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看來,王羽大舉西進,氣勢洶洶,惹起了諸多的憂慮。但實際上,這是王羽穿越以后,進行過的最輕松的一次軍事行動。
魏郡這種連通南北的通衢之地,本就是戰略要地,即便沒有河東之變,王羽遲早也要部署一支強軍過來。一方面守衛西部領地的安全,另一方面還可以和濟北的徐晃泰山軍形成呼應之勢,對兗州形成鉗制。
只不過,以外間的揣測,絕大多數的人都猜測,鎮守魏郡的應該是黃忠的雷霆軍
。畢竟羽林軍無論在歷史上,還是在王羽重新建軍之后的使用上,都是將其作為近衛部隊使用的。近衛軍團一動,自然會引發諸多的猜測。
只有青州軍中的高層才知道,此番事了,羽林軍也不會再回返高唐,而是會留在魏郡,鎮守這個青州的西部重鎮,震懾周邊群雄。
因此,對王羽來說,這就是一次武裝大游行。
他用不著操心太多閑事,只要時不時的在軍前出現,讓各路諸侯知道他來了,就足夠了。其他時間,他大多都在游山玩水。最大的明證就是,這一次,他將兩位嬌妻都帶在了身邊。
原本只是因為之前戎馬倥傯,對兩位嬌妻過多冷落,想著做些補償。可送走張飛之后,王羽突然發現,家里的二位才貌雙全的女子,似乎還能派上其他用場,比如:槍手。
這件事王羽琢磨了一整天,想著怎么才能不著痕跡的提出此事,并且說服妻子。想了很久。他終于有了點想法,并且在入夜后開始著手實施了。
“夫君。你要妾身和妹妹一起……侍寢?”聽到王羽突如其來的要求,即便以蔡琰一貫的清冷震驚。也不由霞飛雙頰,羞紅了俏臉,連說話都有些不完整了:“這……這于理不合吧?”
貂嬋沒說話,那雙會說話的美眸卻是狠狠的剜了王羽一眼。雖說是含嗔怒視,但她那雙眼睛本來就生得媚意十足,再加上她的怒意倒有九成是裝出來的。這一瞪也是只見其嬌柔宛轉,卻全然沒有冰寒冷意,饒是王羽心中有事,一時間也覺陣陣虛火上升。
“人倫大禮。怎會于理不合?”王羽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古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傳為千古沒談,琰兒你熟讀經史,博觀古今,應知這‘侍‘字當作何解吧?”不等蔡琰答話,他便自問自答道:“沒錯,這個字包括了很多的含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一起侍寢了。”
他這番話若是放在百多年以后的兩晉南北朝。說給那些以風流自詡的名士們聽,說不定會贏得一片熱烈的掌聲。但蔡琰出身名門,自小受的就是最正規的教育,王羽能得到的。也只有一個好看的白眼了。
“夫君你總是有得說。”對這種非常之事,蔡琰心下是抗拒的,但也沒什么堅拒的意思。傳統的婦德中。對丈夫的依從是很重要的一條,何況這種閨房秘事原本也沒什么規矩的。男人既然能三妻四妾,和姐妹一起侍奉想必也沒什么不可以吧?
貂嬋就更不在意了。她出身司徒府。本來就是被養來以色娛人的,雖沒見過王公貴族們私下里做的那些勾當,但聽的卻是不少。相比于那些人,自家夫君鄭重其事提出來的這個要求,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只是道理雖能想得通,但實際做起來卻是兩碼事。
二女美眸相對,心中都如有小鹿亂撞,手啊,腳啊,都不知往哪里放才好;眉啊,眼啊,也不知看向哪里才對。偶爾和王羽似笑非笑的眼睛對視剎那,臉兒頓時就像是發了燒一樣。心中只是暗叫: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難道也在暗暗期待著什么嗎?
將妻子們嬌羞不勝的神態看在眼中,王羽食指大動之余,也不由暗中得意。
雙飛當然是他期待已久的節目,不過,他今天打二位嬌妻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是僅僅為了這事兒,他主要還是想先攪亂二女的思路,好順勢提出那個很不好解釋的要求。
特別是蔡琰,這時代的文人對風骨是很在意的,抄襲、槍手都是很受唾棄的行為,不過,王羽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了。
其實想一想,如果臨行贈言成為慣例,對軍隊的凝聚力和士氣都是大有幫助的,同樣也有助于提高將領的忠誠度和榮譽感,何樂而不為呢?
唯一的麻煩,就是自己的儲備有限,容易卡殼,不過,如果有一個好槍手幫忙,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二位嬌妻無疑就是幫手的最佳人選。蔡琰是這個時代最著名的才女,貂嬋從小也是熟讀詩書,知識水平很高的,有二女幫忙,再加上自己記憶里那些斷斷續續,殘缺不全的名句佳篇,何愁大事不成?
