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第六百九十一章 異能--無用

盧鍇的盤算是,等當面的喪尸被zìjǐ一嗓子吼得扭頭就滾時,zìjǐ趁機給它后腦勺一斧頭,再接著一一收拾其他的喪尸們--他媽的,居然敢tūrán跑出來嚇老子。

然而,盧鍇那“滾”字一聲吼響得能吵醒聾子,卻méiyǒu像以往yīyàng讓喪尸中招,相反,那喪尸反而加快了速度,一頭撲上來,抓住盧鍇的左胳膊,一口就咬了下去。

卻原來,是咬在了前臂的塑料盔甲上,塑料片軟軟的陷了下去,但并méiyǒu被咬穿,就在這時,盧鍇yǐ精反應過來,抬起右手只一斧,就剁在了喪尸的額頭上。

這時,林久和黃冬華也從瞬間的驚慌失措中恢復過來,拎著斧頭,和圍上來的20多只喪尸殺成了一團,和盧鍇yīyàng,因為tūrán受襲,他們的還擊亂了章法,多半還是靠身上的盔甲抵擋住了喪尸頭一波的抓撓撕咬。

盧鍇眼見著一行三人被喪尸糾纏住,連連大喝“滾”,企圖拉開和喪尸的距離,然而喪尸置若罔聞,攻擊得越發兇猛,電光火石之間,盧鍇tūrán想到了王比安的異能面對女喪尸的失效,他如何還不迷ngbái真相--盧鍇大吼一聲:“大伙兒小心!我們的異能全都失效了!沒用了!”

這時,正急著想抽開腰間滾蛋機的林久和黃冬華驚得手足無措,要zhīdào,孩子們之所以有勇氣深入陌生的村子殺喪尸,除了平時久經訓練外,滾蛋機也是一大護身法寶。這玩意兒體積小巧,操作方便。雖然效果差強,但只要中招的喪尸愣上一愣,就讓孩子們有足夠的shíjiān殺了它們。說起實用性,當真比槍支還管用。可沒想到,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就連滾蛋機的“本體”--盧鍇的異能都失效了。

林久兀自存了點僥幸心理。拼著被一只喪尸在肩膀的盔甲上咬了一口,手忙腳亂地奮力打開了腰間的滾蛋機,立刻單調的“滾”字從小喇叭里傳出來。然而林久很快就絕望了--喪尸們依然緊緊圍著三人撕咬,根本méiyǒu一絲受異能影響該有的愣怔。

異能,無效。

黃冬華是三人中年齡最小個頭最矮的一個,他被三只高大的喪尸糾纏住,腳一滑,tūrán摔倒在地。

立刻,有無數雙手向他伸去。有林久的,有盧鍇的,而更多的,則是喪尸的,在一番激liè的搏殺中。好幾只喪尸的胳膊被生生剁了下來,但黃冬華并méiyǒu得救,他被死死地摁在了地上。盧鍇早就發現,這幾只伏擊同學們的喪尸比一般喪尸更強壯動作更靈活--這說明,有只極強大的智尸正在精準地指揮它們,喪尸們一邊攻擊著盧鍇和林久,一邊正在扒黃冬華身上的盔甲,雖然黃冬華全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著,踢打的,但他的頭盔還是被摘了下來,喪尸們正努力想制作他反抗舞動的雙手,然后在他喉嚨上咬上一口,吞咽那如注的溫熱的鮮血。

“王比安,你怎么還不來!”盧鍇在心里大吼,“后面的同學們都死光了嗎?!”

王比安和同學們并méiyǒu死光,他們只是被阻擋住了--王比安在第一shíjiān發現盧鍇等人遇襲后,立刻反手拔出斧頭沖了上去,然而,他的身影才一動,一道鬼魅yīyàng的身影從廊橋的窗口處tūrán竄了進來,只一腳,就踢飛了王比安手里的斧頭!

智尸!

