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戰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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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真氣怎么這么強?”
武思江心中驚怒不已,江南的真氣雄渾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料,比同等修為境界的人足足強了四五倍,就算是同樣修煉江月破浪訣的齊家子弟,在相同的境界時,真氣也遠不如他雄厚!
可以說,江南的真氣雄渾程度,幾乎可以媲美武思江這等煉氣的高手!
這還是江南第一次與人交手,如果他久經戰斗,對真氣的操控像武思江這么強,他這一招絕對可以將武思江重創!
“大江伴潮生!”
江南的明月照大江這一招剛剛落實,真氣陡然一變,化作大江伴潮生這一招,真氣如同長江大浪,一波接著一波,一浪蓋過一浪,洶涌澎湃,向武思江體內涌去,瞬間便將他五臟六腑重創!
武思江也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心中驚駭萬分,急忙一式化血神功攻去,一口氣拍出七掌,七掌盡數印在江南胸口,將少年拍飛出數丈!
江南口中吐血,人在半空,身軀陡然一挺,仿佛一根釘子一般從空中墜地,穩穩的扎根在大地之上,隨即身形閃動,貍貓一般游走撲擊,眨眼間便又沖到武思江面前,雙手的招式陡然為之一變,竟然拋棄江月破浪訣這等絕學不用,反而使出混元開碑手這等武學!
他一手如斧,一手如錘,斧劈錘砸,悍勇無匹,把武思江當成一塊碑,劈開砸碎!
武思江震怒萬分,就在不久前,他還是占據上風,把江南壓著打,如同貓玩耗子一般,但這短短時間不到,攻守之勢便顛倒過來,江南竟然占據了全部的攻勢,將他壓著打!
“這小子,打起來不要命,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他面對江南那無休無止的攻勢,心中竟然有些恐懼。////
他這個究竟戰斗的老江湖,竟然會怕江南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這種情況連他都不愿意相信。
說起來,江南連中他十余掌化血神功,傷勢更重,全憑真氣壓制住傷勢,按理來說害怕的應該是江南,而現在情況卻偏偏顛倒過來!
“武思江,你打算得到江月破浪訣之后殺我滅口,殊不知我也打算殺你滅口!”
江南冷笑,渾然不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冷靜得可怕,雙手大開大合,手掌劈下,竟然一掌劈開武思江的血手大幕的防守,將他的防御破得干干凈凈!
武思江肥胖的身軀晃動,如同貍貓般閃身而退,腳尖輕輕一點便后退丈余,飛速向齊王府而去,厲聲道:“江子川,你死定了,老夫這便回去稟告內府,你偷學……”
他的話音未落,江南已經沖來,如影隨形,與他相隔不足三尺,一拳如錘,砸在他的胸口,只聽咔嚓咔嚓的骨骼斷裂聲傳來,武思江慘叫,身軀高高飛起,向后跌落!
與此同時,江南也縱身躍起,依舊緊隨武思江,手掌如斧,一掌劈落,他的掌風如刀,手掌尚未落下,勁風便將武思江的衣衫切開,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道血痕!
江南這一掌終于落下,仿佛一把大斧頭砍在武思江的肩頭,將他的整條手臂生生切下來,隨即招式一邊,化作江月破浪訣!
“明月掛長空!”
江南爆喝,一掌拍出,真氣如同明月騰空,將武思江一掌拍飛掛在半空之中,這一掌蘊藏的威力爆發綻放,瞬息之間便將他的骨骼、五臟六腑統統絞碎!
武思江的尸體啪嗒一聲落入陽川河中,被河水卷起吞噬,消失不見。
江南落地,腳下打個踉蹌,立足不穩,嘴角又有血跡涌出,連忙長長吸了口氣,催動真氣鎮壓傷勢。
過了片刻,他終于將傷勢鎮壓下來,這才松了口氣,只覺身體的傷口依舊火辣辣生疼。
“好險,若非魔獄玄胎經神妙無窮,我根本不是武思江的對手!”
他暗道一聲僥幸,化血神功的確霸道,若非他修煉魔獄玄胎經,真氣的質地質量遠超化血神功,只怕剛一動手便會被武思江廢掉一身修為!
他在逃難的路上見慣了生死,盡管親手擊斃武思江,心中依舊沒有多少心理負擔。
江雪無聲無息走來,靜靜站在他的身邊,淡淡道:“子川,這一戰滋味如何?”
剛才她只是觀戰,就算江南遇到危險,她也一直沒有出手幫忙。
江南思索片刻,回顧自己戰斗的精力,立刻發現自己在這一戰中的種種失誤,露出愧色:“我的實戰經驗太少,以至于剛一動手便陷入被動。如果我的實戰經驗與武思江一樣豐富,根本用不著受傷,也無需戰斗這么長時間,只需幾招便可以分出勝負。”
江雪頷首,笑道:“除此之外,你還缺少武道的心志。”
江南愕然,他的心志無比堅韌,江雪怎么反而說他缺少武道的心志?
