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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爺爺派車送我和依娜來這里。”
秦冬雪開口回答,語氣平淡,既沒有因為秦鴻山身居高位是自己的長輩而畏懼,也沒有像其他豪門家族的后代那般撒嬌。
“我是說蕭源清他怎么會讓你用他的備用專車?”秦鴻山皺了皺眉頭,對秦冬雪的態度很不滿,但因為實在太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了,倒也沒有責怪,而是追問了一句。
秦冬雪心中明白自己爺爺會召見,多半是好奇這一點,眼看胃口已經吊足,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之前和依娜開車去找蕭爺爺說了點事,之后蕭爺爺便派車將我們送到了這里。”
愕然聽到秦冬雪的話,秦鴻山、秦錚和肖愛玲夫婦都明白所謂說了點事,指的是裴東來的事情。
如此一來,蕭源清派備用專車送秦冬雪和夏依娜來這里,就值得深思了。
“冬雪,難道蕭源清要救東來?”短暫的愕然過后,肖愛玲有些激動地沖秦冬雪問道。
她的話一出口,秦鴻山和秦錚兩人也不約而同地看著秦冬雪,他們雖然不相信已從老大位置跌下來的蕭家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面救裴東來,可是他們又覺得,如果蕭源清不救裴東來的話,又為什么要將備用專車給秦冬雪使用呢?
“嗯。”
秦冬雪先是對肖愛玲點了點頭,然后迎上秦鴻山的目光,微微一笑道:“準確地說,我代表東來和蕭家做了一份交易,蕭家同意出面救東來。”
“交易?”
秦鴻山的眉頭完全擰在了一起,滿臉疑惑道:“到了這個時候,難道裴東來還有能夠打動蕭家的籌碼?再者,即便裴東來有什么籌碼能夠打動蕭家,蕭家也未必能夠救出他的。”
“爺爺。”
面對秦鴻山的疑惑,秦冬雪調整了一番情緒,完全恢復到了談判的姿態,一字一句道:“我今天來找您,并非是來求您出面救東來,而是代表東來來和您做一筆交易。”
“冬雪,不得放肆!”
秦冬雪雖然稱呼秦鴻山為爺爺,但語氣不怎么友好,這直接讓秦錚心中一驚,連忙出聲阻止。
“嘿!”
察覺到秦冬雪的語氣帶著幾分強勢,秦鴻山不怒反笑,冇“冬雪丫頭,一段時間不見,看起來你成長了不少,居然敢這么跟我說話。不要理會你爸,說出你的交易,我倒要看看,你們弄得什么名堂。”
“很簡單,蕭家和秦家聯手,一起對抗葉家,救出東來。”秦冬雪一針見血道。
嗯?!
聽到秦冬雪毫不掩飾的話語,秦鴻山再次一驚,而秦錚和肖愛玲夫婦則是有些被驚得麻木的感覺了——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爺爺,蕭爺爺已經同意了,所以您不必表現得如此驚訝。”秦冬雪見狀,拉著夏依娜的手,款款入座,一副掌控局勢的姿態。
“冬雪,你們到底用什么打動了蕭源清?”這一次,不等秦鴻山開口,秦錚便率先開口詢問。
“爸,具體的籌碼蕭爺爺那邊已經很清楚了,還是讓爺爺自己打電話問吧,這樣的話,爺爺會更放心一些。”秦冬雪沖著秦錚笑了笑,然后又將目光投向秦鴻山,“爺爺,蕭爺爺這會可等您電話呢。”
“行啊,冬雪丫頭,長進不止一點半點啊。”眼看秦冬雪一副掌控局勢的姿態,秦鴻山倒是沒有立刻打電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打趣道。
秦冬雪笑了笑:“爺爺,這段日子,冬雪確實從東來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但在這件事情上,冬雪能夠如此自信、坦然地坐在您的面前與您談判,完全是因為冬雪代表東來而來,當然,更為重要的是,冬雪或者說東來知道,這筆生意,爺爺您非做不可。”
“看來我不光小看了你,更小看了那個小家伙。”秦鴻山聞言,心中隱約覺得秦冬雪不像是信口開河,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然后拿起電話聯系蕭源清。
秦冬雪見狀,卸下偽裝,沖著秦錚、肖愛玲夫婦撒嬌般地笑了笑,腦海里卻不禁浮現出裴東來當初叮囑她與蕭、秦兩家談判的注意事項時說的一個故事。
爹對兒子說:我想給你找個媳婦。
兒子說:可我愿意自己找!
爹說:但這個女孩子是比爾蓋茨的女兒!
兒子說:要是這樣,可以。
然后他爹找到比爾蓋茨:我給你女兒找了一個老公。
比爾蓋茨說:不行,我女兒還小!
爹說:可是這個小伙子是世界銀行的副總裁!
比爾蓋茨說:啊,這樣,行!
最后,爹找到了世界銀行的總裁說:我給推薦一個副總裁!
總裁說:我有太多副總裁了,多余了!
爹說:可是這個小伙子是比爾蓋茨的女婿!
總裁說:這樣啊,行!
