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的侄子?
聽到司馬兩個字,顏良就有些反胃,這是一個極其令顏良厭惡的家族,其厭惡程度,甚至超越了劉備。
不過,司馬家卻是人丁興旺,當年晉國覆沒,除了司馬孚和司馬懿的兒子們,被顏良的滅外,很多駐軍于外地的司馬氏成員,卻都幸免于難。
司馬朗是一個,司馬望也是其中一個。
顏良依稀記得,歷史上的司馬望也算是個人才,駐守魏國西線,甚至還擊敗了姜維。
今時的司馬望,卻穿著女人的衣服,涂脂抹粉的跪在階前。
滑稽,好笑,就好小丑一般。
顏良端起酒杯,步入階來,一腳將跪伏于地的司馬望,踢翻在了地上。
滾倒于地的司馬望,抬起頭來,以幽怨的眼神盯著顏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你就是司馬懿的侄子么?誰是你親爹,司馬朗還是司馬孚?”顏良飲下一杯酒,喝問道。
司馬望暗暗咬牙,沉默不語。
“陛下,臣知道他的底細,他本是司馬孚的兒子,當年司馬朗無子,所以就過繼給了司馬朗。”馬謖從旁解釋道。
原來是司馬孚的兒子。
顏良回想起來,方才想起,司馬孚當年在是滅晉之戰時,為自己處死。
不想多年以后,司馬孚的兒子,卻跪伏在了自己面前。
和他老子一樣可憎。
“你的父親司馬孚,就是為朕所殺,看你那一副幽怨的樣子,怎么,想找朕報仇嗎?”顏良以諷刺的目光,俯視著司馬望。
司馬望依然不言,卻只是暗暗咬牙,悶頭痛恨。
顏良冷笑一聲,擺手道:“給他一柄劍。”
鄧艾將佩劍拔出,扔在了司馬望跟前。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司馬望,你可敢撿起這把劍,向朕來報仇嗎?”顏良冷冷的問道。
司馬望的目光,落在了眼前那柄劍上。
一絲陰冷的恨色,從司馬望的眼眸中閃過,他悄悄的攥緊了拳頭。
有那么一瞬間,他真恨不得撿起長劍,一躍而起,撲向顏良,為死去的父親報仇。
下一個瞬間,司馬望卻蔫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武藝萬不是顏良的對手,哪怕顏良赤手空拳,自己手執利刃也不是對手。
然后,他就會被一擁而上的楚軍,剁成肉醬,以這女人的裝扮,屈辱的死在這里。
是生是死,就在一線之間。
拳頭緊握了許久,司馬望暗自嘆了一聲,還是松了開來。
“兩國交戰,死傷在所難免,臣豈敢記恨陛下,臣愿歸降于陛下。”司馬望不但不敢動手,而且還卑微無比的向顏良乞降。
顏良嘴角露出一絲意料之中的冷笑,將一杯酒飲盡,轉身步上皇座。
他就知道,司馬望這小子,沒這個復仇的膽量。
男人著女裝,乃是莫大的恥辱,司馬望若真有骨氣,他就算寧可戰死,也不會下賤到男扮女裝,涂脂抹粉想要茍取活命。
很顯然,司馬望是個膽小鬼。
“原來也是一個鼠輩。”顏良不屑的瞟了他一眼,冷冷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關于司馬懿的一切,把他如何勾答上波斯人之事,紡統都如實招來,朕或許會考慮饒你一條狗命。”
司馬望不敢不從,忙不迭的將司馬氏的秘密,統統都如實招來。
原來,當日顏良掃滅西部鮮卑之時,那司馬懿畏懼顏良,只好率幾萬部眾,渡過黃河向西面遁逃。
因是楚軍的主力,盡皆集結于東線,故西面的兵力,并不足以阻擋司馬懿的撤退,于是司馬懿成功的穿過涼州防線,逃往了西域。
司馬懿看到顏良在涼州修筑馳道,推測到顏良早晚會進攻西域,便不敢在西域逗留,只有一路繼續向西逃遁,希望能逃得越遠越好。
就這樣,司馬懿率領著幾萬人馬,長途跋涉翻越蔥嶺,進入到了傳說中的波斯帝國。
那時的波斯,正處于安息王朝的末期,國家動蕩不安。
司馬懿從中看到了機會,便是吞并了波斯一個名為“拜火教”的教派,以拜火教皇的身份,廣收信徒。
司馬懿帶去的幾萬人中,不乏醫術精湛的醫者,司馬懿便叫這些醫者,以拜火教士的身份,給波斯人治病,以此來贏得波斯人的好感和信任。
這個時候,中土的醫學,遠遠發達于波斯,很多波斯人不會治的重病,在這些中土醫者的手中,卻是藥到病除。
此是因此,拜火教在波斯的影響力,迅速的攀升,贏得了大批教徒的虔誠信奉。
隨后,司馬懿又和波斯帝國中,一個叫作哈迪斯的諸侯聯手,推翻了安息王朝,建立了新的薩珊王朝。
哈迪斯登上皇位,為了報答司馬懿,就下詔封拜火教為國教,尊司馬懿為教皇。
正是經歷了這一系列的事件,司馬懿這個落荒而逃的中土之君,才成為了整個波斯帝國的精神領袖,成為了僅次于哈迪斯的掌權者。
司馬懿雖然成為了至高無上的拜火教皇,但卻一直心懷著卷土重來之志,如今才煽情動波斯皇帝哈迪斯,以發動圣戰的名義,率波斯軍東征,希圖借波斯人之手,重新奪回中土。
司馬懿本是盤算先發制人,卻沒想到,顏良會提前出兵,征伐西域。
為了給波斯軍進入西域爭取時間,司馬懿才令司馬望等人,以傳教的名義,暗中糾結西域諸國,聯合起來對抗大楚。
司馬望就這般戰戰兢兢,把司馬氏的所有秘密,所有企圖,都老老實實的交待了出來。
“沒想到啊,司馬懿這廝,竟然還有這般離奇的經歷。”顏良聽罷后,心中暗自感嘆。
接著,他又問道:“波斯軍的實力如何,可有什么厲害人物嗎?”
