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豐年

第二百三十章 查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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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周圍的鄰人,原本以為經過早晨那么一鬧,鋪子今日要關門的,沒想到,除了栓子沒有露面兒之外,鋪子照舊做生意,木架子上陸續擺滿了各種新鮮出鍋的吃食,散發出誘人的香氣,惹得拎著書本去學堂的幾個頑童,站在門口流連,不肯太快離去。

有那喜好八卦的婦人們就進去買些小菜之類,順便探問兩句,鐵林和高福全都是笑著應對,臉上沒有半點兒擔憂之色,眾人心里都是暗暗猜測,難道這鋪子的老板一家是個有背景的,惹了那樣難纏的地痞都半點兒不懼?

瑞雪在后院哄著大路和妞妞玩了半晌,估摸著大鐵鍋里的肉皮熬得差不多了,就要起身去起鍋。

翠娘這一會兒不管如何忙碌,都要時不時跑來問上幾句,生怕她剛才那般捉賊,動了胎氣,此時見她還要去做活兒,自然不肯,死活按了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喊了張嫂子一起,小心翼翼把大鍋里稍顯粘稠的湯汁盛出來,倒在一個四方的黃銅盒子里,瑞雪嘗了嘗味道,很是滿意,就指點著她們裝進竹籃,順到水井里涼著。

眼見日頭漸漸升高,趙豐年和栓子還沒有回來,王嫂子就開始惦記,不時跑去鋪子門口瞧瞧,瑞雪就勸慰道,“他們出去時,并沒有經了那些人的眼,必定不會有何危險,嫂子安心歇著吧。”

王嫂子也覺自己有些擔心太過,臉色微紅,坐下喝了半杯茶,到底還是心慌,就道,“眼見吃午飯了,我去炒兩個菜吧。”

瑞雪有了孩子之后,越發能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情,知道她是想找些事做占著心思,就道,“好啊,嫂子做兩個葷菜,先生和栓子在外奔波一上午,定然肚中饑餓,多吃些肉食,補補氣力。”

王嫂子眉開眼笑的應著去了,翠娘忙著給自家兩個淘氣孩子洗手,剛要張口說什么,就聽得那院門外的后巷,隱隱傳來笑聲和答話聲。

“王老七,我回來了,今日買賣好,賺了不少工錢,等一會兒我備好小菜喊你來喝酒啊!”

“咦,我可比鐵口直斷更靈驗了,說你今日要賺座金山回來,還真成了。”

“明日趕緊市口擺攤去,我劉德勝給你打證言,哈哈。”

“好嘞,必去,必去!”

翠娘和瑞雪對視一眼,都是聽出這說話之人就是早晨抬了趙豐年和栓子出門的鄰居,果然,不到一刻鐘,那個隔壁墻頭上就跳下了一大一小兩人。

趙豐年放下長衫,抬眼見得瑞雪半靠在樹下的椅子上,正笑盈盈望向他,心下就是一暖,暗嘆,這種有人擔心有人等待的感覺真好,他快步走過去,笑道,“可是惦記我了?”

瑞雪點頭,“我怕你這江湖大俠,因為經年不練武,被幾個毛賊收拾了,可就丟人了。”

趙豐年哪里愿意被妻子看扁,就道,“區區幾個地痞,哪里能傷得到我。這一上午沒有白耽擱,事情有些眉目了。”

“打探明白了?是哪里的人來搗亂?可問出幕后主使來?”瑞雪這半上午,就惦記那背后主使者呢,聽得趙豐年如此說,就一迭聲的問出來。

趙豐年無奈,上前坐了另一把椅子,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喝了,瑞雪微微臉紅,自己只顧著好奇,倒是忘記他跑了半晌,定然渴得厲害,她趕忙執壺替他續了半杯,又招呼栓子過來也解解渴。

栓子笑嘻嘻接了茶杯,還沒等喝,就被聽見動靜跑出來的王嫂子拉了過去,“兒啊,你沒傷到吧?”

她上上下下把兒子打量個遍,確定沒什么傷處,這才松了口氣,栓子有些扭捏的動動肩膀,說道,“娘,我跟著師公一起出去,怎么能傷到?”

王嫂子也覺自己有些失態了,哈哈一笑,剛要說話,突然嗅得一陣焦香,立時喊道,“哎呀,我的紅燒肉啊。”說完撒腿就又跑回了灶間。

眾人都笑了起來,連同剛剛進來的高福全,圍成了一圈兒,問起打探經過,趙豐年就示意栓子學給眾人聽,栓子咕咚咚喝干了茶水,一抹嘴巴,就講了起來。

原來,趙豐年同栓子坐著轎子,到了市口就下來了,那劉叔也是個精明的,半句沒有打探,只笑嘻嘻說,承蒙惠顧,完全一副做買賣的口吻,趙豐年自然不會虧待他,也沒有問多少工錢,直接給了一小塊碎銀,劉叔樂得笑瞇了眼,立刻打蛇隨上棍,又道回去時,若是需要轎子盡管來找。

