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叢林之中,此時一片寂靜,只有幾只不知名的蟲兒正在發出“茲茲茲”的鳴叫聲。
一只體型矯健的半大豹子在叢林間悄無聲息地行走著,那圓圓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淡淡的綠光,不住地四處張望著;
在夜晚獵食,不是什么好的主意,不過很明顯,它也只是出來打算碰碰運氣,想找東西來填一填饑餓的肚皮。
突然,這豹子的腳步悄然停住,那眼睛中閃著綠幽幽的光芒,突然放低了身姿,輕手輕腳地朝著前邊的藤蔓叢中鉆了進去。
鉆進了那藤蔓之中后,豹子歪了歪頭,看了看眼前這個這個圓圓的怪家伙,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解之色,他剛才明明聽得這藤蔓叢中有動靜,但怎么是這么一個圓乎乎、冰涼涼的怪家伙?
正當它輕手輕腳,心翼翼地朝著這個怪家伙靠近的時候,突然這個怪家伙上邊有個什么東西動了,發出“刺啦”的刺耳聲音;嚇得這只還未成年的半大獵豹兒紛身的毛一炸,夾著尾巴,頭也不敢回去地,“呼啦”一聲朝著藤蔓叢外竄了出去。
江源很是有些迷糊地從鼎口處鉆了出來,看了眼那再藤蔓從外一閃而逝充滿了斑點的身影,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自己明明在海底的,怎么一覺醒來,就變成叢林了?
稍稍地晃了晃腦袋,又伸手揉了揉眼角,再次仔細地看了看周圍,這心頭突然無由來的一緊,猛地伸手拉過旁邊的一根藤蔓,認真地看了兩眼之后…
“落葉藤…好熟悉的地方…”
看著周圍籠罩著的一根根藤蔓,某個熟悉的場景瞬間從腦海中冒了出來,轉頭仔細地看著周圍,江源的眼睛瞬間濕潤了起來,喃喃地道:“難道我又回來了嗎?”
江源瘋了一般似的從濟世鼎中,將gps拿了出來,不過這擺弄了好一陣之后,卻是恨恨然地將手中的gps一丟;這gps只怕是在深水炸彈爆炸的時候便已經被震壞了。
將gps丟出鼎外之后,江源深吸了口氣,然后啟動賦“滯空”,濟世鼎緩緩地頂開上方的藤蔓,然后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這幽深的夜空,在江源的眼中,卻是有如白晝一般,看著周圍的地形和山巒,江源的眼睛終于紅了,兩顆熱淚緩緩地順著臉頰流下…
“隊長…我回來了…”
對于自己突然出現在當年自己自爆的地方,江源倒是也并不覺得太過奇怪,當年也是因為自己使用高爆彈自爆,然后才跨越萬里,從非洲直接回到了家中;
而這次,直接被深水炸彈轟中,從布魯斯托灣直接穿越回了自己第一次自爆的地方,也并不太奇怪;唯一有些不同的便是,這次不是只自己穿越了過來,而是連帶濟世鼎也穿越了,看來這濟世鼎果真非是普通之物。
深吸了口氣之后,江源感受了一下周圍那略微有些干燥的夜風,稍稍地辨明了一下方向之后,便驅動濟世鼎,朝著記憶中一個鎮的位置飛去。
現在自己已經脫離危險了,而且濟世鼎也安然無恙,只要找到衛星電話,自己就能聯絡院里,讓院里安排自己回國。
這朝前疾馳了一陣之后,江源卻突然想起一事,自己最后還有記憶的時候,能量蓄積度似乎已經降到了百分之六,但現在自己已經飛了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警報聲出現?
這微微地閉上眼睛,一感受之后,感受著那能量蓄積度的標示之后,倒是一愣;因為現在能量蓄積度竟然還有百分之九,遠比自己當初失去意識的時候要多。
“這也是醉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江源苦笑了一聲,看來運氣還不錯,這次的穿越看來并沒有消耗自己的能量,而且自己似乎在醒過來之前,五禽運氣法也自行運轉了,才給自己蓄積了幾個點的能量。
當下也沒有再遲疑,繼續朝著前邊而去;不過朝前又飛了一段之后,腦海中的警報聲終于響起了…
輕輕地聳了聳肩,江源便輕輕地降落了下去,在一個避風處停住之后,便又摸出一顆補氣的丹藥放入口中;
只是看了看這瓶中的丹藥,這確實也忍不住地嘆了口氣,這次自己的丹藥消耗的可不少,不單是兩顆超品的丹藥;就這些上品丹藥,可都不是什么便宜的貨色,要是其他人知曉自己這么用上品丹藥的話,估摸一個個都會眼紅到死,更別那兩顆超品丹藥了。
不過,總得來,這還是值得的,至少有了完整的濟世鼎,這些浪費的丹藥,都能輕而易舉地再賺回來。
服下了一顆上品丹藥之后,江源便繼續運行五禽運氣法,開始繼續積蓄能量…
清晨的陽光緩緩地升起,清脆的鳥鳴聲在叢林中漸漸響起;
坐在濟世鼎上的江源,輕舒了口氣,然后從濟世鼎內站了起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量蓄積度,滿意地點了點頭,有這些上品丹藥的輔助,現在能量蓄積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十了,按照自家的計算,應該能夠趕到記憶中的那個鎮子沒問題了。
當下便再次地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后驅動濟世鼎朝著記憶中的那個鎮而去。
又帶著濟世鼎飛了一段時間之后,江源終于看到了記憶中的那個鎮,然后在鎮之外緩緩地降下。
不過,這剛剛在一塊稍稍平坦些許的空地降下之后,江源卻是發現,這塊空地上邊竟然被人挖了不少長形的坑…
看到這些坑,江源忍不住地微微一皺眉,這些怪異的坑,讓他很是有些不太舒服的感覺,因為這樣的坑他以前并不是沒有見過,當年在海地大地震的時候,當地便挖了許多類似的坑。
“只是這里為什么會挖這么多的坑…”正當江源驚疑的時候,卻見得從前邊鎮子里,緩緩地走出十幾個人來,這些人兩個人抬一個擔架,正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看著那些擔架上白布蓋著的東西,江源的眉頭微微一皺,這里為什么會死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