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噸的工程專用車,撞上一輛十噸不過的救護車樣子的卡車,結果一般人用褲襠想都清楚。
但此時此刻,事實卻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就見晴淵號并沒有翻車,車身中線位置只是掉了點皮,鋼板凹進去了一片,回頭消耗點能量就可以修復。
而反觀那輛大渣車卻完全不同了,此時基本上已經面目全非。
因為在他撞上去的時候,惡來啟動了晴淵號的武裝防御系統,在車體相接觸的時刻,他便第一時間放出了‘磁弧刃’進行了反擊。
所以那輛大渣車被‘磁弧刃’擊中以后,再加上晴淵號身車超高的堅韌度,所以那輛大渣車撞上去以后,車頭一側就幾乎有大片連同那大功率的發動機,就成了一堆廢鐵。
好在渣車車身較高,里面的駕駛員只是撞破了頭,早已經嚇傻了,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一輛大渣車撞上一輛普通卡車,竟反被撞了個稀巴爛,但卡車卻只是掉了點皮,此時所有人看著這匪夷所思一幕,腦袋里的齒輪無論怎么轉,都轉不過彎來,徹底傻了眼。
保時捷卡宴當中的趙青河,此時張大嘴,嘴里叨的煙掉到了衣服上燒了個大洞他都沒有察覺。
在他那只知道跑馬飆車,鉆女人褲襠,吃喝玩樂樣樣精通的腐朽腦袋里,似乎就從來就沒有想過當一輛重型工程車撞上一輛小卡車以后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最多只是賠點錢而已,對他而言,錢只不過是一堆數字,只要他高興就行。
然而此時此刻所發生的一幕,完全顛覆了這位紈绔子弟那腐朽的人生觀,他滿腦子問號,在苦苦地探尋著,為什么那輛救護車一樣傻了巴嘰的車,怎么就讓一輛主動撞上去的工程車給報廢了?
但徐臨淵此刻卻沒有理會那紈绔子弟心里在怎么想,性格溫厚內斂,不喜張揚的他,平時都是很理智的,并不會沖動犯糊涂。
然而,當那輛大渣車朝他撞來被他躲過后又撞到晴淵號車身的那一刻,怒火中燒的他,全身的血液在沸騰,他很想不顧一切地調出軌道槍,朝向那二逼進行一通瘋狂的掃射,將他連人帶車打成鐵篩子。
但是身處在目前這個環境中,有數百人上千雙眼睛在觀望著,他只能強自壓下心頭的憤怒,也抑制住了調出軌道槍瘋狂掃射的沖動,如果在沒有人的地方,他完全可以讓那二逼知道什么叫做“代價”!
而且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那渣車就是那姓趙的二逼指使的,所以徐臨淵也沒有理由向他發難。
“我記住你了,以后別讓我再看到你!”
徐臨淵朝那保時捷卡宴吐了口痰,這才上了車,見前面路障已經清理開了,便準備讓惡來駕車離開。
只是晴淵號還沒有啟動,只聽一聲聲警笛響起,隨即有數輛警車、一輛客車和一輛救護車正往這里疾速駛來。
揉了揉眉心,徐臨淵問:“有沒有剛才所發生所有事情的監控記錄,如果有的話,將能夠暴露晴淵號秘密的地方全部抹去,并將視頻以車載DVD的形式保存下來!”
惡來點頭:“有監控記錄,已經按您要求處理完畢,9.3秒內完成,另外,是否對晴淵號車身內部進行偽裝,這將消耗0.114的能量指數?”
徐臨淵將‘電解流星錐’放入手邊彈出的一個卡槽里又自動縮回去后,道:“通訊系統能否進入省交通車輛管理系統,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為晴淵號的存在建立一份檔案資料?”
“可以,通訊系統將在3.47秒內為您完成!”
滿意地點點頭后,徐臨淵又看著光屁股的惡來,道:“那你也暫時先進入休眠倉當中進行充能休整,待會如果我被警察查車,立即將晴淵號進行偽裝!”
“是!”
惡來很利索地打開休眠倉以后,就躺了進去,徐臨淵下達了給晴淵號偽裝的指令后,也立即下了車。
此時,警笛聲漸漸消失,幾輛警車停到了附近之后,車上就下了來幾名警察,那客車上還下來了七八名荷槍實彈的防爆警察,以及幾位救護人員。
這些警察這么快來,估計也是這里礦區大暴動時就有人報了警,也正趕上彪哥尋事,以及那大渣車主動撞擊晴淵號的事情。
防爆警察下車之后就在四處開始疏散在這里圍觀的人群,而那幾位警察當中,也有交警在其中,兩位警察向兩個礦區的人進行了調查。
其中一位警官就向徐臨淵走了過來,敬了個禮后,道:“請出示駕駛證以及身份證?”
