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

第348章 欺負

第348章欺負

“說什么?”沈君昊反問。雖然他覺得云居雁突然想賣酒決定有些突兀,但如果她堅持的話,他并不反對,反正有他看著,總不會虧太多的。至于她想買鋪子,她本來就可以自由支配她的嫁妝,她能用商量的口吻與他說這件事,他已經很滿意了。

云居雁看他心不在焉地直盯著自己,意圖十分明顯,不禁又羞又惱。“我們在說正經事!”她再次強調,“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看著我!”

沈君昊拉下她的手,低頭在她耳邊問:“那我應該怎么看著你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垂落的幾縷發絲輕輕劃過她的肌膚,癢癢的感覺讓她一陣心慌。“你又戲弄我!”她控訴。明知他是故意的,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根本沒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也沒辦法讓自己不臉紅。“反正,如果有合適的鋪子,我想買下來。雖然我和你成親了,但他們永遠是我的家人。”她試圖拉回話題。

“我會幫你注意著哪里有好的鋪子。不過你要知道,那些鋪面的主家都不缺錢,不會輕易脫手,除非主人家突然發生什么大事。”

“所以你并不反對?”云居雁緊張地等著他的答案。

“嗨。”沈君昊假裝擔憂地深深嘆了一口氣,“我雖然是別人眼中的二世祖,只會吃喝玩樂,但還不至于覬覦你的嫁妝。”見云居雁想反駁,他捂住她的嘴,繼續一臉憂慮地說:“我只是在想,你又是賣酒,又是買鋪子,若是不小心虧得太多,我該不該替你填補虧空……”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若是你現在賄賂我一下,說不定······”他對著她笑·表情似在說:你現在親我一下,那我們之間什么都好說。

云居雁重重推了他一下,欲拉開兩人的距離。未果。“沈君昊,為什么任何事都能被你想歪?”她氣呼呼地指責。

沈君昊依舊笑著。“其實我不想歪·你才應該生氣吧?”他一邊說,一邊拔下了她頭上的簪子。他太愛她的長發了,似綢緞一般,永遠泛著淡淡的清香。

“你······”云居雁說不下去了。今晚之后,他們必須守制十個月。前世的她和云夢雙沒有太多接觸,但她聽說,那時的沈君昊搬去書房了。

據說因為沈滄對太皇太后的尊敬·沈家不同于其他公卿世家在守制期間“睜一眼閉一眼”,他們全都真真正正守足自己的孝期。..不過云居雁也有些奇怪。沈君昊怎么都只算太皇太后的曾孫,就算是親生的,也只需守三個月罷了。

沈君昊見云居雁紅著臉不說話了,反倒有些緊張了。“你不要害怕。”他也不知道這話是安慰她,還是提醒自己。

云居雁點點頭。她雖早就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悄悄握緊了拳頭。她并不害怕他,但是她害怕那件事。她整個人被無助包圍著。她記得那件事有多恐怖·多痛苦,但是她喜歡他,她愛他·她想要成為他的

沈君昊握住她的手,他發現她整個人都已經僵硬了。他不想傷害她,也不想她留下不美好的記憶。他故作輕松地說:“好吧,剛才你說的事,我很正經地告訴你,現在以及將來,我都不會太過干涉你的決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像今天這樣,凡事先與我說一聲。”

“所以呢?”

“所以什么?”沈君昊問得平淡,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正越跳越快。他試圖讓她放松,他卻越來越緊張了。

“所以你真的不會介意這件事嗎?”

“當然不會。”沈君昊搖頭,“就像你說的,他們是你的父母。雖然你是我的人,但這并不妨礙你想孝順父母······”

“誰是你的人!”

“早就是了。”他一邊說,一邊抱住了她·“我們······我抱你上床?”

云居雁窘迫地低下頭。他這么問,要她怎么回答?以前他都不問的!

沈君昊知道,她這是默許的意思,但是他卻不敢妄動了。燭光下的她散發著溫柔甜蜜的氣息,他想看著她,看清楚她。他伸手去解她衣裳上的盤扣。

云居雁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我們……我們······去······里面……”

“我想看著你。”

“你······”云居雁覺得自己快暈過去了。他從不避嫌,總是在她面前換衣服,但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脫衣服。“你不要總是欺負我。”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快擠得出水了。

“我只欺負你一個。”他已經解開了她領口的第一個扣子。

雖然知道外衣內還有中衣,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隨著第二顆扣子的松開,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喜歡明亮,所以屋內都是燭火。她說不出話,除了燈芯炸裂的輕微“噼啪”聲,她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害怕?緊張?夾雜著奇怪的期待,激動?

