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地方工作?
蘇沐有點意外付銘輪居然會這么直截了當詢問他,這是什么意思?想要對他的工作進行調動嗎?來之前徐中原那邊就詢問過蘇沐態度,他當時的表態很明確。
現在面對付銘輪的詢問,他同樣是不會改變。有必要改變嗎?付銘輪雖然說是位高權重的副總理,但要是和徐中原的資歷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面對徐中原蘇沐都能那樣說,現在亦然。
要是說讓別人知道蘇沐的想法,非當場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不行。你知道之中有多少人都想要得到付銘輪提攜的機會嗎?簡直如過江之鯽,但他們卻偏偏沒有這樣的機遇,只能是望而嘆息,而你擁有卻這樣棄之如敝屐。
“付總理,說句心里話,我覺得嵐烽市的工作剛展開,在沒有將前期基礎項目都落實前,暫時還不想換地方,想繼續留在嵐烽市做點工作。”蘇沐坦然道。
付銘輪則微微一笑,搖搖手說道:“早就猜你會這樣說,是啊,要是說你能舍得離開嵐烽市,還輪著我來調動?不說別的,那些之前和你工作過的省部級大員們,他們會舍得放棄你?鄭問知恐怕一直惦記著把你弄過去吧。”
“多謝付總理抬愛,我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黨員干部,做了我該做的事而已,沒有您想的那么出色。”蘇沐很是謙卑道。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的,就沖著你搞經濟的這一套,便是個人才。行,蘇沐,你的態度我現在明白了,放心吧,我是不會再打你主意,不會調動你的工作。”
“不過呢,還有件事需要用著你,等回國后希望你能幫我個忙。當然這事和你的經濟能力是息息相關的,不會偏題的。我想你雖然師從吳清源吳老和趙密趙老,還沒有真正在金融界實戰過。我要你幫的忙,針對的就是這方面工作。”付銘輪笑著說道。
“付總理,是什么事呢?”蘇沐好奇道。
“那,這是相關資料,你現在好好的看看,然后琢磨下,尋找破局手段。等到回國后,我還要重新整理下,等到確定后你隨時都要跟我過去落實操作。也就是說年前必須將這事的方案搞定,有問題嗎?”付銘輪說著就遞過來一個公文袋,里面裝著厚實的資料。
蘇沐接過來,當著付銘輪的面掃了一眼后,心思微動。
付銘輪眼神里帶著一抹玩味。
“付總理,這事不違規吧?”
“違規的事我會讓你做嗎?放心吧,不會有任何問題,這次就是打擊境外敵對勢力的一次經濟活動,需要有人掌舵,而我想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國家是知道這事的,是備案的。你要是能成功對國家是有功的,這對你也是有好處。”付銘輪肅聲道。
“請總理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蘇沐蹭的站起恭聲道。
“好。”
就在菲特利迪的領土上,一次看似普通的談話,沒有誰能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會在全世界掀起一場金融界的大風波。這場風波掀起的是那樣迅速,那樣猛烈,那樣無法捉摸,帶給境外敵對勢力的打擊是那樣凜冽如刀。
一夜而逝。
第二天清晨時分,在菲特利迪的首都機場,大病初愈的國王穆罕科德親自出現給付銘輪送行。兩個人簡單寒暄過后,穆罕科德就將目光鎖定不遠處的蘇沐,直接向著他走了過去。
隨著他腳步移動,全場眼光都開始發生變化。不說菲特利迪這邊的人如何想,光是國事訪問團的人眼神都閃爍不定,不熟悉的都在心中猜測著蘇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是說誰都知道蘇沐底細,但他能得到穆罕科德的重視,能被付銘輪帶著過來,本身便是一種身份宣示。要是簡單人物,能夠得到如此隆重對待嗎?
大家都是體制中人,手眼靈活,心竅通透那是必須的。光是穆罕科德腳步移動,就不知道有多少人開始心中惦記上蘇沐,準備事后和他搞好關系。當然對這些,穆罕科德并不知情。
即便是知情也不會在意,他就是要給蘇沐長臉,你們誰有意見?實際上依著他的身份,即便不過來送行都沒有誰能挑剔出來毛病,他不但這樣做而且做的還是如此隆重,原本就是一種姿態。
“蘇沐。”穆罕科德滿臉笑容。
“國王陛下。”蘇沐恭聲道。
“我準備近期對進行國事訪問,屆時希望咱們還有機會見面。”穆罕科德十分客氣的說道。
“只要條件允許,我一定去拜訪國王陛下。”蘇沐中規中矩的回道,至于什么代表表示歡迎的話可還輪不到他來說。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穆罕科德放聲大笑。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飛機如一頭雄鷹展翅騰飛。
屬于蘇沐的七天行程也宣告結束,不管他還是在場所有人,甚至就連穆罕科德之前都沒想過,因為他會發生這么一連串事。甚至說是蘇沐影響到菲特利迪這個國家走向,這話也一點也沒錯。
然而知道這事的人始終是少數,不是說誰都能清楚蘇沐這樣一個外國人,在這種國家叛亂平叛的大事中扮演著重要角色。
機場中,小科德望著逐漸消失的飛機,沉聲道:“父王,我明天就會參軍。”
穆罕科德滿意的點點頭:“做好你該做的事,等到我去進行國事訪問時,會帶上你的。”
“是。”小科德恭聲領命。
京城西山別院。
菲特利迪所發生的事情,最詳細的報告書已經擺放在徐中原面前,他在知道蘇沐在其中發揮的作用后,面露笑容,“就給你說,蘇沐是能做成這事的,你還不相信,現在總該知道他的能耐了吧?”
