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的極致重生

第093章 姐妹(二更求小粉紅)

第093章姐妹(二更求小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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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你還沒告訴我,啊你、你——”

阿史那晼被蕭南拉著坐在

“你沒看錯,再有四個多月,我就做阿娘了。到時候,你做寶寶的干娘如何?”

蕭南笑得一臉溫柔,伸手輕輕撫著肚子,柔聲說道。

“啊你、你,”阿史那晼又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雙眼瞪得溜圓,抽筋的食指直接戳到蕭南嫩滑似豆腐的臉頰上,“你真是蕭南?襄/城縣主?跟我一起打獵馬球斗鴨子的喬木?!”

不會是換了個人吧?

喬木怎么可能笑得如此、如此溫柔似水,這模樣就跟她軟弱的大嫂一模一樣,全然沒有過去的明媚、張揚和灑脫。

要知道,阿史那晼之所以能跟蕭南成為無話不說的閨蜜,主要還是她們兩個極為相近的個性。

兩人年紀相仿,同是出身名門、血統高貴的世族貴女,從小備受寵愛,隨后又都被封為縣主。

只是蕭南的縣主是實封,有三百戶的湯沐邑。

阿史那晼的則是虛封,只有二品縣主的封誥和每年的俸祿,但這對于沒有皇室血統的外臣女來說,已經是榮華至極。

從小,兩人就時常跟著各自的阿娘進宮,又都是活潑的個性,一個提出種玩法,另一個便能很積極的相應,甚至給出改良這種玩法的建議。當別人學著所謂淑女、忸怩作態的時候,只有她們兩個唧唧咕咕的依舊玩鬧。

長大后。每每京城上流社會的閨秀們舉辦宴會或者游園,她們也是最佳組合。一起組隊打馬球、投壺、擲銅錢……是宴會中最耀眼奪目的一對姐妹花。

隨后。蕭南嫁了人,兩人的交往不似過去那般頻繁,但每次蕭南和崔六吵了架,第一個想傾訴的對象是阿娘(當然。也不排除有告狀的嫌疑),第二個便是阿史那晼。

可以說。阿史那晼是天底下最了解、最熟悉蕭南人,有時甚至比長樂公主還要了解她。

前幾個月阿史那晼跟著阿耶和大兄去避暑、圍獵,今天早上才啟程返京。

剛進城門。阿史那晼便從來接他們的史家下人口中。知道了好友蕭南的近況。

一聽說好姐妹得了一場大病,連長樂公主都驚動了,當天便匆匆趕來崔家。阿史那晼當下便想到了肯定是崔六那個混蛋做的好事兒。

喬木整天騎馬打獵,身子好得很,冬日那么嚴寒,她打半天的雪仗都不會著涼。大夏天的怎么會生病?

沒準兒是崔六又做了什么離譜的荒唐事兒,生生把喬木氣病了。

阿史那晼記得很清楚。當初為了一個什么牡丹還是芙蓉的,崔六硬是搬出了主院,讓喬木淪為京城的笑柄,時不時被那些無聊的貴婦們嘲諷。

照她說,喬木已經夠心軟了,那些個背地里勾搭男主人的賤婢,都該拉到一邊先打個半死,然后在扔到鹽場、礦場去做工,若是那賤婢再可惡些,就直接賣到平康坊,讓她勾搭個夠。

再不濟,也該像某某公主一樣,把那賤婢削鼻剜眼,然后再去讓她服侍那個臭男人,看他還夸不夸那賤婢貌美如花。

可喬木呢,最是個雷聲大雨點兒小的人,別看明面上喊打喊殺的,事實上她的心比誰都軟,從來沒有害過哪個人的性命。

不是阿史那晼誣蔑,那些個世家貴女、豪門千金,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誰手里沒個人命。

就是她自己,也曾經一怒之下杖斃了一個不安分的丫頭。

但喬木就沒有,她可能會訓斥、甚至責打下人,但從來沒有要過誰的命。

可偏偏就是這么個紙老虎一樣的人兒,卻擔了個悍婦的壞名聲,阿史那晼都替好友氣憤不平。

所以,一聽到蕭南出了事兒,阿史那晼急得連家都沒回,車架也沒換,直接坐在牛車里便催促車夫往崇仁坊趕來。

結果卻看到一個如此陌生的蕭南,阿史那晼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阿晼,你做什么呀?干嘛掐我?”

蕭南好氣的揪住白嫩胳膊上的兩指,看她呆若木雞的樣子,當下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我很痛,這表明,你沒做夢!”

