。回頭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的手下先去安撫這些外國客人,然后再次沉聲朝陳揚說了一句:“這位先生,你打傷了我們酒店尊貴的客人,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你現在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陳揚輕甩了甩剛才因為用力過猛而有些生疼的右手,點上煙,吸了一口,才夾著香煙皺眉問道:“你們這兒的老板是誰?你馬上通知一下他。讓他立刻到這間包廂來。”

陳揚話音一落,現場再次響起一陣叫罵。

也是,沒見過像他這種人,傷了人還這么牛逼哄哄的。

保安隊長也有點火了,心說你太子黨又怎么了?老子已經夠低調了吧。臺階一個接一個的給你,你丫的不下就算了,還真當我們酒店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還讓老子給你通知老板?操,老子是你跟班嗎?

當即沉下臉,說道:“這位先生,你要是不配合的話,就別怪我們多有冒犯了。”

陳揚冷笑一聲,根本不理睬保安隊長的威脅,看向那幾個嚇得不輕的宋強等人,“宋書記,你去下面知會一聲,把我們的同志都叫上來。”

“哦,好的。”

滿頭大汗宋強雖然理解不了陳揚的意思,但現在六神無主的他也只有照做的份兒。

嗬!居然還敢叫人來?

保安隊長火大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非被炒了鮑魚不可。臉子一拉。手一揮,立刻就有好幾個小弟閃身沖了出來,一個攔住了要去叫人的宋強,另外幾個則把正忙著撥號的陳揚給圍住了。

嘭!

宋強網走回到包間門附近,外間卻又響起一聲悶響。

眾人循聲看去,原來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胖子急急吼吼的沖了進來。

“一群飯桶,場子都被人砸了,都還愣著干什么吶!”川包廂就與急敗壞的大吼了“唐總!”

“唐總!”

保安頓時紛紛住手,回頭跟來人恭敬的打著招呼。

緊接著,唐總一臉鐵青的撥開了保安,沖到陳揚面前,死死的瞪著這個敢砸他場子的野蠻人,鼻子出氣。悶哼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總之你打傷了在我酒店消費的客人,而且還砸壞了我這個包間里的進口設備,今天你別指望能從我這里離開了。”

陳揚臉色一沉,正要說話時。自己那幾個手下也被保安押了過來。包括那個想要出去喊人的宋強。

“陳市長。”

“陳平長。”

幾人紛紛跑到陳揚身邊,膽顫心驚的招呼了一聲。

唐胖子臉色微微一變,陰鷙的目光掃向旁邊的保安隊長。

保安隊長立刻湊上來壓低聲音說道:“唐總,這人是交州市的一介。副市長,也是來參加這次峰會的。”唐胖子擺擺手,保安隊長立亥退下。然后才又多打量了一眼陳揚。口氣依舊很硬的說道:“你是到京參加這次峰會的交州代表?”

陳揚吸了口煙,看向他,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這間酒店是什么人開的嗎?”

陳揚夾著燃到半截的香煙指向他。不耐煩的沉聲打斷他道:“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這間酒店是什么人開的,你現在立刻給我抓緊時間做兩件事,第一,我要你立方把你這間藏污納垢的舊社會租界給我自動砸了,第二,你馬上讓人把這些老嫖客全都給我押送到附近派出所去。”

陳揚邊說邊冷冷的指了指站在旁邊嗷嗷亂叫著的那幫老外。

老外們聽不懂,只能通過翻譯,等翻澤用英語解釋了一遍后,他們一下子又驚又,再次嘰里呱啦的罵起娘來。

的確,他們是有嫖娼的想法,可這不還沒來得及爽一把就已經被揍了一頓嗎?去見官?陽陽忱,自己這些人可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高工就是總監的。能隨便跟你去見官嗎?再說,在我們那兒。易可是合法的。

而其他人除了閏柔之外,所有人都懷疑起了自己的耳朵,同時很疑惑這牛人是不是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現在就開始說胡話來了。還是他腦子前面被敲壞掉了?可月才明明是他動的人啊。

