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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京在荊江船廠的問題上開了竅,他第一件事自然去軍分區。
軍分區何壽軍擺了一桌酒席,政委馬群三人一起喝酒。
還沒等酒過三巡,陳京就把荊江船廠的事兒給何壽軍做了詳細的說明,他拍了拍何壽軍的肩膀道:“老何,這是多好的機會?你說如果黃海船廠能夠入駐荊江,荊江軍分區還是現在的這個等級嗎?
幾乎可以肯定,如果這事能成,荊江的駐軍必然增加,軍分區規模擴大是最差的可能,說不定還能升級。
再說了,現在人家選擇的范圍也有限,就我們和臨武船廠,這是兩個不同的大軍區之間的選擇。你說這個事你們大軍區首長能不重視嗎?”
陳京剛剛和何壽軍提到黃海船廠收購荊江船廠的事情,他眼睛就開始發光。
待到陳京把一切厲害關系剖析透徹,他終于坐不住了,把酒杯往桌上一放,道:
“陳書記,你說到這個事,還真是個大事,尤其是對咱們軍區來說。這個事我得馬上往上面匯報。西南軍區算個啥?他們憑什么跟我們中原軍區爭?要知道負責東南海域防御任務可是咱們中原軍區。
沒有咱們軍區的支持,共和國三大艦隊,兩大艦隊都得癱瘓。
我說黃海船廠那幫家伙腦子犯暈了,這點規矩都不懂?陳書記你放心,于公于私,這個事我會向領導匯報。”
何壽軍拍著胸脯道,他的性格豪爽,為人傲氣,同時在大軍區領導心中也有地位,所以說起話來顯得信心很足。
一旁的政委馬群,平常為人低調,但是聽何壽軍這么說,他也插言道:
“司令員這句于公于私說得好,對咱們軍分區來說。如果有一家大型船廠在荊江落戶,這也是我們的一次好機會。荊江扼守兩江要塞,又是省城的門戶,自古兵家必爭之地。
這樣的地理位置,是建造軍工企業的絕佳之地,既便于隱蔽,又有重兵把守,而是處于內陸地區。衛星偵察都不容易發現。
綜合這些條件,荊江船廠是不二選擇!”
陳京哈哈大笑,道:“行了馬政委,如果這件事做主的是你們二位。我們談判早就妥當了。可惜,現在我們談崩了,作為我來說,這么大一家船廠,我得想辦法給他們謀出路。
我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不是?行了,今天咱們這事就到此為止,我們抓緊喝酒吃飯,別忘記了正事!”
何壽軍的動作很快,陳京在見何壽軍第二天。省軍區司令員侯建又和陳京接觸了一次,侯建的底氣比何壽軍足得多,他直接給陳京承諾,表示這件事省軍區黨委已經召開了會議,準備以黨委的名義向大軍區匯報。
而且根據初步匯報的結果來看,大軍區首長高度重視,估計這件事很快就會上軍委討論。
侯建給陳京打氣道:“陳書記。我這么跟你說吧。只要這件事大軍區首長重視,黃海船廠落戶荊江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咱們軍隊內部有軍隊的秩序和規則。
造船廠作為軍工企業,將來是要服務各大艦隊,為咱們增加海軍國防力量的。
現在東南沿海的極大軍區,咱們中原軍區占三分之一,而西南軍區根本就沾不上邊,所以這件事有大軍區首長出面。事情不可能落到臨武那邊去。我侯建現在就給你拍胸脯說,沒有那種可能!”
陳京道:“侯司令員,您這么說,我心中就很有底。那這樣吧,您做您的工作,我做我的工作。我們軍地協力。把這件事辦好。這也體現咱們楚江軍地之間良好的協作關系不是?”
侯建哈哈大笑,道:“就這么干吧!陳書記你忙你的,現在你們該怎么動作就怎么動作。別顧慮那么多。黃海船廠是軍工企業不錯,但是那是華東軍區支持的企業。
你們可以把各方面條件搞好,狠狠宰他們一筆也無所謂。
說句實在話,關于荊江船廠的事情我知道,他們黃海船廠好大的派頭,你們白給他們一家企業,他們還挑三揀四,我說他們領導腦子是有毛病。得給他們上一課,讓他們長長記性,以后腦子興許會靈光一點!”
