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場風流

第一三八章 麻煩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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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稽查風云第一三八章麻煩不斷

二揚沒猜錯,泣中間的確是出了點岔※

自打那次被李太子調戲,而陳揚輕描淡寫的把自己救下來后。閏柔就知道陳揚肯定背景驚人,而且至少要比李太子要高一個檔次,這種太子黨殺人放火等閑常事,更別說是打個架了,雖然打的是外國人。但也沒什么大不了。

而她在陳揚網被包廂時就已經從陳揚的包里摸出了手機。并且飛快的找到了陳若男的號碼,雖然她不知道陳揚的老婆叫什么名兒,但以前還在駐京辦時經常聽到陳揚“若男,若男”的叫著,她倒也沒找錯號碼,只是看到兩人是同一個姓時,她微微詫異了一下。

當然,她現在心急如焚。倒沒往深里想,飛快的撥通了陳若男的手機號。

本來按說有手機了聯系起來應該方便不少,但偏是巧了,陳若男的手機才網買幾天,不怎么會操作不說,中午休息時還習慣直接關機而不是調成靜音。

閱柔在樓底下連著打了二三十個電話過去,可電話里都是傳來一個溫柔的女聲:“該用戶已關機。”

這下子,她本來就已經十分焦躁的心情就更不安就要罵娘了。

跟著,她不及多想,翻開陳揚的電話蕩,一個個人名尋找起來,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現。

別說,還真的有不少新現,翻遍陳揚的電話薄,至少陳揚的幾咋。叔叔嬸嬸舅舅舅媽的手提電話都有,甚至還有若干個加了姓氏的號碼,比如國家計委劉叔叔,江南省委丁叔叔等等,她不用猜也知道這些人肯定都是權柄在握的高官,但她卻不敢給他們撥過去,畢竟陳揚這事說出去不怎么光彩,要是事后陳揚怪罪自己就冤枉了。

把光標挪到“我的母親”那一欄里,卻同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遲遲不敢摁下去。

跺了下腳,她再次給陳若男撥了過去,可是回應她的還是那該死的電腦女聲。

她不死心,繼續再撥。

一次,兩次,三次一

數到第一百次時,她終于憤怒的放棄了這個打算,并且還心急火燎的暗罵了一聲:“這人怎么做人老婆的啊?都不開機的,要是我,肯定不會!”

她又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可自己還在跟這破手機較勁。

正焦急萬分的時候,她猛然間想起一個名字來項謹。

對,沒錯,就是項謹。

中午吃飯時,自己好像看到了這個名字,陳揚好像本來就準備打個這個女人的。

這項謹是誰?

名字挺耳熟的,但一時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見過。

其實閏柔現在是太著急了,只要她能靜下心來,隨便一想就能記起來了,她不僅見過項謹,還一塊吃過飯呢。

對方應該是個女人吧。

他們是什么關系?

她是陳揚的情人嗎?

如果是的話,我打這個電話過去合適嗎?

女人就是女人,都火燒眉毛了,閏柔居然還能往那方面聯想。緊跟著,她又想起前面好像還晃了一眼,看到一個叫“仙兒”的名字,這什么仙兒又是誰?

閱柔心里有些酸意,使勁搖了搖頭,不管了!把光標挪到項謹的名字上方,一咬牙,摁下了通話鍵。

“老公,怎么今天這么早?想我了嗎?呵呵,我知道肯定是。”電話網一接通,項謹那略帶著欣喜的聲音就從大洋彼岸傳了過來。

閏柔心里猛跳一下,背心處都滲出了冷汗。

正要開口說“我不是。”時,那邊項謹卻已經又迫不及待的說開了:“老公,你猜猜看,我今天都干了什么?猜中了我就親你一下。好不?”

閏柔的臉紅了,再讓對方說下去就不知道會不會濕了,趕緊干咳了一聲,說道:“對不起,這位小姐,我是你老公哦,不,我是陳揚的同事。”

電話那頭長時間的沒有聲音。

雖然閃柔看不到對方,但猜也能猜出來了,對方現在的臉蛋肯定比自己還要紅起碼十倍以上。

事情緊急,閏柔不得不提醒了對方一句:“對不起,這位小姐,你還在聽嗎?”

