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還是干老本行,招商引資,趁著冬天天寒地凍的人都閑著,也好摸底,所以老爸都在干這件事,早上到管委會點個卯,然后就坐車出去了,到下班的時候又回來了。
“呀!這么晚了,不說了該做晚飯了。”方默南起來,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你們繼續聊,我去做飯,今天晚上咱們吃全魚宴,正好犒勞你們。”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方默南讓邱蓮去水庫里釣魚,水庫里的冰很薄,砸開后就可以釣魚了。
“全魚宴啊!”胖子咂巴咂巴嘴,一臉的饞樣兒!
方默南抿嘴一笑,打開門走了出去,穿上外罩向山下走去,到大廚房的時候,邱蓮已經在開剝魚了。
關于全魚宴,不少文人墨客留下了詩句:“久聞呼倫湖,魚宴留聲明。梅花開席上,松樹臥盤中。鯉魚呈三獻,戲珠武二龍。獨憐清燉美,鮮嫩醉秋風。”
魚的營養豐富,食之味美,故人們普遍愛吃魚。
做酸菜魚用的是鯉魚,還有鯉魚跳龍門、梅花鯉魚、金獅鯉魚,鯉魚有健脾開胃、清熱解毒的功效,
做菊花魚用的是青魚,有補氣養胃、化濕利水、祛風除煩等功能。其所含鋅硒等微量元素有助于抗癌。
做水煮魚用的是草魚,有暖胃和中平肝祛風等功能,是溫中補虛養生食品。
松鼠桂魚,所用的桂魚,就是著名詩句“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所說的鱖魚,與黃河鯉魚、松江四鰓鱸魚、興凱湖大白魚齊名,同被譽為“四大淡水名魚”。
鱖魚它的肉質豐厚堅實,味道鮮美。富含蛋白質,肉刺少,可補五臟、益脾胃、充氣胃、療虛損。適用于氣血虛弱體質,可治虛勞體弱、腸風下血等癥。鱖魚是世界上一種名貴淡水魚類。這種魚極易消化,對兒童、老人及體弱、脾胃消化功能不佳的人來說,吃桂魚既能補虛,又不必擔心消化困難。還有利于肺結核病人的康復。
松鼠桂魚這道菜不僅有色有香,還有味有形,更讓人感興趣的還有聲。當人到齊后。方默南把炸好的猶如“松鼠”的桂魚上桌時,隨即澆上熱氣騰騰的鹵汁,這“松鼠”便吱吱地“叫”起來。
“哇……它叫了,它叫了。”大寶、二丫拍著手,叫喚道。
“南南的廚藝沒得說了。這松鼠桂魚聞著就香。”葉老四看著方默南說道,
“好玩兒吧!趕緊吃吧!”方默南笑著道,“我特地做了兩條,足夠吃了。”
大家和葉老四也很熟悉了,他今年夏天還來過,住了幾天,只有連嬸和鐵蛋兒跟他不熟,方默南介紹后,雙方寒暄了幾句。知道他們是賀軍堯戰友的家屬。自然親切起來。
林老爺子發話道,“吃飯!”
葉老四都嘗了嘗道,“嗯!這魚真棒!”
“南南,有酒嗎?”林老爺子道,“這么好的魚宴沒酒多可惜了。”
“我去拿,我帶來好酒了。”葉老四起身站了起來。少頃。他拎了瓶茅臺過來。
“好酒啊!”方默南看著包裝道。特供的嘛!自然好,可惜了她不飲白酒的。
胖子接過酒,打開后酒香撲鼻而來,他給林老爺子、葉老四、胖叔、還有自己滿上,看著鐵蛋兒希冀的眼神,“鐵蛋兒也來點兒。”說著要給他倒上。
連嬸攔住,搖頭道,“小孩子,喝什么酒。”
“連嫂子,沒事,就一口,都十六了,怎么說也是小男子漢嘛!”胖子一側一閃,躲過連嬸給鐵蛋兒倒上一口。
然后胖子抬頭道,“女士們呢!”
姥姥和老媽她們都搖頭,姥姥道,“南南拿瓶果酒來,”
“哎!好嘞!”
方默南在身后的儲物柜里拿出一瓶果酒,給在場的女士們,少不了兩個小家伙兒倒上一小杯。
鐵蛋兒見能喝上一口白酒,‘滋溜’一口喝了,“咳咳……和二鍋頭味道沒兩樣,都說它好喝,也就那樣!”