坐在徐中原對面的是他的兒子徐春廷。
不是說所有人都知道商庭,也自然不是誰都清楚商庭這種人代表的能量。徐春廷雖然說很清楚古武者的存在,但對蘇沐能夠比三個大國手還要厲害,能將穆罕科德的毒素給解除掉,還是有所懷疑。
可現在不可爭辯的事實擺在眼前,還拿什么質疑?人家不但做了,而且做的是如此徹底干脆,穆罕科德從重病不起,變成神采奕奕平定叛亂,便是最好例證。
“爸,我可從來沒有懷疑過蘇沐的能耐,就是感覺有些驚奇。”徐春廷雙手一攤,略帶苦笑著道。
“這沒什么驚奇的,他連我的隱疾都能治好,連方碩那種無解的病都能手到病除,還有什么能難住他。”徐中原對蘇沐是充滿信心,說起來就感覺欣慰。
“爸,您說付銘輪這次會不會盯上蘇沐呢?”徐春廷輕聲說道:“蘇沐表現出來的能耐已經是有目共睹,我怕他會被付銘輪惦記上,真要如此,那可是咱們徐家損失。”
“瞎扯,誰敢搶我的人,蘇沐可是我的孫子,這點是誰都別想能改變的。你也別想太多了,蘇沐不是說誰想要拉攏就能的,要對他有信心。倒是穆罕科德那邊說要來咱們國家進行國事訪問,這事你要留點意。怎么說你都是京城市,不可能說對這事無動于衷。菲特利迪是石油大國,咱們國家的石油進口還是要依賴人家。”徐中原情緒稍微平靜后說道。
“我明白。”徐春廷點頭道。
“蘇沐是帶著小清一起回來的對吧?”徐中原抬指敲打著桌面問道。
“對,他們一起回來了。”
“那正好讓他們今天到家里吃飯。”
“好的,那我讓人準備準備。”
發生在菲特利迪的事情只有有心人才會關注,像是徐中原像是周老,他們都因為蘇沐的存在所以說對那里的事情特別留意。在他們都對蘇沐的表現滿意時,嵐烽市的某處正掀起了風波。
這個風波發生的是那樣迅速,有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不是說徐炎已經安排人過去進行暗訪,他都未必會知道。
洪憲縣七夜鎮郭村。
大雪猶然沒有融化,到處都能看到銀裝素裹,田地中偶爾出現的綠色,給人帶來一種很強烈的視覺沖擊。現在是黃昏時分,天色比較陰暗,郭村養老院再沒有以前那種風光,變成一片狼藉廢墟不說,四周還拉起著警戒線。
這時候不要說路人了,哪怕是這個養老院的人,哪怕是林政都不會被允許靠近半步,更別說進去。
轟隆隆,從外面的道路上開過來兩輛鏟車,后面跟隨著幾輛渣土車,車輛徑直停到了養老院前面,從車上跳下來幾個人,沿著養老院的警戒線轉了一圈后,就開始吆喝起來。
“趕緊動手,將這里的建筑垃圾全都鏟到車上去。”
“渣土車利索點排好隊,別湊在一起。”
“那邊沒有倒塌的院墻全都推了,把這里弄得清爽點。”
就在這邊開始準備忙活的時候,郭村聽到動靜的人全都走出來。養老院發生這事他們不可能全然當作不知情不是,更別說死掉的馮大娘和牛大爺夫婦都是他們本村的。
村里的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說有誰提到賠償的事,更別說責任追究這個事。他們就算再不懂法,也都清楚,要是說就這樣便將養老院給鏟除,他們再想要打官司之類的都將變成笑話。
三位老人尸骨未寒,這邊就有人做出這種喪盡天良喪心病狂的事來,誰能忍受?
這事要是說攤到他們頭上,他們能容忍嗎?
“他們想干什么,千萬不能讓他們將養老院給推了。我還就不相信,咱們郭村這么大的村,發生這種事還能讓他們胡來。是爺們的都帶著家伙給我走,不管怎樣都要阻攔住他們。”
村民們聚集在一起,拎著鋤頭扁擔,氣勢洶洶的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