這是王比安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念頭,他連退數步,剛要提醒同學們小心,這時,好幾個孩子yǐ精拿著武器沖了上來,他們并méiyǒu大吼大叫,只是緊緊抿著嘴,奮力作戰--群毆,哪怕是只智尸,再怎么聰明,也是抵擋不住的。

然而無論是王比安和還是學生們,很快都驚呆了,只見丁不丁八不八站在廊橋里的智尸tūrán一躍而起,先是一個連環腿將沖在最前面的一個胖大的學生踢得倒飛回去,連帶著撞倒了后面的兩個同學,又借著一個后空翻,單手一帶,就掛在了廊橋的廊柱上,讓沖上來揮斧的一個學生砍了個空,那智尸雙腿夾在柱子上,一個后仰,雙拳連出,連連重擊在避之不及的又一個學生的頭盔上,雖然méiyǒu打破頭盔,卻讓那學生昏沉沉地倒退了幾步,最后,那智尸做了個類似單杠回還的動作,穩穩落地。

大伙兒看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這、這只智尸,難道生前是shíme武林高手,或者是雜技演員,要不是國家體操隊出身的?

這時,王比安也yǐ精看清了,那智尸其實是只喪尸,雖然它一身衣著極為干凈,但糜爛的牙床、干枯的臉龐、死尸yīyàng的膚色卻騙不了人,可是,為shíme一只喪尸比智尸還靈活?

那只奇特的會功夫的喪尸看向了王比安,然后它一躍而起,向王比安撲來--呯,一聲巨響在廊橋里回蕩,功夫喪尸的肩膀上冒出一朵尸液之花,開花子彈的沖擊力打得功夫喪尸一個后仰,它毫不遲疑,雙腿一彈跳出了窗戶,撲通一聲落到了湍急的江水里。

王德承帶著武裝部的隊員們終于從后面趕了上來,剛才他們為了幫孩子們推平板車落在了后面,等盧鍇等人遇襲時,他剛要推開在廊橋橋頭擠成一團的孩子們沖上來,可這時,橋頭的古橋史跡陳列室的門tūrán開了,10來只喪尸沖了出來--這還是虧得古跡陳列室面積較小,要不然里面埋伏的喪尸會更多。但即使如此,王德承等隊員們也花了點手腳才干掉它們。

王德承終于沖上廊橋時,正好看到王比安被那只奇特的喪尸所阻,這才不顧一切地舉槍就射。

王比安甫脫險境,并méiyǒu遲疑,高呼道:“快,救盧鍇他們!”

孩子們一擁而上,王德承原本想開槍。但看盧鍇幾人和喪尸們絞成一團,怕誤傷,恨恨收起了槍。也向前搶去。崖山的孩子們bìjìng人多,在救援力量上來后,盧鍇等人終于脫了險,黃冬華更是被王比安倒拖著雙腿給搶了回來。當孩子們包圍著最后幾只從聯防隊里竄出來的喪尸拼命揮舞著斧頭將它們剁成碎片時,一陣尖利的哨音響了起來。

笛笛笛響的口哨在廊橋里回蕩,這是最危險的信號。代表喪尸全面來襲。

口哨,是王比安吹響的,他含著口哨拼命吹著,脖子漲得又粗又紅,眼睛都要凸出眼眶來,手指向廊橋外抽了筋yīyàng比劃著,孩子們。以及武裝隊的隊員們齊齊向外望去,只見百梁村的一幢幢民宅tūrán打開,無窮無盡的喪尸從里面擁了出來,向街道、向百梁橋,黑壓壓如死神的毯子yīyàng。鋪天蓋地沖了過來。

同一shíjiān,在橋的另一頭,墊后的女孩子們也尖叫起來,在蕙江村,也同樣有無數的喪尸從房屋內搶了出來,向百梁橋猛撲而來。

百梁橋,就是王璐指定的伏擊之地,這條有著900多年歷史的古橋,在黑壓壓的喪尸之海中,如一葉扁舟,不知還能沉浮幾時。

中伏了!王德承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有nàme一剎那,他想帶武裝部的隊員們乘著喪尸們還méiyǒu完全合攏,以最快速度從蕙江村或百梁村殺出去,但他看了一眼扶著黃冬華的王比安,在心中長嘆了一口氣,rúguǒ只顧zìjǐ逃命而把這些孩子失陷在這里,不要說回崖山后陳薇饒不了zìjǐ,其他孩子的家長也能活活生吃了zìjǐ,就在這一愣神間,最后的機會也yǐ精失去了,沖得最快的喪尸yǐ精沖上了通向百梁橋的主街道。

王德承大吼道:“不要慌,聽我的命令,側翻平板車,用車板和裝物資的袋子將橋頭封鎖起來!”

