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了子晴的話,抻了子晴一把,笑道:“好了,我惘也出來大半,也該回去了,就不打擾各位夫人的雅興了。”劉氏說完就把子晴拽了出來要往外走。
子晴說道:“咱們的正事還沒辦呢,衣料還沒選好。”
傅氏摸著口說道:“大姐,你都要把我們嚇死了,還有心買東西?”
“可不,我的心,現在還蹦蹦直跳的,可把我嚇死了。當時就想著,出來后,咱們還是趕緊回老家吧。這京城,還真不能再呆了。”陳氏也說道。
“放心吧,好了,為了給你們驚,這里的衣料,你們三人一人選一塊,算我送你們的。”子晴說道。
“這還差不多。”陳氏和傅氏笑道。
劉氏斜了子晴一眼,笑道:“先摸摸你上帶銀子了嗎?”
子晴一想,可不,今是臨時出來的,上還真沒帶銀票,便笑道:“我知道大嫂上準有,不如先借一百兩,回去便打發人給你送去。”
“德行,算了吧,是我拉著你來的,哪里能讓你生一肚子氣,再讓你破費呢?”劉氏笑道。
“大嫂沒聽說過,這女人一生氣,就上街買東西,把銀子花光了,也就舒坦了。”子晴說道。
劉氏幾個也知道子晴不差這點,便不再跟子晴計較。幾人說完,便又重新進了剛才的單間,選起了布料,子晴單給沈氏和曾瑞祥選了一匹天青色竹蘭的蘇錦·想了想,也給楊氏和子雨選了一匹大紅喜鵲登梅的蜀錦,掌柜的親自換了一壺茶進來,剛才的吵鬧,他自然是聽見了的,可是,來這里的人,他一個也得罪不起,只能貓著。
從瑞錦坊出來·幾人又去了趟銀樓,索選了幾樣新出的首飾,總之,子晴的一百兩銀票,是花了個干凈,剩下的零頭,給孩子們買些什錦齋的點心回去。
進了家門,子晴對劉氏說:“大嫂,以后這逛街,還是不要喊我了·每次出去,總能碰到點不愉快的事。”
劉氏笑道:“晴兒,你這要叫不愉快,那今天吳夫人才叫嘔呢!她一個堂堂五品誥命,夫家和娘家勢力都不弱,你上來就給人潑了一碗茶水,還著人家給你賠禮了,人家心里還不知找誰出這口氣呢?”
“那誰叫她口里不留德,我清清白白的女兒,憑什么讓她潑了臟水?我要是有彩云這幾下子·我直接就扇她嘴巴子了。”子晴心里還覺得沒解氣。
彩云在一旁笑道:“好了,也別氣了,舅說的對·她只怕心里更嘔呢,放心,下次要有人再敢說小姐的壞話,奴婢替出了這口氣,先扇她一個嘴巴子。”
“得,可別瞎來。真要弄得下不來臺,只怕咱們回老家都回不去。”陳氏一聽嚇壞了。
傅氏笑道:“二嫂怕什么,橫豎有大姐呢。沒看大姐一直福星高照嗎?上次在店里·跟文家的吵架·最后也是文家的賠禮了,今天也是有驚無險的·我算看出來了,這京城·大姐可是橫著走了。”
傅氏和劉氏都隱隱猜到了李翊的份應該是皇家的,劉氏是對梅家的事了解一些,傅氏可是猜的,不過,都不想找子晴確認,自然不能跟陳氏說了。覺得這樣更好,還沒什么心里負擔。
“橫著走倒是不敢,只是,我還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能往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上潑臟水,她們可是受過嚴格管教的大家閨秀呀,就這德行?”子晴問道。
“大姐,這算什么,宅門里的臟事多了去,你以為她們走出來斯斯文文,慈眉善目的,就以為她們在家也這樣,那才叫走了眼。大姐是沒吃過她們的虧,平生活簡單,幾時吃了虧,你就知道她們的手黑心也黑了。”傅氏說道。
傅氏去年為了傅大人的事,沒少到處奔波,很是吃了些苦頭,所以,也算有感而發吧。
“別人我是不知道,橫豎我上街是要拉著子晴了,有鬧可看,還有東西白得,何樂不為?”劉氏笑道。
子晴笑著回道:“呸,合著我就要生一肚子悶氣,還要破費。不去了。”
子晴回家取了銀票,想著親自把衣料給沈氏他們送去,就便去看看沈氏和曾瑞祥。沈氏見了東西,自然說破費,說子晴又浪費銀錢,子晴便陪著說笑解釋了一會。
子晴給楊氏送去,楊氏也是一番謙詞,到了子雨家,夏太太正陪子雨在說話,見了子晴,滿臉堆笑,說道:“子晴可真是有子沒進我家門了,來來,快坐。”
子晴笑道:“夏太太,我從老家回來才兩天,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上門了。”
子雨看見子晴手里的衣料,問道:“大姐逛街去了?”
