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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三六章你們談你們的
人家擺明了是在欺負她,至于其中的企圖,她心里多少知道些,無非和大多數男人對她的企圖一樣。偏偏又被人家捏住了軟肋,放任資犄被拿走,所帶來的損失是巨大的,對方簡直就是在逼她屈服,氣得她差點想哭出來。
幸好經營裁縫店有了些歷練,她不會再像從前那么軟弱,動不動就能哭出來口她現在深刻體會到,一個普通女人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男人做依靠,遇上事情有多艱難,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林子閑的頭上,如果林子閑在這里,也許這樣的事情壓根就不需要她去擔心,可是她已經好久沒見到過林子閑了。
鄭龍青上下掃了一眼她那裹在旗袍中的妙曼身材,呵呵笑道:“童總,你這話說的有點過了,我哪里欺人太甚了?我想無償幫助你,可你自己不樂意,怎么能怪我?不如這樣,資料我先帶回去,你再好好考慮下,什么時候想通了,你什么時候過來找我。”
他朝帶來的員工打了個響指“把資料裝箱,一起帶回去。”一伙人立刻清點裝箱。
童雨楠頓時急了,立刻對身邊的三角眼說道:“甘先生,先攔住他們。”
鄭龍青忍不住笑道:“童總,你這是軟的不所想來硬的嗎?”
三角眼也對童雨楠攤了攤手道:“童總,我們是保護你安全的,不是幫你搶東西的,這不太合適吧?犯法的事情我們可不做。”
此話一出,他的手下包括他自己,連同鄭龍青都忍不住呵呵樂了起來,一伙人站在童雨楠面前猶如群狼面對小綿羊。
倚靠在門口的小刀斜睨了那三角眼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點泛冷。
在眾人的嘲笑聲中,童雨楠緊咬著嘴唇,她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擺明是在聯合起來欺負自己這個無依無靠的女人。然而現在不是委屈的時候,是要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時候,她面對鄭龍青說道:“鄭總,你開個價吧?”
鄭龍青一愣,漸漸露出一絲詭笑,目光肆無忌憚地在童雨楠身上溜來溜去道:“開什么價?”
童雨楠指向那批資才…道:“我把那批資料買下來,你說個價錢。”
鄭龍青偏頭看向那批資料,微微搖頭道:“我本來就想無償幫你,這東西是我的心意,心意是無價的,只要大家能好好合作,就不談錢的事情。童總,我看這樣吧,你好好考慮下,考慮好了打個電話給我,完全可以約個時間約個地方單獨坐下來好好聊一聊,這事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復雜。”
童雨楠死死盯著鄭龍青,嘴唇差點沒咬出血來。
‘叮’的一聲,某只金屬打火機的聲音清脆響起,某人大概也搞懂了是什么意思。
會議室里的一幫人聞聲陸續回頭看來,都下意識地看了眼,只見會議室門口倚靠了個身穿白帽、白衣、白褲子和白皮鞋的男人,帽檐壓的低低的看不到臉,在那慢慢點了根煙。
其實雙方的員工早就看到了門口這個人,但是普通員工根本就不認識小刀。
‘當’金屬打火機在這男人的手中一甩,又合上了。打火機順手塞進了。袋,這男人的帽檐才緩緩抬起,露出帽檐下的面容,露出了鼻梁上架的墨鏡,昂頭對著天花板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龍,優哉游哉的樣子。
屋里不少人的面容頓時一僵,小刀伸手一推門框,懶洋洋地站直身子,朝屋里掃視一眼后,喲呵一聲道:“這么熱鬧啊,人挺多嘛,嘖嘖嘖,我這人就喜歡熱鬧,看來還真是來得巧了。”
華南幫那伙人臉上的戲謔可謂是瞬間無影無蹤了,一個個在那戰戰兢兢地面面相覷,三角眼的臉上甚至閃過一絲慌亂和驚恐。鄭龍青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笑容也沒了,這位爺不是到伊朗混去了嗎,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會議室里頃刻間變得無比安靜,落針可聞,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小刀的身上。
驚愕中的童雨楠瞬間面露喜色,沒想到小刀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不由朝小刀身后看去,希望能看到另外一個人出現。
小刀抬手把頭頂的禮帽往后扶了扶,帽檐翹起,叼根煙慢悠悠朝人群晃了過去,保護童雨楠的個人一個個弱弱喊了聲雷少,不由自主地朝兩邊分開了,讓出了一條路來。
小刀站在了三角眼面前笑瞇瞇,拔下嘴上叼的煙,朝對方臉上噴了。煙“甘明海,發什么呆,不認識了?”