足足又過了五秒鐘,項謹的聲音才恢復了正常,冷靜問道:“請問,你是誰?”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是陳揚的同事。”

“同事?”項謹明顯一愣,“你是女的吧?”

很明顯,這是句廢話。

但現在有事相求,閃柔還是不得不耐著性子回了一句:“是的。”

“你怎么會拿著他的手機?你跟他什么關系?他他是他讓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的嗎?你跟我說。他。他想干什么?”

項謹飛快的問道,說到后面時,已經明顯帶著幾分哭腔了。

“你聽我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陳揚他出事了。”閏柔很急迫的打斷了項謹的話。

“什么?”

啪嗒!

一聲輕響從聽筒傳來,緊跟著就是嘟!嘟!的兩聲忙棄。

閏柔網一愣,手機又自動響了起來,接通一聽,項謹哽咽的聲音傳了過來:“對不起,我陳揚他出什么事了?他是出車禍了嗎?我早跟他說過了,讓他別酒后開車,他現在在哪兒?你快點告訴我好嗎?”

項謹的聲音愈的急了起來。

閏柔不得不趕緊打斷她:“項小姐,你先別著急。”事實上她自己就挺急的。

“哦,哦,你說,你說。”

“是這樣的,事情不算很大,就是比較麻煩,陳市長他中午時候動了幾個外國人。現在被燕京經開區的警察帶走了,我就想問問你,有辦法找關系幫疏通一下嗎?”閏柔簡明撫要的把話說完了。

一聽到說不是車禍之類的慘劇,項謹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但還是趕緊問道:“經開區的警察帶走了,這怎么可能?他們吃了豹子膽嗎?對了,你們到底是不是在燕京啊?前幾天沒聽他跟我提起啊?”最后她還很疑惑的補充了一句。的確,她實在理解不了,以陳揚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會被警察帶走,而且還是在燕京這個他的大本營里。

閏柔沒工夫跟項謹細說了,忙說道:“項小姐,我們現在的確是在燕京經合區,這次是來參加一個會議的,你能幫忙想想辦法嗎?”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電話。”項謹也知道事不宜

雖然已經聯系上了一個人,可閃柔還是不大放心,想了想,她干脆攔了輛出租車,直接趕往經開區分局去了。

出租車還沒開幾分鐘,閱柔手里的電話就響了。

當然還是項謹。

“喂,你好,我已經跟燕京經開區的周書記通過話了,他已經答應我立刻放人了。”項謹并沒有說經過,只是把結果告訴了閏柔。

閏柔聽后就是一喜,忙道:“哦,那真謝謝你了,項小姐。”閏柔說完就有點后悔了,她幫她自己的男人,我謝她干嘛?真惡心!

跟著就要掛電話。

可那頭項謹卻又急急的說了聲:“這個小姐,等你見了陳揚后,能不能轉告他一聲,讓他立刻給我打個電話,好嗎?拜托你了。”

“這介”這個合適嗎?項小姐,請問你是陳市長的愛人嗎?”很明顯。閱柔這話很有點別有用心。

“這位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當然是陳揚的愛人,可這又跟你有什么關系?”項謹在商海混跡多年,可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一聽就聽出了對方話不大對勁。

“哦,是嗎?可據我所知,陳市長的愛人好像是個叫陳若男的解放軍女同志吧?”

啪!

電話被狠狠的掛斷了。

當然,掛電話的人自然是項謹了。

閱柔看著電話,久久無語。

分局三樓的局長辦公室里,張凡局長皺眉猛抽著煙,對他來說。這起涉外案子真可謂是分局成立以來最棘手的一件案子了。

先,涉案人陳揚是某某地級市的副市長,身份地個高人一等,而且還極其敏感,按正常的處理思路,本著不得罪人的原件,應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完了的。

可是,剛才副手老廖又說接到市局王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是要嚴辦此案,這樣問題就復雜化了。

正猶豫間,桌面上的電話又響了,他微微一驚,生怕又是王局長打過來的,趕鼻接起了電話。

幸好,電話不是王局長打來做指示的。不過也差不多。同樣是個他得罪不起的人物打來的。

“喂,張局嗎?我區工委周強。”