顏良知道與波斯的決戰,無法避免,自然想從司馬望的口中,問出更多關于波斯軍隊的情報。
司馬望不敢隱瞞,忙道:“波斯軍以騎兵為主,其中更有近五萬的重騎,其軍中還有三員大將,分別叫作拉達曼迪斯、艾亞歌斯和米諾斯,此三人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其武藝不遜于關羽張飛,是哈迪斯最為倚重的三大將。”
波斯三大將,武藝不遜于關張!
聽得此言,在場的諸將,無不都微微震,頗有些吃驚。
關羽和張飛那是什么人物,這二人都是武藝僅遜色于顏良的名將,放眼大楚軍中,也只有文丑、趙云這一級別的大將,可與之一戰。
再加上近年前武藝進步,踏入絕頂境界的張遼、甘寧、龐德等人,整個中土也就寥寥數人而已。
而根據司馬望所說,波斯皇帝哈迪斯手下,就有三員這樣的絕頂猛將,這般實力,實在了得。
顏良自滅誅滅關羽后,放眼天下,已鮮有敵手,那些殘存的敵人,莫說是跟顏良抗衡,就是顏良麾下馬岱這種級別的將領,也鮮有能敵下數合的敵將。
如今,卻冒出三名波斯絕頂武將,這如何能不叫人震驚。
不過顏良卻沒太過驚奇,畢竟波斯是與大楚、西方羅馬并立的世界三大國,這么一個大國之中,擁有三名絕頂武將,倒也在情理之中。
“罪臣所知道的,都已經如實招來,請陛下開恩啊。”司馬望巴巴的哀求道。
顏良從神思中回過,想了一想,又命令道:“朕還要你站出來,親自揭穿拜火教為邪教的真相,揭穿司馬懿的真面目,你可愿意?”
拜火教在西域廣為傳播,信徒頗多,顏良就是要利用司馬望這個拜火教的護法,親自“現身說法”,來毀掉拜火教的影響力。
“臣愿意,臣當然愿意。”司馬望忙不迭的應諾,他焉敢不從。
顏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令將司馬望先帶下去,待利用完了這廝,再處死了他不遲。
目光望向西方,顏良嘴角浮現猙獰的冷笑,喃喃道:“波斯人嗎,有膽就來吧,我顏良征伐中土正嫌不過癮,你們有膽來犯我大楚,來多少我顏良就殺多少!”
蔥嶺以西。
那一條險嶺的山路上,一隊波斯騎兵,正緩緩的攀爬前行。
隊伍的前端,一名坐胯黑馬,身披重甲,手執鐵矛,滿臉卷曲胡須的波斯武將,沉默的前行著。
狂風刮過,左右波斯騎士都冷得哆嗦,那武將那巍然不動,對寒風視若無睹一般。
那武將,便是波斯帝國三大將之一的米諾斯。
三萬大軍艱難而行,翻越了一道道的山嶺,日暮時分,終于翻過了那座最雄偉的山嶺。
駐馬山脊上,米諾斯俯視著東方,胡須密布的臉上,鉤起了一抹猙獰的冷笑。
忽然間,山坡下面,一名穿著火云服的拜火教士,爬上了山嶺,來到了米諾斯的跟前。
拜火教士,正擔當著波斯軍情報搜集的細作工作。
“東域的情況如何了?”米諾斯問道。
中土稱玉門關以西,為西域,波斯人則稱之為東域,東域再往東,就是中土。
“中土楚國的大軍,已經快要打開疏勒國,整個東域就要被楚國占領了。”拜火細作道。
米諾斯的眉頭微微一皺,沉吟片刻,鐵矛向東一指,厲聲喝道:“傳令全軍,速速翻越蔥嶺,奪取疏勒,為哈迪斯陛下的大軍,打開通往東域的大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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