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之境下,楚暮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被他清晰的感知。
青銅級罪民的攻擊軌跡,移動軌跡,力量的搬運路線等等各個方面,全部都被楚暮掌握。
當青銅級罪民遭遇危險的一瞬間,心臟在瞬間收縮膨脹,仿佛有巨大的擂鼓轟鳴之聲響起,一股無比狂暴的力量,剎那從青銅級罪民的心臟之內,隨著收縮膨脹的剎那沖擊而出。
那一股狂暴的力量,就如同沉寂了數千年的火山巖漿一般積蓄到了極限似的,一瞬間沖出,摧枯拉朽,毀滅一切似的,順著青銅級罪民體內的能量通道,涌向了它的手臂,再以特殊的方式,旋轉,沖擊,收縮,爆發,和體魄之力‘混’合為一,從而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來。
楚暮一次次的‘逼’迫青銅級罪民,使其陷入危機之中,迫使其釋放出狂暴的力量,以此來加深觀察。
幾次之后,楚暮終于確定,自己將這頭青銅級罪民的氣力合一技巧看清楚了,至于學會,卻不是短時間內的事情。
“你的價值,已經實現了。”楚暮輕聲說道,旋即出劍,這一次,不是‘逼’迫對方,而是真的要將對方殺死。
一劍之下,青銅級罪民無法閃避,更無法爆發力量反擊,直接就被楚暮的劍‘洞’穿‘胸’口,高明的用劍技巧之下,劍刃邊緣高頻率震‘蕩’,使得劍更加的鋒利,將青銅級罪民的‘胸’口切開,瞬間挑出了心臟。
從刺入對方的‘胸’口再到挖出心臟,并沒有對心臟造成絲毫的破壞,整個過程,還不到一息時間就完成了。
劍尖一挑之下。那心臟,落入楚暮的手中,而失去心臟的青銅級罪民。則失去了力量源泉,失去了生命。強橫的身軀也在瞬間變得柔軟,倒地身亡。
青銅心臟和黑鐵心臟的大小差不多,只不過顏‘色’是青銅‘色’的,熱乎乎的,還兀自跳動著,展現出強大的生命力,不過楚暮卻感覺手中這顆青銅之心之內所蘊含的狂暴力量,似乎沒有想象中那么多。
“看來是之前消耗掉的。”楚暮暗道。
剛才為了更準確清晰的觀察這頭青銅級罪民氣力合一的技巧。楚暮一次次的‘逼’迫它,讓它‘激’發出心臟的力量,施展出氣力合一的技巧,正因為如此,才使得這頭青銅級罪民心臟內的力量消耗了一部分。
如此,這顆青銅之心的價值,自然就沒有全盛時期高,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楚暮已經學習了青銅級罪民的力量運用技巧。并且,還觀察到氣力合一的技巧。
當然,觀察到是一回事。明白又是另一回事,將之學習掌握,則又是一回事,難度不斷遞增。
身軀構造的不同,力量‘性’質的差別等等,都決定了楚暮縱然明白,也無法立刻將之學會,必須在往后付出時間和‘精’力去研究,模擬。嘗試,最終修改到符合自己的身軀。才能夠成功。
“不知道其他青銅級罪民如何?”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畢竟,不同的黑鐵級罪民。其發力技巧或多或少會有一些差別,戰斗能力也有一些差別,那么不同的青銅級罪民,是否也是如此呢?