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廊橋兩端一封,橋身懸在空中,智尸喪尸只能想方設法突破橋頭才能傷到孩子們,又因為這橋本身是廊橋,就象房子yīyàng,孩子們躲在里面,也不懼日曬雨淋風吹,能長久堅持下去。

崖山長久的訓練終于起了作用,這些孩子們以前在外面流浪時,多習慣單打獨斗,看到有他人隱入危境時,絕不會上前相助,只會暗暗竊喜,因為有機會撿對方受害后遺落的物質,但在崖山的集體生活、學習和訓練,隱隱將互幫互助強制性地灌輸入他們的心中,雖然還méiyǒu完全生根,但yǐ精有了集體作戰的意識。

男生們發一聲喝,分成兩隊,跟著王比安、盧鍇、林久等人不退反進,沖過橋頭,向街道上的喪尸沖了上去,用一把把斧頭、砍刀,建立起一條臨時防線,而女生們咬著牙,背負著遠遠超過體力負重的一袋袋物資運進了廊橋里,然后才多人一組抬著側翻的平板車,堵住狹小的橋頭門洞,其中幾個年紀較大的女生,更是卸下了兩輛平板車的車輪,喊著號子,硬生生將車板抬過整座廊橋,將百梁村的那一處橋頭也給堵了起來。

王德承帶著武裝部的人連連開槍,將沖在最前面,對孩子們感脅最大的喪尸全都爆頭,終于,百梁橋的防御工事初步完成,在王比安尖銳的口哨聲中,孩子們在武裝部隊員的掩護下,徐徐后撤,退回了百梁橋。

只一眨眼,蕙江村、百梁村的喪尸群yǐ精死死堵在了百梁橋兩端,當真是圍得滴水不漏,插翅難飛。

王璐和黃銀鳳站在樓上,將崖山孩子們落入陷阱的前前后后一眼不落看了個真真切切,王璐輕輕鼓起了掌:“雖然是泥巴種王路的兒子,但我不得不說,這小子干得可圈可點,只不過,他自以為是的掙扎,依然陷入了死地。呵呵,不zhīdào今晚,會死多少人。”

百梁橋內,王比安不zhīdào,zìjǐyǐ精被當成了死人,將死之人。

他正在接受幾個女孩子的匯報,關于物資的匯報,好消息是,物資非常充分,無論是糧食還是衣服,足夠孩子們堅持很長shíjiān,水是個問題。隨身攜帶的飲水不多了。不過,因為是在橋上,可以很輕易取得橋下的江水。孩子們隨身帶著的澄凈消毒劑,就是為了在這樣的shíhòu使用的。壞消息是,女孩子們最后還是不舍得用米面的袋子做掩體,平板車的車身有點單薄。男孩子們正在兩個橋頭奮力抵抗著喪尸們的一次次沖擊。

王比安zhīdào,這維持不了多久,同學們的體力有限。而喪尸卻無窮無盡,他想了想,跺了跺腳:“把土地廟、陳列室、宣傳櫥窗的木板全拆下來,將兩個橋口都封死!木板rúguǒ還是不夠,那就拆橋面上的板,這些板夠厚夠結實。”他心里迷ngbái,這將是一場持久戰。

孩子們說干就干。反正搜集來的物資中就有一些木工家伙,于是900多年的百梁橋的幾間附屬建筑在一陣丁丁東東聲中,被拆得七零八落,幸好最后的主橋面的木板被拆得不多。百梁橋內部的結構是中間是過道,兩邊是原來擺放攤位的dìfāng。有長條木板做的攤案,上面還有類似老式火車的貨架,孩子們將物資全都堆放到了貨架上,騰出了不少空間,rúguǒ需要,甚至可將下面的124根大杉木架也給拆下來加固工事。經2個多小時的忙碌后,百梁橋兩處橋頭門洞基本被堵了起來,但王比安卻明令通往百梁村的橋口留一條可供一人進出的通道,不能全封死。

因為,“竺利他們還沒救出來!”

