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裝可憐
“你又開始胡說。”
沈君昊搖頭,突然放開了她,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是很正經地告訴你,不管是誰,你都不可以讓他碰你一下,你只屬于我一個人
“我又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云居雁反駁,卻從他眼中看到了認真,“怎么了?你剛剛說什么算賬?”
沈君昊看著她,他更加確信,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人的思維很多時候都是很主觀的。當他認定她不喜歡自己,她的心中藏著別人,他看她的行為舉止,哪都不對勁,可現在,當他知道她一直愛著他,再回過頭想想,除了爭吵時的言不由衷,她在他面前一直展現著最真實的一面,哪怕別人對她再好,她最信任的一直是他。在知府衙門門前,即便她的父親也在,她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還是選擇了他。
“我真是很傻。”他搖頭嘆息。他怎么能懷疑她故意隱瞞,哪怕只是一絲絲也是他愧對她的信任,“以后我只相信你一個人的話。”他低聲承諾。不管這是不理智,還是盲目,他不在乎。只有她才是最值得他信任的人。
云居雁完全被他弄糊涂了。他一會兒要“算賬”,一會兒又一個人在那里自責。“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他的話音未落,他已經抱起了她。
云居雁驚呼一聲·只能下意識抓住他的衣服。“你干什么!”幸好屋里沒有其他人。她暗暗吁了一口氣,小聲提醒:“我們還沒用晚膳呢!”
“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低聲嘲笑,抱著她走向椅,把她放在自己膝蓋上。
云居雁一下漲紅了臉,惱怒地說:“放我下來,我要去準備晚膳了。”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她拿他沒辦法。他在人前人后根本就是兩副臉孔。她掙扎著欲離開,他卻怎么都不放手。
“我剛剛挨了祖父的訓。”他的聲音可憐兮兮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妁桃給我戴了綠帽·就連五弟也和她······”他嘆了一口氣,一副很需要別人安慰的模樣。
云居雁有些疑惑。她一直覺得他根本就不在乎,可他現在的樣又滿是失落。聽他又嘆了一口氣,女人天生的母性在她體內無限膨脹。她忘記了掙扎,摟著他的脖認真地勸慰:“你不要這么想,這事根本和你無關。再說你自己也說了,不過是一個丫鬟······”
“祖父說,那些事都是因我而起。”他語氣中的受傷是假,但他并沒有說謊。
“祖父不過是說說而已。”她學著他以往的動作,輕輕用手指拍拍他的臉頰。
隨著她的動作·他能聞到她衣袖中的花香,他能感覺到她修長細膩的手指劃過他的臉頰。他摁住她的手背,讓她的手掌緊貼著他的臉。“不管怎么樣,整個下午發生的事都讓人很泄氣。”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他低頭靠近她。“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很漂亮?”
云居雁被他看得不自在,甕聲甕氣地說:“你只是說過,我長得勉強還算過得去。”
“如果我現在夸你很美麗,很漂亮,是不是有獎勵?或者說,是安慰·就當是撫慰我受傷的心。”他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頰說的。
云居雁以為他這是要親她,可是他卻沒有,只是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看著她。(·)她的心“嘭嘭”亂跳。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又要她主動親他。他離她這么近,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氣息下,他的掌心不安分地摩挲著她的手背,她的手指正劃過他的臉頰。這些都是裸地引誘。他在引誘她親他,可他偏又不說出口。
“你······”她的聲音在顫抖,又甜膩得幾乎能滴出蜜。“你快放我下來!”她避開他的目光。
他的手離開了她的手背,轉而捧著她的臉頰。他懇切地要求:“再說一次你愛我。”他不許她避開他的目光,“再說一次·或許我就不會覺得難過·也不會泄氣了。”他在裝無辜,更在裝可憐。
云居雁發現他根本就在博同情·可是即便明知道他是假裝的,他只是又在逗她·可她還是忍不住心動。他沒再按著她的手背,但她的手心依舊緊貼著他的臉頰。她的拇指輕輕滑過他的顴骨。她失神地看著他。她很想親他。
