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臉色淡漠依然,在黑白視界,那原本高速疾射而來的四枚手雷,在視界之中瞬間放緩。
“噠噠噠…”一連串的槍響之后,四枚手雷再次被擊爆,彈片四射中將整個墻壁的炸得稀爛,龐大的沖擊波順著通道兩端一陣奔涌,將江源的頭發沖得猛地往后邊一飄;幾塊不大不小的碎片從江源的身周擦身而過,將江源的手臂劃出了幾道血痕。
雖然通道被炸得一塌糊涂,但通道中的抽風系統還是極好的,不過是幾秒鐘之后,灰塵煙霧什么的便被快速地抽去,露出了兩邊的人們。
“不錯,不錯…”看著江源順手地便又將四枚手雷擊爆,吳先生嘿嘿地干笑兩聲,看著對面的江源,笑道:“江源醫士,感覺怎么樣?好玩嗎?”
“還不錯…”隨著眼前的黑白視界緩緩褪去,江源微微地笑著,臉上一點擔心的表情都沒有;
瞧著江源的模樣,吳先生的臉輕輕地抽動了一下,然后嘿嘿陰笑道:“看來江源醫士還不覺得太過癮啊!”
“來…咱們給你來點過癮的…怎么樣?”
江源的瞳孔微微地縮了縮,聳肩道:“很期待!”
“好嘞…開始…”吳先生獰笑了一聲,伸手又扯下四枚手雷,朝著江源射來,同時大喝一聲。
隨著吳先生的這一聲大喝,江源的耳朵輕輕地顫了顫,迅速地撲捉到了某些異樣的動靜出現,眼睛視界瞬間再次轉入黑白;
雙手一抖,兩把槍瞬間地朝著兩邊舉起,子彈如同雨水一般地揮灑了出去,兩邊的通道之內幾枚突然丟過來的手雷被瞬間擊爆,而江源在被兩邊的沖擊波和彈片沖過來之前,整個人便朝著正面的通道里邊沖了過去。那已經被打空了子彈的兩柄ak,瞬間調換了一個位置,江源一手抓著一把ak的槍管,如同打棒球一般地,在“天賦迅疾”的加持之下,兩柄ak的槍柄帶著一片的幻影,將吳先生丟過來的手雷一個不漏的打了回去。
一臉獰笑的吳先生,看著如同八爪怪一般地揮舞著ak,如同打棒球一般將四個手雷打回來的江源,突然驚叫了一聲,朝著轉角的通道里撲了進去;
他可不是江源。而且手雷經過了這樣一個過程,已經在臨爆期了,不跑就要頂四枚手雷的爆炸,這不跑就死翹翹了。
“砰…”四枚手雷在轉角處,堪堪將要撞上墻壁之時爆開,巨大的沖擊波和彈片在一片混雜之間,朝著通道兩邊沖擊而去。
江源快速后退,堪堪避開了那些橫飛的彈片以及沖擊波,待得那些彈片威力消散之后。便是手中的ak一丟,伸手抓起兩柄短刀,腳下一蹬便撲入那煙霧中去。
“咳咳…”吳先生費力地咳嗽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背上此時正在麻辣辣的痛,他可以感覺到,起碼有兩三塊的彈片插進了他的背上,不過并沒有能夠深入;這來自于他遠超普通人的強健肌肉以及方才在倉皇之中的及時遠離。否則四枚手雷爆炸的威力這些彈片足以穿入他的身體。
只是,他也沒有想到,他已經盡量跑得夠遠了。為什么愣是沒有能夠脫離爆炸的威力范圍?
剛剛爬起來,作為天位的獨特感覺讓他突然的頭皮一緊,快速地腳下一彈,整個人瞬間地爆退了七八米遠。
在他退后的瞬間,看到那個從彌漫的灰塵之中沖出來的身影,瞳孔不由地一縮…這小子怎么這么快?
迸射的鮮血讓通道之中瞬間地充滿了血腥味,接踵而起的驚恐叫聲,讓吳先生的臉孔瞬間的由驚愕變為驚恐。
除了兩個已經被手雷炸死的屬下,其余那些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或者只是坐起身來的屬下,都被一道風夾帶著的兩枚銀光輕輕地劃過頸側…
滴血微沾地江源,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輕輕地站在了吳先生的身前,看著眼前這張滿是鐵青之色的臉孔,輕輕地搖了搖頭:“你做錯了!”
“做錯了什么?”吳先生咬著牙道。
“你不該跟我玩這個的…雖然你在軍區呆了那么久,但你從來沒有真正用過這些東西…而我玩這些東西,整整玩了幾年,所以你錯了…”看著眼前臉色漸漸發黑的吳先生,江源繼續地道:“你若是真打算這樣對付我,你就該準備三抬帶護板的重機槍,從三個方向攻擊我...要不多找一點不怕死的人,帶盾牌多出來幾個人…”
“這叫蟻多咬死象,這樣我就死定了…”江源聳了聳肩,嘆了口氣,道:“這樣專業的東西,你玩不轉的!”
吳先生一張老臉血紅,看著自己那些這時都已經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的屬下,然后又看了看對面一臉嘲諷笑意的江源的身后,怒吼一聲沖了上去。
不得不說,有屬下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至少吳先生打到這個時候,依然還有最后兩個地階的屬下沖上來幫忙;這也是吳先生同志有勇氣再跟江源一拼的原因。
一個天位帶兩個地階對一個天位,一般來說,除非階位相差太遠,否則基本上勝利是無疑的;而江源進階天位更是在吳先生之后,所以吳先生鼓起了勇氣準備再與江源進行最后一拼;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這個時候想跑都不容易;想想公子當初讓自己過來時的言語,吳先生便只有拼死一搏這條路了…
不過,很遺憾的是,吳先生發現在自己的全力進攻之下,竟然絲毫沒有辦法托住江源的動作,旁邊兩個幫忙的地階屬下,只是支撐了兩招,然后便被江源抽冷子掛破了頸動脈,一個個在絕望的慘叫聲中倒地…
“砰…”勉力再次支撐了數招的吳先生,被江源一腳踹中胸口,然后狂噴著鮮血倒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到了墻壁之上,掉落在地;
此時,在這莊園數里之外,有著一支人馬正快步地朝著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