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年

第482章 按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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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錢靈犀的姿質平凡,體型也遺傳了林氏的嬌小玲瓏,雖然后天加以認真保養,但小腿還是偏向圓潤,一雙天足也是略嫌短胖,并不甚美。

可鄧恒捧在手心,卻只覺得泡得粉紅的腳趾頭都跟錢靈犀那張臉似的,圓頭圓腦,甚有幾分嬰兒肥的稚拙,可愛無比。但嘴上卻不留情的打擊道,“看不出你人倒不胖,腳上還挺有肉的。”

這是嫌她胖?錢靈犀也不知是羞是怒,臉紅得就如天邊的晚霞,使勁把腳往回拔,“又沒人要你看,關你什么事?”

可鄧恒輕輕一笑,不知手指在她腳底按到哪個穴道,錢靈犀只覺又酸又痛,頓時噯喲一聲,渾身都軟了下來。

只見鄧恒頗為憂心狀的道,“看來夫人近日真是憂心過度,體虛脾弱,還是讓為夫替你推拿一番,也好安睡。”

“不要!”明明腳都從水里抽出來半天了,可錢靈犀卻只覺得被鄧恒抓住的那只還是熱得驚人,甚至都有冒汗的趨勢。

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天賦異餅,不可能香汗淋漓,更不想被鄧恒那雙狼爪摸來摸去,就算她腳上那塊豆腐不那么漂亮,還很有肉,也是不愿意給人隨便吃的。

“真的不要嗎?我捏得很好哦。”俊美公子微微笑著,也不管這話有多曖昧,在燈下擺出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錢靈犀堅決不看,抵御著強大的誘惑,通紅著臉別過頭去,義正辭嚴的找了個光明正大的借口“你我還未圓房,這不合適。”

“沒關系。你只當是哪個丫頭來伺候就是了,反正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一面諄諄誘惑,鄧恒手下不停。已經開始動作了。

錢靈犀吃痛不住,已經噯喲噯喲叫喚起來,“你……你輕點!那個,那個……小夏還在。”

“奴婢想起還有衣服沒洗,先告退了。”沒義氣的丫頭急急忙忙應一聲,臉紅紅跟做賊似的跑開了。

不過在出門前她還接受到某個主子甩過來的一記眼色,三等丫鬟反應較慢,不過琢磨一下也明白了過來。忍笑把房門關上,端把凳子在門口牢牢看定,誰來也別想打擾!

“現在好了。”腳底按摩師很滿意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手下越發的不留情面。

錢靈犀給他按得又痛又癢,又叫又笑,一開始還強忍著克制,卻差點岔了氣。到后來,她知道逃脫不了,索性不忍了,全然放松的配合起來后。卻慢慢感覺到按摩到穴道的那種微妙的舒暢。

以至于在鄧恒按揉到某些地方時,還會一面倒吸著氣。一面催促,“啊……呀!就是這兒,多按幾下。唔唔……”

她肯配合,鄧恒施展起來也見用心,有的地方要是錢靈犀實在吃痛,他也會相應減輕力度,如此配合。被按的那個人就更舒服了。從腳到小腿,膝蓋以下的部位,按得錢靈犀通身舒泰。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了。

等到換腳的時候,錢靈犀已經徹底沒脾氣了,主動將腳丫子伸到了鄧恒的面前。不就是個異性按摩嗎,姐還怕消受不起?

可第二只腳揉捏了一時,錢靈犀感覺漸漸沒有第一只腳用心了。因為之前的舒服,讓她漸漸失去了警惕。忘了這是什么時代,也忘了讓一個名分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替自己揉腳這是多么令人想入非非的事情,有點不適就瞇著眼抱怨,“你怎么都不認真起來了?”

鄧恒苦笑,深刻理解到作繭自縛是怎樣的意思,停下手道,“我按不下去了。”

“為什么?”錢靈犀很不高興,一只腳享受到,憑什么不給那只同等待遇?這是歧視!

“再揉下去,我怕我今晚就出不了這間房了。”鄧恒頗為不舍的放下她的腳,卻沒有羏創有¤蛔由掀鶘懟

錢靈犀終于把舍不得睜開的眼睛打開兩道縫,看一眼俊美男子尷尬的笑容和別扭的坐姿。咳咳,兩朵紅云毫無懸念的重新飛上她的兩頰。

趿著鞋霍地站起,可屋子就這么大,錢靈犀來回走了兩圈,也不能躲到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去。

盡量站得離鄧恒遠遠的,背著他悶悶的問,“你……還要多久?”

