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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因著自己方才的那句表揚美了半天,暗暗一笑后,明思故作一本正經的疑惑蹙眉,“本事很厲害?我倒不知他除了皮厚嘴滑外,還有哪些厲害本事。”
榮烈驀地噎住,一滯后,下一刻卻又漾出滿臉曖昧笑意,貼近了明思耳畔,語聲低低邪魅,“你家夫君還有那些厲害本事我雖不大清楚,可有一樣厲害本事我卻是知曉的。昨夜他用這樣本事伺候得他家娘子小暈了好幾回——唔,好似是五回吧,”稍頓,語聲更多三分慵懶三分自得,“這可算厲害本事?嗯?”
這人!真真沒說錯,才說他皮厚嘴滑他反倒愈加敢說敢逗弄她!
可這樣的私密打趣,明思縱然是急才不弱也沒話可接。心里磨牙一句“不要臉”后,白玉般的臉頰霎時也涌起了火燒云,只覺熱燙羞窘!
榮烈喉間悶笑,得意又興味。
看著明思白里透紅的酡顏,只覺粉嫩醉人的愛煞,又回想起昨夜明思在他身下的千般嬌媚,小腹底下一瞬便不由倏地緊繃起來,渴望頓時蔓延難耐。
余光四下一掃,他們二人此際正當在一道園門內側,四下無人。審視完地形后,榮烈一把將明思拉入懷中。不待明思反應便扣住明思后頸,低頭擒向那誘人的粉潤菱唇。
分別輕輕含弄吸咬了一番明思的上下唇瓣后,用舌利落頂開貝齒便入內肆意侵襲。因著欲火來得又快又重,故而這個吻比平素少了溫柔多了些急切,用力也極重。
只片刻明思便有些喘不過氣來,榮烈將明思抱著轉了幾步,唇未放,明思的人卻靠在了院墻之上。榮烈將明思的舌尖用力的吸吮住,一只手伸入披風,從明思的小襖下滑入。隔著薄薄的抹胸輪換著撫弄兩側高聳。
做了兩月的真夫妻,于情事上明思對榮烈是日復一日抵抗力下降。加之氣力不及,只片刻便被榮烈這急促又猛烈的侵襲弄軟了身體。可腦中還余一絲理智,緊緊抓住榮烈的肩臂衣料,“別……這里……不可。”
榮烈緩緩松開明思的唇舌,眸光深幽而亮,望著明思被吻得嫣紅的唇瓣低笑,“莫擔心。有人靠近我聽得見。”
明思咬唇羞惱瞪他,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經此一番也顯出別樣水潤晶瑩,更比平日里多了三分風情三分誘人。
看得榮烈腹下又是一緊,不過終究也知曉此處不可為。暗暗咬牙收了不安分的手,替明思整理了下衣物鬢發,戀戀不舍的惋惜,“只可惜天冷,若不是冬日才好。”
不是冬日?
明思先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一明白過來后臉上霎時又添幾分紅潮,羞急瞪他,雖是磨牙那語聲卻低低有顫顯得力度不夠,“你胡說什么?”
榮烈將明思拉在懷中圈住。笑得得意而張揚,“咱們兩情相悅,又是正經夫妻,這回子事兒再正常不過。誰說只能在房中才能行事,偶爾換換地方也是趣味。”說著語聲又壓低三分的含笑曖昧,“娘子放心,你家夫君這厲害本事只對他家娘子一人使……對旁人。他半分興致都無。”
明思又羞又窘,伸手朝他腰間捏去,可終究是狠不下手,松了氣力。
明思的氣力榮烈自是不看在眼里,何況還沒下力,他只當是撓癢,喉間溢出輕笑,在明思發際親了一口。語聲輕輕喚道,“思思……”
低低柔柔一句似從心底發出,雖只兩字卻讓能聽出其間情意是真真切切的深深綿長。
明思一怔抬首,只見榮烈正眸光晶亮深深凝望,一顆心瞬間柔軟到極致。旁的話也沒說,只輕輕應了一聲“嗯”。同他目光交匯。
榮烈蜜色唇畔溢出笑意,抬手用拇指輕輕摩挲她的臉頰不言語。
“有心事?”明思回望他,須臾之后開口,“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兩人雖是情濃,但似今日這般還是頭一回。心意相通的兩人自然容易察覺出對方情緒上的些許波動,即便是這波動極小。
聽得明思問話,榮烈一笑,松開她復又拉起手再度前行,“算不得心事,不過的確是出了兩樁兒。”
明思跟著他走,聞言一愣,“什么事兒?”
榮烈的語氣平常,說出的消息卻實讓明思驚了一跳,“寶光死了。”
寶光郡主死了?
明思心下一跳,頓住步伐轉首望榮烈,愣愣重復,“死了?怎么死的?”