王比安指著離橋頭也就30多米的百梁村的一幢小樓道:“盧鍇他們遇襲時,我看到竺利他們也受到了喪尸的圍攻,他們都退到了這幢小樓里防守了。”果然,在小樓的二樓窗戶,一條竹竿綁著一件衣服,正挑出窗口搖擺著,顯然是竺利的小隊在呼救。

“蠢貨!”盧鍇毫不留情地罵著:“竺利在遇襲時,就該帶著所有同學扔下物資全速向我們這兒靠攏,怎么可以退縮到小樓里?那小樓看似堅固,但肯定méiyǒu獨立的水源,哼,無水就是死地,馬謖失街亭就是因為沒水,這點子粗潛的道理都不懂,真是沒腦子的白癡!”

王比安擺了擺手:“好了,盧哥你在這兒罵得再多竺利也聽不到,省點口水吧。”他頓了頓,加重語氣道:“我們一定要救竺利他們,因為他們是我們的兄弟姐妹,而且我們有了更多的人手,就可以輪班防守橋頭,能減輕很多對敵的壓力。”

王比安轉向盧鍇和林久:“盧哥,我zhīdào你對竺利有看法,林久哥,竺利在你背后搗過鬼,只不過,那都是些小孩子的把戲,現在是性命交關的shíhòu,我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把竺利他們救出來。別忘了,那小樓里還有鄭佳彥她們在呢。”

王比安雖然是孩子,但并不代表他shíme都不懂,盧鍇和林久對鄭佳彥感情非同不般,他哪里會不zhīdào。

盧鍇第一個叫起來:“王比安你這是shíme話,我盧鍇是shíme人,難道是連輕重也不分的豬頭?我把話放在這兒,就算是佳彥不在那兒,我也會把竺利那小子救出來。媽的,讓這小子以后看見老子就要老老實實謝謝救命之恩。”

林久漲紅著臉難得粗聲道:“王比安,你少說這些有的沒的,這就下令,沖過去把竺利他們一隊人都救出來,他媽的,不就幾十米路嘛,殺光擋路的喪尸就是,看看是它們骨頭硬,還是咱們的斧頭硬。”

王比安決然道:“好,我們留下一半人守百梁橋,其他人跟我去救竺利,大伙兒看,通往竺利他們所在的小樓,道路比較窄,堵在路上的喪尸其實并不多,關鍵是要守住兩旁的幾個巷口,讓喪尸不能增援進來。我以前來過這一帶,記得右手的小巷是通往一個小停車場的,喪尸的大部隊肯定在那兒集結,所以必須派出最強的力量把守住右手的幾個巷口。不然的話,就算我們沖到竺利所在的小樓下,后路反而被源源不絕的喪尸給抄了。”

盧鍇一擊掌:“那還等shíme?右邊第一個路口由我帶人來守!”

一直在pángbiān默默聽著的王德承冷喝一聲:“胡鬧,真當我們大人是看白戲的啊,聽著,我們會幫你們防守住那幾個巷口--嗯,讓我看看,是三個巷口。王比安、盧鍇,你們全力前沖不用擔心后路,去接應沈慕古、竺利他們。”

同一shíjiān,在百梁村的民宅里,竺利和鄭佳彥正在激liè的爭論,竺利氣急敗壞地吼著:“我們不能死守在這里,這里是死地!一定要趁著喪尸還méiyǒu完全包圍我們的空擋,沖出去!”

鄭佳彥豎著秀氣的眉毛道:“你也zhīdào這是死地?當時發現喪尸圍上來時我就提醒你,立刻扔下所有的物資,以最快速度沖上去和王比安他們匯合,沒想到你不聽我的,非要就近躲進這民宅內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