這個……鄧恒無法回答,“不知道。”

“算了算了。”錢靈犀不想在這屋子里,忍受五內俱焚的灼熱,橫豎也是客棧,在哪兒不是一樣?所以她很快做出決定,“你今晚就歇這吧,我去你房間了。”

“如此,也好。”

錢靈犀扭頭再瞪他一眼,收拾自己幾件貼身之物開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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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隔壁去!”錢靈犀沒好氣的把東西往她手里一塞,進了鄧恒房間,不過沒忘了反手把門重又關上。

伊人已去,但鄧恒看一眼床榻上鋪著的錢靈犀的被褥,搖頭苦笑。

只是那頭,躺進鄧恒被窩的錢靈犀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是虧了,起碼虧了一套被褥。不過再想起某人很有可能在自己被褥中各種yy,錢靈犀覺得更虧了。

忿忿轉了個身,嘟囔,“沒定力別來按摩嘛!真是的……”

可是暗夜里,腳底板上,某人按揉過痕跡似乎更明顯了。兩只光溜溜的肉腳丫子不安的在滿是鄧恒味道的被窩里蹭來蹭去,那股子熱意直從腳下沖到頭頂。

把腦袋也埋起來,可不管怎么做心理建設似乎也沒了用,錢靈犀咬著唇,始終維持著煮熟大蝦的狀態,可到底忍不住笑,連臉都酸了都拉不下去。

好容易朦朦朧朧睡去,卻忽地又聽到外面車馬動靜,不知是哪里又來了一隊旅人,數量還很不少。錢靈犀暗自抱怨著,索性沉進空間里去睡大覺。

丑丑還沒有回來,趙庚生也沒有消息。錢靈犀現在只希望回到九原時能得知一點他的下落,不過鄧恒不是已經把孔離說服了嗎?連他都放了。象趙庚生這樣的小蝦米誰會要?錢靈犀自我安慰著,沉沉睡去。

一覺到天明。

還沒起來就聽隔壁門口吵吵嚷嚷,在被窩里伸個懶腰,錢靈犀正不耐煩著,小夏忽地進來撩起帳簾。

“大少奶奶快起來,咱們遇上親戚了!”

啊?錢靈犀還來不及細問,卻見程雪嵐領著一幫子妾室到她房間請安,卻聽說鄧恒在那兒。便轉過頭來,并要服侍她起床了。

看來這丫頭昨晚的工作效率很見成績啊,四個通房丫頭一個不少。只是香巧和紅葉眼睛都腫腫的,尤其是紅葉,腫得老高,顯然是昨晚那樣給鄧恒甩了臉子,狠哭了一場。

錢靈犀沒什么好同情的,卻也不想落井下石,只接受了她們幾人的請安,就讓她們先回房去吃早餐了。

身為大婦。她也是很注重形象的,這臉也沒洗頭也沒梳的樣子有小夏看就夠了。實在不需要這么多人來長時間觀賞。

可程雪嵐卻躬身,把方才小夏沒回稟完的事情回稟了清楚,“方才在外頭遇到國公府三太太的侄兒,陳家公子,聽說韓元帥的夫人也在。陳家公子聽說夫人在此,可高興得很呢,請您起來。就過去相見。”

是陳晗和錢杏雨?錢靈犀可當真詫異了,迅速梳洗出去會客。

可離開的紅葉卻頗為含酸的撇嘴道,“不是說。夫人要等到回了九原才圓房的么?怎么卻讓爺睡進她的屋子了?”

香巧和如眉面面相覷,蝶舞卻是嗤笑一聲,“你要不服氣,就上去跟他們講講道理啊。”

紅葉噎得不輕,眼見就要吵架,程雪嵐及時淡然道,“都少說一句吧,也許是有什么事,夫人才和爺換了屋子的。橫豎還有盧嬤嬤在呢,咱們多什么嘴?”

她自回房了,蝶舞挑了挑眉,也揚長而去。可紅葉卻似是咽不下這口氣,轉身就往盧嬤嬤房間而去。香巧和如眉彼此交換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回房了。

再見錢靈犀,陳晗只能感慨一句,“世事難料,誰想得到你居然嫁了他,而我們又會在此遇到?”

“快別打關子了。回京城一直打聽不到你的消息我就覺得奇怪,你怎么上九原去了?可是咱們的生意出了事?”

因連日奔波,陳晗明顯黑瘦憔悴下來的臉上勉強擠出的笑都是苦的,“咱們的生意又不大,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姑母。”

他略頓了頓,才憂心忡忡的告訴錢靈犀,“也不知姑母是怎么了,竟然把她名下大半的產業全都折了現。然后……這筆銀子就不知去向了。”

錢靈犀聽得倒吸一口冷氣,錢杏雨她娘陳氏可是個大大的有錢人,就算她不知道她的底細,粗略估算身家怕也要上萬兩銀子了。是以錢杏雨才能這么大手筆的花錢,在婆家立得穩穩當當,要是沒了這筆錢,錢杏雨可怎么辦?怪不得她要趕回來了。

而陳晗身為陳氏身邊最得力的侄兒,出了這種事,他定是第一個脫不了干系,所以他一定要去九原,親自接錢杏雨回來,把話說個清楚。

當著錢靈犀,陳晗并不用忌諱什么,索性全都告訴了她,“眼下姑母重病,如若有個好歹,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錢靈犀急道,“你平常不是這樣粗心的人啊?怎么會一點影子都摸不到?”

陳晗看她一眼,卻不說話。

錢靈犀心頭一跳,“你知道是誰?卻沒有證據?”

陳晗緩緩點了點頭,“那個人,是你再也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