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車子的不斷推進,包圍圈越來越小,而且車燈的光芒始終籠罩著楚鷹和穆雷,讓他們的任何行動和隱藏都無所遁形。
呼嘯的子彈如雨點般密集,壓制的他們根本動彈不得,這樣下去,當車子抵達墳包最近的外圍時,他們必死無疑。
不過索性的是這里的荒墳同樣密集,他們所選的蹲伏地點也相當的好,四周都是高大的墳包,如果不靠近,很難擊中他們。
“射燈。”楚鷹說道。
穆雷早已在瞄準,當一輛車子的燈光剛好穿過墳包之間的間隙射來時,他也扣動了扳機,連續兩槍,這輛車的燈便熄滅掉。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兩人不敢有片刻遲疑,身子貼著墳包翻滾,以最快的速度摧毀了五輛車子的燈光,但還有兩輛車子亮著燈,可他們卻沒有子彈了。
“他們越是接近,我們的危險就越大,我去吸引火力,你想辦法突圍,只要搶到車,我們就有希望了。”楚鷹沉聲說道。
穆雷道:“你還穿著護身衣嗎。”
當初在秦家的爆炸,正是護身衣幫楚鷹擋住了大部分沖擊波,他才只是受到震蕩,身體沒有被擊穿,只是送他去醫院后就脫了下來,也不知道他穿上沒有。
楚鷹點了點頭,這件護身的寶貝在數次絕境中挽救了他的小命,況且這段時間他不知道自己何時就要受到襲擊,因此始終都穿在身上。
“護身衣也只能保護你的上半身,你一定要小心。”穆雷抓著他的肩頭說道。
楚鷹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兄弟,成不成就看這一遭了。”
說完,楚鷹深吸了口氣,眼珠轉動,尋找不被光芒照射的死角路線,腦子也高速運轉,一條漆黑的路線清晰的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我已經找到了路線,你留在這里伺機而動,千萬不要冒險。”楚鷹沉聲說道。
到了這種關鍵時刻,穆雷從來不會掉鏈子,點頭答應。
楚鷹如電射一般掠了出去,身形在黑暗中穿梭,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四道燈光,最后出現在最外圍的一座墳包后面,這里離最近的車子還有十多米,而且對方的焦點全都是此刻穆雷的藏身地,直接將他忽略了。
這個時候最重要是冷靜和耐心,他動一動都有可能丟掉小命,所以必須都耐心的等待機會,并且冷靜的分辨機會出現的一切可能性。
車子再又推進了五米之后停下,槍聲也停止,只聽先前那個蹩腳的華夏語再次響起,“海東青,雷神,出來受死吧,看來上帝的份上,我杰克遜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的,不然你們只能在恐懼中死去。”
穆雷冷笑道:“想殺我,盡管來吧。”
“我在給你最后的機會,希望你能感覺到我的好意。”杰克遜說道。
穆雷冷哼了一聲,“沒膽的廢材,老子就在這里,有種你就殺過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如果我們兩個換換位置,估計你早就嚇得跪地求饒了。”
“可憐的人,上帝也不會再憐憫你了。”杰克遜嘆了口氣,旋即大聲道:“下車,徒步前進,地毯式搜索,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
就在這時,有人說道:“杰克遜,我們很想知道,如果殺死了海東青,算誰的呢。”
“親愛的索爾,我們不是已經商量好了么,誰能殺死海東青,就能得到賞金的一半,剩下的一半其他人平均分配。”杰克遜說道。
索爾笑道:“你們人多我們人少,眼下海東青必死無疑,誰都有可能殺死他,可如果是我們干掉了他,你們會不會殺掉我們,獨吞賞金。”
“你能這樣想,我能夠理解,不過親愛的索爾,若是你害怕這個,現在就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我保證讓你們安全離開。”杰克遜說道。
當勝利在望,他們就要考慮到利益的問題,而不屬于同一陣營的他們,當然要為自己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否則他們千里迢迢的跨國追殺楚鷹為的什么。
索爾嗤笑道:“你的意思,是將我們排除在外了,海東青必死無疑,我們也有足夠的實力殺死他,不需要你們幫忙。”
在這個時候,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再開槍,更沒有去搜索,因為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將楚鷹被殺死的那一刻,要兵戎相見的就是他們了,若是沒有一個讓雙反都贊同的分配方式,誰也不愿踏出殺死楚鷹的那一步。
而這,對楚鷹是大為有利的,既然對方這么配合的給他時間,他自然要笑納,不過他也沒有閑著,不能將希望完全寄托在援兵的身上,他們要自救。
杰克遜不怒反笑道:“親愛的索爾,你真的讓我很失望,上帝不會原諒你的貪婪,海東青就在那里,你們殺死他,賞金就歸你們了,不過我會代表上帝來懲罰你的貪婪,讓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們殺死楚鷹,老子就把你們全部干掉,到時候你們死無對證,那么殺死楚鷹的功勞自然要歸他所有。
而這,也是所有殺手都面臨的難題,自己殺死了海東青,就很難保證不被別的殺手干掉搶走自己的功勞。
也正是基于這個原因,前來暗殺楚鷹的殺手多如牛毛,可真正聯手的卻沒有多少,因為只有悄無聲息的干掉楚鷹,才有機會安全的離開華夏領取賞金。
一百億美金,這么多的錢,誰愿意分給別人,而且就算分給了別人,就能保證擁有這么多錢的他們不會成為暗殺的目標。
所以,一切都要保密,才能拿到這筆巨額的賞金逍遙快活。
“我有個提議。”索爾冷聲道。
杰克遜人多勢眾,不置可否的道:“說來聽聽。”
“我們可以把海東青先抓起來,然而我們雙方商量好一個解決的辦法,達到雙方都滿意的地步,你看怎樣。”索爾說道。
杰克遜沉吟片刻,點頭道:“可以,畢竟在殺死了海東青之后,還要割下他的頭顱,我們不通力合作的話,誰也休想拿到。”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