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的鐵銹,桿子和豁牙的眼神如火焰般炙熱,在荒野中,被水淹死也許是最奢侈的死法,就相當于在前世,被美食撐死一半。
“當…”豁牙是行動派,不等高峰下令,鋸齒刀便狠狠地斬在鋼鐵上,濺飛無數細小的鐵銹,然后在慘叫聲中,獠牙刀飛走,豁牙原本剛剛愈合的虎口再次開裂。
“叮…”豁牙不是第一個,桿子手中的木矛閃電般刺在銹鐵.凝聚的水滴之上,瞬間的發力和精準都堪稱勇士的楷模,相信整個部落,能有這么精準狠辣的刺殺術不超過十幾人,但桿子忘了,木頭和鋼鐵永遠不是一個級別的單位。
“啪…”折斷的木矛抽在旁邊契奴的臉上,受了池魚之災的契奴捂著臉滾在地上哀嚎,嚇得其他契奴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別水沒喝到,先被桿子給抽死。
“當……當……”高峰一次次踹著銹蝕成疙瘩的九十度彎,桿子和豁牙相互對視,豁牙臉上是莫名其妙的驚詫,他搞不清楚,為什么水會藏在管子里,而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的桿子眼神卻有著莫名的深邃和思索。
桿子和豁牙不一樣,見多識廣,他越發看不清高峰,越來越多的東西都在說明,高峰和以前那個自小在部落中長大的三爪不一樣,以前的三爪就像鋒銳的獠牙刀,銳利而莽撞,但現在的高峰就像套上了刀鞘,你永不知道,鞘里的刀鋒是多么鋒利。
三爪一眼被桿子看穿,所以桿子并不在乎得罪三爪,替大爪他媽辦事,但是現在的高峰猶如隱藏在大海之下的冰山,雖然桿子從沒見過,卻在心中對高峰涌出深不可測的直覺,而高峰也在不斷的展現出新的驚喜,從戰場上殺死夜魔,逼死神現身,到殺死死神,又在絕望中,找出希望。
這已經超出新晉部落勇士所能達到的極限,從黑爪拋棄眾人,到高峰在重傷之后堅持留下便能看的出來,兩種行事風格誰優誰劣,不能說黑爪做錯了,黑爪才是按照荒野人的價值觀來判斷事物。
但正是這樣,才能體現高峰所創造的奇跡,一次是奇跡,兩次就絕不是奇跡。
“我還不信了…,豁牙,我給我找木蔸花,我就不信燒不穿…”高峰再次努力失敗,沒有鋼鋸,他們不可能弄開這銹坨坨的東西。
豁牙是個直腸子,聽到高峰的呼喊,聲兒都不做一聲,轉身就去拔草,桿子搖頭說道:“我不清楚這東西的道道,我知道一點,如果里面有水,那外面這層鐵疙瘩是怎么都燒不穿的…”
高峰一聽,苦笑了。
不管鐵管的溫度再高,也只可能將管子里的水燒熱,水是流動的,換句話說,除非他能瞬間將溫度加到一萬度,要不然鐵疙瘩還是鐵疙瘩。
“要是有炸藥就好了…”高峰心中郁悶的想到,扭頭看向瀝青,腦中的知識卻沒有能利用瀝青做炸藥的辦法。
“用石頭砸吧,只要變形了,說不定就能滴出一些水…”桿子再次建議道,這次高峰高看了桿子幾眼,他昏迷之后,一直都是桿子負責,用石頭砸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總比用腳踹要強得多。
不由得,桿子在高峰心中的壞影響逐漸消失,點頭對桿子說道:“你看我們后面怎么做?”
高峰這是將桿子當做了自己人,桿子整個臉頰都包裹在破亞麻布中,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聽到高峰這么說,眼神微微閃動。
黑爪沒想到,高峰真的做到了他認為做不到的事情,從與高峰分開到他帶領部眾達到地犰部落,已經過去了五天時間,這五天時間,他和小眼睛長老一度在乞求恐怖死神出現,因為只有恐怖死神出現,他們才能輕松如意的毀滅整個地犰部落。
當所有的如果被證實之后,黑爪必定受到失落,是對計劃出現變故的失落,是他兒子做到了他不認為能做到的事物失落,所以,黑爪和兩百名部落勇士不知道下面該怎么做了。
兩個選擇,一個是堂堂正正地進攻地犰部落,從而摧毀這個讓黑爪心中怨毒的部落,但這意味著,可能會兩百俱傷,而算下來,黑爪的兵力還落在弱勢,畢竟,庇護者不是萬能的。
另外一個是回援黑爪部落,但這又浮現出另外一個難題,他的兵力不夠,這一次,地犰部落出動的人數相當于他出動清剿荒人部落的人數。
如果這么做,地犰部落的遠征軍能輕輕松松的回過身,吃掉黑爪的援兵,再專心對付黑爪部落……小兵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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