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官人,雨女剛才拍那個視頻真的不會上傳到網上去嗎?”
奔馳在大街上的賓利車里,呂妍已經第三次這樣問嚴小開。
嚴小開將她摟進懷里,溫和的道:“我不是說了嗎?她是拍來自己看的,而且她根本就不上網,怎么會上傳到網上呢?”
呂妍道:“那云端呢?這幾天新聞不是說好來烏的什么女影星手機被入侵,云端的相片遭外泄嗎?”
嚴小開道:“別擔心,不會的。”
呂妍道:“不擔心才假,這個視頻要是曝光,我和我呂家的名聲就全完了!到時候,我爺爺就算不打斷我兩條腿,我自己也沒臉見人了!”
嚴小開搖頭道:“沒這么夸張的。”
呂妍秀眉緊蹙著道:“沒這么夸張,你是男的當然不覺得,反正就算曝光了,也只證明你風流倜儻,本事過人,戰斗力驚人,連呂家大小姐都能被你弄到床上。可是我呢?一輩子名聲就毀了!”
嚴小開道:“這……”
呂妍抱怨的道:“你這丫環怎么有這么古怪的嗜好啊,拍什么不好,偏偏喜歡偷拍人家做這個事情。”
嚴小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有了這樣的嗜好!”
呂妍道:“你就不管管她的嗎?”
嚴小開道:“我管過了,可是她好像上了癮,戒不掉!好了好了,真的不要擔心,回頭我讓她給刪了還不行嗎?”
有了他的承諾,呂妍的心里才稍稍松了些,但還是叮囑道:“你一定要記得讓她刪啊!”
嚴小開點頭,轉過話題道:“說說罷,這次到底又是怎樣的麻煩?”
說到麻煩,呂妍的秀眉蹙得更緊,“這次的麻煩可不小,一會兒你到了就知道了!”
嚴小開見她這樣說,只好不再發問。
一路奔馳,無話。
賓利車終于停下來的時候,是在一個豪華大酒店的門口。
嚴小開以為又是普景大酒店,可認真看看,卻發現這個酒店的格局雖然與普景大酒店相似,但明顯不是普景大酒店。
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嚴小開看了看樓側的燙金大字,才知道這個酒店叫做永成大酒店。
呂妍見他有點發呆,這就拉著他,一邊往里走,一邊解釋道:“這是我們呂家的另一個度假村里的綜合型酒店,結構架設和普景大酒店差不多,不過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不管游客從哪邊來,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我們的度假村。”
嚴小開納悶的問道:“你家總共有幾個度假村啊?”
呂妍道:“總共有二十七個!”
嚴小開吃驚的道:“啊?”
呂妍道:“奧門只有兩個。其余的分布在世界各地。”
嚴小開道:“那賭場呢?”
呂妍道:“十一個,其中三個在奧門。”
嚴小開道:“別的呢?”
呂妍道:“別的還有諸如建材,礦業,房地產,娛樂公司,連鎖酒店,上市集團……”
嚴小開聽得一陣頭暈目眩,無力的道:“你們呂家到底多有錢啊?”
“也沒有多少。”呂妍揚起青蔥玉白的食指與拇指,捻在一起放到眼前道:“比亞洲第一富豪少那么一點點吧!”
嚴小開:“呃……”
呂妍又道:“如果你想知道呂家到底有哪些大小企業,一會兒我會給你一份關于呂家產業的詳細檔案資料,這可是絕密的,除了我和爺爺之外,誰都不能看的。”
嚴小開道:“我要知道得那么清楚干嘛?”
呂妍婉轉的道:“爺爺老了,身體不再像從前那么硬朗,他已經將越來越多的公司企業下放給我,可是我只有一個人,只有一雙手,根本就打理不過來,如果有一個我絕對信任的人來幫我,我想我的壓力會輕一點的。”
嚴小開疑惑的問:“呂妍,你這是……”
呂妍停下腳步,轉過頭看向他,好一陣才道:“嚴小開,如果我說我這是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我嗎?”
“啊!!”嚴小開當場就木雞了,完全反應不過來,好一陣才道:“這……呂妍,你別開玩笑了!”
呂妍很認真的問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嗎?”
嚴小開撓頭道:“可是……這真的太突然了,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呂妍又道:“只要你點頭,我馬上就將屬于我名下的財產過戶一半給你,同時,我也承諾,將來我繼承所有的財產,也有一半是屬于你的,前提是你這一輩子都不能跟我離婚。”
嚴小開啼笑皆非,“我和你好,又不是貪你的錢。你這樣說,不感覺侮辱我嗎?”
呂妍道:“別人給你錢的時候,你不是常說侮辱得太小了么?”
嚴小開:“……”
呂妍道:“還有,也就是你剛才說的,你和我一起,并不是因為我的錢,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想要給你。但也不是白給,你得和我結婚才行!”
嚴小開這下被弄得哭笑不得了,這是求婚嗎?怎么有點像是逼婚的樣子。
好一陣,他才吱唔著道:“呂妍,這事咱們回頭再說好嗎?對于婚姻,我現在真的沒有考慮過……”
呂妍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道:“哼,幸虧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要是說真的,肯定會被你活活氣死。”
嚴小開疑惑的問:“你是開玩笑?可是一點也不像啊!”
“要是像的話,還能騙到你嗎?”呂妍白眼連翻,沒好氣的道:“你還真以為有哪個女孩子會主動向一個男的求婚啊?”