“哦,周書記啊,您好,您好。”張凡忙從靠椅上坐直了起來。

“是這樣的,我已經具體了解清楚了,前面那起涉外案是場小誤會,你待會兒立刻把交州的陳揚市長送出來,別隨意抹黑政府形象,一會他還要參加我們的會議呢。”

張凡聽得一頭霧水,前面聽派出所那老樸說,明明是這周書記親口下令把這牛人送過來的,這還沒到一個小時吧,怎么就改了口風了?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周書記,那外頭那些老外怎么辦?他們可是堵在我們局里吵著鬧著要,還說什么我們要是處理不了,他們就要告到他們駐華大使館去了。”

電話那頭的周強沉吟了一下,才鎮定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那些個外國工程師我會跟他們溝通的。”跟著不等張凡再問,直接掐住他話頭道,“好了,先這樣,我現在還有事要忙,你盡快把這事落實一下。”

嘟!嘟!兩聲,電話掛斷了。

張凡氣得摔掉電話,直接罵了句娘。

想到市局的王局長有命令,一時間愁得眉毛都擰了起來。

連抽了好幾口煙,他才狠狠的掐滅掉煙頭,暗罵一聲:“操,黑鍋讓他娘的廖輝去背。”然后,飛快的拿起電話,撥通了廖輝的電話。

一樓大會客廳里,此時亂哄哄的一片。

被害者全都齊聚在此,臉上皆是一派義憤填膺的表情,紛紛要求當面聲討行兇的暴徒。

經查實身份,美日英法德都有,還差仁八國聯軍就齊了。

廖副局長和幾個局里的同志一塊不停的安撫著這些老外,盡說些沒有營養的漂亮話,但老外們無論怎么鬧,卻是萬萬不能讓他們看到陳揚的。不然還不得當場再打起來?

“廖局,張局找您。”

一個年輕同志接起了桌面的電話,對廖輝喊了一聲。

格老子的!找毛啊找!”

廖輝暗罵了一聲,同時一路小跑到了辦公桌前,接起電話,恭敬說道:“張局,您找我?”

“嗯,是這樣的。老廖,事情查清楚了。是個小誤會,你現在立刻把涉外案的陳市長送走,注意政治影響。”

“啊?”廖輝大吃一驚,“不是,張局,那市局的”

“噢,我手機響了,什么事你一會再說,你盡快給我落實一下啊!”

嘟!嘟!

電話里傳來了一陣忙音。

“你姥姥的!”

廖輝差點沒把這聽筒給當場砸了。

“怎么了,廖局?張局有指示嗎?我們快頂不住了,那些老外跟瘋子一樣,吵個不停。”

年輕小同志不怕死的上前問道。

“吵個毛啊他們!走,立刻跟我去放人!”

“放人?”

小同志一下愣住,前面還說要嚴懲暴徒,都是假的嗎?

再回頭,廖局已經火急火燎的往審訊室趕去了。審訊室里。

給陳揚做詢問筆錄的是一老一少兩個警官,老的叫黃天平,四十多歲。負責問話,少的叫李福生。二十出頭,剛畢業的警校生,負責記錄。

但時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了,李福生的記錄紙上依舊只有寥寥的幾個字。

原因很簡單,除了姓名性別之外,其他的,陳揚統統一問三不知。

黃警官有點火了,他覺得自己對這個據稱是某市副市長的嫌犯已經算是很客氣了,但對方卻是軟硬不吃,問來問去只讓自己給他拿電話過來。

自己倒是想給他拿,可架不住領導有交代,他做不了主啊。

碰著這么個硬骨頭,他只能壓住邪火,板著臉采取攻心策略,說道:“陳揚同志,在交州,您是個大市長沒錯,可現在這是在燕京,在這兒像你這樣的官員一抓一大把,進了局子都一個樣。不是我們要強行拘留你,把問題交代清楚了不就沒事了嗎?”

陳揚喝了口水,看向面前兩個警員:“我最后再跟你們倆說一次,我沒有什么問題好交代的。你們喜歡耗是不?我可以陪你們耗下去。”

說完,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

心里卻琢磨著這到底怎么個回事?這屁大點的小事若男都搞不定嗎?

