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楚南笑道:“到時候你只需要上臺和大家說出這件事情就好,不要求你知道多少內幕,重點,是從你的嘴里說出來的。”
“現在全京城,甚至是全華夏的人,都知道你是周云勝身邊最堅實的合作伙伴之一,但是一旦你捅破了他的丑事,那么,沒有人會關心其中的真實性,因為,你作為周云勝最堅實的伙伴之一,你的話,就是真實,周云勝到時候是無力辯解的。”
另外一邊。
周云勝一直是注意楚南和錢志彬那邊的動向,發現錢志彬和錢森豪兩個人的表情明顯是變了一次又一次。所以,他不得不多看兩眼他們那邊的表現。自己這邊京海共榮圈的盟友,雖然一個個都被楚南那邊的人給主動找尋到聊天,但是最令他注意的,卻是錢志彬這邊。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錢志彬和錢森豪的表情變化,實在是太豐富了。其實錢志彬還好,在他發現了事態的嚴重的時候,他越發的注意自己的表情變化,也就是變的愈來愈小心翼翼,這一點,遠遠觀察著的周云勝,當然是注意到了,不過,錢森豪這貨就太不會掩飾自己的表情了,那臉上分明就寫了清清楚楚三個大字“有貓膩”!!
周云勝心中默默算著時間,大概十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楚南才終于算是和那錢志彬以及錢森豪父子聊完,聊完了之后,錢志彬和錢森豪這一對父子,下意識的看向了周云勝的方向。錢志彬發現周云勝竟然是一直注意著自己這邊,他飛速的調整一下思路,收拾一下自己內心的情緒,然后佯裝很是自然的跟周云勝抬了一個招呼,而后者也是微微的點頭。
倒是那錢森豪……實在是愚蠢的令人發指。
他竟然在扭過頭來,赫然發現周云勝竟然正盯著他們父子的時候,當即面色一僵,緊接著就迅速的躲避開周云勝這直視過來的眼神,但是剛剛躲避開來,又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能是感覺自己這么反應實在是不合適,于是他又回過頭來,沖周云勝咧嘴一笑,但這也最多算是皮笑肉不笑級別的。
這一下,周云勝是百分之百確定了剛才是出現了貓膩。
而他原本是非常自信,自己的陣營之中的人,是絕對不會被楚南南邊的人給說動的,但是現在看來……可不太好說了。
錢氏父子是周云勝堅實的合作伙伴之中尤為重要的一個,這一點,從李賜明跳起來李氏家族的內斗,然后錢氏父子支持李賜明,緊接著周云勝又力挺錢氏父子這一點看來,錢家在這之中,是起到了一個關鍵性的紐帶作用。所以,周云勝當然是清楚,自己這京海共榮圈之中,這錢氏家族、錢氏父子的重要性的。
所以,此時周云勝心里很快就開始打鼓了。
緊接著他又細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楚南在和錢氏父子聊完之后,在很短的時間內,夏月嬋等人,也是陸續的結束了和周云勝的盟友聊天的行為,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反應,顯然是非常的自然,輕描淡寫,沒有絲毫的不對勁。
于是,他已經將問題的著重點,放在了錢氏父子身上。
想通了之后,他對自己身邊的人打了一個招呼,說是要去洗手間,于是,他緩緩從人群之中離開,然后他在去洗手間的過程之中,迅速的傳了一則簡訊給了錢志彬和錢森豪,簡單四個字“洗手間見”。
收到短信的錢志彬和錢森豪陡然一愣,緊接著心中就升騰起一絲格外不祥的預感。
什么叫做流年不利?這就是。
剛剛被楚南給拿捏了一番,已經是夠難受的了,這轉眼又要被周云勝給拿捏么?
心里不爽歸心里不爽,錢志彬和錢森豪最終還是來到了洗手間。
而看到他們尾隨著周云勝,陸續離開會場現場的時候,楚南也是瞇起了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夏月嬋此時走到楚南的身邊,輕聲說道:“楚南,看來……我們的計劃,不太好執行了,這個周云勝,看樣子是已經發現了什么。”
“是啊,他顯然是發現了,其實咱們看過那些視頻,按照周云勝那么賊的性格,他要是說他不知道這件事情,那么我都不相信。他的掌控欲比較強,應該是手里多多少少要握有一些自己的合作伙伴的短處和軟肋的,而錢志彬和錢森豪那么精彩的視頻錄像,他一旦是發現了,肯定是會珍藏起來的。為了有朝一日,可以用來當做是脅迫錢志彬和錢森豪的借口來用。”
“楚南,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周云勝,很可能是已經猜到咱們也同樣掌握了錢志彬和錢森豪父子的軟肋。只不過,我與周云勝所知道的,表面上想同,但內容,卻不同。如果周云勝看到那視頻錄像的話,頂多是知道這么一個丑聞,哦,當然了,如果是京海醫館的人給他參謀一番的話,從那視頻錄像之中,看出來錢志彬和錢森豪被傳染了花蝴蝶癥,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卻不知道錢志彬和錢森豪暗中派人去偷盜紫血羅蘭,并且自作自受的中了劇毒的事情。”
頓了頓,楚南一只手緩緩的摸索著下巴,說一邊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說,周云勝最多是覺得錢志彬和錢森豪的情況不妙,但……卻不知道,他們因為誤食了紫血羅蘭的提取原液,而最多剩下不足一周的性命。”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是周云勝發現了貓膩,找尋錢志彬和錢森豪說道,哪怕是威脅他們,他們也不會選擇向周云勝妥協的,因為,周云勝握著的,是他們的聲譽,而你手里握著的,則是他們的性命。”夏月嬋終于是明白了楚南話語之中的含義,眼神之中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笑意,說真的,楚南如今對于局勢的把握,還有對于細節的分析,真是的越來越到位了,在之前,就連她甚至是都沒有太過具體的察覺到這一點。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廁所門口。
周云勝用自己慣常以往的那種有些自以為是的方式對錢志彬還有錢森豪說道:“我知道楚南和你們說了什么,但是這個時候,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們。那些視頻錄像,并不是只有楚南手里有,我也有,很多人都有,如果你們選擇妥協了,那么……是不是以后全世界的人都可以隨你拿捏錢先生和錢公子了?我認為,做人,什么都可以當,就是不可以當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