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驚險
突然出現的怪獸讓高峰驚駭不已,更讓他驚懼的是,這只怪獸只露出一個腦門,就占據了巖漿湖十分之一的面積,若是露出全身,又該是什么樣子?
怪獸沒有視覺,除了鼻尖之外的十二支長角就像被動雷達一般轉動,其中有三支突然指住了高峰,讓高峰心頭一沉,他知道這意味自己已經被怪獸發現?但沒有多久,這三支長角再次轉動起來,似乎對蚊子一樣的高峰沒有興趣。
高峰相比怪獸,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蚊子,高峰也沒有想過要干掉這只相當于西方巨龍一般的怪獸,除非給他一門只存在于科幻的粒子加農炮。
“吼……。”
怪獸似乎泡巖漿澡泡的舒服,從鼻孔打出一個響鼻,但這聲只能算是小噴嚏的響鼻卻讓高峰整個人如遭雷擊,整個巨大的空間反復回震著響雷一般的轟鳴,震蕩的聲波讓高峰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嗖地從天空墜落。
這次高峰沒有機會找回重心,直直地落到怪獸的頭上,穿刺在無數角刺之中。
這些遠看如汗毛一般的角刺有著想象不到的鋒利,瞬間將高峰的兩只翅膀穿成了篩子眼兒,高峰卻沒有注意自己的金屬翅膀,而是呆滯地看著被穿透的褲襠,金屬甲胄都不能擋住鋒利的角刺,正好將他的褲襠穿了一個正中。
褲襠的金屬甲胄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融化,露出破了口的里褲,還沒有時間去查看關系到他男人所有幸福的根源,腿根卻傳來火辣辣地刺痛,讓高峰整個人陷入絕望。
就在這時,十二支長角半彎的角尖竟然全部指向高峰,高峰正在摸索褲襠,腳下卻猛地一震,排開層層巖漿向下沉去。
全身早已經被酷熱汗濕的高峰才從根源的痛苦中清醒過來,下一刻嚇得亡魂皆冒,巖漿到了他的腳邊。
人一旦被逼急,往往會做出自己都會驚嘆的動作,高峰就是這樣,整個人連蹲下準備的時間都沒有,宛如僵尸一般,跳了起來,露出破爛的底.褲,彈動著兩條毛茸茸的大腿,攀爬到了十二支長角中的一支。
剛剛爬上去,高峰就“嗷”地慘叫起來,大腿和雙手的皮膚瞬間冒煙,這比他人還要高的火紅長角比燒紅的烙鐵還有灼燙,讓高峰吃了大虧,高峰下意識地展開破破爛爛的翅膀,連修補的時間都沒有,呼扇著離開長角,就要向上飛去,手上,腿上的皮膚都被燙的皺起,宛如印上煤灰。
哪知道,高峰的災并沒有結束,即將沉入巖漿的長角中的一支突然轉動著向高峰滑過去,高峰眼看就躲避不及,猛地發出怒吼,用火辣熱.燙的右手抽出死神彎刀,驟然向火玉長角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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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堅不摧的死神彎刀恰好斬在長角內側的鋒口之上,撲地一聲斷成兩截……。
斷成兩截的不是長角,而是死神彎刀,高峰從沒有想到會有這一刻,那斬落的力道足夠他轉身躲避,拍打著翅膀向高出飛去。
最終巨獸完好無損地沉入眼睛,而高峰的死神彎刀只剩下一半,最鋒利的部分永遠落到巖漿之中。
高峰猶如墜機般墜落到他離開的懸崖翻滾,一直撞到巖壁才停了下來,抱著自己的雙手痛苦的呻吟。
雖然大腿和雙手被燙脫了皮,可高峰的思緒還在回憶那只曇花一現的怪獸,顯然,這種程度的怪獸是不可能出現在前世的,這就意味著一種可能,蠻獸。
蠻獸是地下人的生物實驗室制造出來的戰斗兵器,但他卻從不曾聽說過,有什么兵器能在沿江里洗澡?
如果這樣算的話,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不是地下人的科技,也不是地面人的高階伽羅,而是這些失去控制而變異的蠻獸。
生活在巖漿的蠻獸已經脫離了野獸的范疇,不再需要普通的進食,只需要能量就能不斷地成長,沒有限制,沒有天敵的情況下,成長是沒有極限的,若是到了哪一步,相信真正的浩劫不是所謂的浩劫伽羅,而是這些蠻獸。
索幸蠻獸沒有太高的智商,就像獵殺獠,整天除了吃就只剩下睡,連走動走動都懶,而且人類也不是沒有控制巨獸的方法,當rì在絕望堡壘,荒人馴服的幾只蠻獸都是被家族用詭異的手段止住,整個的俘獲的。
“若是這些東西進化出智商,人類又該怎么辦?”
高峰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降低了身上的痛苦,緩緩地從地上做起來,身后的金屬背包送到身前打開。忽略那些排列整齊的植物標本,高峰將療傷藥拿了出來,傾倒在自己的傷口。
這藥劑對所有的外傷,包括燙傷都有很好的效用,高峰感受好了很多,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等大腿不那么疼了,才伸手摸著自己玩好的家伙事兒苦笑不已,今天差點為了這東西把命給丟了。
螢石的光芒在幽暗的空間里仿佛鬼火,而高峰被照射的慘綠,真和幽魂一樣,高峰自己并沒有發覺,仔細地尋找著風的來向,呼扇著翅膀,在巨大的空間里小心的摸索,隨時準備撤退。
就在他反復尋找的時候,突然聽到一些聲音嗚嗚地傳來,下一刻,高峰便向那邊飛去,剛剛飛到一半,高峰就感受到一陣清涼的威風,在這個悶熱的環境中殊為難得。
風是從突翹巖石后面傳來的,若是用眼睛尋找,是怎么也找不到的,剛剛靠近,高峰就聽到鬼哭般的風嘯傳來。繞過巨石,便感到一陣通體的清涼,但巨石后面沒有山洞。只有一條大腿長寬的縫隙,讓高峰很是無奈。
他已經確定,唯一的風源就是從這里穿出來的,其他地方都沒有通道,若是不想原路返回,就必須在這里找到出口。
高峰趴在縫隙上,貪婪地感受著新鮮空氣,空氣帶著一些冰雪的冷意,在進洞之前,是最讓高峰討厭的,現在反而是最讓他懷戀的。
死神彎刀一點點將縫隙擴大,高峰相當執拗,雖然不知道縫隙后面到底有多寬,但他一廂情愿地挖掘著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