省委。
省委常委碰頭會,省委伍書記,省長徐自清,另外副書記呂軍年,常務副省長汪鳴風等參會。
會議由伍大鳴主持,會議主要研究荊江的問題。
上次汪鳴風在常委會上批評荊江,雖然沒有點名,但是明顯矛頭指向陳京。但是那次常委會沒有荊江工作的議題,所以沒有對這個問題進行深入討論。
今天伍大鳴專門召開碰頭會研究荊江問題,這倒讓與會的幾人頗感意外。
秘書長馮博毓在會前給大家發了一個材料,汪鳴風一看這個材料,臉就綠了。
會議一開始,他就搶先發言道:“荊江是搞什么名堂?他們竟然任命鄭遠坤為荊江船廠新任廠長。這個人是什么人?這家伙就是個不穩定分子,荊江班子是不是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這么大一家企業,其負責人任命怎么能這么兒戲?我覺得這很不妥,要堅決制止他們的做法!”
馮博毓不咸不淡的道:“汪省長,這只是一個通報而已。荊江船廠是市管企業,荊江班子通過常委會討論以后發布的任命,符合相關規定。我們如果干預,是不是有越級干預之嫌?開了這個先例,以后對咱們工作不利吧?”
汪鳴風愣了愣,很氣憤的道:“那也不能任由他們這樣胡來,鄭遠坤這個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他怎么有能力來領導這么大一家企業?我覺得這很危險,這是對荊江船廠幾萬職工不負責任的行為。”
徐自清皺眉看著材料,良久,他把材料放下,道:“好了,老汪。鄭遠坤以前是藍飛拖拉機廠的高管,級別不低。現在他的行政級別還保留著呢!另外,鄭遠坤長期從事企業經營和技術工作,還被列為中央重點人才培養對象。
另外,他是民主黨派楚江省主要負責人,綜合這些條件,他的資歷和閱歷是不是有問題?
是不是你說的那般完全不靠譜?”
汪鳴風愣了一下,一下噎著說不出話來。
呂軍年見風使舵是把好手,一看這場面,他打了一個哈哈道:“我說是什么通告,我剛剛看這東西嚇了一跳。不過我回頭仔細一樣,這陳京腦子轉得就是快,汽車都攆不上。
你說鄭遠坤這個家伙給咱們制造了多少麻煩?這么一個桀驁不馴的家伙,陳京現在給他上一副馬鞍,以后他還能怎么鬧事?
我支持荊江班子的做法,這個做法很有思想,陳京這個人果然是不拘一格啊!”
與會的幾個主要領導,省長和副書記都支持,伍大鳴雖然沒發言,但是他怎么可能反對陳京?
這一來,這個問題就沒有討論的價值了。
汪鳴風心里只犯堵,但是終究沒有在發言,連保留意見的發言都沒有。
伍大鳴淡淡的道:“行了,這個問題不是咱們今天主要要討論的問題。我今天召集大家來主要是研究一下關于荊江和楚城協同發展的問題。現在荊江形勢轉好,士氣不錯。
按照目前的發展,我估摸一年的時間,荊江會有一個比較大的轉變。
如果我們把目光放長遠一些,荊江和楚城近在咫尺,兩個市完全可以形成經濟互補。
在很多年前,我們就討論過兩個市協同發展的問題,現在我們舊事重提,我個人認為可以把兩個市的發展放到一起來規劃。
如果我們能夠科學規劃,兩市各有側重,是不是對以后我們整個楚江的經濟都會有良好的示范作用?”
伍大鳴這一說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的眼神都齊齊的看向伍大鳴,這個問題在座的人不是沒考慮過。但是今天伍大鳴召集大家討論這個問題,其目的何在?
呂軍年本來滿臉笑容,可是一聽這話,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
楚江和荊江協同發展,是不是現在的楚江馬上要參照荊江的經驗,開始大規模的整肅國企?開始要全方位的對既得利益群體進行清洗了?
或者是換個思路,是不是荊江要得到省城的待遇?
畢竟,一個省在制定政策和確立發展方向的時候,省城會首先考慮,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省城往往得到的政策傾斜也是最多的。
現在協同發展,是不是意味著荊江從此要一飛沖天?
各種思緒在呂軍年腦子里面盤算,一時他心中有些亂。
實際上,參會的幾人都大同小異,大家都各有心思。
荊江的陳京是伍大鳴絕對的嫡系,鐵桿中的鐵桿。
伍大鳴自從有了陳京,他在楚江的位置日益穩固。尤其是最近陳京表現活躍,成功的掌控住了荊江的局面,伍大鳴更是威信大漲。
在這樣的情況下,按照伍大鳴固有的風格,是到了要努力進取的時候了。
只是大家沒料到,他會選擇這個時候,提出這么一個老生常談卻有意味深長的問題來,讓人措手不及啊!(。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qidin.om)、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qidin.om閱讀。)58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