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出兩萬塊錢你把這塊賭石賣給我怎么樣?”
在打聽到劉宇浩是用兩千塊錢買了一塊廢料解漲之后,馬上有人跳出來試探劉宇浩了。《》www
“兩萬?先生,你別聽他的,就現在切出的這點陽綠,我愿意給四萬,你考慮一下吧。”
“小伙子,五萬,我能給到五萬。”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連海叔那種解過數萬塊賭石的老師傅也認為一錢不值的毛料被人們抬到了十二萬。
“老老弟,十二萬已經可以了,不如,不如賣掉吧。”
海叔是鼓足了勇氣才對劉宇浩說出這番話的,老板解石,自己卻跑去一邊胡混,這種事情被任何一家珠寶公司知道了后果都非常嚴重。
很有可能會讓其他的公司對海叔的個人誠信產生懷疑,所以現在海叔的心里別提有多懊悔了,可十二萬畢竟是邵氏解石場一天的工人工資啊,海叔這個時候心里想的仍然是那些眼巴巴留在解石場的老兄弟們。
劉宇浩神色矛盾的看了一眼海叔,心說:“我真是你老板嗎?”,但嘴上卻擺擺手說道:“兩千塊我還輸得起,一切都等毛料解完以后再說吧。”
“你好吧。”
海叔愣了愣,他沒想到劉宇浩會毫不客氣的拒絕他,賭氣的轉過身,心想:“我倒要看你下一刀解垮了丟的是誰的人。”
劉宇浩自然不會去理會海叔心里在想什么,架起解石機后招呼著毛周把剩下的那一小塊賭石擺正,這些簡單的活毛大哥做起來還是輕車熟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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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賭石剩下的部分已經很小了,而且這一次劉宇浩是準備把挨近皮殼的地方解開,所以習慣的把異能釋放了出來。
“大少爺,沒想到那么廢料真的能解漲,太邪乎了吧。”
說話的人是一直站在高吉身后的那個胡魁,從十歲開始,胡魁就一直跟著這個被昂山措將軍起了一個漢名的大兒子高吉,從未離開過半步,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一直是帶有那種濃濃的親情般的隨意的。
高吉笑了笑,說道:“能從三四千塊賭石中挑出這塊被別人廢棄了的毛料,他真的不愧是翡翠圣手,賭石的眼光只怕早就超過了我父親。”
胡魁一怔,搖著頭脫口說道:“這個人賭石能超過將軍大人嗎?我不信。”
在胡魁的眼中,昂山措將軍即使慈祥的長者,又是一代賭石大師,就連聞名遐邇的那個蘇巴昂土司在將軍面前也要甘拜下風。
高吉笑了笑,轉移了話題,“拓拓木先生到了嗎?”
胡魁點點頭,說道:“兩天前將軍大人已經派人把拓拓木接到臘戍的家中了,一起前去的還有被瑪桑達將軍趕出來的薛浩然。”
“我聽說這個拓拓木”高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著說道:“拓拓木是德州家族的人吧,為什么他會在印度生活了那么久?”
盡管胡魁相信這里沒有人敢偷聽他和大少爺之間的談話,但他還是表現的非常謹慎,壓低了聲音,說道:“拓拓木從小就在龍象法王身邊學習龍象秘法,這次如果不是他的哥哥上彬拓齋意外死去的話,他仍然不會出山的。”
高吉呵呵一笑,很隨意的把手枕在腦后,說道:“既然是這樣為什么他還要和薛浩然在一起?不是有傳言說是薛浩然殺掉了上彬拓齋嗎?”
胡魁滿臉困惑的搖搖頭,說道:“但誰都沒有看到真相,聽說上彬拓齋帶去的人都死完了,而且,更多人都在說是這個劉宇浩殺了上彬拓齋。”
“沒有人看到的事就不能聽信傳言。”高吉站起來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現在我該下去會會這個翡翠圣手了。”
如果高吉和胡魁知道劉宇浩在釋放異能以后耳朵靈敏的如同雷達一般就會后悔給手底下的兄弟們每人安排一個耳機了。
正是因為高吉的一個不經意的動作觸動了按鈕,不止是手底下的伙計聽到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劉宇浩也很清楚的把那些話收攏在耳中。
但畢竟拓拓木也好,還是薛浩然也罷,那些離劉宇浩現在的目標很遠,他們現在都在緬甸,劉宇浩現在需要做的只是專心把賭石中的翡翠掏出來。
嘩在劉宇浩最后一刀解完的同時毛周也把水潑在了翡翠上。
劉宇浩苦笑了一下,說道:“毛大哥,現在不用再潑水了,去幫我再弄一盆清水來吧。”
“哦,是這樣啊,俺以前不知道。”
毛周撓撓頭笑著說道,但手腳都沒閑著,不到一分鐘的工夫就把水端了過來。
這種利巴的動作讓劉宇浩在很多時候都會產生一種幻覺:“如果毛大哥有一天從特戰大隊退役了,沒準這國內又要出一個解石高手呢。”
“兄弟,真帶勁,嘿嘿!”
