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不可理喻!”葉清蘭被氣的氣息不穩:“別用你的齷齪心思來揣度我和孟子駿。我和他一直規規矩矩的,從沒半點逾矩之處。”
怒火沖了上來,顧熙年說話也沒了往日的深思熟慮,一串話想也不想的沖口而出:“他親口和我說過他喜歡你,還說他才是最了解也最適合你的人。明明就是對你心懷不軌,你竟還向著他說話,我真懷疑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關系!”
空氣陡然凝滯了幾秒。
葉清蘭深深的呼吸一口氣,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我不懂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一直深藏在心底的猜測出了口,顧熙年也懶得再遮遮掩掩,淡淡的說道:“我說什么,你心里比我更清楚。你認識孟子駿,應該遠不止這幾個月吧!”
葉清蘭很慶幸此時是在深夜,就算眼睛適應了暗淡的光線,也看不清彼此面色的微妙變化。也讓她可以迅速的調整震驚的心情,平穩的應了回去:“我真佩服你的異想天開。孟子駿是山東人,我怎么可能認識他?”
顧熙年扯了扯唇角,眼里卻毫無笑意:“葉清蘭,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打算對我坦白嗎?孟子駿對你的熟悉,甚至遠超過我。他口口聲聲說了解你的一切,絕對指的不是現在。所以,他應該和你上輩子就相識了吧!”
葉清蘭干脆的閉上了嘴。
在觀察力極其敏銳推斷力精準的近乎變態的某人面前,更多的遮掩只是徒惹人笑罷了。
暗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刻意壓低故作淡然的聲音:“你的過去,我一無所知。現在忽然冒出一個對你的過去了如指掌又對你有企圖心的男人,你讓我會怎么想?”
“所以,你一聽說他來找過我。就迫不及待的來質問我嗎?”葉清蘭的聲音里隱隱含著怒氣:“如果你這么不信任我,那我也無話可說,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顧熙年也被她的冷然激怒了,冷笑一聲說道:“葉清蘭,我真懷疑你的心是不是肉做的。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別有用意是吧!”
不能否認,他來找她確實有這一層用意。可深更半夜冒著風雪來找她,何嘗不是存了給她一個驚喜的心思?可沒想到,是她給了他“驚喜”!
原來,在她心里。他就是這樣一個小雞肚腸斤斤計較心胸狹窄的男人!
顧熙年低沉的聲音里滿是怒意,葉清蘭也是不甘示弱,冷笑一聲應道:“說到底。你還不是在計較他來看我的事?好,我現在就老實告訴你。你猜的都對,我確實早就認識他了。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還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他熟悉我的性情脾氣,我也了解他的為人。所以。當我和他相遇的時候,我十分高興。因為這里的一切對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雖然竭力適應現在的生活,可我更樂意和熟悉彼此過去的朋友相處。這又有什么不對?”
自己果然猜中了!孟子駿和她確實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顧熙年只覺得胸口某一處在隱隱作痛,嘴里只余下苦澀嫉恨的滋味:“你們以前不止是朋友這么簡單吧!”
“是,”葉清蘭面無表情的承認:“他追過我。我也答應了他。如果按這一點來說,我和他其實是一對男女朋友。就像當年的你和沈秋瑜一樣。區別之在于,我們剛確立了關系。就因為意外雙雙身亡了。一起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來。可惜的是,我在鄭州,他在山東,根本不知道對方也來了這里。直到在鄭國公府做客的時候遇見了他,我們才重逢。他心里還有我。想和我繼續在一起。不過,我拒絕了他。因為此時的我。心里已經有了你。”
顧熙年眼眸暗了一暗,默然不語。
葉清蘭的聲音愈發冷然:“你從頭到尾都沒真正的信任過我。你以為我會腳踩兩只船,一邊和你相好一邊有和他曲通暗款是吧!你以為他來找我,我就會和他曖昧不清是吧!顧熙年,我真該如你所愿,不該那么絕情的讓一個深愛我的男人受傷難過……”
說到這兒,葉清蘭再也說不下去了,淚水奪眶而出,迅速的模糊了視線。
顧熙年想伸出手為她拭去眼淚,可手伸到了半空,卻又頹然落下。
這是第一次,他沒有因解開謎題感到高興,反而有些莫名的后悔。今夜實在是太沖動了,真不該捅破這層窗戶紙。有些事情,沒說開的時候可以當作不知道。可一旦說穿了,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在沒有絕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