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別過分

第五章 正妃換側妃

第五章正妃換側妃

“軒王,你看這可如何是好?徹兒這么一鬧,不僅惹怒了你的皇兄,也在明處得罪了太師府,讓林博有了反對他這個太子的理由,可若這個時候再服軟,回頭再去娶了那個林馨兒,也大大有損徹兒身為太子的威信,對他以后身居皇位也是不利的。”西門徹的生母皇后姜子音一見到軒王西門靖軒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皇上剛下旨賜婚時,西門徹就擺明不同意,但是礙于皇命一直不做聲響,暗中給遠赴江南的軒王捎去求救的信。可是軒王有要事耽擱,直到大婚當日的夜晚才趕回。太子的情況他也聽說了,所以他沒有急著進宮,而是先潛進太師府觀察林博的態度,果然不出所料,林博仗著權勢在手不會退步。

本來這根本就不是件什么大事,只是娶一個側妃而已,身為太子應該能夠權衡各方面的關系,知道該怎么做,可是西門徹也太沒有定性了,而且還做過了頭。

對于靠著皇長子的身份坐上太子之位的西門徹,西門靖軒心里對他也早有衡量。眾朝臣都說西門徹背后有他這個軒王撐腰,而西門徹遇到什么事情也都很依賴他幫著處理,就算是皇上也是看在西門徹有軒王輔佐才沒有動他太子的位子,其實軒王為太子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感念太子生母姜子音的恩德。

西門靖軒雖然八年前在朝廷生亂中才失去母妃,可是在他剛出生沒多久,他的母妃就對他不聞不問,從他記事起,他就被皇嫂姜子音照顧著,之后有了西門徹,他們二人就一起長大。所以他身為西門徹的皇叔,但是又多了一份與其他皇子無法相比的情分。

“皇嫂不用擔心,不過一個女人,我替太子解決。”西門靖軒安撫姜子音,言語間是對萬難壓身都毫不在意的冷漠,仿佛抬手間就可以游刃有余的隨手解決,所有事都只不過是一縷青煙隨風飄散。

“軒王,有你在,本宮就放心了。”得到西門靖軒的承諾,姜子音長出了口氣。

看著雖然對事事都帶著一股冷漠與不在意,但是又渾身張揚著一份幽然天成的氣度的西門靖軒,姜子音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想,如果她的親生兒子能夠如此該有多好?

這天的早朝,群臣的目光都放在了緊繃著唇,眸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傲然站立在群臣之首的林博與跟他并肩而立,突然回到朝中的神情淡漠的軒王身上。

二人一北一南,掌握著青轅王朝全部的兵力。但由于軒王身為皇族,身份也就顯得更高貴一些。

“軒王,你認為該如何對林太師交待?”西門靖烈掃了眼群臣,凌厲的目光落在了西門靖軒身上。

他直接說明要給林博交待,可見他對這位昔日的好友,如今除卻皇家之外位高權最重的人的忌畏。

八年前,十八歲的西門靖軒平戰亂一舉成名,讓他見識到了先皇最小的皇子的魄力,今日他與林博并立在朝堂上,針對同一個棘手的問題,不能不說西門靖烈是懼怕西門靖軒的,他怕西門靖軒為了替太子出頭做出針對林博的舉動,牽動起南北兩部兵力的抗爭,最終引起朝廷動蕩。

身為一國之君,西門靖烈更在意的是青轅王朝的天下。

“這次確實是太子的過錯。”西門靖軒說著轉向林博,“不過林太師,太子對林小姐已經存了排斥之心,就算再迎娶了林小姐也是賭了一份氣,日后林小姐在太子府的日子并不好過,難道林太師甘愿為了抹去太師府昨日受到的侮辱,讓林小姐日后面臨難以預料的不幸?”

“軒王此言何意?”林博炯炯的雙目對上西門靖軒。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林博誓死不讓的決心,他沒有親口提出解除婚約,更不可能在軒王的三言兩語之下退步。

西門靖軒淡淡的掃了眼暗潛著怒意的林博,眸光閃動中透出一貫的冷漠。

“林小姐原本是被皇上賜婚做太子側妃的,現在本王親口向皇上提請,請皇上將林馨兒改賜給臣弟,臣弟從未娶過王妃,所以請皇上冊封林馨兒為軒王正妃。”西門靖軒正視前方,對西門靖烈拱手道。

軒王的話一出,令眾人錯愕,就連林博也一時沒回過神。

誰也沒想到軒王會娶一個被太子拒之門外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并不是什么絕色佳人,不過是個名聲很差的瘸子。就算她是太師府的嫡女千金,做一個側妃已經是很高抬了,軒王竟然會允她做自己的正妃!

“林太師,用本王的正妃換太子側妃,可好?”西門靖軒轉身對一時無語的林博道。

林博自然知道這個正妃的分量。雖然不及未來皇上的女人有誘惑力,可是軒王的名號可是能夠與當今的皇上相提并論的,把握住當下才是最要緊的,何況以林馨兒那樣的條件,能夠做了軒王正妃,實屬意料之外。

換做軒王迎娶林馨兒為王妃,以正妃替代側妃,也是太師府門楣上的光,要比那個不值一提的太子亮堂多了。

“軒王能夠替小女著想,臣感激不盡。”有了臺階下的林博對西門靖軒拱手道。

“好,就這么定了,擇良辰吉日,軒王登門太師府迎娶軒王妃。”西門靖烈暗舒了口氣。

青轅王朝的規矩,皇家娶親是不必親自登門的,只要在府里候著迎接就成,西門靖軒特意補充一句,還是為了對林博表示誠意。

這下是給足了林博的面子。

與林博相處幾十年,從身為皇子時的好友,到肝膽相照的君臣,西門靖烈對這位護國太師的態度很不一般,西門靖烈忌畏林博日益培養起的極重的權勢,但是又念著幾十年的交情,在友與臣之間徘徊權奪。

“臣弟遵旨。”西門靖軒對皇上的要求并不在意,依舊是那副漠然的姿態,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