嚴小開有些傻愣的道:“哦,哦!”
呂妍突然不知道哪來的脾氣,沖他罵道:“哦個屁啊,還不走快幾步!”
嚴小開趕緊的跟上了她,穿過生意興隆人潮擁擠的賭場大廳,兜兜轉轉的走了一陣,終于進入賭場辦公室,最后來到類似普景賭場那樣的監控室里。
這里的監控畫面明顯要比普景賭場的多,工作人員也是一樣,抬眼看去,像是某個監控基地一樣。
呂妍找來了監控室的主任,問道:“那個人來了嗎?”
“來了!”主任點點頭,然后將呂妍與嚴小開領到了則邊的一個屏幕前,指著上面的一張賭桌道:“嚅,在那呢!”
呂妍看了一陣之后,這就問嚴小開,“大官人,你看看,這人有什么問題?”
嚴小開抬眼看看,發現這是一張賭二十一點的賭桌,但桌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荷客,一個是賭客,
這個賭客是個洋人,一頭的金發,帶著眼鏡,約摸三十來歲,看起來很斯文很精明的樣子。
剛開始看的時候,嚴小開并沒有發現這個洋人有什么不妥,因為他有輸有贏,和一般的賭客沒有多大的區別。
只是看到后來才發現,這洋人雖然有輸有贏,但卻是輸小贏大,輸少贏多,仿佛是會算牌一樣,要輸的,下注總會特別小。要贏的,則押得特別狠。僅僅只是十來二十分鐘,他面前的籌碼已經翻了一倍。
呂妍見嚴小開的目光終于從屏幕上移開,看向自己,這就指著屏幕道:“這個家伙已經連練來了二十天,每天都是準時八點來,一直賭到傍晚五點半才離開,仿佛上班一樣有規律,而這二十天里,他總共在我的這個賭場里贏走了一億五千萬。”
嚴小開吃了一驚,“贏這么多?”
呂妍點頭,“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被賭客贏走錢,那我們也無法可說,可是你剛才也看到了,這人仿佛是完全知道下一張牌出什么似的,這擺明了不正常。”
嚴小開聞言不由又抬眼看一下那個洋人,然后問道:“他戴的那副眼鏡呢?檢查過了嗎?”
呂妍點頭道:“檢查過了,那只是普通的眼鏡,沒有問題。”
嚴小開又道:“有沒有可能是人家的記憶力超強,在荷官洗牌的時候就牢牢的記住了每一張牌呢!”
呂妍搖頭,“這不可能,在他來之前,荷官就已經將超過四副牌洗亂了放進發牌機里,他就算眼力過人,又加上有超強的記憶力,也不可能在不在場的情況下,知道每一張牌的位置。”
嚴小開道:“那又有沒有可能他是個數學天才,運用算牌的能力,算出超過三分之二的概率呢?”
呂妍道:“你是說那個決戰二十一點的電影?別天真了,那只是電影,而且就算有那樣的天才,也需要有人互通熱點。可是這二十天下來,我們根本沒發現他有同伙,他每次來都不是挑已經熱了牌的桌子,而是找沒有人去的。還有,你好像沒搞明白我的意思,他這個完全不是什么概率的問題,而是像能透視一樣,知道下一張牌是什么。”
嚴小開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們明知這人出了老千,可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呂妍點頭,“不錯,就是這樣!”
嚴小開道:“這有什么好糾結的,你們賭場不是專門設有黑名單的嗎?把他列為不受歡迎的對象,拒之門外不就可以了!”
呂妍搖頭,“可是我又不甘心,我想知道他是怎么出千的!”
嚴小開苦笑,“呂妍,你不是個商人嗎?商人以利益為重,你怎么較起真來了?”
呂妍道:“有些事情,或許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嚴小開道:“例如呢?”
呂妍直接的道:“例如你跟別的女人廝混的事情。”
嚴小開:“……”
呂妍又接著道:“但有些事情,我卻必須去搞清楚,例如眼前這個賭客。”
嚴小開汗了一下,只好問道:“你確定真有這樣的必要?”
呂妍認真的點頭,“這次絕不是開玩笑。”
嚴小開道:“那這人在哪落腳,你有沒有派人跟蹤過?”
呂妍又點頭,“派了,前后派了兩撥人!”
嚴小開問道:“結果呢?”
呂妍苦著臉道:“結果這兩撥人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嚴小開聞言,眉頭終于皺了起來,“這個洋鬼子什么身份,你們查過嗎?”
呂妍又道:“查過,可是查不到。”
嚴小開道:“查不到?護照查了嗎?”
呂妍點頭,“我通過一些非正常途徑弄到了他出入境的記錄,上面顯示的名字叫安特森邁克,現在三十七歲,來自美利堅。可是我們派人赴美利堅查了之后,卻發現完全沒有這個人。這人的護照是假的。”
嚴小開搖頭,“僅僅是這樣,當然是查不到的。”
呂妍道:“那應該怎樣查?”
嚴小開沒有回答,只是道:“你把他的相貌掃描一份,然后發給我!”
呂妍立即讓人去做了,不多一會就發到了嚴小開的手機上,嚴小開掏出手機查看一下之后,這就走到一邊將它發了出去,然后打了個電話,回來之后道:“長則三個小時,短則三十分鐘就能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