“布羅才收到的消息。說是昨日在路上遇上劫匪,胸口中了一箭。尸首已運往莫氏封地,莫族長的長子三子今日啟程趕回去處理后事,看來是不會入平陽王府的祖墳。”榮烈淡淡道。
明思的確是厭惡莫清清,可乍然間聽到這樣的消息,還是有些驚訝,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沉默了片刻后,她低聲問,“你原本是打算何時動手?”
這一句并非隨意問出。榮烈雖未對她直言,但從頭兩次夫妻二人的交談中,她已經猜到榮烈的打算。莫清清此人心機深沉不在等閑男子之下,且手段著實狠辣擅于謀算。明思對她還真有幾分忌憚。不是說她自認不如莫清清聰明,而是她實在沒辦法像她那樣狠辣下手。
顯然,榮烈也早就看清楚這一點。故而也沒對明思明言打算,但明思也早就猜出榮烈已經打算對莫清清下手。不管莫清清究竟有何謀算,榮烈也不會再讓她有機會興風作浪。
聽到莫清清死訊那刻,明思頭一個反應還以為是榮烈出手,可聽后面的語氣卻顯然同榮烈無關。
聽到明思的問題,榮烈也無半分詫異。明思猜出他原本的打算,他又何嘗看不出明思早已心明。所以上回提到莫清清時,明思才會沉默。
殺人取命斬草除根于他這樣的人來說只是一句話而已,對于對自家有威脅的人,那更是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可他清楚明思心軟,且有些想法和他們并不相同。故而,他也不愿在明思面前說明那些血腥事兒。好在明思聰慧,兩人心意相通。不需他明言,明思也能了解。
榮烈握緊了手中的柔荑,“原本是打算等她到了地頭過些日子再動手。這個女人本是留不得的。”
他已經安排好了人手。一旦莫清清回到莫氏家廟,他自有法子讓她無聲息的“得病”,最后“急病病逝”,讓人查不出半分手腳。卻沒想到的是,莫清清竟然還沒回莫氏封地,半途就遇劫喪了命。這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果然不是榮烈動的手。
明思蹙了蹙眉。“真是劫匪么?”
乍然間聽到這樣的消息,明思實在有些驚愕。莫清清這樣的女人,就這樣死了?好像感覺很怪異。
“說不準。”榮烈搖首。
或許是真的劫匪,也有可能是旁人動的手。這個問題他也無法準確得知。他安排的人手在莫氏封地上。莫清清走得突然,他來不及安插人手在她身邊。
“會是平陽王府么?”明思想了想問。
榮烈點點頭,“也不是沒可能。她這樣回了莫氏家廟,最丟臉面的便是平陽王府。”
堂堂洛河郡王妃不告家翁就回了娘家家廟,而顯然這一去還沒打算回。只這一樁便讓平陽王府成了京中笑柄,顏面喪盡。若是莫清清意外喪生,無疑對平陽王府是個解脫。
不過榮烈雖是這般對明思說,但他心里并不認為平陽王府動手的可能性大。平陽王府再恨莫清清,但如今這個風頭浪尖上動手也顯得太傻了些。莫清清在這個當口出事。所有人都會猜疑平陽王府,反倒是對平陽王府不利。
明思也在思考,搖了搖首,“我倒不覺得會是平陽王府動的手。平陽王妃的確是個急性子,但她既然早前被莫清清將了一軍后忍下了氣,沒在你皇兄跟前提和離,又怎會忍不住氣這個時候動莫清清?”
榮烈目光贊許地看她。笑道,“別想了,她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有些不過是忍而不發罷了。這回她走得匆忙,聽說也沒帶多少侍衛,興許就被人盯上了,正好在這個當口渾水摸魚來報仇。”
明思一怔,“她不是挺會做人的么?”
榮烈笑了笑。“做戲只能騙人一時,這世上也沒多少真正蠢人。”
聽榮烈說得似話里有話,明思用探尋的目光看他。
見明思那小鹿般好奇的眼神,榮烈笑了,俯首在明思耳邊低聲,“寶光在我那幾個侄子跟前挑撥了不少事兒。小三的臉就是因她而破相的。早幾月前我請他們幾兄弟喝了頓酒。大家喝多了,無意間一說開就明了真相。”
無意間?
明思噎了噎,不甚信任的看著榮烈。
榮烈輕輕地笑,咳了咳,故作正經地,“我也是不忍他們兄弟彼此長久誤會,好歹我也是他們嫡親的叔叔。”
明思無奈搖首,“那這樣說,也有可能是他們動手?”
榮烈點頭,“這樣的仇,是我也咽不下。不是不可能。”
明思搖首笑笑,不再深究,“還有一樁兒是什么事兒?”
