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
翠羽并不宋舞霞到底與丁文長說了,聽了上述斷章取義的話,她直覺認為是丁文長出爾反爾。再加上她畢竟是宋舞霞的人,心中自然更加義憤填膺。當晚遇到丁楚的時候,不免嘀咕了幾句。
丁楚的師傅醫術了得,但終生未嫁,一直在追尋“一生一世一雙人”。丁楚跟著她學習醫術,受她影響頗深,早在認識翠羽之前他就堅信:最美麗的幸福是找到相伴一生的那一個人。
雖然他不丁文長是那種自食其言的人,但第二天一早,他還是找了個借口回丁家。
入了大門,他還來不及見到丁文長,就被丁母的丫鬟叫住了。
丁楚雖然是丁家的“家庭醫生”,大多數時候只是隨著丁文長辦事。平日里家里的女眷病了,一般都是請外面的大夫。但丁母畢竟是長輩,丁楚只能跟了上去。
入了房間,丁母斜靠在軟榻上,頭上綁著綢帶,喘著粗氣。見狀,丁楚上前行禮,把脈,只是普通的傷寒,正欲開藥,就聽丫鬟說老,奴婢還是去找大少……”
“不用了,又不是大毛病。”丁母搖頭拒絕,目光落在了丁楚身上。
丁楚只當沒看到,低頭寫著藥方。說心里話,丁楚對丁文長的母親頗有微詞。自丁父去世,丁家里里外外的事都是丁文長一個人做,責任也是他一個人背,有時候稍有不稱心,她就把叫到跟前責備一通,絲毫不體恤他。就算丁文長是長子,理應照顧弟妹,但也不能如此這般把他當長工使喚。
不過這畢竟是丁家的家事,再加上丁母是長輩,丁楚雖然心中替丁文長叫屈,嘴上也不好說。今日,他特意被叫來診脈,又聽到了上面兩句話,意思自然是讓他去告訴丁文長,她病了。
丁楚心中雖明白,但他都說沒,寫完藥方,叮囑了丫鬟煎藥的注意事項,便欲離開。丁母掃了他一眼說好些日子沒在府里見到你了,是不是文長在外面有事?”她的語氣完全是擔心的好母親。
丁楚笑了笑,搖頭,“回,在下快成親了,所以向大少告了假。”他避重就輕,不想與她多言。若不是看到丁文長面子,他早就不耐煩與她,轉身就走了。
“這事我倒是聽文長提過。”丁母一邊說,一邊朝丫鬟點了點頭。很快,丫鬟拿了一個紅包遞給丁楚。丁楚沒有和她客氣,痛快地收下了,道了謝。
“這些日子,文長好似很忙,總是天亮才。他這樣,遲早熬壞了身子。你可要幫我多看著點。”
“在下記住了。”丁楚敷衍地回答,心中冷哼:一個紅包就想把我收買,也太小看我了。
丁母見他不接著的話往下,把丁文長的行蹤說出來,不覺有些暗惱,繼續打探我聽說,孝和郡主還在松柏居住著?他們雖然快成親了,但……”她看了一眼丁楚,笑問你可這事?聽說你娶的就是郡主身邊的丫鬟?”
“是,在下娶的確實是孝和郡主身邊的人,不過郡主已經幫她除了奴籍。”丁楚笑著回答,就是不說丁文長或者松柏居的事情給她聽。
丁母見問不出,便讓他離開了。待丁楚走出房間,她立馬沉下了臉,問你真的打聽清楚了?文長這幾天沒去過松柏居?”
“回老,很多人都看到大少每日都在鋪子里看賬冊,或者找管事進去問話,沒見他出過城,就連上次送軒少爺去松柏居,都是管家護送的。”
丫鬟雖然言之灼灼,但丁母并不十分。思量片刻,她又問一整晚文長都在書房嗎?難道是為了……這個丁楚為何這個?他不是一直在松柏居嗎?也不郡主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對外,丁文長宣稱宋舞霞在元宵燈會染了風寒,所以才留在松柏居養病。因此丁母雖然懷疑,卻不宋舞霞受了傷。
丁文長的母親說這些,并不期待丫鬟會回答,她不過是自言自語。事實上,她很想去松柏居一探究竟,奈何丁文長早就告之過家里所有人,孝和郡主在松柏居養病,不希望任何人去打擾。
丁父的書房內,丁文長再一次尋找了每一個角落,結果還是一無所獲。很早的時候,他就覺得他的父親秘密,一個巨大的秘密。他以為當他接管丁家之后,他會把秘密告訴他,結果他的父親突然去世,遺言、書信都沒留下。
從太后送來的兩個試婚丫鬟看,他覺得太后有時雖然對他步步緊逼,但嚴格說來,在很多事情上都幫了他。更讓他覺得詭異的,居然有人在找為他接生的穩婆。他追查之下,對方居然和懿安長公主有關。
一整晚,他都在思考想不明白的關鍵究竟是。若說他的出生有問題,穩婆又信誓旦旦地說,是她親手接生的,她手里還有他父母賞的,府里老人也記得他出生之日的情形。
思來想去依然如墜迷糊,他頹然地坐在椅子上。丁楚象征性敲了兩下房門,推門而入,嚷嚷著大少,你到底對郡主說了?害得翠羽不給我好臉色看。”
丁文長正郁悶呢,沒好氣地說你不在松柏居呆著,跑干?”
