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婿

第三百二十章 下藥

第三百二十章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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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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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計劃好為難寧欣的二太太手臂顫抖的接過茶盞,咧開嘴角讓寧欣起身,在琉璃盞破碎落地的剎那,二太太悄悄的將手上戴的足金龍鳳鐲子摘下來,換了早準備好的空心鐲子。

“多謝二嬸。”

寧欣含羞的接過實心鐲子,撫了撫嫩弱嬌蕊的身體,再次道謝:“二嬸實在是太疼愛我了。”

二太太笑容僵硬,眸子躲閃著寧欣,口中念叨著:“無妨,無妨,都是一家人。”

她見過厲害能干的新婦,也見過嘴皮子利索的,但她沒見過抬手就敢開火硝的新嫁娘……對付嘴皮子厲害或者是精明的新嫁娘不過是多加點小心,別被她們套話陷害就行了,可嬌弱的寧欣能抬手就要人命兒。

寧欣——是個狠角色!

二太太這種想法代表了李家人共同的心聲。

一向穩當的燕國公夫人面對寧欣時也多了幾許的慎重和不確定,她雖然眉眼間蘊含著笑容,但笑意里帶著幾許的震驚恐懼,只怕寧欣不容易對付!

也有人揉了揉眼睛,寧欣嬌弱依然,可地上的琉璃盞碎片提醒他們曾經發生過什么。

燕國公一脈功勛傳家,但最近兩代并無出色的人物,他們都習慣了過紈绔般的日子,猛然見到身手這么干脆的人,他們更多得是驚訝和畏懼。

欺軟怕硬,人之常情。

寧欣見完了長輩后,便同平輩人互相行禮,蔣氏等妯娌,昨日在寧欣眼前也混了個臉熟。

寧欣便笑著同她們屈膝行禮,妯娌中唯一需要應對的人是二房長媳蔣氏。

蔣氏對寧欣淡淡的。并不顯得特別的親近。

想來也不奇怪,本以為手拿把攥的爵位丟了,蔣氏對寧欣笑臉相迎才叫奇怪,蔣氏對寧欣雖是冷淡,但禮數周全,她言行端莊穩重,讓寧欣挑不出一點的錯處!

有意思!寧欣同李冥銳坐在了椅子上,手臂輕輕的搭著椅子扶手,她水濛濛的眸子閃過一絲的興趣盎然。燕國公府的女人很有意思!

有笑面虎燕國公夫人,有明顯帶有敵意的二房長媳蔣氏,有敢怒不敢言權當作隱忍不發的二太太,也有躍躍欲試極力想向寧欣身邊湊的賤人歡!

寧欣抿了一口晚輩獻上的茶水,眼角余光掃到躲在角落里規規矩矩的寧姐兒身上。不知寧姐能帶給寧欣什么樣的驚喜呢?

李妍兒雙手捧著茶盞,漆黑的眸子滿是對寧欣的敬佩,顯然寧欣開槍的動作同樣震撼了她。

不過旁人是害怕,李妍兒卻只有敬佩羨慕。

她是燕國公長房唯一的骨血,因為是女兒身,遲早會嫁出去的。

燕國公府是她的娘家,李妍兒若是同肩挑長房和四房的燕國公世子關系親近。她將來出閣后就有娘家依靠。

所以,李妍兒應該算是對寧欣最沒壞心的一個,李妍兒生父早喪,生母孱弱。她結好寧欣也可讓生母在燕國公府的日子好過一點。

“四嬸。喝茶。”

李妍兒笑容越深,恭敬敬佩之色溢于言表。

寧欣抿了一口茶水,將封紅的紅包交給李妍兒,笑道;“改日你來我屋中坐坐。我有幾件好東西送你。”

“多謝四嬸。”

李妍兒謝過,手中的封紅不厚。但李妍兒不信寧欣是小氣的人,低頭打開封紅,一張金票……李妍兒驚訝了一瞬,再看寧欣時候,李妍兒發覺四嬸身上閃閃發亮,真不愧四嬸有那些嫁妝,四嬸家財極豐吶。

李妍兒尋到了寧姐,主動湊到寧姐面前,瞥了一眼被眾人恭維的寧欣,李妍兒嘆息:“四嬸生來就是讓人羨慕的。寧姐姐,我帶去你給四嬸見禮可好?我看四嬸很親和的,她一準對我們很好。”

“不可,我只是客居在燕國公府的人,又不是世子夫人正經的親眷,我還是改日再拜見世子夫人的好。”

寧姐婉拒李妍兒的好意,“一剛一柔,剛柔并濟,世子爺……只怕是愛煞了世子夫人。”

從寧欣開槍到現在,寧姐將注意更多的投在了李冥銳的身上。

無論寧欣怎樣,李冥銳都站在了她身邊,他就沒將目光從寧欣身上移開過。

新婚見禮敢開槍,不怕李冥銳不悅……寧姐低垂下長翹的睫翼,他們之間只怕是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世子爺的心一直栓在寧欣身上!