“子川,武道的心志不僅僅是堅韌的內心,而是一種信念。”
江雪狐尾搖動,輕聲道:“這種信念便是,能用拳頭解決的問題,絕不浪費口舌,和對方講理一輩子都無法解決問題!既然明知無法善罷甘休,那就直接打過去,直到打死對方為止,不給他任何機會!”
江南一臉黑線,他還是頭一次發現,自己這個姐姐竟然如此暴力。
“不過江雪姐姐的確沒有說錯,武思江擺明了是要置我于死地,與他交談的確是浪費口水,不如不與他廢話,直接亂拳打死!”
江南突然發現,自己的思維竟然在慢慢轉變,嚴重受到這個便宜姐姐的影響,越來越有暴力傾向。
或者說,自己原本就有崇尚暴力的傾向,只是被傳統的道德觀念壓制下來,而江雪只是幫他將這種暴力傾向釋放而已。
“姐,我若是打不過對手呢?”江南突然想到一個關鍵之處,連忙問道。
江雪媚眼如同彎月,顯然是在笑,顯得很是狡黠:“打不過對手,那就是拳頭無法解決的問題了,自然要和對方講道理了。”
“……狐貍精!”
江南徹底無語:“我姐姐是絕對是狐貍精!不過她說的卻也不錯,只有弱者才會去試圖講道理,強者只會一拳打過去!”
“姐,我殺了武思江,齊王府已經呆不下去了,不如現在趁著齊王府沒有發現,咱們立刻逃走!”他突然又想到一個關鍵之處,急忙道。
“誰說武思江是你殺的?你只是個落魄書生,怎么可能殺得了武思江這等高手?”
江雪媚眼彎成月牙,笑道:“子川,你現在還弱,若是逃走,齊王府反而會知道武思江是死在你的手中,你能逃到哪里去?能逃出齊王府高手的追殺?”
江南微微皺眉,江雪說得的確在理,不過他心中依舊有些惴惴不安。
“武思江的化血神功,也是一門不錯的功法,不知道魔獄玄胎經能否將這門功法推演出來……”
他心中微動,閉目凝神,黑色魔鐘之上漸漸浮現出化血神功的運行路徑,過了片刻,江南眼中精光一閃,氣血下沉,沉入手掌之中,雙手立刻變得血紅。
“血手大幕!”
他手掌飛起,一瞬間派出數十掌,掌力相連,化作一張方圓數尺的鐵血大幕,散發出濃烈的血腥氣!
這是化血神功中最強的一式,如今竟在他的手中重演。若是武思江尚在人世,一定會震驚的跳起來,因為江南使的血手大幕,比他的原版更加精妙,更加詭異,更加霸道!
“不錯,化血神功也是一門不錯的功法,比混元開碑手并不遜色,估計是武思江對齊王府有功,這才將這門功法賞賜給他……糟了!”
江南抬頭看天,臉色微變,急忙轉身抱起狐妖轉身便走,如今日頭已近中午,早已耽擱了去齊王府做事的時間。
而且,自己只顧著修煉,又遇到武思江這檔子事,居然忘記吃早飯和準備午餐,如今突然想起來,不由只覺饑腸轆轆。
“外府不止武思江一個管事,我上午沒去做事,只怕那些管事又要陰陽怪氣的說三道四,克扣我的工錢!”
他匆匆回到貧民窟,把江雪安頓下來,正欲前往齊王府內府,突然只聽一個大嗓門從外傳來,叫道:“子川,你還活著么?”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鐵柱的大腦袋從門縫里探出來,東張西望,待看到江南,松了口氣,笑道:“老弟,我見你今早沒有去王府做事,還以為你已經遭了毒手,被狐貍精或者其他妖獸吃了呢。”
他呵呵一笑,推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竹籃,里面傳來香噴噴的飯菜香味兒,笑道:“我原本說早些過來給你收尸,不過我老娘說我胡說八道盡放狗屁,說你清苦,多半是餓昏了,沒有力氣去做事,所以讓我給你帶來一些飯菜。我也沒吃午飯,索性就多帶了些,對了,你養的那只狐貍呢……咦?這位姑娘是?”
鐵柱的目光突然呆了,直勾勾看著江南身邊,有些手足無措。
江南心中一緊,急忙扭頭看去,只見江雪已經從狐妖變化成人,俏生生站在自己身邊,不由松了口氣,笑道:“柱子,這是我姐姐江雪,我逃難時與她失散,昨天才再次相遇,因此才沒有去齊王府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