子晴把衣料遞給子雨,說道:“這不,跟著大嫂她們去了瑞錦坊,給你們幾個一人買了一塊料子。”
“姐姐又破費了。我這樣子,還穿什么呀?”
夏太太聽了把衣料從子雨這接過來,翻開了仔細摸了摸,瞧了瞧,說道:“喲,這料子可是真鮮亮。我可是聽說那里的料子,最便宜的沒有十兩銀子一匹是拿不下來的,嘖嘖,還有上百兩銀子一匹的呢,我的乖乖,還是我們子晴出手大方,到底是有錢人,要我說,這姐妹就是姐妹,到什么時候,做姐姐的,也還是惦著自己的妹子,子雨,可別忘了,你姐姐的好。”
夏家一年的收入不過上千兩,在安州城里還算普通鄉紳,這進了京,可就是下等人了,夏太太此時,越發的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考中,不說有個好名次,最次也要像子福似的,中個同進士,這樣,才能入仕,以后,靠著曾家,才能有慢慢提起來。
還有,這個子晴,也不能小看,林康平一個生意人竟然也得皇上的破格相待,不但準許他隨著官員出洋,還許了林家一個皇商的份,又是什么七品義官,這分明是要重用曾家的前兆。
子晴跟夏太太一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見此,便站了起來,偏生丫鬟這會帶著文昌文琳進來了。文昌見了子晴,撲了過來,問道:“姨娘,妹妹呢?怎么我去找她,也沒找到?”
子晴不能對一個孩子有什么看法,況且,還是子雨的孩子,便摸著他的臉,說道:“妹妹忙著上學呢。她現在都跟永萱她們一起玩呢,我們小文昌預備什么時候進學呢?”
“我娘已經教我背三字經了,那就是上學吧?妹妹會背了嗎?”文昌仰著脖子問道。
子晴覺得這孩子這一刻也蠻可的,索抱了他起來,說道:“妹妹也學著呢,改天你們比試比試。”
沒想到夏太太在一旁聽了這話,說道:“那文昌每天晚上都要好生用功了,每天找妹妹比試一遍,要輸了,阿婆可就要打你股的。”
子晴一聽這話,便放下了文昌,說道:“文昌,姨娘不過是一句玩話,妹妹只學了幾句,哪里會比試什么?妹妹還小呢,姨娘也不拘著她,想玩就玩吧。”
子晴說完,便告辭回家,夏太太讓子雨送了出來,子雨笑道:“姐姐不耐煩了吧?”
子晴小聲叮囑道:“德行,還不是為了你。這孩子你多些心,別讓她帶歪了。”
子晴回了家,書鈺正和書瑋在教嫣然提筆寫字,見了子晴,忙丟下手里的事,一個個的撲過來跟子晴擁抱,說著些一天在學堂的趣聞,以及先生又教了些什么東西,他們理解的對不對,這是打書睿念書時便開始形成的一個規矩。
這以后,子晴還真沒大出門,在屋子里想著做玻璃房子的事,因為是試驗階段,子晴也不想投入太大,讓林興找了一個木匠,在地上打好了木棱,做了幾個五尺高的木框,當然,中間分了好多小格,房頂,自然也是四個一平米的可活動的木框,中間都鑲上玻璃,這樣,不論從哪個角度都能接受光照,正午太陽最的時候,還可以把房頂拿下來,讓青菜通風,進行光合作用。
當然了,如果碰上雪天,就要鋪上一層稻草。
子晴自己貓腰在玻璃小屋里把這小塊地澆上溫水,墾了,撒了些溫水浸泡過的油菜種子,因為子晴知道這油菜是最好成活的。到了晚上,子晴還要給這玻璃房子掛上草簾,給菜地鋪上一層稻草,在房子中間放一個暖爐。
花嬤嬤見了笑道:“,敢這暖房,不比咱們住的地省事,這一幾遍精心伺候,這菜要長不出來,的心思可就白費了。”
這樣過了十來天,子晴總算見到有小綠芽冒了出來,倒是子晴栽種在花盆里的青蒜和小蔥,白天放到玻璃房里,晚上端進屋子里,已經長了兩三寸長了。
沈氏知道子晴弄了個玻璃暖房,沒事也過來看看,幫著子晴打理房子里的油菜,看著比子晴還上心,當然好奇的不止一個沈氏,還有曾家眾人幾乎都來參觀過了,油菜還沒長出來,已經被大家惦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