以前毛周都是覺得劉宇浩解出的那些翡翠好看,但今天卻不一樣了,劉宇浩把巴掌大小的翡翠放進了水中,瞬間,就連盆子都被溫潤晶瑩的翡翠染成了綠色,清涼而又爽目,翠翠蔥蔥格外喜人。
周圍那些不知情的人都羨慕的看著劉宇浩,心說:“嘖嘖你看人家運氣多好,一塊廢料里也能解出糯種的陽綠來,我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人家這種好事啊?”
但阿慶此時的心情卻完全不同,從耳機里他已經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翡翠圣手劉宇浩了,這個人,這個人可是他現在最最最崇拜的偶像呀。
恨恨的看了一眼海叔,阿慶心說:“死老頭,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明明是翡翠圣手,怎么說是自己家親戚呢,害的老子白白痛失一次和這種高人示好的機會。”
“小伙子,這塊翡翠我出七十萬你覺得怎么樣?”
這次又是最開始試探過劉宇浩的那個男子最先出價,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哪懂得什么翡翠的價值呢?七十萬可以買一輛中檔的汽車了,那男子也是抱著這個心態想看看劉宇浩心中的底限究竟是多少。
劉宇浩笑了笑,說道:“這塊糯種陽綠的翡翠如果是掏手鐲,不省料的話可以出三副,但是以我看來,最好是都琢成掛件,因為現在的女士很偏愛這種陽綠翡翠,二十個這樣的掛件絕對比三副手鐲賣的價錢高。”
周圍的人剛才沒說話的原因就是在等著看熱鬧呢,可讓他們目瞪口呆的是,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一口說出用料的多寡。
而且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那年輕人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篤定的把掛件數也報了出來,光憑這份功夫就不知道要比在場的人高出多少呢。
所以這些人紛紛在下面議論開了,大家都要重新對這塊糯種翡翠和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做個估量,如果合適的話,很多人是不介意在成本價以內把翡翠買下來的。
“切,想占哥們便宜?也不看看哥們是干什么的。”劉宇浩撇著嘴看了一眼那些在心里打小九九的人們暗暗偷笑。
最近一段時間是緬甸的雨季,四大家族空守著堆成山的賭石卻因為道路稀濘運不出來,所以就算是一塊油青種的翡翠也會有人搶破頭的,劉宇浩根本就不擔心翡翠會賣不出去。
“一百四十萬,先生,這個價格你還滿意嗎?”
一個男子懇切的問道。在眾人明白了自己面前站著的壓根不是什么菜鳥后,再報出來的價格就很接近正常交易時的價格了,而且稱呼也從先前的小伙子也改成了正規的先生。
這個季節本來就是明料匱乏的季節,只有那些大型珠寶公司常年儲備數十噸翡翠原石才不至于缺貨,而那些徘徊在艱難經營邊緣的小公司都快要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了,你說他們的老總怎么能不著急?
“一百五十萬,我出一百五十萬。”
“一百六!”
“這位先生,唐氏珠寶愿意出價一百八十萬買您這塊翡翠。”
劉宇浩愣了一下,笑著說道:“怎么?你們唐氏這幾天也很缺明料嗎?”
那男子沒想到劉宇浩居然會這么問自己,所以神色一滯,笑著答道:“先生在我們唐氏珠寶有熟人嗎?”
“江天!”劉宇浩差點就脫口而出把江天兄弟給賣了,但話到嘴邊卻改成了:“我只是好奇問問而已。”
那男子神色一松,笑著說道:“先生,我們唐氏珠寶雖然不缺翡翠明料,但是相信在這里的每個珠寶公司見到了中高端的翡翠都不會輕易放手吧。”
劉宇浩笑了笑,心里暗贊了一聲暗自說:“大公司就是大公司,連在外面跑的業務員都懂得維護自己公司的利益和,怎么海叔做了一輩子了就不懂這個道理呢。”
一直等候在旁邊的胖子不愿意了,見劉宇浩又沒對唐氏的人那個價格點頭,急著說道:“先生,一百八十八萬,這個數字夠吉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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