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果然是懷疑她的!
“難道王妃真的已經被人掉了包?”楊晨想起那具被毀了容斷了腿的女尸,不由的暗吸了口涼氣,“那個被送到我們府上的女尸才是真正的王妃?”
“如果對方敢拿林博的女兒做文章,膽子確實不小,也值得做本王的對手。”西門靖軒似乎全無所動,只是在思索一個問題而已,“但是究竟是誰把尸體丟在了偏院?那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聽芷棋夫人的貼身丫鬟小蓉講,她陪芷棋夫人在院中散步時,那具尸體從天而降,芷棋夫人當即驚叫一聲就嚇暈了,小蓉是嚇的開不了口。”楊晨道,“那個尸體從府外恰恰丟到了偏院,又沒有任何摔損的痕跡,說明那個人對軒王府的地形熟悉,武功也很高啊。”
“那具女尸確實是被一個女人的手掐斷喉嚨致死的。”西門靖軒道,“特意毀了容,又折斷了腿,不能不讓人聯系到本王新娶的王妃身上。”
“王爺,您一直盡心護著太子,看來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視為眼中釘。”楊晨道,“軒王府不會像以前那般平靜了。”
“楊晨,你說說看對太子敵意最大的人是誰?”西門靖軒把毛筆丟進筆筒,依舊慵懶的靠著椅背問道。
“皇上有三子,太子為長,下有生性懶散風流的二皇子與喜琴弄畫的三皇子,二人似乎都對權位沒有興趣,只顧自己悠閑作樂,倒是王爺的四皇兄,圣上的皇弟逍遙侯,雖然經歷過八年前的動蕩,與先皇的其他皇子的奪位之事毫無瓜葛,以閑散侯爺的身份居于朝中,但是屬下總能從侯爺身上覺察到忍辱負重的味道,似乎侯爺并非甘于寂寞之人。”楊晨分析道。
“可是,很明顯,殺女尸的人與把女尸丟回軒王府的人并非一路,但凡敵人想隱藏在本府,必然不會再做出丟回女尸的張揚之事。”西門靖軒提醒道。
“不錯,他這么做就是在暗中向我們透露出已經可能借用王妃潛在軒王府的秘密,結合王爺本身對王妃用藥的懷疑,很容易讓我們把視線放在了王妃身上。”楊晨點頭道,“這對于想要利用王妃的身份行事的人來說是很不利的。”
“皇家的子孫,很難做到真正的對權勢不為所動,就算不是為了那把龍椅,也會為了某種目的,某種責任,本王脫不掉,別的皇子也不能夠輕易的擺脫。”西門靖軒閉住雙目,似乎回想起了八年前的那場戰事,他若不奮勇迎敵,就會陪著皇上一起成為傀儡。就因為他對皇嫂的那份恩情,讓他成為其他皇兄的敵人,卷進了手足相殘,從此更是看淡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
所以,西門靖軒一直認為,他對皇嫂只有感恩,沒有親情,如果連最起碼的感恩之心都沒有,也就枉為人了。所以,他保護太子西門徹只是一種責任,不是必須,只是應該,為了皇嫂的養育之恩。
“多加留意林馨兒,本王還得去一趟冷先生那里。”西門靖軒起身道。
如果不是王府里突然發生了意外,他還不會匆匆的趕回。
“是。”楊晨道。
“小姐,怎么了?”煙兒不解的看向林馨兒。
“你等著,我去問管家要些跌打藥給你。”林馨兒說著起身就往屋外走。
“小姐,不用,過幾天就好了。”煙兒連忙道,剛站起身,膝蓋的疼痛讓她又跌坐回去,剛摔倒時還沒這么痛,休息了一陣,痛意全泛起來了。
林馨兒找到了楊晨。
“在下叫楊晨,王妃有什么需要的嗎?”楊晨沒料到林馨兒會特意找他,先客氣的報上了姓名。
“給我一些跌打藥,煙兒摔的不輕。”林馨兒直視著這個三十余歲的管家,平靜的道,把對他故意絆倒煙兒的惱意全部隱在心底。
“抱歉,王妃,跌打藥正巧府上沒有了,在下讓人統計所缺之后盡快補上。”楊晨歉意的道。
“沒了?”林馨兒的眉頭動了一下,好像不信。
“是的,前些日子就沒了,但是王爺身在南疆沒有回府,回府后又忙著迎娶王妃,就把這件事給忘了,是在下失職。”楊晨解釋道。
大概是明知道楊晨故意絆倒煙兒,跟西門靖軒聯手對她試探的緣故,林馨兒總覺得這個管家對她有股淺淺的敵意,說起來都是因為她要嫁進王府才誤了買藥的事,好像責任都成了她似的。
“既然這樣,本王妃也等不得通過王府的手辦買藥回來,有王爺的話在先,恐怕整個軒王府也沒人會為本王妃效勞,本王妃自己去趟藥鋪好了。”林馨兒說著扭頭就走。
看著林馨兒倔強的一瘸一拐的轉過身,楊晨的眉頭微動,終是不發一言,看著她向王府的大門走去。
果然是懷疑她的!
出了王府,林馨兒就知道自己的身后有條甩不掉的尾巴,也就只能一路不動聲色,拐著腿走向離軒王府最近的藥鋪。
她知道月瑤已經注意到了她,暗中她做了一個代表不許她露面的手勢,阻止她現身。
“算姻緣,算運程,改命換命無所不能,天下第一算子,不靈不要銀兩——”
有人舉著一個破布招牌向林馨兒走來,“這位小姐,要不要改命?我乃天下第一算子,包讓小姐飛上枝頭做鳳凰。”
“噓——小姐,你輕聲些。”那個算命伸食指在嘴邊吹了吹,“現在我可認出小姐了,你不是林將軍,不現在應該是林太師的大小姐么?我們在北疆小城見過,聽說你昨日已經嫁給了軒王,成為響當當的軒王妃,不知當日我所言所做的有什么差錯?就算小姐身有不適,不也是做到了人上人么?”