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稽查風云第十七章怪事!第十八章約會?
干剛才兩人親熱時間討長“眾時候車午早在半小時前就引口帛下來了,那些保鏢也都不見了蹤影,而且即便還在旁邊守著,也絕對不會來敲車窗的。
既然不會是小蔣等一干保鏢,那么很顯然是另有其人了。而且”小蔣等人是職業軍人出身,身上和偵察工夫了得,斷沒有讓閑雜人等接近賓利的可能。
陳揚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的下一秒鐘,兩人同時松開對方,各自手忙腳亂的找起衣服來了。
陳揚不敢拖延,飛快的把煙頭掐滅,邊穿衣服,邊皺眉問項謹道:“項謹,你讓小蔣他們把車開到哪兒了?。
“開回咱家了啊!還能去哪?”
項謹頭也不抬的忙回了一句,臉色卻是急得都快哭了。
也難怪,她現在就只剩下前面等陳揚時脫下來放到一旁的那件短款休閑風衣,而原先里面穿的一條絲質水薄裙早被陳揚撕壞了,下面的裙邊也破了幾條大縫,腰間的拉鏈也壞掉了,至于里面貼身的蕾絲內衣內褲,胸罩絲襪什么的,更是根本就不能再穿了。
咱家?
陳揚聞言卻是一怔,跟著就馬上想起來,看來這賓利應該是開到后海小街巷里了。他記得項謹在這里置辦了幾處老式四合院的,當時她盤下來,一處租給了交州駐京辦。另外一處院落則是為了將來兩人共同生活準備的。
而這時,外面那人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敲車窗的聲音也顯得更急了起來。
陳揚當下也不及細想,穿上衣服,就要打開車門,看看是何方神圣,膽子這么肥?同時卻又企盼著自己的預感最好別靈驗。
倒不是他覺得自己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丑事,而是如果被那人瞧見了多少會覺得尷尬得很。
“咔”。一聲,他已經扭開了車門鎖。
“先等一下”。項謹失聲低呼起來,下意識的就把手護住胸前春光,另只手則從后頭扯住了陳揚的腰帶。她平時在陳揚面前倒不怎么避忌,可一旦到了外頭,別說讓其他男人瞧見了,便是連女人她都很忌諱的。
可貌似她這一聲喊得晚了些,車耳網一松動,外面人立刻就拉了一下。
陳揚這才驚覺,項謹的衣服估計是不能穿的了,先不管外面是男是女,怎么也得護住
項謹再說。
當即想把門關回來,可還是晚了,一只白嫩的纖手已經從門縫里伸了進來。
只掃了一眼這只沒有任何瑕疵的玉手,他已經認出來對方是誰了。
沒錯,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門外那人正是他老婆陳若男。
陳揚心里咯噔一下,叫苦不迭。
他當然不可能狠下心,猛的關上門把陳若男的手給夾壞掉。但也萬萬不能讓陳若男瞧見車廂里衣衫不整滿面潮紅的項謹,不然白的也得被陳若男說黑了不可。
當然,他也沒什么清白可言了。
陳揚活了這兩輩子,還是頭一回碰到這種緊急情況,被老婆當場捉奸,而且還是在豪車里,真是說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情急之下,他急中生智小硬著頭皮推開條門縫,然后手豐使力。就開那么大點,才夠他擠出去。
腳網一著地,他立刻就把堵在車門外的陳若男給攔腰抱住了。
緊接著,嘭!的一聲悶響。他手倒是挺麻利,反手就把車門重新關上了。不過由于動作太急,雖然沒卡住自己。但卻把他西裝后襟給夾住了。
這賓利豪車可不比普通車型。哪怕只有一根頭發絲的東西卡住估計都關不上門,更別說他這大件衣服了。
很顯然,門沒關好。
“你快點走開!”
陳若男冷著臉推了一下陳揚,被陳揚緊抱住的身子也不停的扭了起來。
陳揚哪敢真的松開手,死死的抱住她,皺眉輕喝道:“你想干什么啊!”
