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光光呵呵笑道:“不是告訴你了么,讓你來,就是要殺你的,你不信我能有什么辦法。”
楚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輕描淡寫道:“既然如此,那我相信了,我等著你殺我。”
說完,楚鷹直接坐在了車頭上,還翹起了二郎腿,用譏嘲的目光望著田光光。
田光光也在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間交匯,其中雜糅了很多東西,就是沒有一絲絲的感。
彼此凝視著對方好半天,他們都沒有說話,楚鷹忽然打了個哈欠,然后很自然的伸了個懶腰,笑道:“有些累了,要睡一會兒,殺我時告訴我一聲,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話音未落,他就躺了下來,然后還真的閉上了眼睛,任誰看到這一幕,都不會認為這是一個等死的人,而是在享受著夜風的清爽。
田光光的表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抹思索之色,好半晌之后,才悠然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要殺你嗎。”
楚鷹一直都在等著這句話,他真的想知道這個田光光為什么會設這個局,但他不能表現的太過好奇,便淡淡道:“殺人,有很多種理由,但有的時候,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我之間在幾天之前從未有過交集,我們可以說往rì無怨近rì無仇,我實在想不出你殺我的理由,或許你殺我,本來就沒什么理由吧。”
田光光臉上的笑意更盛,搖搖頭道:“你錯了,你所說的每一件事,都是跟我有交集的,也只會讓我更加怨恨你。”
楚鷹心中不由一動,他隱隱間把握到了一點什么,可又說不上來,便只好苦笑道:“看來,我應該向你道歉了。”
田光光呵呵笑道:“道歉就不必了,其實,在我恨你并且不得不殺你的同時,也很感激你,想知道原因嗎。”
楚鷹如實道:“想得要命。”
田光光表一冷,臉上浮現出肅殺的冷意,“因為,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你說的我更加不明白了。”楚鷹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田光光的份了,只是這個事實讓他有些震驚,更有些不可思議。
如此年輕,吊兒郎當的富二代,居然會是出入宗選擇出來的,看來這個田光光上,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只有田光光是出入宗選擇出來的棋子,才能解釋通這所有的事。
楚鷹滅了胡瘋子和張萬山,等于搶了田光光在漢都市發展壯大的機會,所以他要將楚鷹除之而后快;換個角度來講,胡瘋子和張萬山的完蛋,讓田家在漢都市一家獨大,這等于是幫了田光光一個大忙,所以他感激楚鷹。
有些事,楚鷹早就該想清楚的,他當時被田光光帶到了山上,給楚鷹的理由是他的家人被劫持了,而接著就出現了夢癡。
那么,劫持田光光家人的,就是夢癡。
可是,夢癡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他有很多與自己談判的機會,怎么會用這種麻煩的手段。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田光光的話已經透露了他的份,他的確是出入宗選擇的人之一。
突然間的變化,讓楚鷹腦袋都有點短路,既定的事實他又不得不信。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看田光光的這個架勢,要殺他是必然的,這一點無須懷疑,只是那次把他騙到山上,殺他的機會要比這次更好,為什么那時候沒有動手。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只需要知道一件事就足夠了,那便是今天你休想活著出去。”田光光的語氣,陡然轉厲。
“這么說,你是打算動手了。”楚鷹輕描淡寫的問道。
田光光冷笑道:“野火燒不盡,chūn風吹又生,趕盡殺絕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你還有個好兄弟沒來,我怎么會舍得讓你先死呢。”
“如果他來了,死的可能是你,所以我奉勸你,想殺死我,現在是最好的機會,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我保證。”楚鷹凌厲的眼神盯著志得意滿的田光光,語氣中更是充滿了自信,好像現在面臨被殺危險的不是他,而是田光光。
“喲呵,我好怕怕哦。”田光光表夸張,雙手不住的拍著口。
“你的確應該害怕。”楚鷹冷笑道。
田光光的表陡然消失,冷冰冰的大喝道:“所有人準備,一分鐘之內如果沒人趕來,就給我開槍。”
隨著他的聲音,一陣槍栓拉響的聲。
“田光光,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放過我,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你今天必死無疑。”楚鷹用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還有不到一分鐘的呼吸時間,隨便你怎么說吧。”田光光桀桀怪笑,表現出與他年齡不相符的狠辣和無。
楚鷹深吸了口氣,在田光光等人冰冷的注視下,他緩緩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體,當他收回平伸的手臂,眼瞳一凝,低聲喝道:“動手。”
話音未落,他的子如靈貓般倒下,普桑突然沖出,從楚鷹體倒下的方向直沖過去,這輛破車總算沒被凱洛斯偷一次,速度達到了自這輛車出廠之后的最快。
“嘭。”車子撞在正面的卷閘門上,只是一張鐵皮的卷閘門,哪能承受住如此大的沖撞力,也由于車子的速度太快,卷閘門仿佛紙糊的一般,直接裂開個口子,而其他的地方卻完好無損。
這個變化,甚至比車速還快,當聽到巨響之后,田光光方才反應過來,頓時氣急敗壞的吼道:“開槍,開槍。”
槍聲響起,與此同時,公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密集的彈雨,吞吐的火蛇,在黑暗中顯得極為奪目。
接著,慘叫聲此起彼伏,原本朝著一個方向吞吐的火蛇,頓時凌亂了起來。
在最關鍵的時刻,穆雷領著他的二十一個彪悍手下終于趕到,在公寓內電源被切斷的那一刻,他們也沖了進來。
一場激烈槍戰,不可避免的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