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送爽,.清風滌你的肺腑,天籟撥動你的心音。方默南從賀軍堯那里粗略的知道事的發展,估計一時半會兒老爸也沒事,誰也不會在這個節骨點兒再惹事,那純粹是找死。他們又閑聊了幾句,主要是老爸不放心囑咐方默南的,她不時的點頭忙應,雖然她根本不用他不厭其煩地嘮叨,但還是樂在其中,樂得在他們眼里當個孩子。
賀軍堯抬起手腕看看表,“時間不早了,該上課了吧!”
“那老爸上課去吧!那我走了啊!拜拜!”方默南揮手跟老爸再見道。
老爸看著方默南他們消失在視線后,邁步向教室走去。
吉普車內,賀軍堯問道,“接下來上哪去?”
方默南道,“去拘留所一趟。”
厲青峰聽到他的話,車速慢了下來,“這去拘留所,您還留戀那里啊!”他打趣道。
“去!你才留戀呢!去保釋一個人去。”方默南又道,“這得你們二位幫忙了。”
賀軍堯道,“拘留所內有人幫你們父女兩個了。”
方默南道,“算是吧!”
“怎么叫算是,你倒是說說,拘留所里發生的事。”賀軍堯緊拉著她的手問道,這把人給救出來,看著他們父女兩個衣著整齊、人也沒事,他都忘問了拘留所里的事了,沒去過,但也聽過里面的黑暗。
方默南把拘留所里的事,輕描淡寫了一遍。“喂!我跟你沒仇吧!我這是人手,可不是鐵手。很疼的!”方默南指指自己被他緊抓的手說道。
賀軍堯懊惱地松開,“抱歉!”他看著方默南的手已經黑青了。一時氣憤勁兒使大了。
方默南抽回手,揉了揉,都發麻了,甩了兩下,嘴里嘀咕,“這幸虧是我的手,一般人估計骨折了。”
“不好意思!”賀軍堯聽到她的話,尷尬道。“都說拘留所里黑,沒想到……那些人真該死!”
“算了。反正那些人也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了。也不知道他們禍害了多少人,也算是為民出害了。”方默南呵呵傻笑道。心里腹誹。估計那桿子王八蛋死定了。
“哎!停車!”方默南大叫道。
“嘎吱……”厲青峰聽到她的叫喊聲,緊急剎車,這幸虧后面沒有車,不然非得追尾不可。
“發生了什么事?”賀軍堯問道。他話音剛落,方默南就打開車門,沖到了人行道上。
“李水生!”方默南站在他前叫道。此時的他穿著藍色條紋的T恤,一條深色褲子,一雙皮涼鞋。如果不是在吉祥飯店門前。還真不好認。
“方……南。”李水生看見她吃驚道。想了想,“也是,吉祥飯店被人封了。你出來了,也就好理解了。”他嘴里嘀咕道。
“你沒事!太好了。你們被警察抓走后,我照著你給的電話,打了過去,看來是他們把你給救出來了。”李水生憨憨地笑著道。
“謝謝你昨天的求救電話。”賀軍堯這時走了過來,正好聽到他們的話尾。
“是啊!昨天謝謝你了。”方默南鄭重地說道。
“呵呵……應該的,本就是他們做的不地道。”李水生說道。
“別人都看笑話,或者起哄,只有你這么仗義,在現在這個時候太難得了。”方默南認真地說道。
“嘿嘿……哪有你說的那么好!只不過我想著憑我的廚藝,他們不敢把我怎樣,沒想到現在飯店……”李水生指指貼著封條的飯店,無奈道。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方默南沒想到因為自己他失業了。
正在這時,吉祥飯店門口又來了許多人,一臉的憤怒地看著飯店,看著飯店的封條,敢怒不敢言。
賀軍堯拉著方默南避了避,厲青峰站在他們面前,警惕地看著眾人。“他們是什么人啊!”
