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此刻那彪悍的表情,徐臨淵可以想象到,仿佛是一位性感女王,手中拿著皮鞭,用極度勾人魂魄的笑容等待著小受自己主動貼上去。
而他就是那個屈服于女王淫威的小受,不得不從去省城的半道上調換個方向,直奔寧州而去。
其實余雪這么心急,那就說明他準備試水出售的那本古籍應該是孤籍珍本,既然余雪能夠幫他聯系到懂行的熟人,這也就免了徐同學跑到省城古玩市場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被人忽悠了都不知道。
再者,余雪這兩天幫了他這么多忙,徐臨淵自然要承這個情。
回寧州的路上,徐臨淵將那個儲物箱打開,將那本“玉箱簃”挑了出來,然后又從那箱子里找了本佛經和一部字帖后,單獨將三本古書包了起來。
這次他收獲的這種古書一共有七八本,如果一性全拿出來的話,太過于引人注目,徐臨淵就想著分批處理。
才將儲物箱關上,這時余雪的電話就再次打了過來:“小不點,你到哪里了呀?”
聽余雪既興奮,又焦急的口吻,徐臨淵無奈道:“我還在路上,大概五分鐘后就能到寧州城!”
“小不點,你能確認那古籍是‘玉霜簃戲曲抄本’,而且內頁印有簽章?”余雪再一次向徐臨淵求證。
徐臨淵道:“你不是認識懂收藏的朋友嘛,讓他們給簽定一下不就行了?”
“好,那你快點來,我在我家等你,你到了打電話,我出去接你,我外公快等不急了,都摧了人家好幾回啦!”
“你家,你外公?”
余雪聽了,卻是嬌嗔道:“我外公喜歡收藏字畫,但聽我說了那個戲曲抄本,也非常的感興趣,想一飽眼福,他在收藏圈里認識些老朋友,各有各的收藏愛好,你把東西拿過來我外公給你掌掌眼,你想出售的話他自然會為你聯系到買家,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徐臨淵還以為就他和余雪呢,結果一聽還有幾個老頭要湊熱鬧,也就哼哼嘰嘰地答應掛上了電話。
大約五分鐘不到,徐臨淵讓惡來把晴淵號停在了寧州市中景色最優美,環境也十分優雅的別墅小區門口。
這個別墅小區是寧州大多數年輕人心中的理想居所,同時他也是寧州房價最貴的地方,一幢花園別墅數千萬,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到。
住在這里的人一般非富即貴,要么是從廳級或副部級退下來的干部,要么是背景深厚的富豪,據說這里也曾住著一位去年才退下來的中央領導,所以這別墅小區的管理十分嚴格。
余雪家有政治背景,但也有從商的背景,是典型的官商結合的家族,與單依然家的那種純紅色家族的背景不同,她外公安洪朝去年才從省副部級別退了下來,人脈關系還很硬,如今余雪的父親也已升到了副廳級別,而且還年輕,前途不可限量,再加上余雪的姑舅一輩又有身家數千萬或上億的富豪,她外公住在這里,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那位小區的管理員像審犯人一樣的目光注視下,徐臨淵登記以后,全身上下被摸了個遍,又被查戶口一般地查過了徐臨淵的家庭情況之后,徐臨淵這才被放行。
才進別墅小區,一陣花香怡人。
沒走幾步,前面拐彎處余雪就快步走了過來,手中拿著電話正要準備撥過去呢,結果看到徐臨淵來了,這才挺著代傲人的山峰,高跟皮鞋‘咚咚’急響,幾步箭步就沖了上來,駕起徐臨淵胳膊就走,生怕他跑了。
徐臨淵被余雪駕著胳膊,有意無意地碰了下那傲人的山峰,再加上余雪穿的寬松的衣服,里面無意間露出的一絲雪白,再加上那誘人的曲線搖擺,徐同學被余雪綻放出來這種異樣風情所誘惑下,心中不由有那么一點旖旎感覺,隨即渾身就有幾分燥熱。
眼見小弟弟有挺立的架勢,徐同學偷偷瞥了幾眼后,就不敢再看,很自然地把胳膊從余雪那收了回來,這才輕松了不少。
余雪可能也察覺到了徐同學的不自然,咯咯嬌笑了兩聲后,但隨后低下頭一見自己出來時衣服穿的匆忙,扣子都沒有系好,里面的雪白與曲線完全展現在了徐同學的眼前,不由驚呼一聲,狠狠嗔了他一眼,臉紅透了耳根,領著他進門之后,一溜煙鉆進了房間。
“安老好!”
