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掃荒宇

第六八二章 神秘強者

怎么會這樣!

迦羅摩兩截斷掉的身體浮動起來完成了拼接,但他本就蒼白的臉現在就更顯病態了,更多的卻是滿滿的不可思議,他的尸之軀先后被林洛和一只大螃蟹完爆了,這讓他怎么也接受不了!

不錯,尸之軀確實堅韌無比,但遇到黑法則那就跟紙糊似的!而大螃蟹又是八法同修,八道法則之力共轉,完全是以更加霸道的力量強行破之!

迦羅摩骨翼一振,飛起百丈高,目光游移不定地看著下方三個讓他完全捉摸不透的家伙,心中寒意滋長。

他再度堅定了撤退的打算,雖然吃了大虧,但他并不是沒有把一切討回來的機會,大不了再答應那個老家伙幾個要求,來獲得實力的飛速提升。

迦羅摩骨翼一振,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還想?”林洛淡淡一笑,身形忽動,一閃之后已是出現在迦羅摩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空、空間瞬移!”迦羅摩大吃一驚,怎么都沒有想到林洛恰恰掌握了唯一可以克制他風之骨翼的空間瞬移!雖然說他雙翼振動讓他擁有接近空間瞬移的速度,但畢竟也只是接近而已,與相同可是兩碼事。

拳頭迎面轟過,迦羅摩頓如掉了線的飛箏般從空中跌落下來,將地面轟出了一個超級大坑。

過了一會,一只枯瘦的大手從坑里探了出來。接著緩緩爬出了迦羅摩的身體來,臉上有一個被打得深深凹進去的拳,卻詭異得沒有復原過來,好像他的皮膚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彈。

迦羅摩爬出了巨坑,身體還在顫抖著,林洛那一拳將他打得可真是夠嗆,到現在還讓他天旋地轉。搖搖擺擺地隨時都有可能一交跌倒再也爬不起來。

這家伙的拳力怎么那么可怕,居然可以直接對他的神造成沖擊!

迦羅摩的眼睛中出驚懼之,尸的血液只匯聚于心臟之中。便是將他碎尸萬斷、但不要傷及心臟,那便對他造成不了一絲一毫的傷害。

然而,林洛的拳力居然可以直接沖擊他的神。這是什么概念?

他的身體再強橫也將毫無用處,神才是一個神靈的根本!在林洛的面前,他賴以自信的強橫身體將起不到一絲一毫的作用,這還怎么玩嘛!

怎么可能如此?為什么他的防御對林洛的力量沖擊產生不了一絲絲的作用!

迦羅摩剛剛才站穩,就一拳又被林洛轟趴下去,地面再次轟震,現出第二個凹坑來。

這次隔得時間就更長了,迦羅摩舞動著骨翼搖搖晃晃地飛了出來,待看到林洛又要揮起拳頭,頓時嚇得他驚呼道:“住手——”

林洛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這一拳結結實實地轟了下去,將迦羅摩再次砸趴下。

“我都說住手了!”過了一陣,迦羅摩不敢再爬出來,而是在底下大吼道。

林洛哈哈一笑:“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尸,是林洛最最憎惡的東西之一。就算迦羅摩沒有一開始出現的惡行,林洛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迦羅摩不由地一窒,確實,他有什么資格讓林洛住手?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落到過如此凄慘的地步,什么時候他需要向敵人乞求來保命了?

“你是惹不起我身后的人的!”迦羅摩雖然不想這么說。但涉及自己的命,他卻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他同樣在冥獄戰場,你若殺了我……你也同樣活不了!”

“哦?”林洛目光一寒,直接探手將迦羅摩從深坑里拘了出來,“我本以為你還有幾分骨氣,但看來是高估你了!”