那個唐總先是愣了半秒,緊接著一張胖臉刷的拉黑了下來,也被氣樂了:“嗬,一個小小的副廳級干部。口氣到挺大的嘛?沒聽過那句話。到了燕京才知道自己官這里可不是你們交州那小地方,由得你頤指氣使。”

陳揚沒理會他陰陽怪氣的嘲諷。只是抬腕看了看手表,然后淡淡的說道:“你聽著,現在是中午十二點四十分,我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把這兩件事做完。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叫人來幫你。”

胖子唐總再次愣住,緊接著就哈哈大笑了起來:“陳副市長,今天的事兒我跟你挑明了吧,你傷了我的外國貴賓,等于是把我的招牌給砸了。你倒是說說,以后還讓我怎么做生意啊?報警?你倒是試試看。經合區的張局長的電話我有,一會要不我給你介紹介紹?哈蕊”邊說邊還真掏出電話撥起號來。

陳揚嗤笑了一聲,沒理會他小伸手扶著閃柔,然后招呼自己手下:“我們走吧。”

“走?”

唐總倏地收住狂笑,面色一沉,頓住了手。

一群保安會意,立刻沖上來把路封住了。

陳揚率先頓住腳,停下來轉頭看向唐胖子,冷聲喝道:“怎么,你還想非法拘禁扣押政府公務人員嗎?”

唐胖子一臉黑線,沒有回答陳揚的問題,手一揮,立刻就有兩個保安快步跑到了門口,把門輕輕關上的同時,一左一右的守在了兩旁。

架勢很明顯,今兒咋。不劃出個道道來,你還甭想走了。

陳揚嘴角輕輕勾了勾,對閱柔說道:“閃柔,把我的手機拿來。”

閏柔瞧見對方這架勢,心里也十分緊張,一直緊緊的挨在陳揚身邊。聽陳揚一說,她立刻就要把包遞回給陳揚,這時,門口卻又“嘭”的響了一聲,才網被保安關上就又被外面人撞開了。

很快,一眾警察快步走了進來,不過為首的卻是一個干部模樣的人。

這個干部早上開會時陳揚在主席臺上看到過,燕京經合區區工委書記周發強,也是這次峰會的組委會主席。

唐總也有些奇怪,這周發強怎么會帶著警察上來的,不過都是老朋友了,他就不慌不忙地走了上去,冷冷的說道:“周書記,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的一個政府官員在我這里明目張膽的打傷了我的外國客人?你給我說說看吧,該怎么樣處理?”

周發強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對唐胖子說道:“唐總,你先把人交給我吧,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陳揚看了眼這兩人神態,心里不由暗暗一奇,難不成這唐胖子還真有什么直達天聽的本事?堂堂一工委書記怕他怕成這副德行?

周發強略帶歉意的跟唐胖子表了態之后,才轉過頭看向了陳揚,臉上也同時恢復了網進門時的那副嚴厲表情,冷哼道:“你們是哪個省市的代表?”跟著打量了一眼閃柔,“你不是那個,那個交州代表團的閏,閱柔同志嗎?”

閏柔一直負責外聯工作,也參加過幾次籌備會議,因此周發強能認出來倒不奇怪。當然,最主要的是閏柔長得如花似玉的,他想忘記都難。

閏柔見周書記問自己,就點點道:“嗯,是的,周書記,這位就是我們交州代表團的團長陳揚陳市長。”

周發強一聽對方是個市長,臉色頓時變了變,這才認真打量起了陳揚:“你是交州的陳市長?”

邊說邊習慣性的想伸手出去,幸好他及時想起這樣做好像不大合適。趕緊生硬的縮回了手。

然后再次板起臉來,冷聲道:“陳市長,前面紫金酒店的唐總說你在他這里傷了人,對嗎?”

