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者修行內功,跟呼吸吐納是分不開的。
甚至,有武學大師曾經說過“呼吸吐納即為修行”這類話,可見內功修行跟人的呼吸吐納密不可分的。
而武者的呼吸之中,有傳聞中的龜息和胎息。
龜息,顧名思意,就是如同烏龜一樣極其緩慢地呼吸,從而延長生存時間和壽命,讓武者可以在特殊的惡劣環境下生存下去。龜息境界,不僅僅是武者可以做到,甚至武者或者高明的中醫可以幫助別的人進入龜息的境界;而胎息境界,則是截然不同的,胎息是道家典籍中的名詞,意味如同嬰兒在母胎之中的呼吸,是一種玄妙的先天呼吸方式。
秦朗早就聽說過胎息的境界,但是卻從未達到過所謂的胎息境界,因為只有踏入了武玄層次的武者,才能逐漸領悟到胎息的玄妙。
而此時,在顛簸的車上,秦朗居然出奇而自然地進入了胎息境界,這可將一旁的見象和尚給嚇了一跳。
“從來沒聽說武玄之下的人能進入胎息境界,主人真是奇才!”見象和尚忍不住在心頭感嘆了一聲。
武者進入胎息境界,便等于身體之中結成了“道胎”,可以感應和吸收到天地間的神秘物質——天地靈氣,使得武者的身體和修為都會迅速提升。當然,進入胎息境界后,人的精神力和身體恢復也會變得十分迅速,正如在母胎中的胎兒,看起來雖然脆弱,但實際上卻擁有十分旺盛的生命力和恢復力,否則怎么可能在十月之間從一個微不足道的細胞成長為嬰兒。
對于見象和尚的感嘆,秦朗完全沒有理會,因為此時他的身體和精神都異常地放松,連呼吸聲都變得異常地輕微,似乎連心跳聲都聽不到了。
直到車子駛入建設兵團的軍部,秦朗才從胎息的境界中出來,此時他不僅感覺自己精神飽滿,而且身體也更加有活力,甚至秦朗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武玄真元境的門檻了。
“秦兄弟,你總算是回來了!”
秦朗剛下車,就看到馬真勇過來找他。
“馬大哥,你這么著急干嘛?”秦朗問道。
“我倒不是很著急,不過首長有些著急了。”馬真勇道,“我們到這里之后,首長目前沒有任何收獲,所以他很著急啊。”
“那我去看看洛叔叔。”秦朗決定去找一下洛海川,他讓付春生帶著見象等人去招待所休息了。
來到洛海川的辦公室,秦朗發現洛海川果然有些焦頭爛額。
于是,秦朗向洛海川道:“洛叔叔,你不要太嚴肅行不行?你在這里沒有發現分子,或者算是好事呢,說明這個建設兵團還是非常廉潔的嘛。”
“真要是這樣就好了。”洛海川嘆息了一聲,“我也不是那種刻意挑刺的人,不過這個建設兵團肯定有問題,只是我還沒撕開口子而已。一旦找到了突破口,后面的事情就容易了。但關鍵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發現突破口。”
“我覺得可以查一查王雄州這個人。”秦朗向洛海川建議道。
“為什么是王雄州?”洛海川訝道,“王雄州這個人我認識,他為人正直,而且不是很熱衷于爭權奪勢的事情。最關鍵是,這個人肯定不是葉系的人,所以他——”
“洛叔叔,并非只有葉系的官員才是壞蛋。”秦朗提醒洛海川道,“王雄州也許不是為葉家賣命,但很可能是為別的家族賣命。仔細查一查,也許你能找到線索的。”
秦朗點到即止了,對于他干掉王雄州的事情,秦朗可不想告訴洛海川,一方面干掉軍部高官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另外秦朗不想王雄州背后的家族盯上洛海川。
反正,王雄州已經死了,現在洛海川只要稍微用點心,應該是可以查到王雄州的一些罪證的。到時候,自然也就可以通過這些罪證和線索挖掘出一些別的分子。
“那好,我相信你,就選王雄州作為突破口。”洛海川下定了決心,“不過,王雄州可是建設兵團的軍長,實權人物,我要調查他的話,需要跟徐司令通個氣,這是正常地流程——走,跟我一同去見見這個徐司令吧。”
“我跟你一同去?合適么?”
“怎么不合適?”洛海川笑道,“你軍銜雖然不高,但好歹也是調查組的顧問,這身份可不低。況且,徐司令這個人,應該比較好說話。”
對于這種應酬上的事情,秦朗原本是沒多少興趣的,不過對于洛海川的事情,秦朗不得不上心,所以只能跟洛海川去見這個徐司令。
只不過,跟著洛海川去見徐司令的時候,卻吃了一個閉門羹,被警衛員攔在了辦公室門外,說是徐司令這個時候不方便見客。
將近等了半個小時,洛海川和秦朗才見到了建設兵團的大佬徐政國司令。
“洛組長,實在抱歉,剛才我正在跟扎那大師學習禪法,中途不能停止,警衛員不懂事,洛組長你可不要介意啊。”
徐政國剛才居然是在修禪,不過他居然沒有找別的理由搪塞,說明這人也算是爽直的一個人。隨后,徐政國又將他辦公室的一位喇嘛介紹給洛海川,“這位是自治州宗教協會的扎那大師。”
“幸會。”洛海川客氣地跟這個喇嘛打了一個招呼,雖然徐政國在這個時候修禪有些不妥,但這也算是正常的宗教活動,并不算違法國家法紀法規。
扎那禪師微微頷首,神態竟然有幾分倨傲。
只看這扎那禪師的表情,秦朗就覺得有些不爽,不過更讓他不爽的是,這個扎那禪師一點都不識時務,看到洛海川跟徐政國談正事,他竟然不知道回避,而是大大咧咧地盤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洛海川看了扎那禪師一眼,但是卻不好開口,畢竟看徐政國的樣子,應該是將這個扎那禪師視為座上客的,洛海川要調查王雄州的事情,自然不適合現在去得罪徐政國。
“喂,我說老和尚,我們首長要談正事,請你回避一下吧。”洛海川不好開口,但是秦朗卻沒有這樣的忌諱。而且,對于這些喇嘛,秦朗的印象都不太好。
“本禪師為方外之人,你等談論的事情,皆不會入本禪師法耳。”扎那禪師說道,還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