安洪朝長期身居高位,自然而然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徐臨淵見他第一眼時,確實有點緊張。
“小徐來了呀,快進來坐,把這當自己家一樣就成,別客氣!”
不過這個年紀花白的老人如今依然精神矍鑠,見了徐臨淵進了門之后,笑瞇瞇的就像鄰家的老大爺一樣和藹親切。
他見余雪一進門就躲進了臥室,笑罵了句后也沒理她,就讓妻子給徐臨淵倒了水,放了點心水果。
“安奶奶好!”
安洪朝的妻子如今也健在,精神狀態也挺不錯,見了徐臨淵打了招呼,又打量了一番過后,很是熱情,簡直要把徐同學當外孫女婿對待,熱情得讓徐同學有些不太適應。
好在安洪朝家里正好有一位在這里做客的老頭,慈眉善目的,但笑起來時給人看起來就像是一位老狐貍,他從安洪朝的書房中出來見到徐臨淵以后,那眼睛卻直勾勾地一個眜著他手中的一個紙袋子,顯得有些迫切。
安洪朝一見老這副模樣,笑著對徐臨淵道:“小徐,這是老楊,小雪提起你的收藏時,老揚正好也在我這,他是收藏方面的專家!”
“楊老好!”
徐臨淵又很禮貌地給老楊掃了個招呼,老揚笑瞇瞇地點點頭后,就道:“小徐,聽說你家有一本‘玉霜簃’的孤本,能不能讓老頭子長長見識?”
徐臨時正好見縫插針,道:“既然楊老有興趣,我都帶來了,就請楊老給簽定一下!”
“好好好!”老揚笑得更開心了,隨即起身對安洪朝道:“老安,咱們去你書房吧!”
這時,余雪換了件衣服從臥室里出來,顯然是又補了妝的,顯得婷婷玉立,豐滿迷人,尤其是那無意間向徐同學投來的宜嗔宜喜的一瞥,那股異樣的嫵媚風情,看得徐同學眼角直跳,這齙牙雪越來越像個妖精了。
余雪顯然也是很迫切想看看那古籍,出了門跟姥姥小撒嬌了一下之后,見老頭們起身去書房,一溜煙就先第一個鉆了進去,跑得比兔子還快。
安洪朝的書房很大,有七十多平米,里面掛著許多的書畫及書法,還有一些其它的古董收藏,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展覽館。
正堂中央,那里放置著一件古樸的紫檀木條案,楊老就當在自家一樣,走到條案前將上面的紙墨都收掉,然后就眼巴巴看著徐同學。
徐臨淵將袋子里用布包裹的三本書拿了出來后在條案上打開,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那本放在最上面的‘玉霜簃’戲曲抄本。
“不錯,只看封面就能看出點門道,這是部孤本!”安老在徐臨淵拿出時的第一時間就不住地點頭。
楊老也是第一眼看到后,就深吸了口氣,然后戴上了眼鏡,又拿起放大鏡來,小心地拿起那古籍在封面上看了看,并不住點頭:“光是這封面的紙質就有些歷史了,而且這‘玉霜簃’三個字也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
說著,楊老翻開到內頁,拿放大鏡仔細看了看那內頁的簽印,不由倒吸了口氣,道:“程硯秋,這頭首是程硯秋的簽印,而后面還有滿文簽印,印有閑親王的隨身小印,這部玉霜簃竟是出自滿清皇室大內的孤本,精品,難得一見的精品啊……”
安老一聽,頓時激動了起來,也拿來一個放大鏡,兩老頭腦袋湊在一起,更加小心地將那書一頁頁地翻開,每翻一頁,二人都吸口氣,道:“這抄本保存的十分完好并不是沒有道理啊,這出自清室大內的東西,其紙張就選用上等的宣紙,上面的筆墨字跡這么多年仍沒有褪色的痕跡,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