陳若男靠在車邊,連喘了兩口氣,才瞪了一眼陳揚,冷哼了一聲:“我干什么?你說我干什么啊?”
說著卻是停止了掙扎。她很聰明,知道自己是敵不過陳揚的,省得白費力氣。
她其實也知道陳揚私底下跟前女友一直保持密切聯系,不過她怎么說也是豪門大族里的大小姐,對這種事多少比尋常人家看得開些,也就眼不見為凈了。再說,她潛意識里也還不算真的跟陳揚結婚,自是覺得沒必要去管這些破事。
可沒想到等她真見著了。心里頭卻是莫名的滋起一股怒意。
女人,天生都是容易嫉妒的,不會嫉妒的那就不是女人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愛那個男人,那就談不上嫉不嫉妒了。
陳揚被噎了一下,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口來。
“你說話啊,里面藏著誰,遮遮掩掩的怕被我瞧見了?”陳若男盯著陳揚問道。
“我怕什么?”陳揚硬著頭皮回了一句,他倒是真不怕,就是覺得有點尷尬,跟著就又不耐煩道,“若男,你說話別這么難聽行不行?這大庭廣眾的,跟個無知婦女似的。”
陳若男也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但就是忍不住。皺眉輕哼了一聲,“你把里面人給我叫出來,我有話要問你們。”說完就撥開陳揚的手,徑直走到了一旁,冷眼看著車子。
陳揚這才得以把衣服從門邊抽出來,然后就輕敲了下車窗:“項謹,先出來吧。”
他真不習慣一掩的,都說清楚了倒炮省事,不然以后懷得惹麻四以一么多精力放在家里這些破事上面。
另側車門響了一聲,項謹裹著她那件短款風衣,氣乎乎的從車廂里頭鉆了出來,然后也不見她挪腳,就靠著站在車門旁邊,同樣也冷眼看著不遠處的陳若男。
在她心里,說到底還是覺得是陳若男搶了她男人的。她都不計較名分了,憑什么還得受這窩囊氣。
而她這一下車,場面更是顯得有些劍拔弩張,半天也不見有誰先開口說話。
這時,一陣涼風迎面舌來,陳揚打了個冷顫,才驚覺天色早已經全黑了,也不知道剛才在車廂里待了多久?
而項謹更加。她就裹著一件單衣,里面完全真空,忍不住掩嘴打了個噴嚏。
陳揚見狀,才皺眉道:“好了,都別在外頭站著了。項謹,你趕緊去開門,咱們回屋里頭再說
說實話,項謹在外叉站了這么久,也沒看到陳揚站她這邊來,她心里頭對陳揚是有點意見的。這時又聽他習慣性的吩咐自己做事,心中更覺委屈,臉色一冷,全然不見了剛才親熱時候的柔情蜜意,把目光瞪向陳揚,哼了一聲,卻不肯答應。而她這不說話,陳若男心里頭雖覺不爽,但表面上卻毫不在意,徑直走回到了陳揚身邊,大方的挽住了陳揚的手道:“陳揚,既然這樣,咱們就先回家吧
她的語氣從容不迫,跟前面簡直變了個人。
陳揚胳膊動了動,卻被陳若男挽得死死的。
網要開口說話,另一邊的項謹就已經看不下去了,急忙轉過身。眼淚奪眶而出,捂著臉,抽泣著跑到了旁邊的四合院門前,哆哆嗦嗦的開門進了屋。
一聲巨響傳來。她使勁的把門摔了一下。
陳揚心里一驚,項謹可是有前科的,趕緊用力拔開了陳若男的手,追了過去,嘭嘭的敲起了門。
陳若男皺了皺眉頭,然后快步走到院門前,輕扯了一下陳揚道:“你走開點,我有話跟她說
陳揚把手抽回來,轉頭不耐煩道:“若男,我跟項謹的關系這么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到爸媽他們告狀就盡管去告好了,現在你就別在這兒瞎攪和了行不?”
