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臨淵進了面館之后,還是引來了一場小轟動。
正是因為他那輛三不像皮卡車上那讓人忍不住捧腹大笑的卡通米老鼠,以及皮卡車斗后面的那個‘水泥罐’,無不昭示著他有多么標新立異,多么的有個性,甚至在一些傻A的眼里有多么的傻B。
不過徐臨淵進了面館后,那面館里的人最多也只是看著皮卡車哄笑兩聲之后就繼續吃自己的飯了,能來這種小面館吃飯的人,大家傻A與傻B之間也并沒什么區別,在鎮上的煤老板及暴發戶眼里,都是窮鬼罷了。
掏了五十塊錢,點了一碗排骨面和一碟小菜之后,找到面館靠最里面的一個比較清靜,并沒有人坐的位子座了下來。
面食都是點了才做,因此要等一會兒。
旁邊附近桌上坐著一個才吃過飯用牙簽剔著牙,穿著一身名牌,卻都有些偏舊,面帶風霜,像是飽經世事滄桑之色的中年人,中年人這時扔掉手中的牙簽,看著徐臨淵道:“這位小兄弟,看著有點面生,第一次來雞頭鎮吧,怎么稱呼?”
徐臨淵才坐下就有陌生人來打招呼,心中微微警惕起來,只是朝那中年人微微點頭,淡淡道:“姓臨,路過這!”
中年人見徐臨淵并沒有交談的意思,笑起來卻依然露出牙齒上那一條沒有被牙簽剔掉的肉絲:“林兄弟,外面那輛皮卡上的小型攪拌機是你的吧,我這有個活想租幾輛攪拌機用兩天,不知道小兄弟接不接這活?”
“我只是路過這,不接活!”徐臨淵直接拒絕。
直到一名服務員端著一碗面和一盤小菜過來放下,徐臨淵也沒再理那中年人,自顧低頭吃了起面來。
這時,面館里傳來一陣倒吸氣的聲音,有人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甚至還傳來了一陣口哨聲。
正吃面的徐臨淵這才抬起頭,朝門口看去,就發現門口進來一個女人,正是這個女人的到來,才使得這家面館內驟然升溫。
這是一個很正點的女人,只見她戴著棒球帽,長發扎成馬尾自帽栓鉆出來,上身穿的是件身黑羽絨邊的皮夾克,里面穿一件低領內衣、光看那黑絨領內露出如白雪般的凝脂玉頸,就夠人無限遐思了。
而她的下身,穿著一件黑色緊身的保暖褲,又外套一條小短褲,腿型修長,且凸顯出那豐滿帶有弧度的臀部,配上那上身挺拔胸姿,整個身材就顯得很性感勻稱。
她進門進戴著一幅茶色鏡,遮擋了那若隱現的大眼睛與兩條遠山柳眉,但一付美人胚的瓜子臉的輪廓,以及似經過精工雕琢出來的挺直鼻梁,如櫻桃般,小小的,弧線優美,帶著些晶瑩亮色的柔唇,微薄中不失豊潤。
唯一的飾物是在粉嫩雪白的耳垂上掛著一對價值不菲的水晶耳環,神秘中透著說不出的雍容華貴。
正是這個女人的到來,讓面館里吃面的聲音頓時為之一空,反而有人湯水嗆進鼻子所帶來的劇烈咳嗽聲,再加上幾個小青年那俏皮的口哨聲,讓她的到來仿佛給面館增添了無限的生機,甚至有人在議論說她就是從那個搶車位的跑車上下來的女人。
咚咚!
就在面館中眾人的小聲議論與注視下,這個女人進了面館后掃視了幾眼,隨即定格在了徐臨淵這桌后,徑自就走了過來,在徐臨淵的對面坐了下來。
這個女人坐了下來后,也沒有點菜點面,就只是坐在那就里看著徐臨淵,也不知道那茶色眼鏡后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目光。
稀溜溜~~!
徐臨淵和那茶色眼鏡對視了三秒,見那女人也不說話,也沒什么動作,頓時覺得無趣,于是又低下頭吃起了面,倒是看得周圍那些人一愣一愣的,搞不清狀況。
吃面的時候,徐臨淵不時會抬起頭瞄她幾眼,順便夾起小菜喂進嘴里嚼的‘咔咔’作響。
就在那女人的注視下,徐臨淵不一會兒就將一碗面和一盤菜消耗一空,連面館送的一碗面湯也同時下了肚。
吃飽喝足以后,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徐臨淵見那女人仍沒什么反應,也沒有跟她搭訕的意思,于是就向服務員招了招手。
服務忙不迭一陣小跑了過來,偷偷瞄了女人一眼,問:“老板還需要什么?”
結果,不等徐臨淵開口,那女人忽然間拿出錢包抽出一張老人頭扔到桌上也不說話,卻讓服務員一頭霧水。
徐臨淵卻對服務員道:“你這沒牙簽了,請幫我拿牙簽來!”
