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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回京待產(4K奉上8/30芳草萋萋123長老和氏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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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自然又是一通喜悅忙碌。(百度搜求魔)[本文來自]

帽兒已經出月,早十日就領著靈珊蓮花同院里的二等丫鬟將主院里里外外一番整飭。

大管事也命府中下人將王府好生整理,務必整理出最好最喜慶的狀態。

這一回明思不在府中,但各位管事也都使足了勁兒,在去年新年布置上又多花了幾分心思。

明思回到府中只覺處處喜氣彌漫,別致又精致。

明思很是驚喜。

榮烈也極高興,一干人等按功行賞,皆受褒獎。

一時間,睿親王府上下喜氣洋洋。

回到大京的當日晚間,榮烈便先進了宮。見過榮安后,又去探望了太后。

翌日大年三十,照例又是榮安宴請群臣。

宴席過后,榮烈回王府接明思一道入宮,一家人在慈寧宮團年家宴。

可這一回家宴卻只得太后、榮安并榮烈明思夫妻二人。

皇后稱病未出席。

明思小心打量榮安,榮安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何其他情緒。

太后倒是喜悅,雖是看著還是數月前那般蒼老是模樣,但精神還算不錯。

席間的話題主要圍繞明思的身孕同榮烈已經幾乎看不出異樣的右手展開。

榮烈沒有隱瞞是乾天師治好了自己的手,對治療的過程大概的說了一遍,驚心動魄處則輕描淡寫的掠過。

太后自是又驚又喜,問了不少關于乾天師的事兒。

榮烈一一作答。

榮烈在給榮安的信中已經稟報過此事始末,相比太后,榮安顯得淡定許多。

不過也問了幾句,譬如乾天師去向如何及乾天師可有提及元天師諸如此類的幾個問題。

榮立答并未提及,榮安也就未有多問。

太后又問乾天師可有告知明思腹中胎兒的男女。榮烈搖首一笑,道乾天師離去時還未到能看出男女的時候。

太后聞言雖微微失望,不過也一笑,看著明思道,“母后可沒別的意思,無論是孫女還是孫子母后都喜歡。母后生了兩個兒子,還真是巴不得想要孫女呢!想著若是能早點得知,母后也好備些合適的玩意兒。”

明思抿唇笑。

其實真相并非如榮烈所言。

乾天師離去前曾替她把脈,把完后問她可想知曉男女。她拒絕了。

對她而言,男女都一樣。

但如果早知得知,也許出生后就少了那份期待和驚喜。

榮烈對這個問題更不關注,一切都隨明思的意思,自然不會追問乾天師。

太后身子不如原先。加上明思如今的身體情形不同往昔,宴席撤下后,一家人略略地喝了幾盞就散席了。

大年初二,榮烈同明思一道回了納蘭府。

信是二十九就傳了回去,不過當日不可能馬上回去探望,之后又是三十初一,也不方便回娘家。故而就等到初二回門。

相比數月前的情形,納蘭府這個新年真正算是否極泰來。

府中三老爺三少爺在太學皆頗受重用,在學子中名望也漸漸升起。年前前來拜訪的學子絡繹不絕,一直到年二十八才消停。

四老爺三月前又升了一級。如今已是從三品。《胡漢大典》的編撰工作如今只進行到四分之一,不得不說這份工作再適合四老爺不過。學富五車的四老爺本偏屬于理論性人才,且工作勤勉嚴謹。往往一處不甚明晰,他便廢寢忘食四處查驗資料。這份專注嚴謹得到了公事的胡人同僚的敬佩。從一開始的蔑視冷漠,漸漸能融為一體。大家齊心協力。

而身為皇子師長的納蘭笙也時常被榮安召見,問詢幾位年幼皇子的學業。榮安雖未曾明言嘉獎,但從其態度上看,對納蘭笙還算是滿意的。

隨著榮烈的歸返,籠罩在納蘭府上空的最后一絲陰霾也消散了。

如今的納蘭府又恢復了以前鼎盛時期門庭若市的情形,但納蘭府上下一致低調,除了一些必要的求見外,其他的都淡淡相交,凡貴重禮品一概不收。即便推脫不下,也會還以相同等值的回禮。