陳若男嘴角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還是忍住了。有些不悅的松開了陳揚。
而恰在這時,門口吱呀一聲開了,項謹兩手扶著門邊,眼睛紅紅的瞥了屋外兩人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陳若男臉上,顫聲問道:“你,你想跟我說什么?”
陳若男卻沒直接回答她,而是好奇的往屋里打量了一眼,才轉頭跟陳揚道:“陳揚,我跟項小姐聊幾句,你就別跟進來了。”
項謹和陳揚都是一奇。
陳揚猜不出陳若男想干什么,當然不肯答應,直接回絕道:“不行,若早,你這。
“沒什么不行的陳若男截斷了陳揚的話,然后轉頭看了一眼項謹,“項小姐,你說呢?,小
說實話,項謹看到陳若男時,心里雖然不忿,但總還是有點慌張的。沒辦法,當年陳若男的母親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那種不用復意營造的壓迫感不是誰身上都有的。而陳若男一旦認真起來,簡直就是她母親的翻版。
不過此刻她再怎么慌亂也不能示人以弱,加上今非昔比,現在的她早不是當年那個被李端玉說兩句,就哭得一塌糊涂的傻女人了。
她根本用不著想,低頭用指尖彈掉了眼角的淚珠,然后才輕點下頭:“好吧,我跟你進去
說完,兩個女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屋。
陳揚滿腹狐疑,卻也沒攔著。想想兩人都是一等一的文明美女總不能打起來吧?而且反正自己也在這屋里,打起來也不怕。
點起顆煙,皺眉又仔細想了一下,他還是猜不出陳若男的用意,干脆也懶得再想了,扔掉煙頭就想要進屋。
誰知這時身后突然冒出一個古板的聲音:“陳先生,請問車您還用嗎?”
陳揚嚇了一大跳,的過頭一看,才發現保鏢頭目小蔣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后。
看到這小蔣,他頓時就沒來由的冒了一通火上來。這也難怪,這些保鏢哪還有點保鏢的樣子,居然讓陳若男大大方方的闖進來,連聲都不吭半點。
“陳先生,對不起,您也知道,您愛人是李隊長的”
“行了行了,你們也別說了,我知道的。”
一提到李隊長,陳揚就有種有氣沒地方撒的感覺,趕緊擺擺手,止住了小蔣的話。
跟著就從包里掏出一疊小兩千塊錢,也沒數,直接塞到小蔣手里:“好了,大家忙了一整天,吃個宵夜就都回去洗洗睡吧,別回頭跟你們李隊長說我虧待你們。”
“陳先生,我們有工資領的,您這錢我們不能要。”
小蔣忙拒絕道。
兩人推讓了一下小蔣卻是堅持不肯收下這錢,陳揚也就由著他。讓他先行開車離開了。
看著車子漸行漸遠,他想到特勤隊李隊長跟養父養母的關系,心里面就有點狐疑起來,難不成我親自找來的這些人還靠不住嗎?李哥該不會連我都瞞著吧?
搖搖頭,揮去那些不大可能的想法,他徑直回了屋。
這套別院他也是第一次住進來,別說,這屋里已經“讓人裝修得似模似樣然大多東西都是新的,仁卻不顯得奢華,反倒是給人一種淡淡的家的溫馨感覺,而且好些家什物件他瞧著都很眼熟。
在客廳里轉了半天,他才猛然想起。這不是當年自己跟項謹同居時候的擺設嗎?
想到這,他心中不由一暖,拿起那只多年未見的茶杯,到了杯熱茶,緩緩坐到了沙發上”
一杯茶喝光,二樓臥房里的燈還亮著,很明顯,兩個女人還在房間里談話。陳揚有點等得不耐煩了,就從沙發上起身,徑直上到樓上,“咚咚。的敲了兩下門:“若男。項謹,你們說半天說完了沒有?”
“沒有!”
房間里傳出了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話。
從聲音上判斷,兩個女人的心情都十分糟糕,對陳揚的插話都顯得很不耐煩。
陳揚心里一驚,生怕出什么意外,當即想闖進去,可使勁扭了幾下門鎖,卻紋絲不動,貌似被反鎖住了。
“開門!”