她因這個想法嚇了一大跳,可是她依舊想親他。這是發自心底的渴望。她的他的臉頰滑至他的脖頸后。她把他拉向自己,閉上眼睛向他。
纏綿的親吻之后是激烈地喘息。他們總是在即將窒息的前一刻才舍得放開對方。
“真想永遠這樣抱著你。”沈君昊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在她面前,他的自制力越來越差了。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吸吮著她的氣息。不知過了多久,他勉強壓下心中的渴望,在她耳邊說:“我懷疑妁桃的孩是二弟的,但我不能確定。下午我試探了一下,他似乎也覺得那孩和五弟有關。”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沈君燁應該很清楚,如果他沒有百分百信任云居雁,他一定會介意他曾抱過她,而他卻在楓臨苑冒然對他說了,甚至還說他變了很多,似乎很奇怪他居然沒有生氣。可反過來,幾個兄弟中,沈君燁與他走得最近,也沒有利益沖突,不可否認,平日他曾幫了他不少。
云居雁聽著沈君昊的敘述。她對沈君燁的了解不深,不好評論,而妁桃的那種瘋狂,明顯是對沈君昊的癡迷。這樣的前提,她又怎么會懷上沈君燁的孩?“你為什么會這么懷疑?”她輕聲問著,依然任由他抱著。她太喜歡這樣的親密了。
“只是感覺。”沈君昊避重就輕地回答,“其實就是因為我不能確定,所以反而不知道是否應該求證。”
云居雁亦沉默了。如果孩是沈君燁的,這就意味著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孩。這對沈君燁來說也是難以接受的吧?她本想再問沈君昊,為何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幾個弟妹,但她能感覺到,他確實情緒低落。她輕輕拍著他的背,小聲勸慰:“車到山前必有路,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聽著她的聲音,沈君昊覺得很溫暖。他未必需要她幫他解決問題,他要的不過是有人能讓他說出心里的話,讓他知道她很關心他。他附在她耳邊說:“不要以為說這么兩句話就安慰了我。晚上的時候……”
“不要說!”云居雁驚叫,急于推開他。
“為什么不要說?”沈君昊禁錮著她的雙手,在她耳邊喃喃:“晚上,等你喝完藥,不如我們像昨晚那樣…···”
云居雁聽著,很想找個地洞鉆下去,她覺得自己一定全身都紅透了,連腳趾也不例外。可她無可奈何,她推搡他,卻又被他吻住了。隨著他溫柔的動作,她情不自禁受了他的引誘,很快忘了生氣。
兩人鬧了一會兒,丫鬟在外面請示晚飯擺在哪里,沈君昊這才不情不愿地放開了她,換衣裳準備吃飯。
晚飯才吃了一半,長順匆匆進來回稟,呂氏興沖沖去了楓臨苑,沈仁跟著也去了。起初兩人只是在院門口說著什么,后來被沈滄叫去了。
沈君昊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呂氏十五歲的時候,幾乎是拼了命才生下沈君燦,自然對他萬分寵愛,舍不得他受半分的苦。
云居雁并不知道全部的細節,只能問沈君昊:“你不是對祖父說了,孩與五弟無關嗎?”
“即便無關,他也有錯在先,祖父有心教訓他,我們只當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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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讓長順注意著楓臨苑那邊。”
“我其實是注意著別人。
她不會甘心把針線房交到你手中的,父親又十分相信她。”沈君昊說著,語氣凝重了幾分。他知道沈倫對云居雁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再加上薛氏的挑撥,恐怕只會更糟。
聽沈君昊提起薛氏,云居雁這才記起心中的另一個懷疑,遂對著他說:“其實我一直覺得母親借口找十一弟,其實真正找的是妁桃。”
“你的意思是,她也不知道妁桃是如何離開玉衡院的?”沈君昊思量著這個可能性,自言自語般說:“如果真是這樣,很多事必須重新考量。如果真有一個人能讓妁桃從玉衡院離開,就表示這人比她厲害不少。”
云居雁點點頭說道:“妁桃在玉衡院這么多天,你說母親會不會其實已經知道孩是誰的?畢竟孩的月份瞞不了大夫的。”
“你是想從她那邊入手?”沈君昊覺得有些冒險。一個“孝”字,對他們而言都太重了。
云居雁知其擔憂,解釋道:“我們不能去問母親,但母親知道的事,桂嬤嬤多多少少一定會知道一些。另外,據說青紋負責看守妁桃,她或許也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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