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進入次位面武俠世界,武俠傳奇任務系統啟動。”
“階段任務:萬人之上。任務表述:加入官方或民間組織,將職位升至高層,統御萬人以上。”
“任務完成獎勵:允許攜帶次位面武俠世界所獲得的全部個人力量返回主位面世界,次位面武俠世界與宿主親密度達到系統標準之人,在自愿的情況下真靈可以隨同宿主一同回歸主位面世界,于主位面世界轉世覺醒。”
“任務失敗懲罰:宿主真靈滯留于次位面武俠世界,主位面世界意識喪失,身體陷入長久沉眠。”
凌牧云才一進入世界之門,頓時有一系列的信息憑空涌入腦海之,卻是附身游戲向他發布的任務信息,心不禁一動:“萬人之上?這算是什么任務?這不是武俠世界嗎,怎么發布出這種任務來了?感覺好像是要玩兒歷史架空的節奏啊……”
凌牧云念頭還沒轉完,就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似乎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裹夾著一路從青天降落而下,轉瞬間逼近大地,射入一座城池之,穿梭于房梁屋宇之間,而后投入到了一個少年的軀體之內。方一入這少年身體,凌牧云頓感覺到一股難以抗拒的困意襲來,眼前一黑昏睡過去。
凌牧云從昏睡之幽幽醒來,發覺天才剛蒙蒙亮,身旁忽然傳來一個女的夢囈之聲,凌牧云轉頭一看,發現在他的身旁竟然躺著一個渾身赤luo的女,一頭青絲披散著將俏臉半掩著,容貌雖然看不十分真切,不過從露出的一部分不難看出乃是個面容姣好的妙齡女,一條玉臂還搭在他的胸膛之上,胸前的兩團豐滿則擠壓在他的手臂之上,一床錦被半遮半露的蓋在他和這女的身上。
凌牧云不禁大吃了一驚,兩世為人還不曾破第一次的凌牧云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差點被嚇得直接翻身滾下床去!這是神馬情況?他的身邊怎么還有光屁股的女人?!
就在這時,一股信息忽然涌入腦海,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凌牧云知道這是身體原主人留下來的記憶碎片,連忙接收消化起來,因為凌牧云凝結成了魔種,凌牧云的靈魂可比從前強大了許多,接收起這些記憶信息來也比第一次時快了許多。片刻之后,凌牧云便將這身體里殘留下來的記憶碎片盡數整理消化了。
而在消化了這些記憶碎片之后,凌牧云不禁苦笑連連,他這次的穿越算是獎了,竟然轉世到了這么一個極品身上。
他現在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出生于揚州城一凌姓富商家,父親本是揚境內的一戶鹽商,雖然稱不上是富甲一方,起碼也是家財萬貫。他乃是家獨,因自小深得父母溺愛,養成了十足十的紈绔弟習性,十一二歲時便開始出入青樓j館,成日與一幫惡少廝混,吃喝嫖賭無所不沾,欺男霸女無所不為。因為他不學好不上進,父母不知為他操了多少心,生了多少氣,后來竟生生被他氣得了心腦之疾,先后發病亡故了。
而少了父母的管束之后,他更是變本加厲,日日眠花宿柳,整日流連于勾欄賭場之間,短短數年間便將父母留給他的偌大一份家業敗得精光,就連最后的一處房產,也被他在前幾天低價賣給了一個在青樓認識的本地富商,而賣得的幾萬兩銀,現如今也已被他揮霍了大半,只剩下不足萬兩了。即便如此,他還渾不知愁,依舊過著白天賭場晚上青樓的日,結果在昨天晚上與這家青樓的頭牌紅倌人一夜風流之后,渾噩而死,讓凌牧云接手了他的身體。
弄清緣由之后,凌牧云不禁暗自嘆了口氣,輕輕的拿開那紅倌人搭在他胸膛之上的玉臂,拿起床邊的衣衫穿上,穿鞋下地,才一站起身來,凌牧云頓時感覺到兩條腿一陣的發軟,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凌牧云不禁暗罵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實在是太混蛋了,竟然將身體糟蹋成這樣,融入到這具身體之后凌牧云終于知道什么叫做被酒色掏空了身,這就是,怪不得這具身體的前任主人會無疾而死呢,身體的元氣都快被耗干了,不死才怪。
扶著床沿稍微歇了一會,凌牧云這才喘勻氣息,邁開兩條腿在房尋摸起來。很快凌牧云便在屋找到一面銅鏡,凌牧云拿起來一照,發現這具身體的模樣依然與他有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因為常年沉溺于
酒色,身體虛弱已極,臉色也是青白如鬼,沒有半點血色,好好的一個俊秀少年郎就變成現在這么一副大煙鬼的模樣,除此之外再有不同的地方就是腦門前被剃得青瓢的頭皮和腦后的那條豬尾巴一樣的辮了。
在連續兩個世界都穿到這種與自己模樣相似之人的身上,凌牧云心也隱隱有了某種明悟,估計這真是他在不同時空里的轉世之身,否則又怎么會這么巧?