陳揚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周書記,你們來,也省得我麻煩了,漢間酒店涉嫌容留婦女賣淫,并心州井非法拘禁政府公務人員。還有這幾個老外。不僅涉嫌非法嫖娼,而且還口出狂言調戲侮辱我們市政府的工作人員。我希望你能夠盡快處理一下。如果不能,我會親自向上級機關匯報如實反映這里的具體情況的。”

陳揚話一說完,現場再次響起憤怒的罵娘聲。

這分明是明目張膽的倒打一耙啊!

不僅把自己打人的事兒撇得一干二凈,而且貌似還打算把人老巢給端了。

玩笑真不是這么開的!

周發強背著手,鐵青著臉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的看著這個什么交州副市長。

同為高級干部,他自然能知道陳揚這話里的分量,心里飛快的盤算了起來。

陳揚見他居然還在思考,心里冷笑一聲,回頭招呼宋強等人:“我們走吧。”

他們網轉過身,一直隱忍不發的老外們終于忍不住了,怒吼著沖了

這些外籍高工和總監們早上都開了會的,自然也認出了周發強這介。東道主,不過見陳揚兩三句話就治住了周發強,而且貌似拍拍屁股要走人了,他們哪里還肯干,終于抱團成了八國聯軍的態勢,憤怒的沖上來要聲討陳揚這個暴徒。

周發強只帶了幾個原先在下面維持治安的警察過來,又沒有陳揚那么無所顧忌,一時間攔都攔不住。

一個金發碧眼的高個男人扒拉開了攔住他的警察,三兩個箭步就沖到了陳揚身后,嘴里嚎叫著,張手就要給陳揚來一記后勾拳。

這人是法國比工程集團的銷售總監,叫皮特。

眾所周知,法國佬自命風流倜儻。浪漫多情,對一張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偏偏前面操著那瓶人頭馬把他用來泡妞的白臉給破了像,這介,大仇比殺了他爹媽更讓他難以忍受,眼看著這接二連三進來的人非但沒能幫他們這些尊貴客人主持公道,彰顯正義,反而讓暴徒瀟瀟灑灑的自行離開,也難怪他會這么憤怒了。

幸虧前面那個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回身攆上他,從身后把狂怒中的法國佬給攔腰抱住了。

皮特被攔住后跟是怒不可遏。邊瘋了似的掙扎起來,嘴里還不干不凈的大罵著一些旁人根本聽不懂的法國國罵。

當然,也不是都聽不懂,至少閏柔是能聽得懂的。

陳揚只是聽懂了一個單詞,就上冉他調戲閏柔時學的“豬”這介。單詞,不由再次頓住了腳,朝閃柔笑了笑,問她道:“閃柔,這個老外在罵什么?”

閏柔卻沒有被陳揚這副笑容騙過。不顧旁邊還有同志在,不安的扯了扯陳揚的衣袖:“陳揚,他說的都是臟話,咱,咱們”

“這個老外他在罵什么?”陳揚再問了一遍,聲音如同網從冰窖里撈出來似的,每個字都硬邦邦的。

閏柔見陳揚這副模樣,哪還敢把那些臟話翻澤給陳揚聽,心里一緊,哽聲道:“陳揚,你別”

陳揚不等閃柔把話說完,直接撥開了她的手。

閏柔驚呼了一聲,想抓住陳揚。可手堪堪只扯到了陳揚的衣角,差點就再次摔了一跤。

還沒反應過來時,陳揚已經三兩步沖回到了那個法國佬皮特面前。并且一把揪住了皮特的領口。

皮特一下子就愣住了,罵聲戛然而止。

而在身后抱住他的那個警察也同樣呆傻住,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放手?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這一秒鐘腦子里全都處于短路狀態。誰也不知道陳揚走回來想干什么?打人嗎?不可能吧?這可是有警察在場。更何況還有東道主的政府同志在,他敢嗎?

就在眾人遲疑的一瞬間,周發強臉色一寒,沖上前大手一揮。大喝了一聲:“陳揚同志,你想干什么?”

啪!