明思此番回府看到府中的情形,心中很是安慰。

她知道其實自己并未做什么,納蘭府有如今,是府中父兄伯父們的一致努力。

老祖宗終于可以含笑九泉了。

納蘭府的子孫經受了洗禮,真正成長起來了。

看著明思的肚子,最最喜悅的人是四夫人,自一見面,四夫人的嘴就沒合攏過。

一番見禮后,留下榮烈同老侯爺還有三位老爺幾位少爺姑爺說話,四夫人同藍星還有早到明初明歡一同回了鳴柳院。

明初已是兩個孩子的娘,明歡也于三月前生下一個兒子,幾個做了娘的女人拉著明思說個沒完,紛紛將自己的為娘經驗傳授給明思。

明思如今最喜歡聽這些,故而聽得極為認真。

女人在一起總是熱鬧,有說不完的話。說完了兒女經,明華忽地提起了明汐。

“明汐好像不成了。”明歡忽然低聲道。

屋中氣氛霎時一滯。

明歡說完了才覺失口,又趕緊道,“我是聽楊木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個消息令明思也有些意外,不過如今明汐已成這樣,那些過去的怨恨也就沒有再惦記的必要。

“是么?祖父他們可知曉?”明思問。

其實她想問的是三老爺和納蘭誠他們的態度,不好直言,只能用“他們”來含糊代之。

明歡顯然也是個通透的,她點了點頭,“應是知道了,不過都沒提及過。”

明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知道而不提及那就是放棄的態度了。

明思心里嘆了口氣,她想起了三夫人。

若是三夫人還在。不知明汐如今這般情況,她會如何?

至少應該是最傷心的一個吧。

明汐的自私狠毒終于害了自己,也將那些真心待她的人一個個都推離了。

唯一一個對她不放棄的三夫人卻是被她害死了。

算是自作孽不可恕吧。

“還有太子妃……”明歡又神秘兮兮地看著幾人,“聽說太子妃請了旨說是要去神山侍奉真神——”

這話一出,屋中幾人都吃了驚。

明初有些不信,“她要去神山?那神山據說在胡地最北,終年積雪不化,不是只有先皇的妃嬪才會去侍奉么?沒聽說有這消息啊。”

明思聞言怔了怔,倒沒發問。只看著明歡。

溫娜兒尋過明思不少麻煩,還意圖想縱馬踩傷明思,是繼莫清清之后,藍星最討厭的女人。

此際聽得這個消息,藍星倒是痛快。“左柱國死了,太子病了,她要去就讓她去唄。”

四夫人素來心軟,雖知曉溫娜兒同明思不對盤,但多少還是有些可憐,嗔怪地看了藍星一眼,“聽說左柱國生前最疼惜太子妃。想必是父女情深,太子妃一時大慟才會這般請旨吧。”

父女情深么?

明思心里淡淡一笑。

之前那回相見,她便存了疑。后來事發,她慢慢理清些脈絡。對左柱國的愛女之心也存下了質疑。

在去王庭的路上。她對榮烈提了溫娜兒的異樣。

榮烈這才告訴了她,溫多爾真正的心思。

明思聽完,心中也只嘆息。

原來,世人眼中萬千寵愛在一身的溫娜兒不過只是溫多爾野心下的一枚棋子。

榮烈聰慧過人。早在同溫多爾接觸時,就察覺了溫多爾真正的意圖。

榮烈之所以后來疏離溫娜兒。多少也有這個緣由在其中。

溫多爾可以將自己的女兒當做棋子,但榮烈卻不愿意自己也成為別人的棋子。

幾個女人說了半晌話,明初明歡便告辭離去。

明思離京日久定然也有不少私房話同四夫人說,兩人自是識趣。

明初明歡一走,藍星便起身,片刻后同藍楓藍草一個抱了一個大包袱進來。

三人笑吟吟地打開,桌上便堆了高高幾疊,全是嬰兒的用品。從衣裳鞋襪帽子到大件一些的包被褥子,皆是一式兩份,成雙成對。

明思喜出望外,上前一一翻看,件件愛不釋手。

四夫人抿唇而笑,“自得了信,藍星就開始忙乎,這些都是她繪的樣式,挑的花樣。還有一批沒做完,在她屋子里放著呢。”