迦羅摩臉上一陣火燒,但為了保住命他也顧不得了,大不了日后獲得強大的力量后,再回過頭來報仇!否則,人死就什么都完了,還談個屁的報仇。

林洛一拳轟過,打在迦羅摩的臉上,勁力之大甚至直接轟斷了迦羅摩的頸骨,皮膚、筋撕裂,一顆腦袋頓時舞空而起,劃過一道弧線后掉到了地上,然后又彈了起來,怦怦怦,連續彈跳了十幾次后才終于停了下來。

“你還打?”迦羅摩懵了,腦袋浮起來之后,出了又驚又怒的表情。

“打了又怎么樣?”林洛松開制鉗迦羅摩身體的手,一拳再轟,恐怖的拳力打進了迦羅摩的口,將他的口硬生生轟出一個大來。

“不——”迦羅摩臉大變,因為林洛這一拳直接轟爆了他的心臟!

尸將血液聚于心臟中,固然不會因為斷手斷足而受到絲毫的損失,但也將危險集中,這心臟被打爆了,所有的神血也在一瞬間拋灑如雨。

稀奇的是,當這些灑落到地上的時候,地面上居然立刻長出了一片綠草,并以極快的速度茁壯成長,形成了一片郁郁叢叢的綠茵地。

但冥獄戰場是何等可怕的地方,神血中蘊含的力量很快便被耗盡,這片綠草也立刻枯萎,化為腐朽重新歸入天地。

林洛一怔,沒想死氣沉沉的尸居然還有如此生機旺盛的一面。

是了,死的盡頭就是生!

尸之道,其實是木系大道的一個分支,只是得卻是極端之路。但心臟之血是尸的華之源,由死氣所結,卻衍化出了生之道,有一種反瞨歸真的味道。

銀月星的那些尸層次太底,遠遠還接觸不到這生之道,但晉入神級之后就接觸到了法則這個層面,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然而尸終究是邪惡之物,也僅僅只有神血才蘊有生之道。本質依然代表著死亡。

“夠了沒有!”迦羅摩怒喝道,心臟被打爆,他的實力將在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內無法提升,必須先將這部份的損耗彌補回來。

林洛回過神來,扭頭向他看了過去:“你以為我是因為不敢殺你而發泄怒火嗎?”

迦羅摩不禁一怔:“你也以為我是在虛張聲勢?我以神格發誓,我師父是堪比神王的存在,你殺了我。他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斷!”

神王?

林洛出玩味的笑容,冥獄戰場會出現神王級的人物?他是來干嘛的呢?如果真有這么一位可怕的存在,迦羅摩還需要到處殺戮嗎?

可是看迦羅摩的模樣又不像在說謊。而且真要扯個絕世強者出來的話,上天神已經足夠了,也還更靠譜一些。干嘛非要編個神王呢?

“那來說說這位神王吧!”林洛看向迦羅摩。

“我發過誓,不能透關于他一丁點的事情,但他真得存在!”迦羅摩激動地說道,因為殺戮無數的他對殺氣最是敏感。

林洛聳了聳肩,道:“那留著你還有什么意義?”

“不、不、不——”感應到林洛堅定的殺意,迦羅摩臉一變再變,“我師父是——”

迦羅摩才剛要吐隱秘,他的腦袋卻在一瞬間炸裂,連神也在同一時間湮滅,無頭的軀體頹然倒地。神既死,神軀自然也失去了一切生機。

林洛看著那灑了一地的腦漿碎,出一抹沉吟之。

看起來,迦羅摩說得是真話,他背后確實有一個堪比神王的絕世強者。而且。這個強者在他的神上下了禁制,只要試圖吐出任何有關那位強者的信息都將立刻抹去他的神!

那位主究竟是怎樣的存在,連名字都不能讓人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個堪比神王的存在要待在冥獄戰場中?

神王們選擇這里進行冥獄戰爭顯然是有其道理的,也許,就是為什么那位強者會出現在此間的原因。

“多謝大人相助!”就在林洛想得入神的時候,那兩名本來依附于季賀他們的子奔了過來。紛紛納頭便拜,一邊用嬌媚的眼神看著他。

她們本就是散修,沒有什么勢力可以依靠,被迫進入冥獄戰場后,她們便只能出賣自己的身體,依附于強者之下以求茍活。

在季賀這個小團體中,她們就是妓,不但要同時候季賀等六個初位神二重天的大佬們,有時候還得布施身與那三個初位神一重天的家伙。

但誰愿意過這樣的生活,如果能夠依附林洛的話,那么便只要候他一個人就夠了,而且林洛顯然要更加強大,依附于這樣的強者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因此,這兩自然要拿出全副本領來林洛了。

“了!”林洛向師映雪招了招手,雖然他知道這兩到這一步也是迫于形勢,但這又與他何干,他需要背負這個責任嗎?