“啊!這些啊!都是吉祥賒欠食材的老板們,掙些錢不容易!”李水生說道,有些他還認識,每天早上往這里送新鮮蔬菜、魚蝦的人他都見過。“這飯店被封了,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討回錢。”
方默南看看賀軍堯,他是這里的地頭蛇,他應該有解決之道。“放心吧!公安會給他們個說法的。”
“公安。”方默南挑眉道,一臉的不信。
“我保證。”賀軍堯無奈道,這些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見賀軍堯答應后,方默南又看向李水生問道,“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我打算回南方,那里畢竟是老家,找活計也容易,有廚藝傍,還繼續當廚子唄!不行的話,就自己擺攤、練攤唄!”李水生很灑脫地說道。
方默南看著他,摩挲這下巴,自己也嘗過他的廚藝,普通地食材,味道做的很棒,不是她的嘴刁,根本嘗不出來區別,能把普通的食材做成頂級食材,間接證明他的廚藝非凡,看里面的食客之多也就知道了。“這樣啊!我給你個電話號碼,到南方找他,就說方默南介紹的,告訴他你精于烹飪,他會安排你的。”她拿出紙筆,寫下胖子的電話號碼,遞給了他,看他的臉色就知道他沒放在心上,于是又叮嚀道,“一定要啊!過幾天我也去南方,到時候咱們兩個在討論廚藝。”
李水生雖然接過電話號碼,沒太在意,只是后面的一句話打動了他。“好!我在南方等著你。”
兩人又聊了幾句,揮手再見。
方默南他們又坐上了吉普車,車子重新行駛起來,厲青峰道,“這就是那個打電話報信,替你們付款‘天價’賬單地那個人。”
“對啊!人不錯,單純點兒,就是一門心思在廚藝上。”方默南說道,不然怎么會在那種況下得罪飯店的老板。
吉普車重新上路,很快開到了拘留所,其中一個民警看到她進來,嚇得腿都軟了,“這位姑怎么來了。”他是昨天送方默南他們進牢房的其中一個民警,態度稍好一些,還是哪個后來哆嗦著開牢房門的那個民警。
他可是清楚的看到昨天傍晚發生的事,再他們走后,張副局當場癱在地上,現在已經被撤職,據說查處來的問題還真不少,貪污受賄,這進號子是百分百了。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紅頭文件整風糾察,嚴肅公安隊伍,這效率夠快的!
獄警趕緊一溜小跑跑到方默南跟前,諂媚道,“你怎么來了,這地方你……”看到她后的兩人,氣場明顯的不一樣,而且有一個男人還是昨天見過的,笑容就更加燦爛了。
方默南微笑道,“我昨天待的牢房里,有一個蓬頭垢面,臉上、手上都黑乎乎的,年輕看上去很大。他犯了什么罪。”
獄警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問,但還是老實說道,“在拘留所里的基本上都不是大罪,您說的那個人叫俠盜羅賓漢吧!那是我們稱他的,他本名叫羅漢。犯得是偷竊罪,可憐人一個,年輕時打架斗毆趕上83年嚴打,勞改過,后來出來后,想改邪歸正了,可一沒文化,跟社會有些脫節,就跟著老爹老娘在京郊種地,在家里當了三年多的孝順孩子,讓老爹老娘沒有留下太多的遺憾。當安葬了老爹老娘之后,他已經了無牽掛了,一個人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就在這京城成了盲流,什么活都干過,只要不餓肚子,什么苦都吃過,只要能生存,他的要求很簡單,既使如此。有案底的人過得哪能榮易。”他唏噓道,“就這當臨時工,廠里丟了東西,賴到他上,給趕了出來,餓的實在沒法子,又想起年輕時的手藝,接過剛第一次就被人給抓了個正著。”說著說著他就笑了,因為法律上偷盜500塊錢才夠得上犯罪。“他那開鎖的技術神了,被正好回來的主家人給抓了個正著,當時抓他的時候上只搜到幾元錢,而事主家里光金首飾就價值上萬,旁邊的現金也有幾千。”他頓一下接著道,“當時我們問他為啥不拿值錢的,他當時說夠一天的伙食費就中!所以我們稱他為俠盜羅賓漢。”
方默南聽他嘮叨完,“那他現在可以出來嘛!”
他道,“住滿十五天就放出去了,要想早些出來,只要交罰款就行。”因為他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偷了多少錢,也找不著事主。
方默南聽完他的話道,“處罰多少錢。”
“200”獄警說道,方默南從褲兜里拿出兩張老頭票,辦了一下手續,很快就看見他在獄警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羅漢被獄警帶出來,以為有啥特殊待遇,這他沒招誰也沒惹誰的,誰會找他麻煩。一看見昨天的小姑娘就都明白了。
方默南先說道,“走先出去在說。”
賀軍堯對厲青峰說道,“我們在前面十字路口的飯館兒等你,你先帶他去洗澡去,順便換了衣服。”
“不用、不用,就這俺不知道多久才能把錢還給你們。”羅漢黑乎乎雙手忙不迭的搖擺著,懦懦地說道。看著人家白嫩的雙手,他又不好意思的把手藏在后,怯怯地看著他們。(。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