明思看著一套套各種動物花卉主題的衣裳,每一套從帽子衣裳到鞋襪全是配套的。布料自不用說,全是最軟最好的,針腳一看就是出自她們幾人的手,也跟如玉做的一樣,內層不見半根針腳。款式花樣也不重復,件件都可愛精致。

其實府中帽兒靈珊幾個也做了不少,再加上如玉顎敏一路上做的,如今再看藍星捧出來的這一堆,真要說起來,莫說是兩個孩子,就算十個孩子也夠穿了。

明思從來不是喜好奢華浪費的那種女人,但此刻心情卻是不同。

看到這些,她心里只覺喜歡極了。

看到每一件衣裳,她眼前便會閃現出兩個白白胖胖的嬰孩穿起這衣裳的模樣,心里滿滿都是期待甜蜜。

“真好看。”明思雙眼放光,擱不下手,愛得不得了。

顎敏如玉幾個也跟著上前去翻看,如玉嘆氣道,“有了少奶奶這些,我們幾個做的倒是拿不出手了。”

明思忍笑,“誰說的?我可沒說。都好看,我都喜歡,你們想收回去我可不依。貨物出門,概不退還。”

其實不是如玉幾個做的不好,而是藍星算來是明思的真傳弟子,在設計方面真正是有一分天賦在。

設計的衣物也不走尋常路,多有一些巧妙和別具匠心的設計,而如玉她們做的則比較中規中矩,只在衣裳的花樣上下功夫,沒有什么背帶、連體、連帽的設計。

明思這一打趣,一屋子人都笑起來。

府里按規矩是晚宴闔府齊聚,午膳則是各房自聚。

榮烈明思在四房用了午膳后回春芳院小憩。明思睡了一個時辰起身后,聽說五皇子七皇子還有小豹子來了便一同去了納蘭笙的昂山院。

幾位皇子和小豹子去年來放了煙花炮仗,今年便惦記上了,前兩日就求得了榮安的旨意出宮。

明思同榮烈去到昂山院時,幾人剛剛同納蘭笙見過禮,幾雙眼便滴溜溜地朝一旁的寶硯瞄去。

幾個小家伙記得清楚,去年便是寶硯帶他們去玩兒的。

若是榮烈沒有出現,估計幾個小家伙已經開口了,一見榮烈來了,小家伙們多少有些怯怯地不敢出聲。

明思一看幾人神情便猜出了他們的小心思,心底暗笑后也替幾人解了圍,“寶硯,你帶他們去玩兒吧。多找幾人伺候,小心些,莫傷著就是了。”

小家伙們一聽面露喜色,寶硯看向納蘭笙。

納蘭笙朝寶硯點了點頭,又幾分肅穆地囑咐了幾個小家伙幾句,放了行。

幾人恭敬應下,乖巧地同榮烈明思納蘭笙見禮告退,跟著寶硯去了。

行出一段后,就聽得七皇子一聲歡呼,沖到了前面。

其余幾人也不甘落后地追了上去,寶硯在后面直喊“爺”。

榮烈瞥了一眼,明思抿唇莞爾拉了拉他的衣角,“都是孩子呢,難得輕快一日,就由著他們吧。”

納蘭笙朝兩人一笑,“進來喝茶。”

明思左右四下望了望,“眉兒呢?”

她之所以急匆匆地來,一個是想見納蘭笙,另一個也是想見榮眉。去年就是榮眉帶幾個小的過來的。

可今日看這情形,莫非榮眉沒有來?

明思的話一問出,納蘭笙的面色就僵了僵,但也只一瞬便恢復如常,“九長公主沒有來,只幾位皇子同小郡王來了。”說著轉身,“我得了好茶,進來嘗嘗吧。”

明思愣了愣,偏首朝榮烈看去。

她這一問本是隨口,但……若非錯覺的話,她似乎感覺納蘭笙在躲避什么?

“走吧。”榮烈一笑,攜著她的手入內。

三人分座而坐。

榮烈同納蘭笙就攀談起來,榮烈先是問了幾個皇子的學業,而后兩個男人就一些政務聊了起來。

明思對這些也沒什么性質,聽了一回兒就有些打瞌睡,干脆站了起來,“你們喝茶,我出去走走。”

外面有顎敏如玉候著,榮烈也知明思每日有三回固定散步的時間,便點頭答應,只讓她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