這家伙,每次都這樣。

“嘿嘿,我這不是掐順手了嘛,那啥,還疼嗎?”阿史那晼看到蕭南嬌嗔的樣子,跟她記憶中的喬木一般無二,這才訕訕的傻笑兩聲,心虛的問道。

蕭南擄起袖子,露出一截蓮藕般白皙圓胖的胳膊,吹彈可破的雪膚上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紅印兒,其形狀、大小頗能跟阿史那晼的拇指和食指對上號。

“喬木,別生氣啦,我不是故意的呢。”阿史那晼討好的幫蕭南揉著那紅印,好一會兒,才有把話題引回來,“對了,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幅樣子,就跟我家大嫂似的,柔柔切切,活似沒吃飽飯一樣。還有還有,你、你怎么穿了這么一件衣服,顏色好淡呢。”

阿史那晼雷達似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蕭南,這一看才發現,幾個月的功夫,她的好友,竟從頭到腳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換。

這讓她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目光中多了幾分懷疑,生怕自己的好友被人假冒,甚至被什么臟東西附體——魏王府側妃中邪的事兒,她也是聽人說的。

“我這樣不好看嗎?”蕭南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嘴角上揚的弧度,簡直比淑女樣板中的標準尺碼還要標準。

阿史那晼緊緊的盯著她,良久,才緩緩搖頭,“不好。我看著心酸!”

不知怎的,蕭南聽了這話竟覺得鼻子一酸。眼中泛起了淚光。她一下下拍著阿史那晼的手背,道:“阿晼,今天在我那兒過夜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阿史那晼點點頭。蕭南不說她也想留下,看到素日那個明媚張揚的女子忽然變成一個端莊賢淑的賢妻。她經過短暫的驚詫后,更多的便是心疼。

嗚嗚,喬木肯定受了許多苦。否則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該死的崔六。你到底做了什么,竟讓喬木變成一具行尸走肉?!

阿史那晼或許天真爛漫,或許活潑開朗,但絕不是傻子笨蛋。

起初,她剛見到陌生的蕭南,確實有些不適應。覺得這人并不是她認識的那個蕭南。

但剛才喬木的一些小動作和習慣性的表情,終于讓阿史那晼確定。面前這個富態雍容的溫柔女子,正是她自小認識的喬木。

為何喬木會成為現在的樣子,阿史那晼用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出來,肯定又是崔六的‘杰作’。

想到這里,阿史那晼握著鞭子的手緊了緊,恨不得立刻殺到崔家,找到崔某人,狠狠的教訓他一通。

蕭南看到阿史那晼關切又痛心的模樣,眼中的酸意更濃,緊接著臉頰也濕濕的,似有液體滑過。

上輩子,蕭南和阿史那晼的關系并不好。

雖然見到阿史那晼的時候,蕭南已經融合了本尊大多數的記憶,清楚知道了兩人的交往,言行間也就多了幾分小心。

阿史那晼雖懷疑過她,但還是被她遮掩了過去。

只是兩人卻不復往日親密的關系。

后來,蕭南和崔六和離,跟娘家決裂,阿史那晼聞訊后,更是氣急敗壞的跑來問她,是不是有人脅迫她,否則,她為何做出這種損己利人的蠢事?!

阿史那晼是個直脾氣,再加上她本就生著氣,說起話來也就不怎么好聽。

那時的蕭南,原本對她就沒有多少感情,阿史那晼關切的詢問,在她聽來,則是辱罵,是蔑視,是惡毒的詛咒。

什么叫損己利人?什么叫蠢事?

說得她跟個笨蛋似的。

還有,她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不知道該怎么做?還需要你個小屁孩兒教訓?

再者說了,你阿史那晼不過是個有名無實的空頭縣主,而且還是借著阿娘的死才得到的封號,憑什么教訓她?

阿史那晼聽了蕭南的話,目眥欲裂,狠狠的盯著蕭南許久,直盯得她心慌意亂,這才用力反手扇了自己兩個耳光,道:“……看你以后還管不管閑事?!”

從那以后,兩人便徹底決裂。

蕭南二嫁時,阿史那晼也沒有出席婚禮。

平日里的宴席,她也刻意躲著蕭南。

最后一次聽到她的消息,還是她被李敬趕到慈恩寺,偶爾聽香客提了一句。

聽完后,蕭南淚如雨下,她真是沒有想到,當年她那般揭阿晼的短,還那么刻薄的羞辱她,她還會幫自己說話。

沒錯,上世淪為棄婦后,唯一幫她鳴不平的人便是這個心直口快、爽利大方的女孩兒。

這也是蕭南內心深處最溫馨的回憶。

如今再次看到好友,蕭南心底的感動自是不必說,那種滿滿的親昵、感動甚至想一訴委屈的沖動……種種情緒無遮無攔的傾瀉出來,讓一旁坐著的阿史那晼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

“唉,喬木一定受了許多委屈,甚至連公主都不能傾訴,”阿晼誤以為蕭南的激動是因為跟她久別重逢,彼此間有太多的心里話要說,這才有些失態。

不過,也正是這誤會,讓阿史那晼徹底打消了對蕭南的誤會,也讓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親密,一直到相繼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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