他萬萬沒想到,不是陳若男搞不定,而是閃柔根本就聯系不上陳若男,反倒是陰差陽錯的聯系上了項謹,若是讓他知道,恐怕只有吐血的份兒。

看到陳揚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現在干脆還閉目養神起來,老黃辦案經驗豐富,忍了,端起茶缸咕嚕咕嚕的灌起水來。

可他能忍,旁邊那小年輕李福生卻是騰的一下毛了起來。他當警察以來一直挺牛逼的,靠披著這身皮泡了不少妞,走在街上也是受人尊重,誰見了不得喊一聲“小李警官好”啊。你丫的牛逼什么啊?不就是一破地方來的干部,副市長?副市長又怎么了?副廳級干部老子見得多了,沒見過像你這么裝逼的。

你丫的再這么跟老子耗下去,老子晚上還用不用把妞了?

操!

想到晚匕還有個自動獻身的小妞等著自己開苞,李福生忍無可忍,很突兀的爆了。

啪!

一聲脆響,他把手里的紙筆狠狠的摔到了桌面上。

霍的從靠椅上站起來,沖陳揚大喝道:“裝什么睡?給我起來!警官問你話呢!”

陳揚睜開眼,看到這臉紅脖子粗的年輕人,立刻就被逗樂了,呵呵笑了兩聲,問道:“你什么名兒啊?網參加工作的吧?”

李福生家里是很有點關系的,平時牛叉慣了,也沒受過什么挫折,陳揚這頗有點善意的調侃聽到他耳朵里刺耳極了,他哪還忍得住,立刻就轉頭對旁邊的黃警官道:“黃哥,這案子明明白白的擺著,副市長了不起啊?打了人就能逍遙法外嗎?而且還打的是外賓呢。”

邊說邊走到門邊,嘭的一聲,的把輕掩著的小木門給鎖上了。

陳揚不傻,對方接下來想干什么他用委想都知道了。

頓時就更樂了,真沒想到,這破事會攤到自己頭上來。不由瞥了一眼那老黃。

黃警官可是行伍多年,社會經驗也足夠豐富,當然知道陳揚這眼神里的調侃和警告意味。說白了,人壓根就沒把自己這兩個小警察看在眼里。

雖然他肚里也是冒火,但畢竟年輕時候也撞過南墻,知道眼前這人可不是什么好欺負的平頭百姓,任他們魚肉。忙不迭站起身來,板著臉喝斥那李福生:“小李,你干什么呢!”

“干什么?黃哥,這人嘴硬,老不配合,咱們還跟他廢什么話啊?按老燦巨來唄。”

黃警官一聽,嚇了一跳,心中大罵這李福生真是無知者無畏啊。趕緊拉著他重新坐了下來:“別瞎說了,快坐下來

李福生雖然挺瞧不起這個當了十妾年小警察的黃哥,但還是硬著頭皮重新坐了回來。

“呵呵,你們這都有些什么老規矩啊?說來聽聽看。”陳揚笑道,眼神卻冷了下來。

他這句話一說,還沒挨著凳子的李福生流氓習氣立刻就爆了,猛的推開旁邊摁住他的老黃,直接繞過長桌沖到了陳揚面前,一伸手就要把陳揚給拽起來。

“小李!”

老黃也沖了過去。

不過還是有點晚了。

蓬!

一聲悶響,李福生很詭異的直接倒飛了出去。

沒錯,的確是李福生捂住肚子飛了出去,他的肚子被陳揚狠狠的踹了一腳。

老黃大驚失色,他本來還想攔住李福生的,沒想到卻用不著他了。這怪不得他沒想到,任誰來想,恐怕都不會猜到陳揚膽子大到居然敢在這警察局里襲警。

“媽逼的!”

李福生捂住肚子狂吼了一句,流氓警察的火力全開,而他不愧曾經上過幾年警校,前面是沒有任何思想準備才中了陳揚一腳,這時一個鯉魚打挺就翻身躍了起來,臉色猙獰的撲向了陳揚。

但黃警官卻急急忙忙的抱住了他,嘴里大吼道:小李,你給我冷靜點!”“還冷靜個毛啊,,你沒看我挨了一腳啊!”李福生大吼起來,同時拼命想從黃警官懷里掙脫出來。

“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一下試試!”

