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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章海上對峙

“開炮！”隨著槍炮官的一聲命令，“四川”號戰列艦上的六門305毫米50倍口徑艦炮，發出了震天的怒吼。六枚重達325千克的炮彈，呼嘯著向一萬米外的那艘作為靶艦的一千多噸的商船砸去。半分鐘之后，商船周圍濺起了沖天的水花。不過，遺憾的是，在這一輪的齊射之中，并沒有準確的命中目標。但是，在使用了火控系統之后，盡管是第一次齊射，但所有的炮彈的著彈點基本都在靶艦前面的兩百米內。

“偏左兩百米！調整炮擊方位！”槍炮官命令道。此時，在“四川”號的上空上百米處，一艘小型的飛艇正漂浮在半空之中，里面的觀測手，在高空俯視而下，為戰艦提供更直接的數據。這些數據匯聚到槍炮官那里之后，調整炮擊的方位，為下一次的齊射做準備。

“四川”號的三座雙聯裝主炮，開始在緩緩的調整炮擊方位。三分鐘之后，在槍炮官的命令下，“四川”號進行了第二次齊射。這一次，六發炮彈的著彈點更加的接近靶艦了，最近的一發炮彈，甚至離靶艦不足一百米了，如果再靠近一些的話，就能夠算近失彈了。近失彈的威力，雖然沒有直接命中那么大，但海水的壓力波動可以造成船體的金屬疲勞，以至于將船體撕開一個大口子，對戰艦也會造成非常大的威脅。

兩輪齊射，就能夠有這樣的成績，也應該算是非常不錯的了。“四川”號欠缺的應該僅僅是運氣而已，如果再一次連續的進行幾次齊射的話，命中靶艦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在海戰之中，有很多時候運氣都是非常重要的。在如此遙遠的距離上交戰，能否命中目標，或者能否給敵艦造成多大的傷亡，都需要看運氣。如果運氣好，一發炮彈就直接命中敵艦的彈藥庫，那么，敵艦就只有被掉的命運。如果運氣差一點，甚至十幾輪乃至更多的齊射，連敵艦的毛都沒有碰到。

“能夠有現在的成績，非常不錯了。比較，這才半年多而已。希望大家再接再厲！”在“四川”號的艦橋內，王毓澤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新年剛過，他就再一次來到了北海。歸根結底，還是他對海軍艦隊不太放心，因此想要親自檢閱一下艦隊的訓練結果。

二月中的北部灣，風浪不高，海面顯得比較平靜。川西海軍第一艦隊的四艘戰列艦，11艘巡洋艦和16艘驅逐艦，正在這片海域訓練。

聽到王毓澤這樣說，艦隊司令鄧世昌，艦隊參謀長李鼎新和海軍部部長張成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這半年多以來，艦隊一直保持著高強度的訓練，消耗的彈藥不計其數，現在終于得到王毓澤的肯定了，這代表著王毓澤對他們的認可。

“都是將士們用命的原因！”艦隊司令鄧世昌謙虛的說道。

王毓澤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說道：“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大家不能松懈，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提高艦隊的戰力。到時候，爭取一戰成名，讓世界知道我們川西海軍的威名！”

“是，大帥！我保證第一艦隊不會讓大帥失望的！”鄧世昌聽著胸脯，目光堅定的說道。

接下來，排在“四川”號后面的“西康”號，“高原”號和“青海”號，也都進行了炮擊。他們的成績，也和“四川”號相差不多，這對于才剛剛開始訓練半年的艦隊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再后面，11艘巡洋艦也開火了，大量的炮彈在靶艦的周圍落下。上萬米的距離，對于巡洋艦上的155毫米艦炮來說，相對比較吃力，盡管使用了火控系統，但在這個距離上，命中率依舊比較低。

最后，16艘的驅逐艦開足了馬力，向靶艦狂奔而去。在距離兩千米的距離上，發射了魚雷。三十條川西自行生產的450毫米魚雷，以三十節的速度，快速的向兩千米外的靶艦沖去，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道的尾流。

“轟！”一條魚雷，準確的命中了靶艦的中部。魚雷戰斗部中的40公斤苦味酸炸藥爆炸，將這條只有一千多噸的靶艦抬出了水面兩米多高，然后狠狠的砸落在海面上，直接撕成了碎片。

對于這一次的訓練來說，王毓澤總體還算比較滿意的。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如果海軍保持這樣的訓練，不斷提高的話，到時候戰爭爆發，海軍將完全能夠擔負起他們的責任。