這個清脆的響聲就是回答。

皮特嘴角一歪,兩顆門牙噴射了出來,立刻捂住嘴巴“哇哇”怪叫起來。

現場全是一片到抽冷氣的聲音。甚至那些前一秒鐘還叫囂著要上來撕碎陳揚的老外們也不叫喚了。

抱住皮特的警察已經傻眼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無形中幫了陳揚的大忙,依舊還是死死的抱住皮特。不過這只是他的條件發射罷了。

“傻逼!”

陳揚用力的扔開了皮特,回贈了一句他從小就學會,不過很少有機會說出口的京罵。

然后轉過身,在一眾人的目瞪口呆中。走回到了閏柔等幾個交州同志面前,臉色平靜的說道:“好了。大家別看了,咱們走吧。”

“陳特同志!你給我站住!”

周發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朝陳揚怒吼了一聲。

的確,陳揚這一巴掌如同抽到了他臉上似的,讓他感覺到一陣陣的生疼。

陳揚看了一眼快步圍到自己身旁的幾個警察,皺眉看向周發強:“周書記,請你立刻讓這幾個同志把路讓開,否則后果你自負。”

周發強冷哼了一聲,狠狠的下了決心:“樸所長,你還愣著干什么。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毆打外賓。還不給我抓回警局去!”

他話一撂下,兩個警察一人一邊,妄方就要上來擒住陳揚。

“你們干什么?你們憑什么抓人啊!”

閏柔不顧自己腳上的傷,沖上來要攔住警察。

宋強等幾個交州同志也緊跟著沖了上來,紛紛喊道:“這是我們交州的副市長,你們誰敢抓人。”

幾個警察聽到這“唬人”的名頭,不免有些猶豫起來。

“閱柔,這不關你們的事,你們退下去,別為難這些警察同志。”

陳揚邊說邊走到了那幾個警察跟前。然后看了一眼周發強:“周書記。你確定你真的要這么干嗎?”

“拿下!”

周發強臉色鐵青的喝道。

幾個警察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很輕松的就控制住了陳揚等人。

“我跟你一塊去。”

閏柔哭著說道。

“陳市長,我們也跟你去。”

宋強等人也紛紛表態。

陳揚笑了笑,擺手示意道:入家放心。我不會出什么事們一會井回尖安排兒,午的工作,哦,對了,閏柔,你待會拿我的手機給我愛人打個電話,跟她把情況說一下。”

說完,跟在兩個警察身后,徑直朝門口方向走去。

眾人汗顏,都到這份上了,陳揚居然還不慌不忙的安排起了下午的工作,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這…這是裝出來的鎮定嗎?

閏柔眼看著陳揚要被帶出包廂,立刻就又追了上去,抓住他的手。抽噎道:“陳揚。你讓我跟你一塊去吧。”

“閏柔,你別這樣,我去去就回。下午我還要參加會議呢。”

陳揚邊說,邊在閏柔爭心里輕捏了兩下,點了點頭。

閏柔心里一顫,臉上不由微微有些發熱。抬起淚眼,怔怔的看向陳揚。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緩緩松開了陳揚的手。

陳揚這一走,才安靜了不到一分鐘的包間就再次吵了起來。

“八國聯軍”同時圍住了要跟著離開的周發強,憤怒聲討著陳揚的暴行。紛紛要求跟去警局落實情況。

雖然陳揚被警察帶走了,但顯然還不能讓他們感到滿意,中國的官場他們雖然不熟,但用屁股去猜都能猜出來,陳揚這一走,搞不好都用不著到警局溜一圈就放出來了,不把周發強攔下來哪成?

