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踩在了彈簧上,王軻的形從山洞中激出來,他的面色沉的可怕,渾散發著強烈的煞氣,秉善良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壓,被追殺,甚至現在師父的下落生死不明,他骨子里的兇終于被激發出來。
閃爍著寒光的眼睛,不斷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因為他所處的環境乃是天然形成的迷蹤陣中,所以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到底要去哪個方向,不過,他必須在周圍尋找,哪怕是把這里全部翻過來,也要找到師父的下落。
距離王軻不足兩公里的地方,臨時布置的聚靈陣被快速撤掉,楊天超和金學范的視線,快速落在陳強和司馬飛天上。
“陳老哥,司馬先生,你們真氣恢復的怎么樣?”楊天超急忙問道。
陳強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自信,點頭說道:“我最后的兩顆靈藥,已經被我們服下,現在我消耗的真氣已經恢復了六七成,對付王軻那小子綽綽有余了!”
司馬飛天也平靜的說道:“不錯,已經恢復了六七成,我和陳強如果聯手的話,擊殺那小子還是沒問題的!咱們是不是現在動去找他?”
楊天超立即點頭說道:“現在去,多給他秒鐘時間,他就會多恢復一絲,早點把他給宰了,我也能安心,畢竟那小子的天賦太逆天了!”
其他三人紛紛沉默下來。
楊天超說的沒錯,他們表面上看上去并不懼怕王軻,可是內心中卻產生了一絲的懼意,畢竟王軻的天賦太強了,這種天賦不僅僅是風水方面,還有古武方面。
一個二十歲的青年人,竟然能夠達到如此高的境界,這已經讓他們驚秫,可最讓他們擔心的是他的智謀。
這一路追殺,他能夠憑借一人之力,背負著趙門豐那個累贅,深入到這個地方,甚至讓他們帶來的那些先天境界的高手,死傷殆盡,甚至把他們給引進風水陣之中,差一點就要了他們的命,這份智謀,這份手段,他們自認不及。
所以,早一秒鐘斬殺他,他們也能早一秒安心。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四處尋找趙門豐蹤影的王軻,心中的焦慮也越來越強烈,內心中的殺意也越加的強盛。
他心中明白一件事,脫離了毒物遍布的區域,空氣中的瘴氣濃度雖然降到了最低,但依舊會對體有害,師父他老人家體還非常的虛弱,根本不可能離開太遠的地方,而且憑借著他老人家對風水方面的造詣,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里面迷失方向,那如今他恐怕就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楊天超和金學范抓走。
而師父在他們手中多一秒鐘,恐怕就會多一分危險。
王軻愿用自己的命來換師父的命,畢竟趙門豐能夠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這份師恩,這份護之,讓他心中一直以來也把趙門豐當初了父輩親人。
剛剛返回到之前布置“四季陣”的地方,王軻的神色就微微一變,他的精神力原本只籠罩在方圓百米范圍,可這一刻,他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耳朵更是在微微抖動中,視線看向左后測。
“嘿嘿……終于找到這小子了!陳老哥,司馬先生,你們兩人務必要把他給宰了啊!要不然,咱們今天栽的跟頭也太大了。”楊天超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諷之色,看著王軻的眼神,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恨意,幾分殺機。
在他眼中,王軻已經成為了必死之局,畢竟陳強和司馬飛天兩人消耗的真氣,已經恢復到了六七成,這對于他們這種高手來說,已經足夠了!
“慢著!”
金學范地步朝前走出一步,那蒼老的臉龐上帶著仇視和恨意,盯著王軻寒聲說道:“小子,之前我已經相信了你,可是你竟然耍我。所以,明年的今天必將是你的祭。在你臨死之前,我會讓他們狠狠的折磨你,會讓你感受到痛不生,生不如死的滋味。不過,如果你告訴我紫心木的下落,我便可以放你一馬,給你一個痛快。”
頻臨爆發邊緣的王軻,就仿佛像是在看死人似的看著四人,他的拳頭一直緊緊握住,在沒有從他們邊看到師父趙門豐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擔憂就變得格外強烈。
他在害怕。
害怕這四個心狠手辣,該遭天打雷劈的畜生,會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怕他們會把師父給殺害。
“楊天超,金學范,我原本就知道你們兩個卑鄙無恥,但是卻沒有想到,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我師父是不是被你們給抓走了?他老人在哪里?今天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哪怕是魚死網破,拼著我自己死亡的下場,我也要拉著你們一起陪我趕赴黃泉路。”森森的話語,從王軻的牙縫中滲透出來,強烈的殺機,讓對面的四人心中都是一顫。
四人面面相覷,隨即楊天超眼神中才浮現出一絲喜色,哈哈狂笑道:“趙門豐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失蹤了?哈哈……我看他一定是被這里面的毒物給吃了,或者被野獸給撕成了碎片!姓王的小雜種,我可以告訴你,如果那老東西真的被我們抓住了,我一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當初他和我的約定,便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受徒弟,可是竟然違背諾言,這種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死了才是報應啊!”
金學范抬手摸了摸下巴,眼神中一道道若有所思的神色閃過,冷的看著王軻說道:“我們沒有抓你趙門豐那老東西,如果抓住他,你覺得你還能這樣站在我們面前,和我們裝`嗎?以趙門豐在你心中的地位,恐怕我們用他來要挾你,讓你給我們下跪,你也會乖乖聽話吧?”