只是貂嬋容易說服,蔡琰卻有些麻煩,王羽想了又想,最后想出了這么個歪招。準備趁著二女意亂情迷,迷迷糊糊的當口,直接敲定此事。
“琰兒、嬋兒,你們是答應了,還是答應了?無論你們怎么選,為夫都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藤蘿依草木,嫁夫須從夫,”含辭未吐,氣若幽蘭,欲語還休,嬌靨含羞,蔡琰這一瞬間流露出的風情,讓王羽心頭猛地一震,差點就忘記了初衷,只是專注的投入到了不經意營造出的旖旎氛圍之中。
只聽蔡琰輕輕說道:“夫君既有命,妾身自當無有不從。不過,如若夫君憐惜妾身,可否容妾身提出一個小的要求?”
王羽微微一怔,這種時候提要求?琰兒也學壞了啊,這是跟哪個壞人學的呢?
他順勢說道:“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為夫也有點小事,想請娘子們幫忙呢。”話一出口,卻見二女猛然抬頭,美眸中異彩連閃,顯然被王羽習慣性的剽竊給吸引住了。
“心有靈犀一點通?夫君說得真好呢,不知此句可有全篇,妾身能否一窺全貌?”蔡琰忘了害羞,滿眼期待的看著王羽,問出了王羽最近時常聽到,并且為之苦惱不已的一個問題……
“是啊,夫君的詩篇,近來在領內流傳甚廣,連兗州、徐州都風傳不已。據說旅居徐州的大儒鄭玄見了夫君的詩篇后,也是贊不絕口,評價說:以文觀人,夫君不是一味炫耀武力之人,胸中別有乾坤。因為這樣,他還動了念,打算回青州看看,特別是要來書院觀風。”
貂嬋從前由于環境所限,對詩詞歌賦這一套倒是很有興趣,自從跟王羽回了泰山,開始接觸情報工作之后,她的一顆心就全都撲在了工作上,連感慨都是從大局方面考慮的。
“聽說濮陽名士邊讓對夫君的詩句也頗為推崇,其中雖然有張使君幫襯的功勞,但夫君的才華才是主因。邊讓在東郡既有影響力,若是夫君有暇,大可邀集各方名士,以文會友,即使不能因此而傳檄定一方,對消除地方上的抵觸情緒也是大有助益的。”
以文會友?饒了哥吧。
王羽心虛不已,貂嬋說的倒是很有道理,可實現的難度卻不是一般的高。在漢朝,詩這種文學形式沒有風行,并非漢朝人沒文化,沒才華,只是他們更重視比較實在的文和賦,詩只是作為娛樂之用,偶然為之罷了。
自己的詩之所以被各方推崇,主要還是因為身份擺在這兒了。就像后世那些高官一樣,只要權勢到了,信手涂鴉兩句,都會被奉若經典,何況自己抄的這些詩句,本就是千古名句呢?
別說鄭玄那種和老丈人蔡邕齊名的大儒了,就連眼前這二位嬌妻,想要作詩的話,也是和喝水差不多自然,和這種人以文會友,那不是兩句話就顯了原形?
“此事須容后再議。”眼見貂嬋越說越起勁,王羽趕忙給她潑冷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為夫我的才學確實不怎么樣,就是時不時的會有些靈感,寫出一些佳句來。近日,我正為此而苦惱,這些佳句雖還不錯,詞意也在胸中,可就是沒辦法加以補全,就像是……”
想了想,王羽想出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嗯,像是只會寫最精彩的地方,前面的鋪墊和后面的余韻都一概不會那樣。”
“夫君的意思是……”二女都是冰雪聰明之人,聞弦歌而知雅意,一下就捕捉到了王羽的真實意圖。
“娘子們果知我心!”王羽喜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以為夫自己的才學,想要補全這些佳句恐怕要很久,如果娘子們肯幫忙,那就容易得多了。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么,對不對?”
“夫君若不嫌棄,妾身自當相助,只恐妾身才具不足,誤了夫君的佳篇。”蔡琰不無期待的答道。
“哪有這許多恐不恐的,這事就這么說定了。”了卻一樁心事,王羽頓時覺得輕松了不少,延手邀請道:“娘子們,那咱們,繼續吧?”
“……”二女頓時又變成先前那副低眉垂眼的模樣了。
王羽雖然不是花叢老手,但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見狀如此,哪還不知道,二女已是千肯萬愿,就等著自己主動出擊了?
他心下火熱,一手攬住一個,正要往寢帳走,中軍帳外卻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稟報聲:“啟稟主公,軍師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