方才榮烈提到的是兩樁。
榮烈笑容收了些,看了明思一眼,“早前收到消息說,秋老夫人身邊的那姓田的婆子前些日子似出現在武陽縣,現在人不見了。”
明思怔愣了一瞬。
見她這般神情,榮烈安撫的笑了笑,“一個老婆子而已,慢慢再找就是。”
明思垂了垂眸,聽榮烈這樣說話便知他應是知曉了一些往日的內情了。要不然,榮烈也不會將這樣一個老婆子放在心上。
兩人默默地走了幾步,明思輕輕開口,“原先的事兒,你知道了多少?”
榮烈笑意平靜,沒接這話只溫和道,“莫想太多,萬事有我。尋她不過是為著謹慎起見。”
明思聽得明白,榮烈既然這樣說,那應該是都知道了。
“起戰前,我曾用化名給藍彩和秋池去過一封信。”明思停住腳步看向榮烈。
榮烈跟著停下,回望她微笑,“嗯。我知道。”
明思看著他,咬了咬唇,“你不生氣?”
榮烈一怔,旋即失笑,眼中卻寵溺,“傻思思,我生什么氣?那時咱們又沒交情,我有何生氣的資格?真要說。我倒是自傲自己有這般一個冰雪聰明的娘子。站在你當時的立場,你行的不過是你的本份,再該不過,我哪里會生氣?”
明思臉微紅。笑了笑沒有接話。榮烈說的雖然也是道理,但明思心里也明白這事并不像他說的這般輕易。世上許多事其實對錯也在一線間,端看你處在何等立場。
她原先是大漢子民,可她現在卻是睿親王妃……
見明思不說話,榮烈也猜出她此際心中有想,遂捏了捏她的手,“其他的人我早清理過了,只剩這田婆子。不過她也未必知曉多少內情。”說著又一笑,帶出幾分從容自傲。“不必擔心,萬事還有我在呢。就算被人知曉又怎樣?若連這點兒事兒都應付不下,我這睿親王也不必見人了。”
明思聽得發笑,只嘆息搖首道,“麻煩自然是愈少愈好……平平靜靜過日子多好。”
榮烈呵呵輕笑,抬首看了看天色,“起風了。走吧。小四孝敬了本孤本曲譜,回去咱們試試。”
天氣陰冷得緊。
從太子府側門出來,明汐掀開轎簾看了看外間,不耐煩的催促,“叫他們走快些。”
靈香本是小跑著的跟著,聞言心中有氣卻不敢表露,只得對幾個轎夫又催了一句。
走出巷口到了正街,忽地一個臉生的年輕女子快步走了過來。動作異常利落,不待靈香和另外一個侍女反應便到了轎窗前,手一甩便將一封信投到了明汐身上。
一招得手,她轉身就走。只一瞬,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中。靈香甚至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
明汐在轎中對外間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突然間一個東西砸到自己身上不免驚嚇一瞬。定睛一看后才發現是一封封好的信。頓時愣住,“停下!“
轎子停住了。
拾起掉落在腳下的信,正反翻看了一下上面卻無半分字跡,她蹙起眉心掀開轎窗簾,低聲喝問,“怎么回事?“
靈香同另外一侍女對望了一眼,心懷惴惴地回到,“方才一個女人沖過來,奴婢們也沒注意……后來,她就不見了。”一頓又忐忑道,“娘娘無事吧?”
明汐垂了垂眸,捏了捏手中的信,“走吧。”
轎子繼續前行。
明汐遲疑片刻,將信拆開,只看了一眼便神情大變,捏著那薄薄信箋的手顫栗起來。下一刻,將信箋“嘩啦啦”撕得粉碎碎,臉色一片鐵青的咬牙低聲,“騙人!我不信——”
靈香只聽得轎內明汐含糊說話兒卻聽不清楚是什么,想了想還是湊近轎子問詢,“娘娘可有吩咐?”
明汐沉了口氣穩住心神,冷聲道,“去納蘭府。”
靈香一怔,怎么又要去納蘭府了?早前不是說去睿親王府么?
應了一聲后,靈香又趕緊吩咐轎夫轉向去納蘭府。
納蘭府卻比睿親王府遠了不少,幾個轎夫雖是力足,但到了納蘭府時,也不禁氣喘吁吁大汗淋漓。停下冷風一吹卻又是貼心窩子的發寒。
明汐在二門花架門下才下轎,只見前方只三夫人身邊的一個紫檀相迎,納蘭府中的其他人半個不見。就連三夫人也沒出現。
明汐頓時心中氣恨,冷臉瞥了一眼紫檀,“母親呢?”