空寂之境下,楚暮很快又鎖定了一頭從防線突圍,并且還沒有被巡邏的鐵翼軍戰士包圍的青銅級罪民。
這頭青銅級罪民的皮膚顏‘色’,顯得稍微渾濁一些,表示它的實力,不如剛才被楚暮殺死的那頭。
從容不迫,劍,則不斷的‘逼’迫對方。
對于危險,罪民有著很高的感知,尤其越強大的罪民,感知越是明顯,而它們具備過人的戰斗本能,會本能的躲避危險,無法躲避時則會盡力的反擊,完全是一種以傷換命的打法。
在這種巨大的壓力之下,這頭青銅級罪民自然是將自身的力量實力展現到極致,被楚暮輕易的觀察出它的力量運用技巧,隨后,氣力合一的技巧也被迫施展出來。
只是施展一次,楚暮就看得清楚明白,沒有給對方第二次施展的機會,一劍了結,挑出心臟,干掉對方。
繼續尋找,再次‘逼’迫,然后干掉,獲得心臟。
一次次的重復這個過程。
越來越多的罪民沖入營地之內,不斷有人加入戰斗,是以,楚暮的表現,并沒有引起什么注意。
前后一連斬殺了五頭青銅級罪民,楚暮紛紛掌握了其力量運用技巧和氣力合一的技巧,他覺得,應該足夠了,畢竟,大同小異,結合一下,就可以自己研究修改。
空寂之境的狀態雖然很好,但除了第一次領悟時外,之后施展,會明顯的消耗元神之力。
感覺就好像是以元神之力作為燃料燃燒,來換取空寂之境的狀態,是以,感覺差不多時,楚暮停止了空寂之境的使用。
元神之力,一下子消耗了四成多近五成。
沒有進入空寂之境,楚暮依然擁有著驚人的實力,低于七星圣級巔峰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之后,楚暮沒有刻意的尋找什么等級的罪民,只要是有罪民突破防線進入營地,并且離他比較近的,楚暮都會出劍將之擊殺,若是黑鐵級罪民,他只動用圣軀的力量,并且應用從青銅級罪民身上學習到的力量運用技巧。
“上,包圍起來。”鄭锜帶領一隊戰士,在營地之內巡邏,尋找突破防線的罪民斬殺。
鄭锜的層次,是七星圣級中階,但是他的實力卻達到了尋常的七星圣級高階層次,很強,其手下的‘精’銳戰士,總共有九個,全部都有六星圣級的實力。
一個七星圣級,九個六星圣級,十人又擅長聯手,哪怕是強大的青銅級罪民,也會死在他們的配合之下。
以鄭锜為首,一頭又一頭突破防線的罪民,死于他們的劍下,心臟被挖走。
“滾!”鄭锜一劍劈出,直接將一個劍圣‘逼’退,那個劍圣,不屬于鐵翼軍,而是外來進入營地的一人。
面對氣勢洶洶殺氣騰騰的鄭锜,那個劍圣的臉‘色’頓時一變,連忙避開迅速后退。
眾所周知,在鐵翼營之中,最好,不要和鐵翼軍有什么沖突,一旦有沖突,不管誰對誰錯,鐵翼軍如何不清楚,但自己肯定要倒霉,因為這里可是鐵翼軍的大本營,在這里找事,那不是找死嗎。
哪怕是八星九星的劍圣,在這里,也會退避幾分。
喝退對方,鄭锜臉上閃過一抹自得神‘色’,不過沒有追擊,因為他的目的,是斬殺罪民。
正好,鄭锜的方向,是往楚暮這邊而來。
沒多久,鄭锜看到了楚暮,而楚暮,正在與一頭強大的黑鐵級罪民戰斗,這頭罪民的皮膚灰黑,看起來沒有半分雜質,其實力,赫然可以媲美尋常的四星圣級巔峰修煉者。
楚暮與之戰斗,并沒有拿出全部的實力,只是在嘗試新的力量運用技巧,爭取將之熟悉,徹底掌握,并且也在磨練劍力的震‘蕩’技巧。
這一幕,在鄭锜看來,就是楚暮的實力了。
“實力不錯,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不過那又如何。”鄭锜暗道一聲,臉上閃過一抹冷笑,旋即,對手底下的一個戰士打了一個眼神,又看向楚暮。
“明白。”作為鄭锜手下的戰士,跟隨鄭锜多年,明白鄭锜的為人,這個戰士一下子就明白鄭锜的意思。
他看向楚暮,發現只是四星圣級初階,盡管表現出的實力算不錯,但是和六星圣級相差無數。
“可憐的家伙,只能算你倒霉了。”這個戰士暗暗冷笑不已。
如果是在平時,鄭锜也不敢這么做,畢竟其他人進入鐵翼軍,很大的一方面是借助鐵翼營休息,等于他們支付罪民之心,在這里獲得安全,鐵翼軍必須保障他們的安全,因此,絕對不能夠動他們。
但是此時,卻是罪民攻擊營地的時候,很‘亂’,每個人都顧著戰斗,顧著保命,根本就無暇顧及其他,正是最好的殺人時機。
就算是被人看到,事后,也可以將責任推到罪民的身上,沒有確鑿的證據,無從追究,就算是要追究下去,最后也會不了了之,因為罪民攻擊之后,營地就需要重新整理一番。
戰斗之中的楚暮,自然也感覺到對方的接近和對方身上所帶著的惡意,那是一種殺機。
自然而然的,楚暮也瞥見了遠處的鄭锜。
一下子,楚暮就明白鄭锜的打算,不過他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立刻做出反擊。
鄭锜手下的那個六星圣級戰士,飛速的接近楚暮,劍舉起來,殺氣彌漫,巖漿般的劍氣在劍身上流淌,散發出驚人的高溫。
繼而,這個戰士揚起的劍,狠狠劈出,看起來,是一劍劈向了那頭黑鐵級罪民,楚暮卻感覺到,自己被鎖定了,被一股灼熱的殺機鎖定。
這一劍,真正的目的,不是那頭黑鐵級罪民,那不過是一種掩飾罷了,目標是自己。
楚暮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既然對自己下殺手,那就要承受相應的代價……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