王軻心中一動,他從這楊天超和金學范的話中,感受到對方說的應該不是假話,尤其是金學范的話,真的很有道理,如果他們抓住師父他老人家,恐怕以他們卑鄙無恥的手段,恐怕真的會用師父來威脅自己。可是,如果師父不是被他們抓走的,那他老人家現在在何處?為什么會消失在那個山洞之中?
眼神閃爍著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王軻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隨即冷哼道:“楊天超,當年是你使用卑鄙無恥的手段,威脅師父他老人家,你能夠做出欺師滅祖的事,像你這種大逆不道的孽徒,師父他老人家跟你講信用,你會不會覺得太看的起你了?”
“還有金學范,我如果沒有記錯,之前是你們四個狼狽而逃,怎么著?現在你們的兩個狗腿子恢復體內了?所以想和我打一場?嘖嘖,真是不害臊啊!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他們的年紀加起來,恐怕得有一百四五十歲吧?和我這個才二十歲年紀的晚輩打,嘖嘖,真是不要那張老臉了啊!”
說完這番話,他臉上的譏諷之色更加濃郁,伸手抓出那把鋒利的匕首,王軻沉聲說道:“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你們,如果你們識趣,立即給我滾開,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長眠在這里。”
話音落下,他轉就要離開,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師父趙門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畢竟,這里到處充滿危機,一分鐘找不到他老人家,恐怕他老人家就會多一分危險。
咻!咻!
兩道影,如同閃電般朝著王軻激而來。
渾散發著強烈煞氣的陳強和司馬飛天,一瞬間攔住王軻的去路,一人手中拿著短劍,一人手中拿著軟劍,很明顯,他們不攻擊則已,只要發動了攻擊,就會是雷霆萬鈞,動用最強大的力量,把王軻擊殺在這里。
“我說過,給我滾開。我現在沒時間搭理你們!”王軻寒聲喝道。
陳強怒喝道:“小子,你太狂了!這年頭狂妄是需要本錢的,如果沒有本錢,還是這么狂妄,那你只有死路一條!今天,你必死!”
說話間,陳強和司馬飛天已經抓著手中的劍,齊齊朝著王軻撲去。
內心中充滿了憤怒火焰的王軻,眼角狠狠抽搐幾下,牙齒也咬緊幾分。他現在心中最擔心的是師父,可是這兩個該死的混蛋,竟然敢在這個時候阻攔自己,他們真的是該死。
一股邪火,在他心中滋生,憤怒的緒,轉眼間流遍的他全。
他沒有發現,在的血脈之中,那一絲絲奇異的能量,隨著他的憤怒越來越多,并且以那種極快的速度流入丹田之中,融入丹田里那個隱蔽角落散發著瑩瑩光澤的光團中。
原本平靜的能量光團,仿佛遭受到了什么刺激,在不斷有奇異能量如同其中后,它的顫動越來越強烈,就仿佛火山口似的,隨時都有可能噴發出狂暴的巖漿。
控制著體內經脈中的真氣,瘋狂的按照修煉路線運轉,這一刻,他把真氣催動到了極限,龐大的力量感,充斥在全每一個角落,那股爆炸的力量感,讓他由中心想要發泄的沖動。
“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帶著瘋狂的殺機,還有那滿腔的怨毒緒,王軻毫不遲疑的迎了上去,此時此刻,他已經把生命置之度外,手中的鋒利匕首,散發著半月形刀芒,兩塊被刻畫成符的石頭,硬是被他在丟出去后,落在金學范和楊天超兩人腳下。
“快逃!”
幾乎是尖叫出聲,楊天超伸手抓住金學范的手腕,就仿佛亡命奔逃的一對苦命鴛鴦似的,朝著一旁大步逃開,就在他們逃出七八米后,爆裂符爆炸的威力,濺起的碎石擊中兩人的后背,頓時殷紅的鮮血便順著他的后背流了下來。
并且,爆炸的威力巨大,兩人幾乎在同一時刻,被爆炸的氣波給掀翻,仿佛滾葫蘆似的滾出五六米遠。
陳強和司馬飛天兩人面色勃然大變,快速轉頭看了眼齊齊噴出鮮血的楊天超和金學范,兩人怒吼一聲,朝著王軻撲來,眨眼間的功夫,便已經和王軻纏斗在一起。
他們兩人懼怕死亡,哪怕是他們心中恨不得把王軻千刀萬剮,大卸八塊,可是他們依舊不會和王軻以命搏命,完全是憑借著技巧和戰斗經驗,以及兩人的聯手來壓制王軻。
可是此時的王軻,根本就不是這樣,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急迫的念頭,那便是抓緊時間把這兩個該死的混蛋給打發掉,好去尋找師父。
所以,在廝殺搏命時刻,王軻幾乎是不顧生命危險,甚至一劍被刺入左肩,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阻擋之意,手中的匕首同樣也刺入了陳強的下肋處。
“滾開,瘋子!”
陳強的嘴唇哆嗦了幾下,他被王軻這種亡命的狠勁給嚇到了。
“要滾開的是你們!”王軻從喉嚨里吼出來的話,根本就是模糊不清,反倒更像是野獸發出的咆哮,那雙血紅的眼睛,釋放著瘋狂之色,哪怕是肩膀被刺傷,他仿佛都沒有絲毫感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