紫檀自然看出明汐不快,“老太君這幾日夜咳,三夫人昨個兒守了半宿,今早又忙了大半日,剛剛才歇了一會兒。聽側妃娘娘來了才起身,讓奴婢前來相迎。”
明汐皺了皺眉,卻也不好再說什么,“那就走吧。”
說著不理會紫檀,提步便進了二門。
到了三夫人的鳴翠院,三夫人正坐在座上闔眼安神,紫雀立在身后替她捏肩減乏。見得明汐大喇喇的進來,紫雀并一旁守著的春媽媽還有其他兩個丫鬟都喚了一聲“見過側妃娘娘。”
除了紫雀未動,其他幾人都上前一步行禮。
明汐目無表情的揮了揮手,“都下去。”
三夫人睜開眼本帶出笑意,見明汐這般表情不由一愣,“汐兒,可是有事兒?”
明汐臉色冷下不語。
三夫人怔了怔。發話讓人退下。
待房中只余母女二人時,三夫人招手,“汐兒,怎么了?”
明汐眼中驀地沁出大滴大滴的眼淚,三夫人一呆,明汐快步撲了到三夫人膝上伏首哀哭,“娘還當女兒是你親生的么?”
三夫人愣住,手抬起在明汐頭頂一頓后。慢慢垂下撫在她的肩上,柔聲道,“說什么傻話呢?你本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說什么當不當的。可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娘……”明汐是真的悲從中來。“那娘可愿同女兒說真話?”
三夫人微微愣住,“到底怎么了?”
明汐抬起頭,滿面淚痕卻眼帶寒光的一字一頓,“娘,你說——司馬陵可有可能給女兒下絕子藥?”
三夫人驀地驚呆,撫在明汐肩膀上的手也僵住!
明汐死死地盯著三夫人眼中的驚疑化為躲閃,心里頓時發涼,“娘——你說話!”
三夫人一瞬間聽得明汐這般石破天驚的問題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可往昔種種她再清楚不過。司馬陵有多厭恨明汐,她和老太君都心知肚明。此際明汐咄咄逼人的發問。她一是驚嚇二是憶起舊事,一時間竟不能一口否定。
司馬陵給明汐下絕子藥……未必沒有可能。
三夫人用力定下心神,恢復了鎮定,“汐兒,可有請大夫查過?”
明汐垂下眸子,“沒”
三夫人伸手拉起她,待明汐坐下后。三夫人抬首朝外將春媽媽喚了進來,低聲吩咐了幾句。春媽媽聞言驚異,極快地看了臉上淚痕宛然的明汐一眼,點頭而去。
待春媽媽去后,三夫人掏出絹帕替明汐揩臉,“女人三兩年不開懷也是有的,你先莫急。”
明汐有些木木然的坐著,任憑三夫人動作。目光垂下卻不知在想什么。
三夫人見她這般嘆了口氣,“究竟出了什么事兒?你怎么突然這般亂想。”
“我亂想?”明汐忽地似嘲似諷冷笑,偏首看著三夫人,“若真是我亂想,娘方才怎說不出話?娘可有什么事兒瞞著女兒?”
三夫人一滯,下一刻不免也有些生氣。“汐兒,你怎么同娘說話的?原先事兒你自個兒心里也清楚,前太子雖是輕待了些你,可你自個兒難道就無錯?若非看在納蘭府和你五弟面上,只憑你做下的——”頓住沒有說下去,重重嘆氣,“算了,只怪娘以前沒好生教導你。”
明汐聽得火大,再一想起早前那封信中的言辭旦旦,霎時怒從心起,不怒反笑,“我做錯了什么讓娘這般羞于啟口?娘從小就告訴女兒,女兒是要做太子妃的!女兒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從娘的吩咐,女兒哪里做錯了?”
“你——”三夫人噎住,說了一字后卻說不下去。見明汐滿臉不服,眼底又藏了一絲隱約的恐懼絕望,三夫人心中的怒氣也瞬間軟了下來。心道明汐只怕是在太子府受了些氣,故而才有這番胡思亂想。這般一想,也就心中嘆氣沒有再說下去,只等春媽媽去將大夫請來。
見三夫人不說話,明汐也不再開口,心里終究是七上八下的不安。
母女二人靜靜坐著,不知過了多久聽得外間傳來腳步聲,兩人同時抬首朝門前望去。
下一刻,春媽媽引著一位老大夫進來。明汐認出這位是京中百安堂的關老大夫,也是京中出了名的婦科圣手。
將大夫引進來后春媽媽便退了出去,三夫人起身相迎,寒暄了兩句后才隱隱透了些意思讓關老替自家女兒診一診代沖之脈。
關老大夫經事經年,一聽便明其意,遂頷首請脈。
手搭上片刻后臉色就一變,明汐盯得緊緊的,見關老面色一變就知不好,咬牙顫聲,“本宮身子可是有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