陳揚沉聲往里喊道,跟著又拍了好幾下門。
“陳揚,你別再拍門了,我跟她聊完了自然便會出去的,你若是餓了就自己做點東西吃吧,我今天可沒工夫伺候你了。”
說話的是項謹。
緊接著,就又傳出來一個輕微的冷哼聲。不用說,這次肯定是陳若男了。
陳揚心中稍定,他倒不怎么擔心找上門來的陳若男,只是又囑咐了項謹幾句,然后才回身下了樓。
回到客廳里打開了電視,也不知是不是前面在車里的運動太過激烈,他連面條都懶得煮,看了一小會兒電視,迷迷糊糊的竟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時,陳揚緩緩才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網支起半邊身子,嘩啦一下,身上不知何時蓋上去的羊毛毯便慢慢滑了下去。
他一怔,趕緊伸手抓住,回頭看去,樓上那盞燈已經滅了。網想開口喊兩人名字,耳邊卻傳來了項謹略帶欣喜的聲音。
“陳揚,你醒了啊?”
再轉回頭,才看到項謹穿著一件淡粉色的居家短裙,手里端著一鍋熱騰騰的小米粥從廚房里款款走了出來。
“若男呢?”
陳揚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你老婆她早就走了。”
“走了?”陳揚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嗯。”項謹邊輕聲應著,邊盛了一碗粥擱在了茶幾上,然后才蹲到陳揚身邊,眉開眼笑的伸手扯了一下仍在發愣的陳揚“你快點起來吧,我去幫你放水洗澡,一會出來就能喝粥了。”
陳揚卻是不肯起身,反拉住項謹的手問道:“項謹,昨晚上你們都說了些什么,若男她怎么可能會先走的?。
“都說了她今天一大早就走了。著么,你還不信我是不?”
項謹雖然說的是氣話,但眼睛里藏著的笑意卻是掩飾不了的。說著便又伸手勾住了陳揚脖頸,膩到了他身上。
陳揚太了解項謹了,在男女關系方面,論境界,項謹可比大家族出身的陳若男差得太遠了。
能讓項謹這么高興的,對陳若男來說。肯定不是什么頂好的事兒。
這中間肯定還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難不成陳若男真被項謹說服了,決定效仿娥皇女英要共侍一夫嗎?
這倒不是不可能,但好像還是不大靠譜。
陳揚有點鬧不明白,可項謹不說,他也沒辦法從她嘴里頭撬出來。
想來一下,就又問道:“那她走之前還說了什么?。
項謹偎在陳揚懷里,眨巴著眼睛說道:“她也沒說什么,就是讓我告訴你,她要趕著去什么徐州,還有,她說什么你那個姓張的表弟已經知道錯了,讓你別往心里去。”
陳揚這才恍然,本來他還奇怪昨天陳若男怎么會突然不打招呼就回來呢,想來一定是張子宇這貨打電話找她哭訴,讓她幫忙說點好話去了。
“項謹,你們昨晚上到底說了什么?”
陳揚忍不住又問了一次。手里也開始不老實起來,伸到項謹衣服里摸了起來。
“你別問我了,你真要想知道,去問你老婆好了
項謹咯咯嬌笑起來,不停扭動著身子。躲閃著陳揚的魔手。
隨后幾天,陳揚除了上班時間,幾乎都跟項謹泡在一起。而項糙也極盡溫柔的伺候陳揚,每天都笑逐顏開的,讓陳揚享受到了許久未曾享受到的家庭溫暖,最起碼,用不著天天吃食堂了。
不過,陳揚心里卻始終有個疙瘩在,他倒也給陳若男去了好幾通電話,可陳若男卻也跟項謹一樣,一旦問起那晚的事,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個究竟來,讓他好一陣納悶。
如果陳揚不是重生過了一回,他甚至都要開始懷疑陳若男是不是患了什么狗血的不治之癥了。不然。她再怎么大方,也不可能會把老公拱手讓出去的吧?再說,這婚期也就還差一個多月,她搞什么名堂呢?