——生意就是這樣做成的。
“你在面對蕭源清的時候提秦家,在面對你爺爺的時候提蕭家,憑借我們手中的籌碼,這筆生意他們無法拒絕。”
這是裴東來講完故事后對秦冬雪說的一句話。
就當秦鴻山打電話與蕭源清取得聯系的同時,一架從杭湖飛往燕京的私人專機,準時安全降落在燕京國際機場,沿著機場跑道滑翔至機場早已準備好的停機位。
距離停機位不遠的地方,幾名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站在一排豪車前等候多時,見飛機滑翔而來,臉上均是露出了興冇奮的神情。
興冇奮,是因為他們知道,那架私人飛機的主人是中冇國,準確地說是全球華人圈的商冇界教父。
他是華人圈最大的商業聯盟‘華夏聯盟’的掌舵者,同樣還是華夏聯盟中掌權家族席家當代家主。
他被譽為全球華人商人的旗幟人物,與歐美財團中的羅斯柴爾德、沙遜和巴林三大家族的族長齊名。
甚至,身為全球金融教父的羅斯柴爾德家族族長曾說說過這樣一句話:席人霆是我最佩服的商人,沒有之一!同樣,他所掌舵的華夏聯盟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最大的競爭對手!
興冇奮,還因為以他們的身冇份原本根本沒有資格與席人霆見面,只是這次席人霆不知為何,突然北上,順便通知了他們。
稍后,在一群華夏聯盟高層興冇奮、激動和緊張摻雜在一起的復雜心情中,飛機停穩,機艙大門打開,席人霆帶著席狐在一干席家暗衛的保護下,緩緩走下飛機。
“主.席。”
待席人霆和席狐走下飛機,一干華夏聯盟的高層第一時間迎上,鞠躬行禮,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今晚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文輝,你幫我找一個環境優雅,適合談話的地方,不要離市區太遠。”
席人霆輕描淡寫地做著指示,落入那些華夏聯盟高層的耳中卻如同圣旨,“其他人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去,等我忙完了,會主動召集你們開會。”
“是,主.席!”
一干華西聯盟的高層鞠躬應答,隨后名叫周文輝的男人道:“主冇席,時間也不早了,我建議將地方定在您的四合院,方便您談完話后休息。”
“不行。”
席人霆搖頭否決,“我雖然比他們年長,但也不能倚老賣老,這樣吧,就定在華夏大廈頂樓吧。”
“是,主.席。”
周文輝鞠躬領命,心中卻是已猜到,今晚與席人霆見面的人肯定是權力金字塔頂端那幾個人之一,而且很有可能是一號——其他人不值得席人霆這樣去做。
安排妥當后,席人霆不再廢話,帶著席狐在一干席家暗衛的保護下上了一輛經過改裝的勞斯萊斯幻影,而包括周文輝在內的華夏聯盟高層待席人霆乘車遠去后,才彼此告別。
勞斯萊斯幻影里,席人霆坐在后排的座位上,拿出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到了?”電話接通,電話那頭,身為白家家主的白河愁率先開口問道。
“嗯。”席人霆道:“你打電話聯系秦鴻山和蕭源清吧,就說我們兩個找他們聊聊天,地點定在華夏大廈頂樓。”
“好。”
聽到席人霆的話,白河愁非但沒有覺得席人霆擺架子而生氣,相反笑呵呵地打趣道:“老席啊,這么晚了,就是我請他們,他們也未必出來,但有你出面,絕對沒問題。”
“老白啊,玩笑就不開了,為了以防萬一,立刻打電話吧,我先去華夏大廈。”或許是擔心夜長夢多,席人霆有些不放心道。
“放心吧,裴東來那小子不會有事——據我所知,葉孤城不知為何,特地派了兩名龍牙守著他呢,某些人想暗中弄死他,幾乎不可能。”白河愁透出內幕消息。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席人霆笑著應了一句,眸子里那縷擔憂蕩然無存,“先這樣吧,回頭見。”
“好。”
白河愁應了一聲,掛斷電話,按照席人霆所說,聯系秦鴻山和蕭源清。
與此同時,某個防衛森嚴小區的一棟別墅里。
“葉孤城他什么意思?難不成他想救那個孽種不成?”別墅的大廳里,葉崢嶸的母親徐麗已得知有兩名龍牙守護裴東來的消息,滿臉怒意,道:“他難道不知道那個孽種殺死了崢嶸嗎??”
聽到徐麗的話,葉禁臉色難看地吸著煙,沒有吭聲。
雖然身為葉家第三代接替人的他也對葉孤城的行為很不爽,可是葉家上下,包括家主葉石在內,沒有人可以使喚葉孤城,何況他?
“我不管!就算我不能親眼看著那個孽種去給崢嶸陪葬,我也要讓人當著我的面打斷他的雙腿,讓他磕頭認錯!!”眼看葉禁無動于衷,徐麗撂下一句狠話,不等葉禁回話,便往外走。
“你要去哪?”葉禁見狀,皺眉問道。
“去監獄,打斷那個孽種的狗腿,先讓他還點利息!”徐麗咬牙切齒道,表情猙獰得宛如厲鬼。
“等等,我先給姜俊打個電話,讓他安排一下,然后跟你一起去。”
葉禁聞言,掐滅香煙,站起身,語氣森冷如冰,“只是打斷他的雙腿,這也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在上刑場之前,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