“準備返航！”訓練結束之后，艦隊司令鄧世昌下達了返航的命令。

這個時候，在艦隊正南方十幾公里的地方，出現了一艘戰艦，上面懸掛這法國海軍的白、紅、藍三種眼色的軍旗。

“法國人的戰艦？”王毓澤皺起了眉頭。

“大帥，自從我們的艦隊回國之后，法國人的戰艦就經常在北海附近出現。像是在監視我們。”艦隊司令鄧世昌回答道。

“來的是法國遠東艦隊的阿塔郎特號鐵甲艦。”艦隊參謀長李鼎新說道。

“派戰艦去把法艦驅趕開！”王毓澤命令道。

“是！大帥！”鄧世昌立刻下達了命令。

很快，輕巡洋艦“樂山”號和“齊江”號從隊列當中駛出，掉頭向法艦阿塔郎特號鐵甲艦逼去。離開隊列之后，這兩艘川西最新銳的輕巡洋艦，立刻爆發出了強勁的速度，航速從原來的12節，一直飆升到了20節，濃濃的黑煙從煙囪中冒出，直上云霄。

“這里是中國海域，請你們離開！”“樂山”號上的旗手，向法艦打著旗語。“齊江”號在“樂山”號的側后方，為“樂山”號提供掩護。

阿塔郎特號鐵甲艦，是法國遠東艦隊的主力戰艦，錨地是印度支那中部的重要軍港峴港。這艘戰艦到現在，已經快服役了二十年了。但法國海軍現在無力為遠東艦隊跟換戰艦，只好放這些戰艦繼續服役了。此刻，阿塔郎特號鐵甲艦的艦橋上，一個高大的白人軍官，他正是艦長托馬斯上校。此刻他正皺著眉頭看著阿塔郎特號鐵甲艦前方的兩艘川西軍艦。他的目光之中，有著一絲羨慕。法國遠東艦隊的戰艦越來越老舊，而川西的海軍，一艘接著一艘的新銳戰艦下水，和法國遠東艦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艦長閣下，川西人說這里是中國海域，要我們離開這里！”阿塔郎特號鐵甲艦的通訊兵向托馬斯報告道。

“見鬼！這里什么時候是中國海域了？這里一直都是屬于法屬印度支那的！”托馬斯大怒道。

“告訴他們，這里是法國海軍的地盤，讓他們滾蛋！”托馬斯命令道。

“可是艦長，川西海軍的實力遠在我們之上啊！”阿塔郎特號鐵甲艦上的槍炮官有些擔心的說道。阿塔郎特號鐵甲艦已經太老舊了，不要說是川西海軍的那四艘萬噸級的戰列艦，就算是眼前的這兩艘只有三千多噸的輕巡洋艦，真正開戰的話，阿塔郎特號鐵甲艦估計也很難打得過的。

“不行！我們是法人，我們要保衛法國的利益！”艦長托馬斯固執的說道。

“是，艦長閣下！”通訊兵只得按照托馬斯的命令回復川西海軍。

“大帥，‘樂山’號發來電報，法國人拒絕離開，還說這里是屬于他們的海域！”鄧世昌皺著眉頭說道。

“他們不走，那就把他們趕走！”王毓澤冷冷的說道。

在川西海軍成立之前，沒有實力去保護自己的利益。可是現在，川西海軍已經成軍了，自然要負擔起這個責任了。想想后世的時候，南海周邊那些小國，都跳出來強占屬于中國的島礁。這一次，王毓澤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法國遠東艦隊實力孱弱，即便是現在的川西艦隊，也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消滅。而法國海軍的所有戰列艦，也只有十艘而已，并且戰力都遠遠比不上川西裝備的四艘戰艦，就算他們從本土趕來，川西海軍也完全不懼。因此，王毓澤要求對法國海軍保持強硬。雖然打不過世界最強大的英國海軍，但硬抗法國海軍還是沒有問題的。所有，王毓澤非常有底氣。

鄧世昌等人的眼中，都閃過一絲興奮，立刻下達了命令。

“樂山”號和“齊江”號收到了命令之后，立刻發出了更為強硬的旗語。同時，兩艘戰艦上的主炮，紛紛調整方位，瞄準了阿塔郎特號鐵甲艦。

“艦長閣下，川西人十分強硬，如果我們不退卻的話，他們就要武力驅逐了！”阿塔郎特號鐵甲艦上的通訊兵，一臉的驚恐。

阿塔郎特號鐵甲艦的武備，為兩門203毫米艦炮，6門155毫米艦炮，以及一些輕型火炮。雖然主炮的數量不比兩艘川西的“樂山”級輕巡洋艦少，但這些艦炮無論是威力還是射速而言，都是老舊的型號，根本就無法和川西相比，如果發生戰斗的話，阿塔郎特號鐵甲艦百分之百的會被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