但他的好日子也沒過太長,才過了一周的溫馨家庭生活,項謹接到助理的好幾通遠洋電話”必須得收假回去工作了。
項謹倒是一住下就不想走了,可做為陳揚的代理人,很多文件都得由她親筆簽署才能生效。不過現在陳揚靠著金融風暴的圈錢活動已經接近尾聲,她的工作也沒以前那么繁重了,只要把那筆龐…。金分批逐步的轉移出束,就能功成身退
當然,由于數額巨大,也許得花個幾年時間才能完成這項工作都說不定。
不過,陳揚也已經答應了她,按原計劃,她再辛苦半年就行了。后續的事,陳揚會安排李秋禾大律師去接手搞定。
好在項謹走后,陳揚也沒時間兒女情長,團委的工作也沒他想象的那般清閑。尤其是他所處的位置又是,下面管著,每天光是看文件都是件讓人安瘋的活兒,更別說還有那一個接一個的會議等著他了。
陳揚以前在開發區也很忙,可那時候忙起來也不覺得累,而且看著開發區一條路一棟樓這樣不斷建設起來,他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而在團委這深水衙門里正好相反,忙是忙得暈頭轉向了,可卻好像看不出有什么成績,倒是整天還得提防小人暗算,這點著實讓他有種壯志難酬的愕悵感覺。
當然,這也許就是老爺子想要的效果吧。本來按老爺子的設想這幾年是想讓他完全脫產,到中央黨校里好好深造一下的。十一月末,按照工作計劃,首批獲得中國青年創業就業基金會資助的名單出爐了。
這是他到辦公廳上任以來的第一件要辦的大事,馬虎不得。
名單網一出爐,他立刻就從財務處為數不多的經費里批出了大約兩萬塊錢左右,在燕京飯店隆重舉行了一個記者招待會暨各贊助商的答謝酒會。
本來,按燕京飯店的規格,他這兩萬塊錢連塞牙縫都不夠,不過他搞這類活動太多了,都搞出經驗來了,隨便跟那些投錢到基金會里要名聲的贊助商們知會一聲,立馬應者如云,輕松把戲臺搭建了起來。
記者會在下午召開,陳揚硬著頭皮在會議室里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不厭其煩的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只是,這回他的答案都是例行公事般的簡捷,倒是讓不少對他感興趣的媒體掃興不已。
會后,陳揚在休息室網點起顆煙,想解解乏好應付待會晚上的酒會,不料這時門口敲響,他應了一聲后,就看到門口被人推開,進來的是他手底下秘書處的田處長和一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人。
“陳主任,這位就是我之前跟您提到過的燕京衛視的記者張敏同志。”
“小張,這位是我們團委辦公廳的陳主任。”
田旭臉帶微笑的給兩人分別做了介紹。
“您好,陳主任。”
“你好,張記者。”
張敏熱情的跟陳揚打了聲招呼,而陳揚也禮貌的跟她握了下手,然后示意再人坐下。
幾人先后坐下后,很快就有服務員奉上熱茶。
張敏倒似子是采訪過不少領導干部,也不怎么生怯,笑吟吟的主動恭維了陳揚一句:“陳主任,早就聽說您年輕有為了,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瞧著。”
陳揚心里微微奇怪對方給自己戴了頂高帽子,顯得有點不夠嚴謹,不過想想也就釋然,這不是什么黨報黨臺的記者,平日里采訪娛樂八卦慣了,說話不怎么注意也不足為奇。
就笑著輕點下頭,捧起茶杯緩緩喝了口茶。
“陳書記,張敏同志是燕京衛視知名欄目《第一線》的記者。相信經他們臺里一宣傳,應該能對我們基金會的活動會有很大幫助的。”
田處長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這老校友有一腿,網一坐下就忙不迭的幫張敏說起好話來。否則他怎么說也是在秘書處混久的老油條了。斷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當然,陳揚也不怎么介意,反正花花轎子眾人抬,而且他也沒打算在團委里培養什么嫡系。說實在話,他到團委工作也快兩個月時間了,這里雖然都是些年輕干部,但他還真沒瞧見有誰合他眼緣的。都是些削尖了腦袋一門心思鉆營的官場油子。
“陳書記,從您剛才在記者會上公布的資助名單上,絕大多數都是國內知名學府的應屆畢業生,甚至還有不少在校讀碩讀博的學生,而我聽到一些被刷下來的人議論,說這里面有黑幕。那么我想請問您一下,這次的名單出爐的背后,大致的標準是什么?”