“哦!”服務員朝那張老人頭瞄了一眼,不舍地轉身去拿過了牙簽交給徐臨淵。
徐臨淵接過牙簽之后,道了謝,隨即就起身邊剔牙邊往門外走。
那女人愣了下,也沒收回那張老人頭,也跟著起身,服務員飛快地就拾起那張老人頭,眼睛都快笑沒了,拿一根牙簽值一百塊的小費,他倒是希望天天有這好事。
若放在以前,徐臨淵倒有心情和這陌生女人搭訕一下,看看沒有沒機會做鳳凰男,或搞個一夜情啥的。
但今天他睡過頭讓晴淵號把他拉到這雞頭鎮來了,時間已經下午了,他必須盡快按計劃找到一處合適的隱蔽資源點給晴淵號進行充能升級,這女人和晴淵號比起來,他自然是興趣缺缺,如果這女人想要霸王硬上弓,那么他也就只好勉為其難地躺下來順從,不會反抗。
出了面館,徐臨淵才沒走幾步,之前在面館中搭訕的中年人在門口居然還沒走,再次叫住了徐臨淵:“林兄弟,請留步!”
徐臨淵對這陌生中年人的警惕依然沒有放松,道:“我跟你說過了,不接活,你找別人吧!”
“林兄弟,我這真有急事,這鎮上一輛攪拌車都沒有,我都找了兩天了,你就幫幫忙吧,價錢隨你開!”
“這沒有你可以到寧州市找啊,再說我那也不是攪拌車,只是個皮卡而已!”
“你去打這個電話,攪拌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在那中年人對徐臨淵糾纏不休的時候,此時那個從面館出來的女人突然拿出一張名片扔給中年人,雖然她嗓音還行,不過發音并不準,好像一位才學會中國話不久的老外。
中年人愣了下,還以為這女人是和徐臨淵一起的,接過名片后道了謝,就立即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但隨即傳來他的錯愕驚呼聲:“什么,你是公安局?”
徐臨淵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那女人一眼,也看不出什么表情,這種事也并不算解圍,也懶得跟她道謝,一扭頭就走去上了車。
當將車駛到大街上之后,徐臨淵留意到那女人上了跑車,居然又跟了上來,再一次吊在了他后面。
原來那個開跑車的人就是這個女人,徐臨淵這才恍然,看來是那女人覺得輸給一輛皮卡不服氣,想再比一場。
徐臨淵也懶得跟她比,現階段初始狀態的晴淵號她就跑不贏,若晴淵號進化升級以后有了推進系統,那速度恐怕會讓她望著車尾燈絕望崩潰,哭都沒處哭去。
出了雞頭鎮以后,近一些這里有一大片都是富礦區,也都是大礦,煤炭儲量相當的大,而再遠一些的,也就都是一些零散的小煤窯,儲量就很少,不過多是無證經營,或者是私自開采的黑井。
徐臨淵出了雞頭鎮以后,經右手邊的面板設定好以后,車速就一直沒有再提起來,始終都是勻速行駛。
而他沒有心思去理會外面那輛一直不停按喇叭,或者是在后面加速超到在他前面耀武揚威幾下下后又咬到他后面催促,或者是與他并排行駛,打開車窗用手指向他比劃手勢,一直使用小手段在挑釁他再比一場的女人。
徐臨淵打開了資源智能探測系統后,就見在車頭處忽然出現一個小孔,從里面伸出來一根與車載天線類似,但結構卻更為精密復雜的探測器,當徐臨淵啟動探測器之后,那上面立即就有一個小米粒般大小的指示就閃爍了起來。
而在車里,探測系統的屏幕打開以后,頓時就能看到周圍的地形地貌,無論是周圍的泥土層、或者是巖石層等等,屏幕上都標識的非常清晰,每過個大約10秒左右,那屏幕就會像雷達掃描器那樣以晴淵號為坐標原點,呈扇形刷新一次。
探測器所能探測的搜索面積比較大,不過徐臨淵也并沒有立即放開搜索探測面,而是先將范疇設定在周圍三公里的范圍來熟悉探測系統的功能。
但凡是周圍三公里范圍內探測到擁有資源時,那探測屏幕上都會顯示出資源坐標,相應的覆蓋區域,存儲方量、還有地面深度,周邊地質結構等數據,功能十分強大。
雖然出了雞頭鎮有十幾公里遠了,但這里依然還有礦區,還能看到不少車輛在運煤,不過這里的煤炭儲量分布也小了許多,都是些小礦,偶爾再遠個幾公里,倒也能看到一片黑丫丫的大礦區。
自那最遠的一處大礦區過來以后,就再也很少看到有礦區出現,甚至那路也由水泥路變成了石子路,坑坑洼洼的,很是顛簸。
晴淵號行駛在那些石子路上,倒也感受不到顛簸,車內依然十分的平穩,徐臨淵專注觀察探測屏幕上的資源分布情況時,倒也忽然想起了一直跟在后面的那個拖油瓶,都這么長時間了,那女人恐怕早失去了耐心掉頭回去了吧。
于是按了一個觸控按扭,頭頂上方立即出現了一個后方的監控畫面。
讓徐臨淵意外的是,都到了這不平坦的石子路上了,那女人卻依然鍥而不舍地跟在屁股后面,原本看起來嶄新的跑車,現在也已經覆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兩根筷子一樣的清潔桿正不停地進行著清理。
不過那女人的耐心似乎也終于被消耗殆盡了,就在徐臨淵打量不理她,繼續打算走遠一點再擴大搜索范圍的時候,那輛跑車忽然間一個加速跑到了徐臨淵的前面有一段距離之后一個擺尾,就那樣橫在了并不寬闊的石子路中間,擋住了徐臨淵的去路。……求推薦票,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