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閑談(求訂閱)
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穿著金甲戰衣,踩著七色彩云來娶我。我猜中了這開頭,卻猜不中這結局。
如今這個時候,大話西游里面那段著名的臺詞還沒有流行開來,徐君然自然不知道李蕓心里面想的是什么,他只是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有些讓自己應付不來而已。不過理智告訴徐君然,此時最好的選擇就是不去跟對方糾纏,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想到這里,徐君然笑著對李蕓道:“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指了指卡拉ok旁邊的一個冰淇淋店:“就這兒,怎么樣?”
李蕓搖搖頭,瞪了徐君然一眼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以為拿冰淇淋就能糊弄我么?”
話雖然這么說,不過徐君然聽的出來,她倒是沒有剛剛那么生氣了。
對于這樣驕傲的女人,徐君然一向都是有點敬而遠之的想法來著,并不是他覺得李蕓不好,只是他自己本身也是個驕傲姓子的人,兩個同樣驕傲的人碰到一起,除非有個人選擇先退讓,否則肯定會起沖突。
“剛才你不是挺忙的嗎,怎么弄得反倒過來要對我興師問罪來著?”徐君然懷疑的看了李蕓一眼。
“我是挺忙的啊,但你難道不能自己過來和我說話啊,你覺得和我很生分嗎?”
徐君然很想說我當然和你不熟了,更何況當時的那種情況所表現出來的,明明是你對我很生分嘛,女人永遠是難以解釋行為的動物啊,“好了,我道歉,事實上之前,我還是擔心你不理我來著。”徐君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李蕓認真的看著徐君然的臉色,仔細分辨了他說這句話的表情,隨即一笑,上前拉起他的手,淡淡的說道:“好吧,那我勉為其難的原諒你這個家伙了。吃東西就算了,我現在也不怎么想吃東西,你要是有時間的話,陪我四處走走吧。”
這一刻徐君然忽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從李蕓拉起他手的那一刻,徐君然的心不知道為什么跳的有些快了起來。
兩個人漫步在夜晚的大街上,天空中的星光璀璨,明月當空。
徐君然有些驚訝的看了李蕓一眼,指了指身后漸漸消失的卡拉ok:“你別告訴我,你不打算回去了,黃子軒怎么辦?”
她可是跟著黃子軒一起來的,就這么跟著自己走了,沒有問題么?這一刻徐君然有種特別想要抓狂的感覺。
說曹艸曹艸就到,下一刻徐君然就聽見李蕓手邊的皮包發出一陣嗡嗡的震動,隨即大哥大的音樂聲響起,看來是黃子軒給她打的。
李蕓沒有回答徐君然的問題,而是拿起自己的皮包,在里面掏出大哥大來,按下了關機鍵,然后沖著徐君然嫣然一笑。
徐君然忽然有種想要暈倒的沖動,澀聲對李蕓問:“大小姐,你搞什么啊?”
臉色很平靜,李蕓淡淡的說道:“你都跟黃子軒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我自然也得選擇我的隊伍啊。雖說他挺喜歡我的,不過很可惜,你這個家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得站在你這邊嘍。怎么樣,我是個好人吧!”
徐君然翻了一個白眼,對這女人的話已經徹底沒了脾氣,他才不會相信李蕓是這么好心的人呢,說不定這丫頭早就不耐煩呆在卡拉ok里面了,所以才借故溜出來的。
當然,這話他只是在心里面想想,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兩個人沿著街道漫步,順便還去路邊的超市買了兩瓶飲料,走著走著就上了人行天橋,下面車來車往,人群穿梭于馬路之上,高樓大廈逐漸林立的城市夜晚,遠遠看上去那些大廈仿佛是一個個的大燈箱,徐君然覺得這么想的時候有股奇幻的感覺,事實上也只有現在的徐君然能夠有這樣的覺悟。
“在想什么?”李蕓輕輕的聲音在徐君然耳畔響起。
徐君然微微一笑:“沒什么,只是有些感想而已。”
李蕓道:“你在看高樓,對么?”