“凌少爺?您怎么這么早就起來啦?怎么也不多睡會兒?”一個女慵懶的聲音忽然從床上傳來,卻是那個與他一夜風流的紅倌人被他弄出的動靜驚醒了。
正在照鏡的凌牧云只覺得身一僵,轉過身來干澀一笑道:“不……不睡了,睡醒了,早睡早起好習慣,呵呵……”
此時的凌牧云尷尬的要死,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有一種拔腿就逃的沖動。心更是不住的暗罵那個不負責任的前任,尼瑪,你風流快活夠了一死了之,卻把這種爛攤交給我,這不是玩兒人嘛!
那紅倌人“噗嗤”一笑,道:“凌少爺,您可真會說笑,昨晚上您可是折騰了奴家半宿呢,那能叫早睡嗎?”
“啊,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凌牧云張了張嘴巴,干聲說了一句,而后近乎于逃的快步走出了房間,甚至連門都忘了關上,惹得房那位紅倌人一陣的嬌嗔。
一個徐娘半老濃妝艷抹的女人正站在一樓的廳指揮著公干活兒,見凌牧云從樓上下來,笑瞇瞇的招呼道:“凌少爺,今兒個怎么起得這么早啊?也不在里面多陪姑娘玩會兒,這么一大早的,賭坊可都還沒開門呢!”
吸收了前任記憶的凌牧云識得這女正是這家j院的老鴇,正自心糾結的他可沒心情搭理她,反正嫖資他的前任已經在昨晚付過了,就當沒聽見,低頭往門外就走。
見凌牧云根本不搭理她,那老鴇的臉頓時為之一僵,不過還是維持著笑意,等到凌牧云出門去遠了,這才啐了口唾沫,罵道:“小短命鬼,你也牛不了幾天了,等把你老那點家底都抖落光了,我看你還拿什么牛氣!哼!”
凌牧云沒有聽見那老鴇的罵聲,否則還真得感慨一下,這老鴇其實還真沒罵錯,才十七八歲就自己把自己給玩兒死了,他的那個前任可不就是個短命鬼么!
從j院出來,凌牧云茫然四顧,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哪里,他其實就是忍受不了j院那種環境,所以才急著跑了出來,至于出來之后去哪兒,他根本還沒來得及考慮。
凌牧云所住的j院位于揚州瘦西湖之畔的鳴玉坊,乃是揚州青樓j院匯集之地,所以凌牧云出來之后放眼看去,除了青樓就是j院,一家挨著一家,都形成規模化經營了,其有一家j院的招牌上赫然寫著“麗春院”三個大字。
“麗春院!這就是韋小寶出道之前所呆的地方嗎?也不知道韋小寶那個小現在還在不在這麗春院里,還是已經跟著茅十八上京了?我這個前任還真夠操蛋的,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給我留下,滿腦除了賭博就是嫖j,而且嫖j還沒嫖到正地方!”
凌牧云搖搖頭邁步向著麗春院走了過去,來到麗春院門前,正逢麗春院的老鴇出來透風,眼看著凌牧云,那老鴇頓時眼睛一亮,作為常年混跡于青樓j院的紈绔公哥,凌牧云在整個鳴玉坊也算得上是個不大不小的名人了,于是急忙邁步迎了上來,笑著招呼道:“哎呦,這不是凌少爺嗎!怎么,凌少爺在那邊吃膩了口,想到我們麗春院來嘗嘗鮮兒?那你可是來對了,我們麗春院最近剛來了一批新姑娘,個頂個的鮮嫩水靈,保準凌少爺你喜歡……”
“媽媽你誤會了,我不是來玩兒的。”凌牧云連連擺手道,開玩笑,他現在的腰還酸著呢,還玩兒?那他還要不要小命了?
“不是來玩兒的呀!那凌少爺您有什么事兒嗎?”
那老鴇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不過還是保持著笑臉問道。這次不玩兒不代表以后也不玩兒,像凌牧云這樣的常客要是拉攏住了,那可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在歡場廝混了這么多年,這么簡單的道理她又豈能不明白?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麗春院里有沒有一個叫韋小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