“哎!鐵蛋兒還真說對了,它就是老白干!但在與喝他的是什么人。”方默南點頭笑著道。“而茅臺酒在我們身邊就很難說是酒了。在我們看來,這茅臺就是面子,就是形象,就是關系,就是下級招待上級的心情,就是辦事開后門的敲門磚,甚至就是想得到不法利益的金鑰匙。正因如此,茅臺酒在我們這里就不是隨便喝甚至什么人都能喝的了,能喝起茅臺酒的就是品味,就是一種身價,就是一種等級和分量。而很多時候更能顯露出一種交往的隆重和體面的程度。因此,茅臺與其說是一種酒,不如說是我們人際交往中的一個“身價證”。”
什么是御用,這就是御用。就像小品打工奇遇中,一沾上皇家御用,二鍋頭對著白開水,蘿卜開會,都可以身價倍增。
“南南,說什么呢!別教壞小孩子。”老媽點著她腦袋道。
“到底誰是小孩子,我比她大哎!”鐵蛋兒詫異道。
“呵呵……我們家南南是小孩子。”姥姥拍拍方默南的腦袋道。
鐵蛋兒笑了笑,“不過方醫生沒說錯,我大舅送禮也是茅臺酒耶!”
“鐵蛋兒瞎說什么?”連嬸怒瞪他一眼道。
“小孩說的,無忌,無忌。”林老爺子說道。
無忌真的是童言無忌嗎!這讓方默南想起在紐約看到的奇怪現象,在紐約華人聚居區法拉盛,0毫升裝的同度數茅臺價格為220至230美元,約合670元人民幣。因海外茅臺價格便宜,質量有保證,里面人頭攢動,競相購買,引發華人瘋狂“掃貨”熱購反鄉。
這有點兒像現在一個動聽詞語,那就是“出口轉內銷”,這樣的商品雖然價格都比較高,但因為給不容易買到且質量又能保證,因此,能買到“出口轉內銷”的商品也是一種驕傲。茅臺酒也開始“出口轉內銷”了,質量更有保證不說,價格還的便宜。
茅臺盡管出口到了美國,然而還是在“內銷”,真讓人有些看不懂。出口產品,原本要賺外國人的錢,結果還是賺國人的錢,而且還讓外國人從中撈一把,這事想起來就覺得憋屈。
其實道理很簡單,茅臺酒盡管很好很出名,但畢竟酒還是酒,外國人還是拿來當酒喝的。在我國這里幾乎已經被神化了的茅臺酒,外國人好像并不認賬。因為在西方文化中,就也許就是一種能表示心情的也能讓人激動的飲料。老美們不會提著兩瓶茅臺走親訪友更不會去巴結他們的上司和客戶。在政府的交往中更不會把茅臺酒定為“首長專供”或“會議指定用酒”,因為人家的制度不允許,人家再高的官員也不住一瓶茅臺酒的分量。確切的說,茅臺酒只有在我們的社會里能夠大顯身手,能夠顯現出它的價值,能放大它的價值,甚至連漲價都是“為了消費者的利益”。但在西方人的眼里,茅臺酒卻很快的的顯露了它的原形,“茅臺”就是一種很有名的白酒而已,味道如鐵蛋兒說的一樣,和二鍋頭沒兩樣。
在國內,人們自己熱捧,而出國轉了一圈之后,受到熱捧的還是我們自己人。在國內,買不起,買不到正宗的。而在國外,不僅買得起了,更全是“正宗貨”,這樣的情景真不知道我們該是自豪,還是尷尬。茅臺酒味道很純正,但如此的“出口轉內銷”茅臺會是一種什么味道?它本來就是一種“老白干”。而是人們不僅在追捧它,更是在神話它。而如今已經走上神壇的茅臺酒又開始戲弄甚至嘲笑我們了。而還有一些一邊繼續神話它,一邊又在大掏社會的腰包,使茅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符號。
其實有些人心里明白,方默南他們指的是什么,畸形的酒文化,特別是官場的酒文化。
人們這么推崇酒還于國人在酒文化有關,咱們在酒文化中浸淫已久,一年喝掉一個西湖那是輕輕松松的,五千年的酒文化延綿至今,伴隨經濟的大發展而異常繁榮。
國人還有無酒不成席的說法,特別是在公款消費的助推下,官場上的飲酒之風可謂登峰造極,以至享譽華夏的茅臺酒在后世已經躋身奢侈品行列。“酒興”如此這般地畸長,并未使酒之文化氣味愈來愈濃,反而使之與“文化”二字漸行漸遠,與歪風邪氣越走越近。如今在喝酒已成“重要工作”的某些官場,充斥其間的,是濃濃的之味、乖戾之氣、愚昧之態、諂諛之風。從“酒里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到“人在江湖走,哪能不喝酒”。
酒要喝好甚至直到把人喝倒,才能顯示熱情。酒不僅被用來勾兌感情,還被用來勾兌業績、利益、權力甚至。有這樣一種“理論”:只要沒把公款裝進個人腰包,還不行吃點兒了,喝點兒了,有不少人對于在官場多年“吃了個肚兒圓”頗為坦然。
民謠可窺一二,“領導干部不喝酒,一個朋友也沒有;中層干部不喝酒,一點信息也沒有;基層干部不喝酒,一點希望也沒有;紀檢干部不喝酒,一點線索也沒有。”
“公家出錢我出胃,吃喝為了本單位。”
“能喝八兩喝一斤,這樣的同志可放心;能喝一斤喝八兩,這樣的同志要培養;能喝白酒喝啤酒,這樣的同志要調走;能喝啤酒喝飲料,這樣的同志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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