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宸微微一笑:“看來你已經選擇好了,想投靠皇后?你想過后果了嗎?”
木晚晴撫摸著芷凝那被汗水浸濕的絲,手一直顫抖著,她自己受苦無所謂,可是芷凝這傻丫頭……她的眼眶里溢滿溫熱的淚水,痛苦得喘不過氣來,好似整顆心都要碎成粉末,臉上卻是奇異地笑起來:“大不了一死,能有什么后果。”
霍宸的眼神頓時一凜,他原本會以為木晚晴會求饒,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她現根本不懼怕死亡,如果以惡人連死都不怕,哪還有什么會害怕的。他目光陰冷,直直地盯著木晚晴:“你!”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早就嘗試過死亡的滋味,我不害怕,倒是你呀,活得那么悲哀,你看看你的周圍,有誰是真心真意對待你?你想爭奪太子之位?呵呵,你這么殘暴如何做一國之君?”木晚晴毫不忌諱地說道。
他危險地瞇起眼睛,臉容已經充滿怒氣,一掃桌上的茶壺和杯子,登時便掉地上裂開無數的碎片!木晚晴一驚,已經是潛意識地用身子護著芷凝,任由碎片灑自己的身上。霍宸看著她這舉動,心里竄起一把莫名的怒火,她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而她卻永遠都不會為了他這般無私。
兩個侍衛亦是受驚,連忙跪了下來,霍宸揚了揚手:“把芷凝拖下去。”
侍衛一人一邊架起暈倒的芷凝,木晚晴緊緊拽住芷凝的衣角,不肯松手,心里卻驚慌起來,她不顧后果說胡話,那一刻居然沒有想到芷凝。外頭的太陽慢慢渲染這簡陋的屋子,她竟是全是冰冷如雪,她眼巴巴地看著霍宸,喉嚨哽咽著卻是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神是有一種穿透力,霍宸轉過頭,不想再看她的眼睛,便補充道:“拖回她的房間去,再請個大夫。”
這時,木晚晴才松了一口氣,看著芷凝被拖著出去,突然,一個黑影覆蓋她的面前,一雙冰涼的手捧起了她的臉,她被動地抬起眼,對上他那漆黑的眸子。他的輪廓是那么堅毅,他輕輕撫開她額前的碎,動作輕柔,木晚晴不禁愣住,但是他很快便是冷冷一笑:“你看你的容貌,實是太美了,你是否也爬上過霍寰的床榻呢……”
木晚晴如鯁喉,非常難受,她慢慢顫抖起來,她眼前這個男子,就是一個惡魔!
霍宸慢慢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傾城之色,只可惜是紅顏禍水。”
“那你又何必要救我?倒不如讓我冰庫凍死,就算我爬上霍寰的床,那又如何?我早就被你唾棄,我只是為自己謀后路,這有什么不對的?”木晚晴沒有澄清,反而冷靜地說道。
霍宸“哼”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他竟然有種莫名憤怒,她的肌膚白皙,那睫毛又長又卷,襯得那雙眼睛加靈氣,他忽然就托住她的腦袋,吻了下去。
木晚晴還反應不過來,哪會料到霍宸這充滿火藥味的時候會吻了上來,他吻得霸道,似乎宣布她是他的私有品,木晚晴討厭他,討厭他身上的沉香味。她奮力推開他,卻換得他吻得加熾熱,她的呼吸都快被他奪去了!
她的嘴唇柔軟濕潤,是勾起了他身體里的一股火來,恨不得一舉占有她的所有。他一想到這嘴唇可能也被霍寰吻過,就無法無天掠奪起來,那樣不管不顧近乎于瘋狂的吮吸間,他的嘴唇忽然一陣刺痛,舌尖都是腥甜的血氣!
她竟然咬傷了她!
他終于放開她,卻依舊死死地把她抓住,她那一雙眼眸里漾滿了憤怒,她忍著滿腔的怒火:“你放開我!”
“怎么?霍寰可以碰你,難道本王不可以?本王才是你的夫君!”說罷,已經想要解開她的衣衫,木晚晴登時慌亂起來,她臉色蒼白,就看到他的黑瞳里閃動這一種耀眼的火苗,他見她如此恐慌,不屑地說,“怎么?你也曾引誘過本王,你為什么不來討好本王?本王也可以給你一條活路走!”
她視線迷迷蒙蒙的,透過依稀水汽,映著一張表情凜然的臉,那次怎會是她所愿意的?她怎會有選擇?
而她的眼淚根本沒有讓霍宸又停下來的意愿,她的外衫已被扯開,香肩也隨之露了出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渴望起來,就這個時候,手臂上卻是驟然的劇痛!
霍宸震驚地看著她,手臂上已被她用瓷片刺進肉里,鮮血從傷口上泊泊地流出來,他冷冷一笑:“木晚晴,你以為你自己是什么?”
木晚晴見他松開自己,連忙往后退去,她抿緊嘴唇,已不再說話。
“好,你即是如此選擇,本王也不強迫你。”霍宸把碎瓷片拔了出來,隨意扔地上,他緩緩站起來,“木晚晴,你確定不留住本王嗎?”
木晚晴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眸,說道:“我確定!”
莊王府不算偏僻,也會經常平民姓走過,平日都會驚嘆王府的莊嚴之意。可是今日,多的姓卻駐足那里,因為有侍衛守門口,他們不敢靠近,只是遠處觀望,并且低聲竊語。
而他們的目光,都是停留木晚晴的身上。
木晚晴被捆綁著,就跪王府前面,衣衫還算整潔,但是絲卻是零亂,她的眼神呆滯,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而她的脖子上,卻掛著一塊木牌。
上面寫著,不貞不潔。
金色的陽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一動不動。
“這女的樣子挺漂亮的,居然會不守婦道啊。”
“你懂什么,就是漂亮的女人才會去勾引男人!你沒有看見青樓里都是一些美貌女子嗎?”
“這話說得真有理,她好像就是……哦!我想起來了,就是木丞相的女兒!好像是說嫁給莊王的那天,就被人玷污了!現只是個侍妾而已。”
“啊?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看,現都被莊王罰跪府門口了,這事肯定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