陳揚老神在在的坐在靠椅上,喝了口涼白開,放下杯子,又補充一句:“一幫披著警皮的垃圾”。

不得不說,陳揚的確是十分的囂張。

但是,陳揚越是如此,黃警官心里卻越是驚駭莫名,心知這什么副市長如果不是個神經病就肯定是個背景通天的大人物,他寧愿相信是后者。反之,如果陳揚此刻畏畏縮縮的害怕起來,他恐怕都要沖上去玩一把老規矩了。

的確,欺軟怕硬是人的天性。

因此,盡管陳揚這句話把他也罵了進去,但他還是死死的摟住了李福生。倒不是怕李福生倒霉,實在是怕自己被這個傻逼給連累啊。

咔!

一聲輕響,有人從外頭推門走了進來。

陳揚抬眼一看,原來是前面招呼自己的那廖局。

廖輝一進來看這架勢差點嚇得魂兒都飛了,馬上沉下臉呵斥道:“老黃小李,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啊!”

老黃如抱住顆炸彈似的,趕緊縮回手,而李福生再怎么沖動此亥也得冷靜了下來,趕緊立正喊了聲:“廖局。”

廖輝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這手下又不爭氣,差點就想沖上去扇他個耳光消消火了,不過這小李貌似通過關系硬塞進局里的,他也就只好憋住火。鐵青著臉悶哼一聲,算是應了。

然后才轉頭看向陳揚:“陳揚同志,你的問題查清楚了,是個誤會你現在跟我來吧

“這就查清楚了?”

陳揚笑了兩聲,不屑的看了屋里這幫警察一眼。對付這些沒什么職業道德的人,真是什么東西都不好使,有權有錢才是硬道理。偏偏自己兩樣都不缺,鐵板一塊。

雖然明知道陳揚的話里譏諷意味挺濃的,但廖輝還是忍住氣點點頭:“是的,都清楚了。”

陳揚卻沒急著走,而是起身從桌面拿起剛才老黃兩人用來做筆錄的紙筆,看了一眼兩人胸口的警號,刷刷的記錄了下來。

搞定后,他才起身,對廖輝道:“廖局,前面這兩個同志想對我刑訊逼供,我也不想知道你們局里到底都有那些老規矩,但今天的情況如果你們不處理的話,那么我會如實向上級部門反映的。”

說完,朝廖輝點點頭,在眾人的一片愕然中,快步走出

“不是交代過你們要注意影響了嗎?你們耳朵都長哪去了?啊!你們剛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廖輝朝李福生兩人咆哮了起來,他今天可真是被氣瘋了。

很快,在廖局和另外兩個警官的領路下,陳揚一路行出到大院,路過那間大會客廳時,看到里面吵吵嚷嚷著那幫老外時,他下意識停住腳,心里冷笑,搖了搖頭才往前行去。

廖輝前面看到陳揚停了下來,立刻嚇了一大跳,直等到陳揚又往前走了,他才松了口氣。

咣!

一聲鐵咕嚕轉動的聲音,看江口的老頭緩緩的拉開了大鐵門

“陳揚!”

鐵門網打開一條小縫,陳揚聽到了閃柔欣喜的喊聲,緊接著,就看到閏柔從門里擠了進來。

“陳揚,你沒事吧?。

閱柔一瘸一拐的走到陳揚跟前,邊說邊往陳揚身上飛快的看了看,跟檢查一樣。

陳揚見她緊張兮兮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我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兒啊?。

閏柔也知道自己的關心表現得太出格了點,可她就是忍不住,前面在外頭等的那段時間真是讓她愁壞了,跟度日如年似的。她生怕那位項小姐的關系不頂用,邊等邊又拼命給陳若男打電話,可都過了午休時間了,那陳若男卻始終是沒開手機。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這時,臉上就有些微熱,忙把眼神從陳揚身上挪開了。

陳揚看了看時間,網過兩點四十,還能趕上下午三點鐘的座談會,順手扶著閃柔的胳膊:“咱們快走吧,一會還有個會要開呢。”

閏柔確有些尷尬起來,忙把胳膊抽回來,勉強朝陳揚笑笑:“我,我沒事的,我自己能走得動邊說邊往前走了過去。

陳揚頓時就是一陣無語,真是搞不懂這些女人了,前面還好好的,恨不得撲到自己身上來,可現在一瞧自己沒事了,又躲躲閃閃起來。

“廖局長,就送到這兒吧,謝謝。陳揚朝廖輝點點頭道。

廖輝是巴不得這個瘦神趕緊離開,也不再板著個冷臉了,笑笑點頭道:“好的。”

誰知道,陳揚轉身網走出兩步,前面嗤的接連停下四、五輛警車,他一愣,不由停住了腳步。蓬!蓬!蓬!蓬!

