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管事,我死不死,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我覺得鶴靈門很有必要知道,我到底是為什么而來,又是為什么來興師問罪!”雷天霸的聲音里明顯的泛著顫抖,因為在一個圣靈三階的高手面前,這樣理直氣壯的說話,他還真是頭一次。//全文字更新速度最快盡在網//
而且,雷天霸雖然害怕,但還是沒有亂了陣腳,比如剛才那句話,他很巧妙的說了句鶴靈門很有必要知道其中的原因,而不是說司空凍很有必要知道其中的原因,這樣說,就能更好的誘導司空凍繼續詢問下去了,否則司空凍完全可以回一句我不想知道,那雷天霸就徹底完了。
司空凍聽了雷天霸的話語之后,也是不屑的笑了笑,隨后把臉轉向了風玉林,像是在征求著他的意見。
風玉林一邊揉搓著自己的側臉,一邊說道:“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雷天霸,你做事太絕了,已經沒有后路了,別再逞強了,趕快接受現實吧。”
雖然風玉林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那句接受現實,已經很好的表達了他最真實的想法,那就是想讓雷天霸去西方極樂世界。
“你聽到了,沒人愿意聽你那些廢話,所以,你不用多說些什么了。”司空凍微微一笑,眼睛也是瞇成了一條縫,就像黑白無常在催雷天霸上路一樣。
雷天霸慌了,人家壓根就不聽自己的,這可讓他怎么辦,難不成,今天真是自己的大限嗎?他不甘心,他相當的不甘心。
他望了一眼身旁的雷速燈,眼神里散發出的,是一股悔恨之情,也像是一股求助之情,現在來說,真正能救自己于水火的,也只有雷速燈一人了,所以,他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雷速燈身上了。
這個情況真讓人唏噓不已,雷天霸平日的威嚴已經蕩然無存了,他就像是個喪家之犬,正在乞求著別人的施舍,當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求生的越來越強烈了,他渴望活下來,他渴望現在擁有的一切,不會在一瞬間化為灰燼。
雷速燈跟了雷天霸一輩子了,他想要表達些什么,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了,所以看到雷天霸如此迫切的看著自己,雷速燈也明白了,今天要想度過這一劫,必須要靠自己了。
“司空管事,讓我來告訴您吧,是半月之前,風偉樂只身一人來到了烈虎門內,說是償還錢物,實際上卻并非如此,也正是在同一天,烈虎門的逆天神丹不知去向了,而且那天只有風偉樂一個人來過烈虎門,失去了如此重要的寶物,我們這才來鶴靈門討個說法。”雷速燈不管別人愿不愿意聽,一股腦將這一切說了出來,他心里清楚的很,如果現在再不說的話,可能就沒有機會了,一旦雷天霸像雷狂鋼那樣掛掉了,說這一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當眾人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大家都有些驚呆了,尤其是風玉林等人,他們更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事情,說實在的,風玉林的心中是有數的,當時他就產生了很大的疑惑,他覺得黎邈去烈虎門肯定不可能只是為了還錢這么簡單,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黎邈一定是拿了對方的逆天神丹。
不過,這逆天神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到的,難道這其中,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看著鶴靈門的人都不說話了,司空凍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了,想必這個事情,肯定是沾點邊的,不然這鶴靈門又怎能如此的老實。
盡管如此,司空凍也不能因此的倒戈,他今天到底是來做什么的,他心里還是很清楚的。
“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講,雷速燈,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司空凍嚴肅的說著。
雷速燈馬上露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堅毅表情,他說道:“既然風偉樂現在置身于冰雀門當中,那么我斗膽問一句,他現在可是什么實力?”
司空凍剛想回答,突然發現其中有詐,如果自己照實說了,那么對方一定會這樣反駁自己,說風偉樂是吃了逆天神丹后,才達到了仙靈一階的實力,如此一來,自己可就真的沒話可說了。
于是乎,司空凍假裝思索了一會,說道:“風偉樂來冰雀門的時候,是天靈二階的實力,但是,在他的努力以及冰雀門協助之下,他現在已經達到了仙靈一階的實力,而且馬上就要達到仙靈一階頂峰了,怎么,有問題嗎?”
一通謊言,在司空凍的嘴里,卻被捏造的異常完美,無懈可擊,讓人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仙靈一階?”雷天霸也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口,他覺得這個結果讓人有些不可思議,區區一個鶴靈門的垃圾,竟然已經超越了修煉一生的自己,這簡直就是莫大的悲哀。
司空凍看著雷天霸傻眼的模樣,不禁哈哈一笑:“冰雀門隨便一個看大門的,都是仙靈階,你覺得風偉樂這樣的人才,在冰雀門呆了這么久,難不成還不如一個看大門的?”
雷天霸更是啞口無言了,他也漸漸的放棄了,既然這一切都是天命,那就聽天由命吧。
隨后,雷天霸干脆閉上了眼睛,也是等待著司空凍隨時解決自己,因為剛才的那番坦白,不但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是自取其辱,這讓雷天霸覺得死了也好,最起碼他不用再親眼看到一個曾經自己瞧不起的人,竟然達到了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達到的高度。
說他小雞肚腸也好,說他心胸狹隘也罷,雷天霸就是這樣一個復雜的人物,別看他已經一把歲數了,但是他的心理年齡,卻未必和實際年齡相符,很可能,他的心態,還停留在心高氣傲的年輕之時。
雷速燈也是露出了無奈的痛苦神色,他覺得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只能任人宰割了,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我司空凍不是糊涂人,你們固然該死,但是我不會再沒弄清事實的情況下,就濫殺無辜,所以,暫且饒了你們,待我了解清楚了這一切,再找你們算賬也不遲。”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雷天霸,你的囂張和狂妄,你自己心里比誰都清楚,風偉樂加入了冰雀門,那么鶴靈門自然是就是冰雀門的親家了,你要再來騷擾冰雀門的親家,那可就不會像這次這么走運了。”
司空凍正說著,兩手突然閃電般的在空氣移動了幾下,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雷天霸身上的黑色長袍突然滑落了下來,仔細一看,黑色長袍已經被分割成了好幾部分,就像是被人用剪子亂剪了一通似的。
“你也該換一件衣服了,如此油光锃亮的袍子,難道你穿著不難受嗎?”司空凍微笑著說著,話說他早就看不順眼雷天霸這身黑色長袍了,竟然被蹂躪成了亮黑色,仿佛打了一層蠟,這讓人打眼一看,就有種想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