“我是回城拿藥的,順帶提醒你,郡主和我師傅一樣,要的只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可別舍不得芝麻,最后丟了西瓜,后悔莫及。”
“你說得莫名其妙的話。”
“就莫名其妙了?我是好心告訴你,郡主正在松柏居傷心呢總不見得是你的惹她難過吧?無不少字”
話到這,丁文長才猛然想起,昨天他忘了明確告訴宋舞霞,他并不在乎成為世人的談資、笑柄,但關于把兩個丫鬟退給太后的事,他們必須好好計劃,以免惹惱了太后,把事情弄得更復雜。
其實,說穿了,他也明白,宋舞霞想把事情鬧大,只是為了擺個姿態告訴別人,別再給他送。如果要達到這個目的,并不一定要得罪太后的。
丁楚與丁文長十幾年的交情,看到他的反應,已然是宋舞霞與翠羽誤會了。他叮囑丁文長別忘了去解釋清楚,正要離開,卻被叫住了。
“你師傅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就為了這個沒有嫁人?”丁文長問。他聽說過丁楚的師傅,出身醫藥世家,乃當世名醫。據說在她年輕時,求娶她的不乏名門,青年才俊。
丁楚丁文長從不缺,他也宋舞霞就像的師傅一樣,堅守著一夫一妻原則。作為弟子,他不該枉議長輩,但還是說道其實一開始的時候,這話并不是師傅說的。聽師叔說,師傅年輕的時候,醫治過一位瘸腿的少年。后來少年娶了師傅的師妹,師傅很喜歡他,甘愿為妾,那人告訴師傅,一個人真正喜歡另一個人,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別人,他的一生,只求與的妻子相扶相守,不離不棄,絕不會再看其他一眼。”
“后來呢?他真的與的妻子一生一世了?”
丁楚眼神微黯,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記得被先皇斬首的林大人嗎?”無錯不跳字。
“他就是那個少年?”丁文長愕然。
大楚幾乎無人不知這位提點刑獄司的林大人,但沒有人會提起他們。當年,先皇逼他休妻另娶,他寧死不從,最后還翻出了妻族的冤案,逼得先皇顏面盡失。事后,先皇用莫須有的罪名判了他死罪。行刑那天風雨大作。更詭異的,林府居然在大雨中付之一炬。至此,再沒有見過林家的后人,仿佛他們壓根就沒存在過。
丁楚知丁文長已然記起,不禁感嘆師傅經常說,這樣的一生一世,是很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遇到了是幸,遇不到,就是命。上天讓我遇到了翠羽,雖然我不能像林大人那樣至死不渝,但至少能做到不離不棄,不讓她后悔曾經認識我。”
雖然這些都是丁楚的真心話,但他不習慣說這么正經的話,話音剛落,尷尬地笑了兩聲,跑了出去。
丁文長畢竟是土生土長,接受封建教育長大的本土人。在今日之前,對一生一世一雙人并不以為然。他承諾宋舞霞不納妾,不娶通房,不過是因為愛她,愿意遷就她而已。
此番聽丁楚提起那位林大人,不禁深思了起來。
世人只這位林大人不愿休妻另娶,實際上,據他父親所言,林大人本名秦威,是一名越獄的死囚。他冒險入官場,從刑名師爺,披荊斬棘,升為正四品的提點刑獄司,為民伸冤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最初的動力只是為了替妻子的家人平反。
那時候,所有人都說,他的妻子一定是大美人,所以他從不讓別人見她。事實上,她一直女扮男裝站在他身旁,是他最得力的助手。用他父親的話,那是一個沉默寡言,聰慧又有膽識的。
想著父親說起那兩人時的惋惜表情,他不禁自問:與傳奇般的他們相比,他和宋舞霞能做到那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我又惡趣味了,呵呵。只是很高興,今天得到消息,秦威和林天浩的長篇、短篇,今年會陸續上市,具體還不定。感覺寫他們的第一篇故事《醫咒》,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希望另外兩個系列也能盡快敲定。(我居然開了三個系列,汗不過三個是不同類型的,秦威、林天浩走鑒證,《特別專案組》的裴菲和姜凱走刑偵,至于教授嘛,當然是推理為主。)
晚點還有一更,估計比較晚。《鳳寵》只能再更了。年前到現在就沒閑過,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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