一連串開車門的聲音,緊接著,從車上下來了一溜警官,領頭卻是一個二級警監,臉色嚴肅的快步朝自己走了過來。

陳揚還在猜這人是誰時,原本還落在他身后的廖輝已經幾個箭步迅過了他,迎上去,主動伸手向那二級警監恭敬道:“王局長,您好您好!”

很明顯,這人就是市公安局的一把手王忠良王局長了。

王忠良年紀也就在四十出頭,但已經身居高位了,正廳級干部,別人一輩子都混不到的級別只而且最重要的他還是燕京市警察局的局長,這可不是普通地級市的警察局長所能比擬的了。

只見王忠良很公式化的跟廖輝握了下手,然后繼續朝陳揚走了過來。

陳揚一看,不由暗自皺眉,這什么王局是來找我的嗎?

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同樣也停住步子的閏柔。

他很清楚,這個來勢洶洶的王局長明顯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很顯然閏柔找到的肯定不是陳若男。

閏柔也算是識人甚廣了,看到這些人臉色都十分嚴肅,心里一緊,立玄就又返身走回到了陳揚身邊。小聲問道:“陳揚,這些警察?”

“沒事的,別擔心陳揚笑了笑,但眼神也變得嚴峻起來。他可絕沒想到一點破事居然越鬧越大,現在連市局的一把手都驚動了。網想問閏柔聯系上陳若男沒有,王忠良已經領著一大票警員快步行進到了陳揚兩人面前,看了一眼陳揚,沉聲說道:“你就是陳揚吧?。

陳揚點點頭,沒說話。

“帶他下去!”

王忠良沒有任何廢話,立亥轉頭朝手下命令道。

“王局長,問題不是調查清楚了嗎?你現在是什么意思?”

陳揚哼了一聲,冷冷的瞥向王忠良的倆手下。

兩個警官心里一驚,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

“真的已經調查清楚了嗎?。王忠良邊說邊瞪了一眼跟在身旁的廖輝。

廖輝是有苦自己知,心里大罵張凡這王八蛋不地道,同時也知道,要是解釋不清楚,這黑鍋自己得背上去了。忙硬著頭皮上前一步解釋道:“王局,前面我們分局張局長給我來電話讓我放人,我這還一頭霧水呢,還以為他是接到您的命令,才”

王忠良冷哼一聲,打斷了廖輝的話。

然后轉過頭看向陳揚,面無表情的說道:“陳揚同志,我知道你也是個政府干部,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說完,朝旁邊掃了一眼,兩個手下立刻讓開一條道。

陳揚臉色凝重的點點頭,然后看了看時間,回頭交代閏柔一聲:“閱柔,你先回去吧。跟同志們說一聲,至于我準備的言稿,你讓工業局的老宋頂替上去。記住,一定要跟我愛人聯系上,讓她開車過來接我。”

說完,他便轉身快步朝王忠良手下讓開的那條道走去。

“陳揚,你等我一下

閱柔完全沒聽講陳揚說的話,趕忙追了上來。

很快,有兩個面色古板的警察攔住了她

閏柔的性子本就有些急,這下子見陳揚又被請進去了,一緊張心里更急,忙對攔住她的那倆警官解釋道:

“你們剛剛不是說他已經沒事了嗎?怎么還不放人啊?”

“你這個女同志別礙手礙腳的,妨礙我們辦案。”警官有點不耐煩,說完一把推開她,要往前面跟去。

“哎喲!”

閏柔吃力不住,加上右腳被葳到的地方還腫著,頓時往后一仰,一摔坐到了地上。

聽到閏柔的慘呼,陳揚一下就火了,停住步子,三兩下扒拉開堵在自己身后的警員,飛快的沖回到閏柔身邊,蹲下來扶起她,一邊怒不可遏的回過頭后來一聲:“你們這是干什么?”

不等對方回話,他再次怒道:“你們來找我,我可以理解,可你們這么對付一個女人算什么回事啊?這是你們人民警察該干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