周發強疲于應付,只能答應了下來。

很快,一幫人也跟下到了樓底。

而唐胖子則看著凌亂不堪的包間,臉上越發的陰沉下來。

因為性質比較惡劣,并且牽涉到幾個外籍人士,周發強十分重視,特地交代了要把陳揚轉到經合區分局處理,不把問題搞清楚,或者說不讓那幾個被打的老外滿意了,警局就不能放人。

十多分鐘后,經合區分局寬敞明亮的會客廳里,陳揚坐在一張靠椅上。桌面上還泡了杯熱茶。雖然不是什么好茶葉,但在警局里,有這個待遇已經挺不錯了。

坐他對面的則是一個高級督察,他是區分局的副局長,叫廖輝,由他來親自給陳揚錄口供,經合區對這起涉外案件的重視程度可見一般。

在確認了陳揚的身份后,廖輝也跟陳揚明示了自己的身份,然后才說道:“嗯,陳揚同志,我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把情況詳細說一遍。”

“好的。”陳揚點點頭,然后看了看手表,這都十多分鐘過去了,沒理由還不放人的啊?

說實話,他本來以為自己前腳一走,閏柔就該聯系上了陳若男的。等陳若男跟在公安部人事練司當司長的大舅媽說一聲,電話就應該到了的,卻沒想到還真就被帶到了警察局里。

難道是閏柔沒打電話給若男?

陳揚微微搖頭,這個不大可能。

還是她找不出號碼來?也不可能啊。自己的通訊錄里雖然很多人,但都分好類了的,一翻“家人”那欄就能發現了的。

見陳揚半天沒說話,廖輝等不耐煩了,雖然對方級別比自己高,但自己怎么說也是個現管,還真看不起陳揚這些外地來的官兒呢。

當即提醒了一聲:“陳揚同志。請你說說剛才的情況。”

陳揚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他壓根就不打算說什么,而且他也認為自己沒什么錯,那些老外就是欠揍。

就笑笑道:“廖局長,我想用下你們這的電話。”他決定不等了。

廖輝當然知道陳揚想干什么,這種事見太多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自己麻煩說不定還得罪人,就把桌面上的電話機往陳揚邊上挪了挪,點頭道:“好的,你打吧。”

陳揚網要拿起話筒,不料電話機卻先響了起來。

就笑著朝廖輝示意了一下,廖輝接起電話,臉上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神態,不停點頭說“好的。”

陳揚心里好笑,卻也猜出這應該是上面通知他放人的電話了。

跟著就先從座位上起了身。

然而,讓陳揚意外的是。他這網準備告辭離開,廖輝放下電話后卻立馬換了副嘴臉,剛才還算挺客氣的,現在整張臉都拉了下來,一臉的嚴肅和冷峻,沉聲說道:“陳揚同志,鑒于你的案情嚴重。還涉及到幾咋。國家的外賓現在請你立剪跟我走一趟。”

邊說還邊從腰上摸出個明晃晃的手鏑。朝陳揚點頭示意了一下:“陳揚同志,麻煩你配合一下。”

陳揚心猛的一沉,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岔子,頓時收起輕松的表情,很嚴肅的問道:“廖局長,誰給你來的電話?”

“對不起,這不能夠告訴你。”廖輝板著臉說。“請你配合一下。”邊說邊朝陳揚走了過去。

陳揚當然不會任其把手鏑裝上,冷著臉說:“廖局長,請你搞有楚情況再決定,你憑什么對我使用手錯?”

憑什么?

廖輝也有點上火了,市局的王局長剛才來的電話很急,讓分局方面務必要嚴肅查處這起對外賓動手的暴徒,不得詢私放人。

當即朝門外喊了一聲:“小林。小李,你們兩個過來把嫌犯給我押到審訊室去。然后通知外賓過來驗傷,認人。”

很快,守在門外的兩個警員立刻快步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把陳揚押了下去。

陳揚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最緊要的是搞清楚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岔子?

但他已經失去跟外界的任何聯系,只能安心等待了。

狹小昏暗的審訊室跟外面那間寬敞明亮的會客廳明顯差了不止一咋。檔次,而且也沒有香煙和熱茶,只有兩個警官生硬死板的面孔。

一個警官拿著筆,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老實交代你的問題,聽到沒?”

陳揚苦笑,這破事他以前常讓手下干,沒想到輪到了自己。真是報應不爽啊。

“姓名?”

另一個警官一絲不芶的問了句廢話。

貌似從現在開始,一切得走程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