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暗涌
晚上會拼命碼字的,至少再更Zk,求粉紅啊,有推薦票的也順手投一張吧。
云居雁看到了馬管事的恭敬。他是沈君昊的生母從史家帶來的,就算是沈君昊對他,也要客客氣氣的。不管他對她的恭敬有幾分出自真心,都是看在沈君昊的面子罷了。她能夠讓他幫著做見不得光的事嗎?
云居雁猶豫間,馬掌柜開口道:“大奶奶,大爺臨走前再三吩咐在下,只要是您的吩咐,在下一定要辦得妥妥當當的。”
云居雁意識到馬管事發現了自己的遲疑,她笑道:“是這樣的,你知道針線房的薛媽媽吧?昨日我聽說她家發生了一些事,我有些擔心。”昨日張泰只打聽出酒樓斗毆的事已經私了了。
馬管事當然知道薛媽媽是薛氏的陪嫁,也知道云居雁不會無緣無故詢問這事。他猜測事情有關針線房,而薛媽媽男人的事,他雖不知道細節,但已經有所耳聞。見云居雁沒有明確地要求,只是看著自己,他問:“大意思,是讓在下去打聽一下嗎?”
云居雁點點頭,客氣地問:“不知道你是否方便?”
“大吩咐,在下一定竭力去辦。”他想了想又說:“傍晚之前,在下一定告之您結果。”
云居雁沒料到馬管事不止恭敬,竟然還帶著力求表現的態度。她試探著說:“不瞞馬管事,其實昨日我已經讓張泰去打聽過了,可惜他年紀太輕,又對京城不熟悉。”說著她嘆了一口氣,為難地笑笑,愈發客氣地問:“不知道馬管事能否讓他在你身邊跑跑腿?”
馬管事愣了一下,點頭道:“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不過在下是個急脾氣······”他稍稍抬眼,卻只是看了一眼云居雁的衣裳。他當然看得出,不止是沈君昊·就連沈滄也對云居雁另眼相看,他不想拒絕她的要求,又怕與張泰處得不好,反而得罪了她。
云居雁知其意·馬上說讓他把張泰當手下就成了,她主要也是想磨磨張泰的性子,讓他多熟悉京城的環境。
馬管事當然明白,云居雁是要他幫著張泰建立人脈,同時也在試探他,能夠為她做到什么程度。他們這些在外辦事的管事,人脈是很重要的。若不是清楚地知道沈君昊有多在乎她·他定然不會應下這樁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為了不讓薛氏洞悉她在打針線房的主意,云居雁又命馬管事去打聽一下妁桃在莊上的生活,進一步確認她懷孕的具體時間。馬管事什么都沒問,點頭應了。在他走后,云居雁心中奇怪,回頭問玉瑤:“他是不是太好說話了?”
“大奶奶,您是主,他是仆·他自然應該聽您的。”玉瑤一邊說,一邊觀察著云居雁的表情。她還在為妁桃的事生氣,可她覺得主子反倒顯得心情很好。她不知道應不應該主動提起妁桃·一時間有些猶豫。
云居雁望著張管事的身影轉出了院子,低聲喃喃:“話不是這么說的。”
與錦繡的一番對話之后,云居雁確信妁桃的孩子與沈君昊無關,但她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像張管事這樣的外院管事,進出都有不少人看著,很難與通房丫鬟有接觸,而長順這樣在主子身邊伺候的小廝,相對接觸的機會多些,但最多也就說幾句話的機會。沈君儒、沈君燁就更不必說了,就算妁桃是天仙美人·斷沒有和兄長爭一個小丫鬟的道理。再說沈君昊的脾氣,而妁桃又是想留在他身邊的,她怎會做出傻事?可轉念再想想,只要她相信沈君昊,又何必在乎妁桃的孩子是誰的。
云居雁想著,不覺就到了中午。玉瑤剛請示了午膳擺在哪里·余媽媽親自端著湯碗上來了。云居雁馬上意識到薛氏可能等不及了。她用眼神詢問,余媽媽點點頭,輕聲告訴云居雁,她的湯藥被小丫鬟加了東西,但劑量極輕,憑氣味余媽媽無法確定到底加了什么,但很像滑胎的藥。
云居雁意識到薛氏認定她懷孕了。她一直覺得薛氏是極謹慎的人,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更不該由她親自動手。她怕事情還有她不知道的內情。思量片刻,她決定先等著馬管事的消息,遂在喝藥的時候故意當眾發了一通脾氣,把藥碗摔了。
不到半個時辰,薛氏就知道了這件事。她沉著臉,不聲不響地坐在桌前。昨晚,聽到云居雁氣得晚飯都沒吃,她的陪嫁丫鬟全都嚇得在廊下站了幾個時辰,她很高興。云居雁表現得越生氣,她后面的計劃就越順利。可當下,同樣的消息卻讓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夫人,世子爺不過是這么一說罷了。”桂嬤嬤在一旁勸著,看她沒有反應,她接著說道:“再說您又不是不知道,世子爺一向敬重王爺……”
“你懂什么!”薛氏冷冷地哼了一聲,嚇得桂嬤嬤立馬噤了聲。她的表情未變,但擱在桌上的右手慢慢握拳,眼中閃出一絲狠絕。她相信一定是沈君昊在玉佛寺哄得沈滄很高興,沈滄這才送信回來,要沈倫準備把玉礦交還給沈君昊。她辛辛苦苦管著沈家所有人的吃喝,又替沈倫生了兒子,平日也不貪公中的一分一毫,難道這些還不值得一個小小的玉礦嗎?
不知過了多久,薛氏的神情終于恢復了往日的笑意盈盈,緊握的雙拳也松開了。她淡然地問桂嬤嬤:“那個妁桃怎樣了?青紋獲得她的信任了嗎?”她故意暗示云居雁把妁桃帶回凝香院,就是因為她知道云居雁一直對她有提防。妁桃只有留在玉衡院,她才能挑起她的恨意與,把她變成手中的利刃。
桂嬤嬤知道薛氏雖在笑,但她的心情依舊極差。她畢恭畢敬地說,青紋已經讓妁桃相信,是云家逼著沈家把她們配人的,并且暗示她,只要云居雁生不出孩子,那么她就能母憑子貴,以后整個王府都是他們母子的。桂嬤嬤說到這,擔心地問:“夫人,奴婢看她的肚子最多不過五個月,可她卻堅稱有六個月了,萬一······”
“等他們回來,人都死了,誰還會追究是五個月還是六個月。”薛氏打斷了她,又吩咐道:“你找人讓楊氏過來一趟,我有話與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