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當真。”白面不要命一樣拍著胸脯,“那個飛升者殺了我親如手足的兄弟,區區一副絕靈圖算什么。那個飛升者還搶走了我和我兄弟積攢下來,準備獻給分舵主的五十萬玉幣。
只要諸位今天能幫我報了仇,我愿意將這五十萬玉幣,分給所有參與抓捕那個飛升者的諸位,就當做是報酬。”
“五十萬玉幣。”
聽到這個數額,在場眾人,都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
所有人這個時候,都不由自主環視了一下周圍,心中默默數了數人數。
在場一共就只有十人上下,就算是五十萬平分,每個人還有接近五萬的玉幣。
在狼神城這種地方,五萬玉幣,可以算是一筆巨款了。
狼神城侍衛一年的俸祿,加起來也就三萬左右,而五萬玉幣,都快接近他們兩年的俸祿總和了。
不僅是侍衛和影衛,程先生和韓松瑜,心頭都感覺熱了起來。
程先生雖然小有積蓄,但是誰會掀起玉幣多呢。
而韓松瑜雖然是宗門子弟,修煉資源并不需要愁,但是如果有了五萬玉幣,無論是去賄賂宗門中的長老和高階弟子,還是自己用來額外購買修煉資源,都是再合適不過的。
望著周圍眾人各自精彩的表情,白面心中暗暗冷笑,同時又十分佩服。
因為這些人此刻的表情,都和秦逸事先預料的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白面又按照秦逸的吩咐,臉上做出為難的神色,咬著牙道:“還請各位大人理解我,因為這個飛升者,和我現在有著血海深仇,所以只有去追捕這個飛升者的大人們,我才愿意分給他們這五十萬玉幣。
而要去進城送消息的幾位,我就只能說抱歉了。”
說完之后,他還故意做出一副遺憾的神色,朝著韓松瑜和抬著擔架的兩位侍衛拱了拱手。
“什么。”韓松瑜直接就跳了起來,惡聲惡氣地道:“誰說我要回去了。我現在的狀態好得不得了。程先生,你覺得呢。”
好幾萬的玉幣,甚至還有可能得到絕靈圖,這種機會要是失去了,韓松瑜自己都會插死自己。
抬著擔架的兩個侍衛,也是眼巴巴地望向程先生。
“大人,這件事……我看也沒有必要派人回去送信了。”影衛老二這個時候輕聲開口道:“先別說那一大筆玉幣的報酬,光是抓住那個飛升者的功勞,要是落到其他人的手里。”
老二的話,正好就說在了程先生的心坎上。
他們這一批人原本的任務,就是去捉拿那個飛升者。
結果飛升者還沒有捉到,隊伍就遭受了無法挽回的損失。
這個時候如果進城去報信,要是最后那飛升者由自己這邊的人捉到還好,要是沒有捉到,或者是被派來的增援捉到的話,自己就會再次多出一條辦事不力的罪名。
辦事不力,小隊遭受損失,韓松瑜重傷,這三個罪過到時候疊加起來,絕對就像是一座山,足以將他壓死了。
程先生此刻腦筋轉得飛快,也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只要捉到那飛升者,就是大功一件,以我天神境的實力,捉到那個飛升者的可能性,超過八成。
到時候大不了我不要那絕靈圖,反正絕靈圖對我來說,本來也就沒有什么作用,到時候將絕靈圖轉贈給城主,屬于我的那一筆玉幣,再給這些人分一分,到時候這一次隊伍損失的罪過,甚至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個白面既然自己都開出懸賞了,而且讓這里的人都聽到了,我要是再將人支走,到時候指不定會在城主面前說的什么。
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讓城主對我很不滿了,這一次要是再稍有差池……”
程先生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事情的嚴重后果,他已經不敢多去想了。
“大人,事情遲則有變啊,要是我們不敢進追過去,到時候讓那個飛升者逃了,我們就追悔莫及了。”影衛老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這個時候的影衛,只剩下他和老八了,影衛九人,平時都將彼此視作手足兄弟。
而這些手足,現在足足丟了八條,并且都還是因為同一個人,無論是影衛老二還是老八,現在都恨不得把秦逸生撕活剝了。
“好,所有人一起出發,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那個飛升者跑了。白面,帶路。”
程先生也知道,時間每過去一點,那么機會就流逝得越大,所以此刻他當機立斷,一揮手,做了決定。
“還不快帶路。”韓松瑜急不可耐地一推白面,自己已經搶先一步,向前掠去。
“和那個家伙預料的一樣,所有人都要去……”白面心中感嘆一聲,回過神來,按照秦逸之前安排給他的路線,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其他人在程先生的率領下,緊隨其后。
大約一盞茶的時分,白面指著遠處月光映照下的一片起伏的小土坡道:“我和我的兄弟,就是在那里遭受到伏擊的。”
此刻明月高掛,以眾人的目力,自然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片小土坡的周圍,散落著一灘灘的血跡,地面上還有戰斗的痕跡。
突然之間,土坡后面,有道人影一閃。
“是那個家伙。”程先生一眼就認出來了秦逸的身影,頓時心中騰起熊熊怒火,身形一動,整個人幾乎都化作一道虛影,地面上的青草,都朝著兩邊分開,朝著秦逸的方向,猛沖而去。
“我看到他了。”白面這時候也大吼一聲,整個人臉上的肌肉都在扭曲,滿臉猙獰地朝著秦逸的方向沖了過去。
剩下的那群侍衛和影衛,包括韓松瑜見狀,都朝著秦逸方向涌了過去。
有程先生在,侍衛和影衛們自然根本不會去考慮絕靈圖的問題,抓住這個飛升者立下功勞,在得到數萬玉幣就已經滿足了,所以他們的速度,此刻反而不算太快,以一種輔助程先生的心態,朝著秦逸合圍。
但是韓松瑜就不同了,他之前畏懼的,僅僅是程先生比自己高的境界。
畢竟弱者恐懼強者,這是本能。
但是現在,這是關于資源的爭奪,他是宗門子弟不假,但要是得到絕靈圖,他無論是自己用還是獻給宗門,都是極為合適的。
所以他此刻也是使出全部力氣,從侍衛和影衛中直接沖了出去,速度僅次于程先生,沖向土坡。
這個時候,以白面為界限,程先生和韓松瑜在前,而侍衛和影衛,都落在了白面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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