原來這個三角眼就是那個甘明海,聞言神情抽搐了一下,當即點頭哈腰地牽強笑道:“雷少,您來了。”
小刀卻是一副差點不認識他的樣子,伸根手指將鼻梁上的墨鏡勾到了鼻尖,微微低頭,往上翻著白眼,面對面瞅了對方一陣,盯得甘明海不敢直視,眼神左右飄忽個不停,腦門上冒出了虛汗。好一會兒,小刀才一根手指捅回鼻尖上的墨鏡,伸手拍著甘明海的胸脯,笑道:“不錯不錯,很不錯。”
甘明海那叫一個兩腿發軟,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太知道雷少是個什么樣的人了,這夸獎的話用屁股都能猜出是反話。
什么叫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這就是。
老虎一回來,猴子就得膽顫心驚兩腿發軟。
小刀拍了他兩下,和他擦肩而過,走到童雨楠面前,摘下頭頂的禮帽,扶在胸前,很伸士地咧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躬身行禮道:“嫂子’好久不見,想死我了!”
對童雨楠來說,雖然沒看到另外一個人出現有點失望,但是小刀這個時候出現得太及時了,她豈能看不出來,小刀一露面,剛才還聯手欺負自己的人便立刻被震懾得大氣都不敢喘了,顯然都怕了小刀,她瞬間有了底氣。
“小刀,你來啦。”童雨楠一臉地喜出望外道。
小刀揮了揮帽子,重刪口回頭頂,斜睨了鄭龍青一眼,對童雨楠聳聳肩,笑道:“你們在談生意嗎?那我不打擾了。”
他走到會議桌旁,拉開一張犄子,一屁股坐上,兩條腿架在了會議桌上,一雙白色皮鞋抖得那叫一個歡,躺在椅子上吞云吐霧地抽了兩口煙后,見大家都沒聲了,左右看看,立刻朝大家擺手道:“你們談你們的,不用管我,我就看看。”
還談個屁啊,他往這里一坐,鄭龍青再玩刁的試試看,甘明海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雙方公司的員工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后來的‘白無常’才是壓場子的,交接資料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辦公室里的氣氛有點壓抑,只有某人的一雙白皮鞋架在辦、公桌上抖啊抖的歡快。
鄭龍青默然了一會兒后,目光閃了閃,對小刀笑道:“雷少,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公司現在正和貴公司合作,有什么事情,…………”
“呸!”小刀偏頭吐了一大口唾沫打斷,一雙腳從會議桌上放了下來,左右看了看,無視鄭龍青道:“都不說話,看來你們都談完了。行,你們談完了,那我就談談我的事情。”看也不看,直接朝一側招了招手道:“甘明海,過來。”
鄭龍青臉上閃過一絲陰霸,卻依然笑瞇瞇,貌似不介意的樣子。
甘明海的腿肚子有點哆嗦,他的手下弱弱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走到小刀面前微微躬身道:“雷少,有什么吩咐?”
小刀痛快將頭頂的帽子一掀,墨鏡往頭頂一卡,帽子一扣,把墨鏡給隱藏了,露出一雙桃花眼來,朝甘明海的左手努了努嘴道:“手拿出來看看。”
甘明海身子微微有些發抖,可他不敢不從,左手慢慢伸了出來,只有四根手指,明顯少了只小拇指。
小刀斜眼道:“當年你在澳門賭場拿公款賭博,輸了一大筆錢,數額巨大,按幫規是要處死的,可我看在兄弟多年的份上,自己掏腰包幫你堵上了窟窿,幫你撿了條命回來,我這樣做,算夠意思吧?”
甘明海僵硬點頭道:“雷少的大恩大德,我銘記在心。”
小刀點了點頭道:“可是做錯了事就要受處罰,這點就連我也不例外,畢竟幫規不是擺設,所以你當時死罪能逃,活罪難饒,不罰你難以服眾,于是我剁了你一根手指頭,這已經算是最輕的處罰了,可我聽說你為此一直心懷怨恨?”
甘明海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我一直非常感激您,絕對沒有絲毫怨恨。”
“客套話就不要說了。”小刀擺了擺手,伸手到后腰拔了支槍出來,‘咔嚓’子彈直接上膛,甘明海嚇了一跳,連退幾步,驚恐道:“雷少,我真的沒有怨恨你。”
小刀并沒有用槍口指著他,而是把槍調了個頭,遞出把柄道:“過來,拿著。”
甘明海一愣,原來不是殺自己,慢慢走上前來,把槍握在了手中,心里也踏實了,遲疑道:“雷少,您這是?”
小刀將一條腿架在了會議桌上,拍了拍大腿道:“你心里如果還怨恨我,來,朝這開一槍,咱們恩怨兩消。”
甘明海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真沒怨恨您。”
小刀瞅了眼他手中的槍,挑眉道:“真沒有?”
甘明海連忙將槍塞回了他的手中,大聲道:“我發誓,真的沒有。”
誰知槍一到手,小刀霍然出手,‘砰’直接用槍砸了他一個頭破血流。甘明海當場捂住腦袋撞在了墻壁上,小刀反手操起屁股下的椅子,‘咣當’一聲,椅子四分五裂,直接將甘明海砸趴在了地上。
小刀一把揪住他的頭發拽起,面對面怒聲道:“不怨恨老子,你他媽還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