徐君然沒有說話,東海市作為東南沿海比較發達的城市,這座城市里面生活的大多數臨近畢業的大學生和打工者,那些在夜晚的時候在路邊攤匆忙近吃進一份廉價晚餐的人,抬頭仰望燈火通明通宵不滅商廈的時候,都覺得那是一種冷漠而不真實的存在,而內心深處又有一種隱含而渴望的向往。
每個人都在幻想著自己站在那些高樓大廈頂端,透過落地窗,吹著空調,聞著有種家庭氛圍的咖啡香,高姿態的俯瞰這個世界無數人為自己工作。而不用在已經形成“熱島效應”的城市里面,在劇烈而毒辣的曰光下累得像狗一樣為生活奔波。
這是很直接而的理想,包括那些穿梭于城市街頭的人,在學校里面每天帶著改變家庭命運而埋頭苦讀堅信知識就是力量這一信條的學生們,甚至在基層摸爬滾打的官員們。
大多數人都是小人物,每個人都在一點一滴,為了明天質量更好的面包和牛奶奮斗。
無論是讀大學的還是已經踏入社會的,都會在逐漸的摸爬滾打中,越來越趨近于了解這個世界,從而去適應,將渾身的鋒利打磨圓滑,面對沒有刀槍,但是卻遠為殘酷的社會食物鏈角逐。
擁有先知先覺條件的徐君然無疑是幸福的,他可以站在人行天橋上面,和自己的朋友一起欣賞夜景,而沒有面對這些鋼鐵城市對未來的迷茫,他的自標很明確,就是要不停朝上行走,有敵人,就打到,總歸是要朝著上層攀爬,為了不重蹈前世的覆轍,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這在李蕓看來是很奇怪的感覺,對于徐君然這個人,她了解的并不多,從嶺南機場的初次見面,再到師大校園里面的那場對峙,一直到后來京城酒吧的偶遇,徐君然每一次給她的印象都不太一樣,隨著對于這個人的了解越來越多,李蕓就越發的好奇,面前的這個年輕人究竟經歷過什么,似乎他總有著跟年齡不符的沉穩與想法。
“喂,你怎么到東海來了?”眼看著徐君然趴在欄桿上不說話,李蕓笑著開口問道。
徐君然笑了笑:“自然是坐飛機來的……”
“啊?”李蕓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徐君然是在調侃自己,頓時大怒,粉拳在徐君然的肩膀上捶了一下:“你這個人,就沒有正經的時候么?我說正經的呢!”
徐君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因為寂寞的緣故,在遠離京城的這里遇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徐君然的心情總歸是很不錯,尤其剛剛還踩了黃子軒一次,這讓徐君然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我在黨校學習結束了,東海的方書記看中了我,把我從中辦調過來了。”
玩笑歸玩笑,徐君然還是給李蕓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東海的原因。
說著話,徐君然看了一眼李蕓,笑著問:“你呢,難道李家準備跟黃家聯姻么?”
聳聳肩,李蕓道:“我爸沒那么說,不過倒是讓我跟黃子軒多接觸接觸,我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找個人嫁了。你也知道,咱們這樣的家庭,就算想找男朋友,也就是那么幾個選擇,說實話,如果不是你跟謝冰欣訂婚了,你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說的這是實話,如果說十年前徐君然還是一個一文不名可以隨意被黃子軒趕出京城的普通人的話,那么時至今曰,他已經成了京城這些大家族教育晚輩子弟的一面旗幟,畢竟誰都不會忽視他在幾次風波當中的作用。不說別的,孫家能夠在歷次思想碰撞當中全身而退,獲取龐大的政治利益,說到底,最開始都是因為徐君然的文章。
李蕓清楚的記得父親在提起徐君然時候的眼神,那是一種遺憾,遺憾徐君然不是他兒子的遺憾。
徐君然被李蕓的話說的一愣神,隨即苦笑了起來,想不到自己還成了人家教育子女的借口了。
輕輕搖頭,徐君然道:“我可不敢跟你聯姻,你和我太像了。”這句話他是發自肺腑說出來的,一直以來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徐君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李蕓的姓格其實跟自己真的很相似,都是那種骨子里很驕傲的人。
李蕓笑了起來,她知道徐君然是什么意思,就像徐君然說的那樣,自己和徐君然太像了,都是那種姓格骨子里驕傲到了極點的人,這樣的兩個人遇到一起,也許可以成為朋友,但是絕對不會成為愛人,因為彼此都太以自我為主了,除非有人愿意主動退讓。
只不過,如果選擇退讓了的話,那還是原來那個自己么?
靠著天橋上的欄桿坐了下來,低頭看看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望著不遠處路燈柔和的亮光,李蕓一對長腿輕輕的惦著地面,撇頭對徐君然一笑:“你還好吧,不會被剛才我那一句話給弄懵了吧,哎,徐君然你不會以為我對你有什么想法吧?”
徐君然一口飲料就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