趙豐年索性又給了他一塊碎銀,要他就在此等候,到時候直接再坐他的轎子回去。

不必出力氣,又賺得比平日多,另三個轎夫自然也不反對,留了一人看轎子,然后就歡喜的一起去了旁邊的茶館聽書,。

趙豐年帶著栓子找到府衙時,老王正搖頭晃腦,打著官腔同一個胖員外周旋,那人買了幾十畝水田,卻極吝嗇,不愿意送些“潤手”,老王自然不喜,卡在手里不肯替他上皇冊,換名字,隨便指了小錯就拖上幾日,胖員外被抻了一月,終是忍耐不住,今日送了五兩銀子,算是把事情辦妥了。

老王勻了一半給手下的兩個小吏,笑道,“晚上去‘酒咬兒’喝兩杯,我請客。”

他手下一個機靈的小吏,就道,“書辦家里的公子,可是個有才的,小小年紀就當了掌柜,我們一直想見公子一面呢,指望也沾沾靈氣,興許俺們家里那幾個愚笨小子就也開竅了。”

老王明知道他是奉承,但心里還是極受用,臉上笑得越發像朵花,就道,“什么公子不公子的,說起來,你們可是他的叔叔輩呢,栓子那小子也是個愚笨的,都是他師傅教得好,等晚上到鋪子,我要他給你們見禮。”

那兩人都道不敢,正說笑著,趙豐年和栓子就找了來,老王驚喜的接了他們進來,當先就給趙豐年行禮,看得那倆小吏,都是猜測這年輕公子是誰,怎么老王會如此禮待?

趙豐年自然不肯受老王的禮,讓到一旁,笑著還了他一禮,兩人寒暄兩句,老王就替那倆小吏介紹,“這位是我家小子的師公趙先生,‘酒咬兒’就是趙先生的產業。”說完又指了栓子笑道,“這就是我家那愚笨小子了,得她師傅信重,做了鋪子掌柜。”

兩個小吏連忙上前見禮,嘴里客套夸贊不停,猜得他們兩人上門必是有事詳談,很快就借口還有活計要忙,坐回了角落的桌子。

老王請了趙豐年坐在自己的桌案前面,親手替他上了茶,然后問道,“趙先生今日怎么有事來我這里,可是家里又添置了什么產業?”

他本是隨口一問,哪里知道趙豐年進城之前,真揣了那百畝水田的田契,今日若不是有事,也是打算來走一趟,上個檔子的。

“王大哥還真是料事如神,我前幾日剛買了村外的一百畝水田,正要勞煩大哥給更名上檔子。”趙豐年從袖子掏出一張稍顯破舊的契紙遞了過去。

老王接了,驚喜道,“先生和老板娘真是神人一般,不過半年,家業就如此興旺,大小鋪子買了三處,如今又有百畝水田,若是再等幾月,怕是連城中的大院子都要買上兩座了吧?”

趙豐年淺笑,“王大哥謬贊了,我們夫妻哪里有那能耐,都是大伙兒齊心協力相幫的結果。”

老王打開柜子,翻出皇冊,栓子笑嘻嘻上前為爹爹研墨,老王很快就重新寫了契紙,又要登錄上冊子的時候,趙豐年卻道,“王大哥,還是寫栓子師傅的名字吧。”

老王一愣,趙家那院子和碼頭的鋪子,是瑞雪辛苦賺下的,這他比誰都清楚,寫了瑞雪的名字,是趙豐年男子度量大,而城中三個鋪子,兩個小的不值什么銀錢,那個大的,據說是別人送瑞雪的見面禮禮,也勉強說得過去。但是,這田產可是大事,怎么還要寫女子的名字?

他想了又想,還是開口勸道,“趙先生,這田產還是寫到男子名下好,若是將來有了子息,也好分家…”

趙豐年知道他是好意,但是這水田是瑞雪起意要拾掇張大戶,最后才以極便宜的價格半買回來的,他怎么肯居功,當然也要寫瑞雪的名字才好,將來她愿意給女兒做嫁妝,或是賣了出息給自己添置衣物首飾都好,至于兒子們的家業,自有他親手去賺。

當然那一日也不會太遠,秋時,那牛豆計劃賺回的銀錢到賬,他就要開始著手進行其余買賣了。

“謝王大哥惦記,還是寫內子的名字吧。”這些內情,趙豐年自然不好說,只是淡笑著,堅持要寫瑞雪的名字。

老王心里更是佩服,趙娘子能找到這樣的夫主,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他躬身在那皇冊上白紙黑字,寫得分明,“云家村外水田一百畝,趙秦氏。”

待吹干了墨跡,他又蓋了印,就道,“地契收好了,以后可是憑證。”

趙豐年點頭,從荷包里掏了只五兩的銀錁子遞了過去,老王慌得連忙擺手,微惱道,“先生,你這可是在打我臉,我要誰的‘潤手’,也不能要你的!你們一家待我家栓子如同親生,我在這般貪財,可是忘恩負義了。”

趙豐年不理他的推辭,直接把那銀錁子塞到了書冊之下,微微扭頭示意老王去看那兩個小吏,笑道,“若是王大哥一人,我可真就不客套了,但是今日新結識這兩位兄弟,怎么也要留個喝茶的銀錢,待改日大哥三人一起去我那鋪子,咱們再好好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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