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怎么能在這里脫她的衣裳,可是她沒辦法抗拒他。當他低頭吻住她脖子的時候,她情不自禁閉上了眼睛。她能敏銳地感覺到他的每一個動作。她知道他解開了所有的扣子,就連中衣的系帶也被抽開了。她的衣襟已經完全散開,在燈火通明的房間…···

“有人過來了。”她嚇得輕呼。

“沒有人。”話音剛落,他也聽到了廊下的腳步聲。“沒人敢進來的。”他試圖解開肚兜的帶子。

“大爺,大奶奶,老爺和夫人請你們過去。”

玉瑤的聲音嚇得云居雁一下子緊緊抱住沈君昊。若是讓別人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她不敢往下想。她怎么會任由他胡作非為!

沈君昊看了一眼時間。他很想罵臟話,但馬上想到了緣由。“有沒有說什么事?”他故意詢問,以求拖延時間。她在喘息,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大爺,夫人沒有交代,但是府里已經在備馬車了。”

聽到這話,云居雁也回過神了。“你別進來!”她脫口而出,隨即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用顫抖的手整理衣裳,卻被他捧住了臉,狠狠親了一口。

沈君昊太郁悶了。這都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了。但太皇太后雖然一年都見不到一兩回,可名義上怎么都算是他的曾祖母。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了她,對著門外吩咐:“去打兩盆冷水過來,再找人給大奶奶梳頭換衣裳。”

雖然云居雁用冷水洗了臉,又重新打扮過了,但當薛氏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一眼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她輕輕扯了扯嘴角,目光不自覺地劃過云居雁的肚子,這才對著他們說:“今晚我有瑣事處理,你們與你們的父親先行進宮,勸著你們祖父,明日我們也會按時入宮的。”說著她把一個盒子遞給云居雁,告訴她里面是參片,殷殷叮囑她,葬禮上的事情多,能休息的時候盡量休息,不要把自己的身體累垮了。

薛氏雖然沒有明說,但沈君昊和云居雁走出凝香院的時候,府里已經開始懸掛白燈籠了。這就是說,沈家徹底失去了太皇太后這個倚靠。

雖然是深夜,但如同上次一樣,宮門口已經有人侯著他們了。在他們之前是長公主府的馬車。

云居雁由太監引著走入太皇太后的寢宮,屋里已經跪了一地的人,四周一片哀哭之聲。因為沈倫和沈君昊被安排在了別處,她只能一個人默默跪在了角落。

太皇太后膝下,先皇過世多年,他雖有三個同父異母的親兄弟,時至今日,唯有沈滄一人還活著。不過沈滄畢竟只是太皇太后的養子罷了。因此在持續數日的葬禮儀式中,全部的事情都是皇帝、皇后做主。當然,皇帝畢竟是九五之尊,理應由他定奪,只不過若是在普通人家,定然會有人指責他不尊重叔父。

太后作為太皇太后的長媳,在哭靈的第二天就病了,一直臥床不起。長公主一直在太后身邊侍疾。云居雁原本想乘機與她接觸,結果只是遠遠看了一個背影。

大概是因為之前她曾在太皇太后宮中留了一晚,她能明顯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她身上。若是在別的時候,這些人恐怕已經上前與她說話了。因為這個原因,她只能更加打醒十二分精神,緊緊跟著薛氏,不敢有半點行差踏錯。

反反復復地進宮,出宮,跪拜、嚎哭,每個人都筋疲力竭,似大病了一場。

因為葬禮之上,男女是完全分開的,云居雁與沈君昊就算是偶爾遇到對方,也只能遠遠看一眼。沈君昊大多時間都與沈君儒一起隨侍在沈滄身邊,即便是出了宮,他們也都留在楓臨苑。

云居雁很奇怪沈滄為何突然間把沈君昊擺在了臺前,她一直覺得沈滄在利用沈君儒給沈君昊打掩護。不過最令她奇怪的不是這事,而是守制的時間。她清楚地記得,上一世禮部定了沈君昊服十個月大功,但這一世,依舊是禮部定下的,卻只是三個月小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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