寧姐唇角自嘲般的翹起,不是想明白了么?怎么還……在燕國公府住過,她應該知足,此時若是她不抽身表明態度,只怕世子夫人下一槍就會對準她了!

“這茶……”

寧欣接過二房長孫李勛孝遞上來的茶盞,入口后立刻將茶水吐出,李冥銳問道:“怎么?茶水冷了?”

蔣氏嚇了一跳,上前握著兒子的手,冷靜警告般的說道:“四弟妹,到底怎么了?別嚇到孩子!”

寧欣向李冥銳展露個無恙的笑容,轉而面對蔣氏,同樣冷冷的說道:“我也不想嚇到孩子,可誰能想到有人借著孩子的手讓我喝絕子湯!真是想不到……某些人已經喪心病狂至此,不僅連小孩子都不放過,還在見禮的時用上陰毒的手段……就不怕報應么?”

“誰?是誰?”

李冥銳一拳砸在了椅子扶手上,咔吧一聲,扶手被他的拳頭砸斷了,他有理由動怒,讓寧欣生不了,不就意味著他得斷子絕孫?

天知道就李冥銳多想要寧欣生兒子,“查,這事兒,我不會就這么算了。”

李冥銳嗜血的目光掃過李家眾人,冷笑道:“你們不知她是名醫?她如果被一碗茶壞了身子,那才叫奇談!”

“銳兒,是不是有誤會?”燕國公主動開口,“你先別急,這事……”

“伯父。不是誤會!”

李冥銳截住了燕國公下面的話,話語像是冰碴子一樣,“她說有人害她,那就有!”

寧欣握緊的拳頭因李冥銳這幾句話而松開,再次看向蔣氏,“你也別說我嚇到孩子,馬上請御醫過來,讓御醫看看著這盞茶里是不是有下作的東西,我即便相信李勛孝不會害我。可因為這盞茶……你讓我怎么相信李家人?”

“伯母,您說呢?”

寧欣問燕國公夫人,“您總不能眼看著我受這樣的委屈……虧著我熟知藥理。否則……世子爺肩挑兩房,怎能沒有子嗣?萬一我一不小心中了招,我怎么對得起世子。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寧欣淚眼朦朧,似受足了委屈一般,“世子爺答應過我不納妾的。”

燕國公夫人滿眼震驚之色,狐疑的看向二房一群人,他們膽大至此?在見禮上用李勛孝給寧欣下藥?他們實在是太急迫,太喪心病狂了!

二房的人這么做對燕國公夫人也沒好處,畢竟見禮的事情都是她操持的。燕國公夫人如果此時不讓寧欣查下去的話,她摘不干凈自己。

果然蔣氏道:“茶盞是大伯母讓下人的準備的,便是里面有東西,也不一定是勛孝動的手腳。”

”勛孝別怕。你告訴娘,你給四嬸的茶水是誰遞給你的?”

蔣氏握緊兒子的手臂,誘哄哭泣的兒子道:”別怕,勛孝最乖了。告訴娘……“

”娘……我沒有!“

“是的,是的。娘知道。”

蔣氏摸著李勛孝的腦袋,李勛孝今年也有十歲了,他是蔣氏的長子,雖然他頑皮了一點,但蔣氏最疼他,他身上也擔著蔣氏的希望,

“勛孝,同娘說到底是哪個將茶水遞給你的?”

李勛孝聽得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以前他以為父親會是燕國公世子,他將來也會承爵,可突然冒出來的四叔搶走了一切,李勛孝敏銳的感到父母,祖父祖母都很失落,所以他不喜歡李冥銳,也不喜歡寧欣!

“是……是那個賤婢!”

李勛孝指了指一旁的奴婢,“就是她將茶盞遞給我的。”

“不是,不是奴婢。”

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噗通跪倒,“不是奴婢,孝哥兒看錯了,不是奴婢……”

“難道他還會冤枉你?”蔣氏怒視燕國公夫人,“大伯母,這事便是四弟妹不追究,我也要查個水落石出,我是如何都不會讓這盆臟水潑到我兒子頭上的。”

燕國公夫人左右為難,她也是懷疑二房借著她的地方給寧欣下藥,可事情張揚出去實在是不像樣!

“侄兒媳婦剛進門,此事張楊開不好,世子的婚禮轟動京城,現在外面的人都看著燕國公府,此時鬧出下藥的事兒,對燕國公府沒有好處,也會影響世子爺的。”

“我不怕。”

李冥銳眉頭皺得緊緊的,握住寧欣的手臂,朗聲道:“不查清楚,我便帶著她搬離國公府!今日有人害她不孕,明日會不會有人取她性命?住在燕國公府實在是太危險,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有點的危險的,我這就上書求皇上另外賞賜宅邸……”

“胡鬧!”

燕國公氣惱得很,指著李冥銳道:“你是世子,不住在燕國公府,你要住到哪去?”

“伯父,我說過的,世子的位置沒有寧欣重要!”

燕國公長出一口氣:“好,我會給你個交代,來人,先請大夫進府看看這碗惹事的茶水有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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