“真沒勁,還沒開始玩呢!”師映雪從大螃蟹上垂下兩只白生生的小腳丫,模樣兒可愛之極,但誰又能想到她座下的可是一頭邪惡絲毫不輸給尸的血獸!

兩人都是掌握空間功法的高手,只是一閃便已經不知所蹤,讓那兩不由地大失所望,但她們的目光也立刻放到了余下的三個初位神身上,這是她們新的依靠。

隨著對冥獄戰場了的情況越來越多,林洛也越來越覺得這地方透著詭異,絕不是那些神王無聊地將神國內大量的神靈丟到其中來互相廝殺給他們看著取樂!

他在這片血腥戰場四處游曳,如魚得水,雖然他并無意賺錢什么殺戮值,但總有不開眼的人惹到他的頭上,或自持可以傲視同階神靈、或是仗著人多,但被林洛殺了一批又一批,又故意留下了幾個活口來宣傳他的兇名,短短三年時間之后,“冷面殺神”林洛倒也算是在冥獄戰場中有點小名聲,輕易沒有人敢招惹他。

不認得林洛沒有關系,這個殺神有個很顯著的特征,就是身邊有個騎著大螃蟹的小姑娘,而且這小姑娘同樣不好惹,發起狠來的時候甚至比那殺神還要可怕!

因為兇名卓然,林洛在附近一帶基本沒有人敢招惹,但也有不信邪的人滿地方找他,想要殺掉他迅速成名。

干掉林洛的話,就可以取代這個兇神的地位,有了這樣的兇名再登高一呼,那么必然有許多人甘愿投靠!

戰場中,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如果有一批強力的手下那不但可以擁有強大的自保能力,還可以向一些原本無差法戰勝的對手發起挑戰。

蟻多咬死象,人多力量大!

可不是每個人都是出身于大勢力,可以有神器借助,可以有家族大做為倚靠。因此,要在這個鬼地方活下去,甚至獲得一萬個殺戮值離開這,那么建立一支隊伍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如果不能在這個隊伍中獲得極重要位置的話,那么就是純粹替人賣命的份,別說得到殺戮值,便是不被當成炮灰就相當不錯了。

正因為如此,才有那么多人想要干掉林洛,踩著他的尸體迅速上位。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想干掉林洛,烈火神國有些散修組成的隊伍便向他發出了邀請,許以副首領、二當家這種相當高的位置來招攬他。

毫無例外,林洛自然一并推卻,有些隊伍很識相地退去了,有些則是惱羞成怒向他發起了攻擊,即使同一國不能隨便殺人但也要給他點顏瞧瞧。

林洛卻是不在意所謂的殺戮值,誰惹到他的頭上都是一概殺之,團滅掉幾支不識相的隊伍后,他的兇名也是越來越響亮,不止是附近幾個防御營地流傳他的傳說,連更遠些的地方都是有人聽說過他的惡名。

對于所謂的名聲,林洛自然毫不在意,而讓他欣喜的是,他的親人中晉入神境的是越來越多了!

趙玉妃、嚴青、南若華在進入冥獄戰場的一年后順利突破,然后是凌驚鴻、水盈心,剩下來的人也紛紛達到了星帝境,離突破并不遙遠了。

隨著他的名氣越來越大,向他伸出橄欖枝的團隊也越來越強大,當這一天林洛剛剛從一座山谷狼狽而出的時候,猛地看到在他前方十丈外有一名表情冷峻的白衣少正盤膝而坐,上擺著一把長劍,眼觀鼻、鼻觀心,似乎能這么枯坐上一萬年。(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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