陳揚笑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說道:“呵呵,我只看重項目的潛力,至于是誰的項目,這個不是我們考量的標準。畢竟,我們搞的這個創業基金會也不是純粹的慈善機構,申請人熱情再高,賺不了錢的項目還是批不了的。”
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后,陳揚雖然一直表現得很親和,但回答的時候卻很官方。張敏就有些掃興,但還是禮貌的結束了這次采訪,畢竟手頭上的資料也夠了,關鍵是要陳揚的名頭壓陣罷了。
臨走前,張敏微笑著主動跟陳揚握手:“陳書記,謝謝您接手我的采訪。”
“呵呵,沒什么。”
陳揚也笑著點頭。
松開手后,張敏卻又莞爾補充了一句:“呵呵,我來之前,聽一些同行們說,您可不大好打交道的呢,看來,這也是以訛傳訛了,回去我可得好好幫您宣傳一下。”
陳揚微微怔了一下,笑問道:“你們同行真這么說的嗎?”
“嗯。”張敏微笑點頭,“以前交州臺的方大記者,您聽說過吧?她可是采訪過您好多次了哦。”
第十八章約會?
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是方晴的生日,同時也是他在信里跟方睛約好的見面時間。
本來他還以為,上回的事過去了那么長時間,相信方晴也能夠冷靜下來了,可從前面那張記者唱里頭聽到的只言片語判斷,也許事情并沒他想象的這么念頭通達。
當,不管是個什么結果,既然約好了,他還是會去好好跟方晴談一談的。
閉著眼睛出神的想了會兒事,他才再次讓人把秘書處田處長叫了過來,然后交代了田處長一聲,說是晚上的宴會他就不參加了。
陳揚這么吩咐下來,倒是弄得田旭心里有些打鼓,畢竟這次晚宴里陳揚可是主角,他不參加好像有點說不過去,但領導既然吩咐下來,他也就只有照辦。
離開燕京飯店,在外頭要了車,陳揚一路想著事,把車開到了凱撒大酒店門前停下,下車后就,徑直轉入西側樓,進到了愛丁堡西餐廳里。
之所以選擇這家西餐廳,一來他上回跟陳若男來過,覺得這里環境什么的都還不錯;二來這家西餐廳雖說也是名流富賈匯聚的場所,但由于是吃,一般到這吃飯的都是些小資或者不會像去到天上人間或者紫禁城這類的頂級豪華會所,閉著眼睛都能碰到些閑著沒事干的紈绔子弟,他可不想到時候又碰上了些想不到的麻煩擾了他的事兒。
很快,他便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一路上到二樓靠近欄桿的一個卡座里。
這個位置不錯,他上回跟陳若男來時就坐的是這個位置。不過顯然現在酒店方面又重新裝修了一下,原先中央噴泉旁的那個小舞臺稍微擴大了些,餐廳的燈光也調得偏暗了些,格調顯得格外高雅。琴師在舞臺一側不時的彈奏一些抒情的琴曲,讓人心曠神怙,即便不吃西餐,來這喝杯咖啡也是一種很舒服的享受。
等陳揚坐定之后,服務生就立刻躬身詢問:“先生,請問您是需要現在就給您上菜嗎?”