徐臨淵就拿出了相關證件給那警官查看。
警官看過證件之后,看了看那輛破破爛爛的大渣車,又看了看晴淵號,滿臉的古怪,就是連一邊拍照的交警也是一臉的詫異古怪,他們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這車為什么沒有掛牌照?”那位警官滿臉疑惑地從晴淵號車身收回目光后又問。
“車牌照被偷了,還沒有來得及補辦,車管所的檔案有記錄,車牌號為A33025,警官你可以查!”徐臨淵很是淡然地回答。
這時,從周邊調查了一番的一位干練的女警員走了過來,一臉古怪地看了徐臨淵兩眼,要了身份證看過之后,才道:“陳司,根據目擊者描述,這里發生礦區鬧事在散了以后,羅彪主動找這位徐臨淵尋事挑釁,結果犯了羊癲瘋,而后又有一個叫大炮的人持鐵棍攻擊徐臨淵,結果也犯了羊癲瘋,目擊者沒有發現這徐臨淵有反擊的任何跡象,陳司,您看……”
陳洪宇此時感覺有些頭疼,自他當警察以來,從來都沒有碰到這么古怪邪門的事情,羊癲瘋怎么可能在正要打人的時候犯,而且還是兩個人同時犯。
滿臉的古怪地看著徐臨淵,隨后走到車邊道:“把駕駛室門和車后門打開!”隨后他又對旁邊的交警道:“查一下這輛車的資料,A33025!”
徐臨淵知道警察要查車,晴淵號利用空間技術進行過偽裝以后,他沒有任何的擔心,于是就很配合地打開了前后車門讓警察查看。
陳洪宇先在車駕駛室里看了看,又隨意翻了下幾個車置盒,只是對著里面的一個DVD機看了幾眼后,又走到車后箱,就見密封的車箱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旁邊女警員記錄過之后,陳洪宇皺了皺眉頭,他在這車上沒有看到任何攻擊性武器,除了一些錢,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于是又走到駕駛室跟前道:“你這車上應該裝有攝像頭吧,把那車載DVD打開!”
徐臨淵有些詫異,這是他刻意做出來的假象,沒想到這陳警官心細如發,于是就打開了DVD,畫面上立即現出來之前自礦工鬧事以后的所有事情的記錄。
那陳警察看到這些監察畫面之后,當即眼睛一亮,贊嘆道:“這車上安裝的攝像頭挺先進嘛,拍的畫面挺清晰,方位角度也很不錯,這監控設備哪里搞到手的?”
“我半年前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在中關村買的!”徐臨淵胡謅道。
“你這錢哪來的?”
陳洪宇看到監控畫面上的事情與警員調查的完全吻合,甚至連那大渣車主動撞這車的畫面也沒有任何的疑問之后,又問起了那錢的來由。
徐臨淵心中倒是在嘀咕,這警察查案怎么這么麻煩,于是道:“這錢是四天前我和周正祥的一筆交易所得的現金,你如果懷疑,可以向周老板咨詢!”
“周正祥,天正集團的董事長?”陳洪宇再次打量了徐臨淵幾眼,有些古怪,而旁邊記錄的女警員這時忽然抬起頭來多看了徐臨淵幾眼,眼神有些詫異,她腦子里怎么也無法將眼前的青年和天正集團董事長聯系起來。
這時,一名交警走了過來道:“陳科長,A33025這輛車已經查到了,各項手續資料齊全,沒有任何問題!”
陳洪宇此時有些頭大,看著徐臨淵道:“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徐臨淵道:“想必陳警官也看到了監控畫面,那輛大渣車惡意傷人,并且惡意沖撞我的車,羅彪與三炮也屬于惡意傷人,可我與這些人沒有任何的恩怨,甚至面都沒見過,我請求警方立案調查,還我公道并要求被告進行賠償經濟損失與精神損失!”
“羅彪與三炮蓄意傷人時,卻犯了羊癲瘋,沒有對你造成人身傷害,不過他們以前就有案底,這事法院會有判決,而撞車這件事,只能算一起交通事故……”
陳洪宇又道:“你有權要求被告賠償你的損失,這件事你可以通過交警部門解決,也可以與肇事者協商解決,另外,你的那些監控畫面能否刻盤給我們作為案情資料?”
“等交警部門解決,黃花菜都涼了……”徐臨淵心中很是不以為然,還是點頭道:“那監控畫面你們可以刻盤拿走……”
陳洪宇點點頭后,讓那位女警員刻盤,自己便又四處走了走,向一些周圍的人問了些話,所有的證據都可以證實徐臨淵沒有任何防衛過當或者是用器物傷人的跡象,二人只是在實施人身傷害時犯了羊癲瘋,這并沒有構成刑事案件。
尤其是那大渣車,那可是上百噸的大家伙,又不是紙糊的,怎么就成了那副破爛模樣,但那卡車卻沒事,他就覺得這件事十分古怪邪門。
實在找不到什么證據,陳洪宇將這些讓女警員刻好盤做好了筆錄以后,又把傷者都送上了救護車,這才深深地瞪了徐臨淵一眼,道:“收隊!”
看著警車與救護車離開之后,徐臨淵這才松了口氣,四處尋找也沒有見到那輛保時捷卡宴,估計那孫子見到警察來了就跑了吧。
周圍的人都散了以后,依然還對剛才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每個人看向徐臨淵和他的那輛車時都十分的古怪。
在徐臨淵上車之時,還是有一位小青年有些畏懼地上前問道:“兄弟,你這車是從哪里買的,或者你那后箱用的是什么材料,怎么那么結實,大渣車撞一下都沒事?”
徐臨淵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