“等會兒吧,先幫我上杯藍山咖啡。”陳揚擺擺手道。他平時很少喝咖啡,但上回跟陳若男來時,聽她說起這里的藍山咖啡還算正宗,他就也想試試。
“好的,您請稍等。”
服務生說完,很快便自行禹去了。
陳揚看了看表,還差一刻鐘才到七點,看了眼周圍環境,這逆沒到正點吃飯時間,附近幾乎都滿座了,要不是他三天前就已經訂好了位置,估計這會再想訂桌都沒位置了。
雖然客人很多,但整個餐廳依然顯得很安靜。除了因為這西餐廳的布局不像路邊的大排檔那樣,擠得滿滿當當的外,另外一個到這吃飯的大多都是一些收入不菲的金領或者白領,大家都很講文明,沒有誰會大聲說話的。
不一會,剛才那服務生端著一杯香濃的熱咖啡走了過來,躬身把咖啡放下,禮貌說道,“先生,您的咖啡,請慢用。”
陳楊微微點頭后卜服務生很禮貌的迫去了.
端起咖啡,放了兩塊糖進去,然后用銀匙輕輕攪拌著,同時邊吹著杯面上熱騰騰的水汽,眼神卻一直盯著樓底下那扇寬敞的落地玻璃門,等著方晴的出現。
雖然他沒太大把握讓這方家的這倔姑娘接受自己的解釋,但想來不管怎樣,方晴總還是會來的。
對后面這點,他深信不疑。水蒸氣漸漸被他吹散,他泯了一小口咖啡,還是覺得有點苦。也許是心理作用吧。
陳揚嘴角勾了勾,正準備再往杯里加一塊方糖時,眼角金光卻發現樓下大門外有個熟怠的靚麗的紫色倩影走了進來,他手中的銀匙一下頓住,趕緊轉頭往樓下看了過去。
沒錯,這時正走進餐廳里來的這個戴墨鏡的麗人正是方晴。
方晴穿著一件紫色的長外套,扎著同色腰帶,一頭剛留長的秀發燙起了時尚的波浪卷發,也沒扎起來,只是隨意的披在腦后,下身則穿的是一條深色緊身彈力褲,再配上一雙黑色的高皮靴,把她修長的雙腿襯得越發迷人。
進來后,她緊了緊肩上挎著細帶坤包,跟迎過來的服務生詢問了兩句后,就蹬蹬蹬的徑直往樓上走了上來。
等她上到二樓,陳揚才從座位上起了身。
可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完全站直起來,就看見前面隔著兩桌的位置上,已經有一男一女同時站了起來。
這兩人陳揚瞧著眼熟,好像就是他那天在機場里看到的去給方晴接機的那倆人。
其中那個穿著華貴皮革的女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六七歲,長得也挺漂亮的,尤其是皮膚保養得很不錯,如果不是她這身熟,女打扮,你就說她今年二十來歲也有人信。
她一起身就跟方晴親熱的招了招手:“小晴,快過來,這里。
不遠處的方晴明顯愣了一下,臉色木然的應了聲:“二姐。
然后便緊了一下自己格坤包帶子,行到了五號桌前。
另外那個著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則很紳士的幫方晴拉開了靠椅,面帶微笑的招呼了一聲:“小晴,快請坐。
方睛怔了一下,卻還是把坤包放下,同時還把外套脫了下來。
鄖男士趕緊伸過手,殷勤道:“小晴,我來吧。”
方睛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姐,搖了搖頭,然后自顧白的把外套擱旁邊放好,坐了下來。
那男士也不以為意,很紳士的笑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跟著便輕楊了下手,把一旁等候著的服務生叫了過來。
方睛坐的位置正好背對著陳揚,而那男士則坐她對面,至于方晴的二姐,則坐在旁邊一側。
他們在干什么?
陳楊瞧不見方晴正面,心里頭突突跳了一下,原來方晴居然不是來見自己的
可轉念又一想,這怎么可能?
自己在那封信里面已經寫得很清楚了,就在今天,十一月三十日,在燕京的愛丁堡西餐廳跟她把話好好說清楚,自己甚至連桌號都寫得一清二楚,二樓八號桌。
只要她看了那封信,不可能會忘記了。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那么只有一種可能…
陳揚沒繼續往下想,只是臉色漸漸的沉了下去,緩緩的坐回了卡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